第8
乌黑的长卷发,纤长的睫毛下是漆黑的眸子,黑色的长袖衬衣和百褶裙,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个,昏黄的路灯下,照的她肤色雪白,唇不点而朱。
禁欲又妖娆。
素白的手中,是被桑姐扔掉的画纸。
少女望着桑姐离开的方向,眼里的深邃的黑暗蔓延的无边无际,却被很好的按捺下去。
她细细的将画纸展开,望着纸上有些潦草的笔触,体会着那个姑娘的心境。
她看了一会儿,压抑的心情才好了些许。
慢条斯理的把画迭好,放进胸口的衬衣口袋里,饱满的唇微微勾起。
“夏,梨。”
她念着这个名字,语调优雅,绵长,宛若在吟诵着一首古老的诗,带着细细的眷恋。
特殊服务
落荒而逃到酒店的夏梨打了个喷嚏。
她搓了搓裸在外面的大腿因为酒店骤暖而产生的鸡皮疙瘩,掏出后裤兜里的房卡刷开房间后利索的上了锁,把书包往桌子上一甩,翻身滚进了自己房间柔软的大床上,被子往身上蒙头一盖,开始思考自己这混乱的一天。
哦谢特,倒霉透了。
被被子盖的快窒息了她才把被子拉下来,歪头看了一眼表,愣住了。
被围起来的还没画画的时候就已经十点了,但是现在看表,居然是十点十分。
也就是说,从她即将被打——画画——逃跑,到现在,总共才过去了十分钟。
夏梨:“……”不是吧?
都说苦难的时光会因为难熬而变得漫长,但这给她的感觉也特么太漫长了一点吧喂?
一分钱没被打劫还把一伙小太妹涮了一圈的夏梨陷入了“刚刚是不是很苦难”的纠结中。
啊……
没过一会儿,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没有手机,乡下的外婆还不会打电话,姑妈把她安顿到这里后,一般都是打这个房间的固定电话,所以,能把电话打到这里的也只有姑妈了……吧。
夏梨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利索的把电话接起来,中断了那烦人的铃声,“喂?”
那边半晌没有人说话。
夏梨接电话的时候并没多想,“是姑妈吗?”
她话音一落,那边就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话筒里是个甜美的女声,“小姐?”
夏梨:“……?”
乡下来的小姑娘夏梨望着远处侧对着床的梳妆台镜上自己懵逼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服务?什么服务?”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随后微微染上了一点低低的笑意,带着暧昧慵懒的甜,“就是……您可能会需要的服务呀。”
夏梨想了想,很礼貌的说,“我没什么需要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