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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他一直做

 

“不要。”秦卿卿答的干脆,数小时的纠缠交融让她的筋疲力尽,眼前模糊一片,她蹭了蹭男人宽阔的胸膛闭上眼喘气道:“我也想,但我要陪我的朋友,她好像只有我一个朋友,她性子软,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就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

“谁。”

“南栀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长得很漂亮。”

夕阳的光晕照在玻璃窗上,墙上的影子慢慢下移,在白色的墙上幻成了一条平缓的,灰色的细线,白固深不再说话,他慢慢的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睡觉。

第二天周日,两人在屋子里腻歪了一天。

没什么别的,就是单纯的黏着他,喜欢和他拥抱,喜欢躺在他怀里揽着他的腰嗅他身上的味道,喜欢吻他的唇,喜欢被他操,想和他一直做爱,死床上也行,秦卿卿觉得自己有了性瘾。

两人一起尝试做饭,白固深负责做,她负责尝。

整整一天,颓靡,快乐,沉沦,既满足又空虚。

……

晚上十一点,一高一矮站在柏油小道上,面对面的告别。

秋意渐浓,这几天又下了几场雨,裹挟着淡淡腥咸的雨水淅淅沥沥的从松针上往下流,一股风吹过,丝丝寒意从裙子下面钻入秦卿卿的身体,冻的她哆嗦了一下。

白固深没说什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秦卿卿披着外套抱着他的腰,温暖干燥,软糯的针织衫散着淡淡的木质香,她在他的怀里蹭了好久。

“舍不得?”

“嗯,舍不得。”

男人吞了吞口水,大掌抚着她的发,声音温柔低沉:“明天有雨,上课记得带伞。”

“好。”

“门禁快到了,明天见。”

听了这话,她才垮了张脸,依依不舍的从他身上移开。

白固深将准备的伞撑开,递给她。

昨天还闹着要分手,今天就舍不得和他分开,恨不得长在他身上,爱情这东西真的琢磨不透。

秦卿卿两只手抓着伞一步三回头,委屈巴巴道:“明天见哦。”

白固深向她挥了挥手:“明天见。”

黄色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和周围的大树融为一体,男人打着伞一只手插着兜,看着她的背影。

小小的,很可爱。

她离宿舍楼越来越近,天空中又下起了细细的小雨,雨滴拍打雨伞,枝叶,大地的声音奏成一曲欢快的小调,细密的雨丝织成了一张雾气蒙蒙的网,遮挡着他的视线,远远的,她融入了光里。

见她上了楼,他这才转身离开。

楼上,张媛媛从玻璃窗里录着视频,放大了不知多少倍,视频很模糊,男人撑着雨伞遮挡着他的脸,单单看他的身形就像极了白固深,毕竟除了他,找不出第二个这种气质的男人,女人转身向宿舍楼走来,脸部虽然有些模糊,但只要熟悉她的人不难看出是秦卿卿。

张媛媛将视频保存,面无表情的回到床上。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期末,秦卿卿有些头大,讲真的,一个学期光顾着玩儿和谈恋爱了,老师讲的什么知识点啊,必考的重点啊,自己都不清楚。

她嘟着嘴转着笔,看了眼南栀的床铺,除了床单被子枕头和几本书外什么也没有,比自己的脸还干净,她扭头看了看正在和家人打视频的孙洁,叹了口气,然后又看了眼张媛媛。

秦卿卿伸长脖子瞄了一眼,瞥见了几个字“中国近代史纲要”,好啊,偷偷内卷是吧,秦卿卿拿了几袋零食走过去,嬉皮笑脸的“讨好”道:“媛媛,给我看看老师画的重点知识点好不好~”

张媛媛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你不是有人脉嘛,找他不比找我强?说不定给对方点儿好处,卷子你都能提前看。”

这话说的她就有些奇怪了,什么意思?但从她的语气不难听出她不想给自己看知识点。

秦卿卿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笔记是她的,她做主呗。

秦卿卿拿着书上了床进了自己的小窝,打电话给南栀,整个宿舍班级,乃至整个专业,她的成绩一直稳居第一。

过了好久,电话才被接通,秦卿卿向她要笔记,南栀这么好不可能不借她。

电话那头有微微的喘息声,南栀的声音有些发颤:“好的,卿卿,晚上,晚上回去我给你好不好。”

“好呀,你怎么了?”她有些懵,猛然里面传来一声重重的“啪”。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秦卿卿迅速挂断电话,脸颊绯红,不知为何,身子热的厉害。

她知道她谈了男朋友,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秦卿卿气她不讲义气,又气究竟是哪头死猪滚了自家的大白菜。

脑海中浮现出南栀的模样,柔弱妩媚,又瘦又白,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

电话py,玩的挺花呀,秦卿卿吞了吞口水,慢慢的撩开了自己的裙子,如果自己自慰给白固深打电话会怎么样?他会有什么反应?

很好,说干就干,等她们离开宿舍,她就“发骚”。

晚上七点,孙洁和男朋友出去,张媛媛去图书馆学习,南栀不到晚上不回来,秦卿卿洗了个澡,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看了会儿h片,女主软软糯糯的很可爱,男主的脸还行,和大腹便便的油腻男比起来好太多了。

看了不到十分钟,她就来感觉了,小穴慢慢开始流水,她能感觉到穴不受控制的收缩,秦卿卿撩开睡裙,纤细的食指拨了拨自己的阴蒂。

来了感觉,秦卿卿夹了夹腿,然后将h片关掉,给白固深打去电话。

男人几乎是秒接。

“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像有一股细碎的电流从她心上划过,酥酥麻麻,一句话,让她的感觉更强烈了些。

“怎么不讲话。”那端的声音更温柔了些,像是一个和蔼的家长,宠溺的等待着她的小把戏。

秦卿卿扭了扭身子,学着他平时的样子,食指宛如羽毛轻扫过阴蒂,娇嘤嘤的哼哼了两声。

顿时,电话那端的气息逐渐加重。

不知那边在做什么,偶尔传来一丝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教授。”秦卿卿将双腿敞开,叫了他一声慢慢的将手指插进了不停向外流水的穴,上下抽插,只可惜不能缓解反而增加了自己的欲望。

本想着撩拨他,却未曾想惹火上身,整个身上又热又暴躁,秦卿卿将玩偶夹在腿间,毛茸茸的布料扫着自己的私处,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奶,快感从下往上涌了一点点,但很快就像是初涨潮一样,涨得慢,退的快,还很不尽兴。

“这是做什么。”白固深靠近话筒,压低声音,喉咙有些发紧,看了一眼自己慢慢鼓起来的裆部,缓缓闭上眼。

“就是玩点儿好玩儿的……”她扭动的幅度增大,床板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喘息加重,眸子里雾气蒙蒙,手腕儿越来越酸,喘息中带着一点儿哭腔。

好玩儿的,让他听她自慰,亏她能想的出,白固深起身躺在床上,听着对面床板和呼吸的交缠声,身子被勾的也来了欲望,他慢慢释放出自己涨大的性器,然后冲着她逗趣道:“就光给我听听声音。”

“那你说要怎么办。”

“给我看看卿卿的小逼。”

一句话,原本欲望减退的秦卿卿,很快又流了一股水。

来了性趣,那团欲望不发泄出来就会在自己私处堵着,难受又无奈,她恨自己手指不够粗长,也恨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很快白固深挂断电话,给她弹去了视频。

秦卿卿眯着眼,有些有气无力的点了确定,屏幕内是一根十分清晰粗长的肉棒。

柱身是凸起的青筋,此时此刻正微微弹动着,她吓了一跳,这可比看高清h片清楚多了。

之前只顾着享受,不懂得欣赏,怪不得这根东西每次都能把自己操得爽的翻白眼儿。

“好看吗。”男人淡笑,看着她那张微愣的脸,将平板立起来,细细的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

没有丝毫迟疑的,秦卿卿脱口而出:“好大。”

这个回答他十分满意,男人继续引诱着她:“听话,把视频照向小逼,让我看看。”

简单的话语,可偏偏他说出来就这么色,她喘着气坐起来,慢慢张开腿,用手掰开两瓣阴唇将摄像头对准它,秦卿卿仰着头,声音颤栗道:“看到了吗?可以了吧,我宿友要回来了。

“想不想舒服?”

白固深透过镜头看着嫣红的穴,一张一合的吸着,透明的淫液挂在上面,色情至极。

她张了张嘴,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败给自己的欲望,咬着唇轻哼道:“想。”

“慢慢的,用手拨弄你的阴蒂,一只手揉着奶子,揪一揪奶头,有感觉的时候,将双腿张得开些,一根一根手指慢慢的插进去,”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想想平时我怎么操你,叫着我的名字。”

透过屏幕,白固深的眸色渐沉,嫣红的穴口不停的收缩,不用问就知道这家伙很难受。

麦克风的那头,男人诱哄着她深入,秦卿卿闭上眼,耳边似乎传来了他的低喘,插入穴里的手指似乎成了那根肉棒,她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娇吟着他的名字,很快浑身痉挛,喷了一股水。

小姑娘还真的挺会玩,看着自己硬挺的肉棒,他恨不得立刻去宿舍找她,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操干一番,他闭着眼听着她的娇喘快速撸动鸡巴,这才让那根肉棒软了下来。

欲望退了下去,两人都没有挂电话,躺在床上两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心里莫名的心安,秦卿卿食指轻轻划过屏幕,用手划着他脸的轮廓,看着看着她就笑了。

“笑什么。”

真丢人,明明是她要调戏他的,怎么反过来了。

似乎不甘心,她又来了一句:“白固深,你想不想操我?”

他没讲话,侧过身子注视着她,过了好久才缓缓张口:“相比和你做爱,我更想吻你。”

秦卿卿听的鼻子酸,将手机抱在怀里,静静的看着他的眉眼,嘴里嘟囔着:“早知道我去找你了。”

“我来找你。”听到了她的诉求,男人迅速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嘱咐道:“教学楼后面有片密林,我在那林口等你。”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学校,密林,秦卿卿咬了咬唇。

秋天,晚风渐凉,暗色已经笼罩在校园内,一阵风吹过,自己的小穴被吹的凉凉的一缩。

因为想见他,很想他,所以没穿内衣内裤,直接套了个大衣,戴上口罩就出来了。

学校很大,但是她很懒,这么大的学校并没有都参观过,凭借着零散的记忆,她走到了这片密林里,高大的树,偶尔的蛙声,秋天的寒气给树林蒙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小路边昏暗的路灯给这片密林增添了一点儿浪漫的氛围。

路灯下有个身影,虽然没看清他的脸,但是直觉告诉她,就是他。

很快,人影也向她走来。

“没穿裤子,不冷吗?”熟悉的嗓音,依旧温柔,白固深看着她光着的小腿,皱了皱眉。

秦卿卿向前走了几步,将口罩摘掉,然后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男人一顿,双手搂住了她的腰。

雾气朦胧,吻了十几秒后,她也捧着他的脸,一脸认真:“某人说想吻我,所以我急得就过来了。

两人手牵着手在林中散了一会儿步,几乎没有人,夜色越来越浓,路边的灯光全部亮起,可那一盏一盏的灯光在林内看去,就像是微弱的萤火虫一样。

“坐会儿吧,等会儿送你回去。”白固深看着长椅,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椅面,然后坐了上面。

秦卿卿刚准备挨着他坐下,只见男人微微岔开腿,笑着看着她:“椅子上凉,坐我身上吧。”

“好。”没有犹豫,她直接侧坐在他的腿上,为了让她更舒服,他向后仰了仰,双手环住她的腰,秦卿卿与他对视,似乎故意使坏,一会儿亲亲他的脸,一会儿用舌尖轻轻舔一舔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很精致,像是一块精致的玉,她张开嘴用牙尖蹭了蹭,然后又吻了上去。

白固深任由她胡闹,手摸向她的小腿,又冰又凉,男人叹了口气,然后用双手慢慢给她捂热。

“老师,别人都觉得你温柔帅气,只有我觉得你身上又中性感的痞气吗?”

“怎么说?”

“就是很性感,然后……”秦卿卿忽然失声,低头看去,那两只手不老实,慢慢的向上移。

“老师。”秦卿卿双手阻止,她没穿内裤啊,这要是被他摸到了,多丢人,而且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下面有个庞然大物在逐渐苏醒。

“怎么了,继续说啊。”男人一脸平静,不顾着她的阻止,大掌直接向上,摸向了她的大腿。

秦卿卿红着脸,扭了扭身子,垂着眸看着他锁骨处那道细小的红痕:“就是高潮的时候又很性感很色情。”

如果彼此相爱,女人也会爱他们那副控制不住,极度愉悦的模样。

“想看吗?”话音刚落,大掌就摸向了她的小逼。

“别……”

男人有一瞬间的诧异,但很快明白,他轻笑了一下,打趣道:“急得都没穿内裤。”

“我,还不是因为你。”

“我?”

还没等她找借口,他动作很快,干脆利落的将她大衣扒开,一层薄薄的睡衣根本遮不住那挺立起来的两个小点儿。

“很好啊秦卿卿,这么会玩儿,你说万一不小心被别的男人看到了,他们会不会觉得你是个骚货?”白固深两只手揉着她的腰,或轻或重,语气淡淡的,像是生气了,又好像没有生气。

“我只给你看。”女孩儿红着脸,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羞的不敢注视他的脸。

“老师教你玩点儿更好玩儿的,秦卿卿。”

“更好玩儿的?”

——

长椅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大衣之下,一根粗长的性器在她穴里插着,白固深两只手拧着她的奶粒,金丝框的眼镜下,是那双深邃幽深的眸子,秦卿卿咬着唇,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

滚烫的硬物和吹在自己身体上的晚风形成鲜明的对比,秦卿卿打了一个哆嗦,一不小心的,身体又向下了几分,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又涨大了几分。

和自己的手指相比,截然不同的两个感觉,他还没开始动,一股潮洪就泄了下来。

胸上酥麻的触感折磨的她发疯,她可怜巴巴的抬头,主动的亲了亲他的脸:“老,老师,会,会被别人发现的唔。”

一句话,三处字眼变了调。

“不会的。”白固深握着她的腰,重重的将她往下一按,两人的私处彻底契合,这一下,插得她呜咽一声,呻吟从指缝溜出,在寂静的林中显得十分清晰。

“只要你不叫,就不会被发现的。”男人挑衅的叼起她的奶子含吸着,下体用力的顶弄,女上男下的姿势,插入的极深,秦卿卿用力的掐着他的肩膀,但很快被顶插着浑身乱颤,她双手捂着嘴,可偏偏男人恶劣的将她的双手从她的嘴上移开,一只手抓着她后脑勺的发,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呜呜呜……”

像是小动物幼崽的呜咽,秦卿卿舒服的淌着泪,大衣不知何被他脱掉丢到地上,薄薄的一层睡裙被揉的皱巴巴的,上半身的奶子,下班的肉臀全部暴露在空气里。

浓雾,蛙鸣,呻吟,粗重的喘息,因动作幅度太大而导致长椅“吱吱吱”的声音。

秦卿卿双手扯着他的黑发,想让他远离自己两只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小胸。

“老师,别,求求你了。”秦卿卿尽量控制自己的语调,上半身一颤一颤的乱晃:“够,够了唔。”

“叫那么大声,是想让别人看我操你?”白固深恶狠狠的用力在她臀上拍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声音清脆悦耳。

“呜呜呜,我没有。”她呜咽着,身体被越打越开,渐渐的,咕叽咕叽的水声与她的呜咽奏成了一曲色情的交响曲。

太紧张了,紧张的她小穴猛烈的收缩。

“想把我夹断吗?夹断以后拿什么让你爽,放松些。”

“呜呜呜。”秦卿卿被迫又张大腿,尽量让自己的穴口再张开些。

森林,月光,几乎全裸的美人,一切的一切刺激的他荷尔蒙大量的分泌,盯着她舒爽又担心的神情,又来了兴致。

“那时候自慰的时候怎么想的。”

“就是,是在想你,你,唔。”插得又快又重,完全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巨大的力量将她撞得根本来不及思考,她心里想的什么,那些支离破碎的字眼就一个一个吐了出来。

“想我做什么。”

“想,想你操我啊。”

滚烫的浓浆射在她的腿心,

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她也顾不得别人是否能听见她的声音,正当她准备尖叫的时候,白固深摁住她的后脑,重重的吻了上去。

绵长,深情,挑逗着,一个吻抽干了她身上的所有力气,秦卿卿整个人软叭叭的依靠在他怀里。

夜色撩人,雾气渐散,两人紧紧相拥,感受不到丝毫凉意,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给她整理好了衣裙。

“要回去吗。”

白固深将她搂在怀里,慢慢的给她整理被汗水浸湿的发。

“再待一会儿吧,有些舍不得你。”

分别,往往最让人伤感,舍不得,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南栀谈恋爱了,她知道,但是南栀不告诉她,问她她也支支吾吾的不说,这就让她很不爽了。

一上午,她都没有理她,课上两个人也是分开坐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闹别扭了。

秦卿卿低着头,偶尔抬眸偷看一眼左前方的南栀,她时不时的也回头看自己,眼神楚楚可怜,好吧,心里爽到了,但同时也有些愧疚。

谁让她不和自己讲的,她都把她和教授谈恋爱的事儿告诉她了呀,自己对她根本没什么隐瞒,朋友之间不就是互相分享,没什么小秘密嘛,想到这儿,她又挺直腰板,又觉得自己没错了;可是转念一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隐私吧,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她本来就敏感,想到这儿,她又将腰塌下去了。

秦卿卿纠结着,看着南栀的背影,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宿友的谈论,说她是白莲花,假清高,说自己是舔狗,舔人家南栀,人家南栀根本不待见她。

平时送她礼物她也拒绝,宿舍聚餐她也不去,和她一起旅游她说没时间,借口不是忙就是家庭条件不好,秦卿卿趴在桌子上,整个人很是郁闷。

能有多忙?家庭条件能有多差?

她不懂,毕竟从小自己是从甜蜜罐里长大的。

一下课,她还佯装生着气,拿起书就气鼓鼓的快速走出教室门,人那么多,南栀焦急的叫着她,她也没回头,就低着头向前走,等出了教学楼门,悄悄回头,她也没追来。

委屈。

看了看微信,她发了一堆消息,总结起来就是的:【别生气了,我先去兼职】2【等我们稳定了,我再把他介绍给你。】3【回来给你带武大郎烧饼】

狗屁。

下午在外边晃悠了半天,到了晚上她还恼着,回到宿舍看着孙洁和张媛媛有说有笑的,她搭了好几次话都没人理她,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孤立了。

又被孤立了,高中被孤立,现在上了大学被孤立,好不容易她真心珍惜一个朋友,还对她有防备,这次她是真的不明白了,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问题,所以才没人愿意和她交朋友。

秦卿卿洗了把脸,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她躺上床戴着耳机和爸妈视完了频,终于绷不住了,泪水哗啦啦的就往下流。

家里人一个月给她转五六千生怕她饿着冷着受欺负,明明自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却要在这里受委屈,她哭的伤心,但又怕她们两个听见自己的哭声只能忍着咬牙掉眼泪,看着白固深发来的消息,她第一次有了想和他同居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她坐上来,给白固深发了几条消息,看着对方秒回,她想了想南栀,然后抹了把泪果断给他回了消息:【我要和你同居】

因为想法来的突然,除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外,她什么也没拿,秦卿卿提着一大包东西一脸决绝的走出了校门,夜色朦胧,微凉的寒风吹的她汗毛立起,璀璨的霓虹灯,开着车灯走走停停的出租车,小贩的叫卖声,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多车,好多人,唯独她自己一个人。

眼睛被吹的有些干涩,秦卿卿揉了揉眼,然后张望着,只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开着双闪。

她往前走了两步,但因看不清里面的缘故又停了下来。

白固深将烟掐灭,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修长的指节宛如葱根,瓷白的手背上青筋绷起,中间的三指随意的敲打着车窗边缘。

秦卿卿看到了那只手,然后坚定的向他走了过去。

白固深的手,除了他,她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手。

男人喷了些香水,烟味儿淡了些,看着她气鼓鼓的抱着袋子坐在后面,表情有说不出的委屈。

车子启动,车窗缓缓上升,秦卿卿抬头,刚好看到南栀与车子擦肩而过,她手中似乎还拿着一个袋子。

武大郎烧饼?

“卿卿,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秦卿卿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沮丧的回过头,声音闷闷的:“武大郎烧饼吧。”

第二天早上,南栀给她发了消息说约她见一面。

这次不打工没时间了?她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应了下来,她其实就是想让她哄哄,又不是真的要和她绝交。

学校旁边的咖啡厅,南栀穿了一件驼色大衣,配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见她来了,激动的站了起来。

她真的很漂亮,破碎柔美又很媚,秦卿卿移开视线,低着头走了进去。

秦卿卿将爱马仕包包随意的放到桌子上,依旧拉不下面子,闷闷的问了句:“叫我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快说。”

南栀一顿,坐下来将热巧克力递给她:“你爱喝的。”

秦卿卿没接。

“我和顾漾恋爱了,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怕公开了引起不太好的言论。”南栀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之前我和他不稳定,感觉随时就会分开,并不是因为我不把你当做朋友。”

顾漾她知道,白固深的外甥,记得上次白固深带她去见他的朋友,就那个顾漾似乎总是针对她,她对他极其的无感。

秦卿卿抬眸,看着她的脸,脱口而出:“他也没什么好的嘛,你哪里配不上他了。”

“谢谢你卿卿。”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她,给她满满的正能量。

南栀吸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她的口腔慢延,她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纹理,声音淡淡的:“我爸爸是赌鬼,我家欠了很多钱,我的妈妈身体不好,你知道的,除了奖学金,我只能打工挣钱减少家里的经济负担。”

她有些惊讶,她知道她家庭条件不好,但是不知道她爸爸是赌鬼。

学校虽然有贫困补助,但是那些贫困补助金都补助的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正贫困的人哪里来的补助金?

她还没想完,南栀又开口了。

“白天打工,晚上代做作业,和你相处的时间确实越来越少,和他相处的时间也少之又少。”

“我很喜欢顾漾,但也很怕,你知道吗?我怕他知道了以后嫌弃我,也怕你们都看不起我,我最怕的是,万一哪一天我把你们都惹生气了,你们会拿我的原生家庭伤害我。”

“我不是不珍惜你,不把你当朋友,是因为我在乎所以才……”

秦卿卿拿过那杯热巧克力插上吸管,语气有些哽咽:“那你还和我说。”

“我在乎你,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我不想失去你。”

她还没说完,秦卿卿就哭了起来,一边喝热巧克力一边掉眼泪。

“卿卿。”南栀慌乱的递给她一张纸巾:“你怎么了。”

“南栀对不起,我不该那么,那么狭隘,你放心,我妈给我好多零花钱,我分给你呜呜呜……”旁的人奇怪的看着她们,南栀安慰着她,心里也十分苦涩,她不想让她那般怜悯她,就是想做正常的朋友。

“南栀,我不搬出去了,今天我就从白固深家搬回来陪着你。”秦卿卿抹了一把泪,两只手握着她的手:“我们,永远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卿卿,我知道,我知道你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白教授也很爱你,他很稳重很宠你,你们两个同居,你一定比在宿舍快乐的多。”

“南栀,呜呜呜我好感动,你都不知道张媛媛和孙洁她们两个呜呜呜……”

她怎么不知道,每天晚上回去,她也是这样被对待的甚至比她更甚,除了不和她讲话,床上还会有莫名其妙的垃圾,自己随便做个什么都会被阴阳怪气,还有指桑骂槐的辱骂……

南栀含泪笑了笑,揉着她的头:“所以,和白教授住在一起也挺好,等我有时间了就约你出来好不好?”

“嗯嗯。”

“卿卿,要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呀。”

“好的。”秦卿卿抱住她:“我们栀栀这么美,你也要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

“会的。”南栀笑了笑:“肯定会的。”

——

时间过得很快,十二月底课已经结了,看着南栀给她发过来的复习资料,埋头苦背,白固深给她揉肩捏腿,送果盘端牛奶,可她反而嫌弃他打扰自己,就把他赶出自己的卧室,锁了门。

考完试,她在白固深家腻歪了几天,然后他亲自送她回了家。

车内,秦卿卿一丝不挂,上半身趴在方向盘上,身下的男人不停的撞击花心,女性的娇喘充斥在整个车间。

“会想我吗?”

男人的大掌掐着她的后脖,一边顶弄一边在她的后背留下痕迹。

“肯,肯定呀,我,我肯定想你唔,你,你就不,不会想呜呜呜……”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混账话”,索性抽插的力度更大些,把那些字眼留在她的肚子里。

后颈的吻逐渐转移到了颈侧,男人一边揉她奶子一边吻咬着她的脖子,这么长时间不见,还真有些难熬。

“这几个月我会很忙,可能不能及时回复你消息,别多想。”

“别,别亲,我妈妈唔~”

她想说那些痕迹会被妈妈发现,可还没开口,她又尖叫的喷了一股水。

重重的一撞,爽的她弓起了背,白固深将她抱着面对着自己,让她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上,不顾她又哭又叫,眼睛盯着两人交合的地方,越看越兴奋,力度加大,撞得她被迫搂住他的颈部,防止自己的后背磕碰到方向盘。

这一动作,正好能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含住奶子,津津有味的舔吃起来。

直到黄昏,秦卿卿龇牙咧嘴的从车上下来,一步三回头,一边流泪一边向他挥手,白固深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有些落寞。

整整将近两个月,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来找她。

——

私人豪华游艇上,男的,女的,明星,网红,男男女女一丝不挂的纠缠着,几个当红女明星脖子上带着狗链,任人骑操,白固深一身黑色家居服,衬的整个人肤色更加冷白,他漫不经心的吸着烟,看着眼前淫乱的一幕,忽然觉得那个被夹心饼干的女人有些眼熟。

旁边的男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以为他看上了。

“白哥,看上了?最近挺火的,为了资源在床上那叫一个卖力。”路清白笑着:“喜欢让婆子给她好好洗洗送到你床上。”

这个局是他组的,其他兄弟们赌的赌,嗑药的嗑药操女人的操女人,只有他游了会儿泳上来看着他们乱来。

他心情不好,他鲜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没。”他就觉得有点儿眼熟,那里见过来着?对了,秦卿卿新追的女明星,天天和他念叨着人长得多美演技多好家世多清白,是娱乐圈里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

小白花,前男友,呵,她眼光一如既往地差。

白固深将烟掐灭,一想到她就来火,随意的扯了扯领口,一颗衬衫纽扣崩开,掉在地上弹了几下。

路清白瞥了一眼,锁骨上面全是青紫色的咬痕,他忽然想起来前一天他刚到的时候,脸上全是巴掌印。

巴掌印,一个叠一个,足足有七八个,两边脸都有。

小小的,看起来是使了浑身的力气,应该是女人打的。

“白哥,谈了?”路清白问的小心,除了认真喜欢的女人,他还能让谁打?

“谈个屁。”

爆粗口了,这事儿不多见。

好赖不分,听不进话也不讲理,白固深想起那天晚上就心寒。

人小小的,跑起来倒是快,拖鞋跑掉了一只,两只脚就光着在雪地里。

他说带她先回家,她嚷嚷着让他别管她;他说那先带她去酒店,她非说他要拐卖她。

父母离婚了,心情不好,他理解,怕她着凉把她抱起来“啪啪”她就给了他两巴掌。

从小到大,谁打过他?有一瞬间的懵逼,脾气再好也挺不住这样造,白固深把她摁进车里,若不是她乱踢乱动怎么可能会让她碰到背,她又说他家暴她……

回到酒店怕她背后有淤青,让她脱了给她上点儿药,她又说什么他只知道做那档子事,千里跑过来就为了睡她。

好好好,白固深气的吻她,这一个吻,让他足足挨了七八个巴掌。

她越打他,他就气的吻她扒她衣服,他越吻她扒她衣服,她就气的打他咬他。

没有前戏,白固深直接插了进去,有时候也要让她受点儿苦头。

可这家伙湿的太快,水又太多,还没疼几分钟她就爽的浪叫,本以为她舒服了心情好一点儿了,他刚静下心来想好好哄哄她,温柔的叫了一句卿卿,啪的一声,紧接而来的又是一巴掌。

这叫什么事儿。

他不伺候了,她爱和谁谈和谁谈,谁他妈能受得了。

——

路清白看他越来越阴沉的脸,小情侣这是吵架了。

他决定再添一把火。

“于羡回来了。”

于羡,他的前女友,唯一有过的女朋友,也是初恋,分分合合了三四次,最后她出国了,他才作罢。

白家出情种,能打他巴掌的女人不多,估计在她心里也很重要,前女友和现女友,这种修罗场,想想就刺激。

夹着烟的手一顿,白固深抬眸盯着他,忽然笑了:“你不会觉得我还会吃回头草吧?”

回头草吃了足足四次。

路清白笑的贱贱的:“怎么会,你不是把她拉黑了嘛,于羡想见你,就求我啊,于大美女,这个圈子谁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这一脑热不就应下来了。”

“不见。”

他现在的心已经被那个王八蛋填满了。

“得。”路清白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他:“那哥和我讲讲,你现在的小女友呗。”

“没什么好讲的。”

“也是,就是玩玩,有什么好讲的,那么多女人,要是我每次和兄弟们介绍,你们得耳根起茧子。”

激他,白固深笑了笑,没理。

男人仰靠在沙发上,眼睛注视着远处,不远处,一个女人哭着被男人扇着巴掌,脸肿的厉害,嘴角都流了血,最重要的是她捂着上半身,下半身的裤子被扒了一半。

玩角色扮演呢?

这种局一般不会强迫人,大家都是自愿happy,路清白眯着眼,只见那黑人老外捏紧拳头重重的就要打在她头上,那女的闭着眼也不懂的躲。

拿命扮演呢?

“砰”的一声,紧接而来的就是男人的惨叫。

一根针从银色的抢口射出,直直的扎在他的肌肉上。

路清白摆了摆手,上来了几个人将他们两个带了下去。

“查查,那条线的把人送错了,送到我的局上。”

他的局不屑强迫人。

白固深看了一眼那小姑娘,眼睛大大的很亮,很像她。

脸肿,哭的那叫一个惨。

男人皱了皱眉:“把人小姑娘安安全全的送回去,多给点儿赔偿款,我先走了。”

路清白点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小姑娘,他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难不成和他新的小女友长得像?

他的口味变化还真大

路清白挑了挑眉,忽然笑着指着那女的:“把那女的洗干净带我屋里来。”

“是。”

——

路清白是一个又坏又变态的男的

江城的雪下的越来越大,街上基本没什么人影,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酒店后院,几个仆人急忙迎了过来,其中一个仆人为他打开门门,另一个仆人为他撑了一把伞。

雪与鞋底摩出几声刺耳的声音,男人起身,整个人一身黑,远远的望去似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白固深抬头看了一眼酒店顶层,昏暗没有光亮。

这是睡着了。

白固深心里一沉,然后向酒店走去,几个仆人跟在他的身后,回应着他的问题。

“她吃晚饭了吗?”

仆人们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回答道:“无论怎么劝,秦小姐就是不听,一天都没有用餐。”

“一天?”白固深一边走一边皱眉,还真是倔,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倔到什么时候。

“是的。”

“通知秦父和秦母她在这里了吗。”

“通知了,经理和他们沟通过了,说是明三天后他们就来接秦小姐回家。”

“行。”

几人跟着到了套间门前,白固深摆了摆手,仆人们都退了下去,看着那扇门,他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很静,他按开灯,和预料中的不一样,她没有乱砸乱丢东西,食物全部原封不动的在哪里摆着,一点儿也没有动。

沙发上,秦卿卿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小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看到这一幕,他心里的气顿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人不大脾气倒不小,男人走近了些然后半跪在沙发前细细的打量着她,毛巾毯皱巴巴的盖在她肚子上,眼眶又红又肿,眉头紧紧皱着,满脸都是泪痕,她睡的很沉,呼吸匀称。

没进食也没喝水,嘴巴干裂的起了一层皮,怀里抱着一个软枕,白固深看着那个软枕,脑海中忽然闪过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看到她抱着一些东西,枕头,被子或是他的胳膊。

“真的倔,对我好点儿会怎样。”他一边抱怨一边小心翼翼的将软枕从她怀里抽出将抱起来放到床上,看了一眼她脏兮兮的脸,最后无奈的去浴室沾湿的毛巾,轻轻的给她擦拭着脸。

她就像是一只小猫,高兴的时候黏着你,撒着娇,不高兴的时候就炸了毛,向他伸出了爪。

“滚蛋。”

白固深的手一顿。

秦卿卿眼睛一睁就看见那张温柔帅气的脸,她眨了眨睫毛,然后转过身不看他。

把她关在这个破地方一天,到晚上了想操她就回来了?

把她当做什么,供他发泄的娃娃?

她越想越气,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着,越想越委屈,很快,两行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想爸爸妈妈了,可自己的爸妈又离婚了。

她不想哭出声,可偏偏控制不住的抽噎,白固深看着她一耸一耸的肩膀,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别哭了。”白固深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你委屈什么。”

明明是为她好,反而挨了她那么多巴掌,他还没委屈呢。

“你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有爹有妈,还轮不着你管。”秦卿卿抹了一把泪,然后滚了一圈远离他。

“你爸妈现在不在你身边,身为老师自然是要管你的,更何况我还是你男朋友。”

他将毛巾放到床头柜上,不想和她吵架,他闭了闭眼调整呼吸语气变柔:“饿了吗,要不要喝个粥……”

“现在又不是在学校,你用不着管我。”秦卿卿猛然坐起身子,一脸认真和决绝:“男朋友什么的,现在开始不是了,我们分手。”

一年分手两次:一次被甩,一次甩别人。

父母分居了,秦卿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自己也独居了。

她确实是生活白痴,一个人生活除了外卖就是泡面,整个人瘦了将近小十斤。

秦卿卿看着全家福,然后又看了一会儿自己和白固深的合照,烦闷的厉害。

道理她都懂,父母没感情了,离婚很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没必要为了谁而委屈求全,更何况,他们两个为了不影响自己高中三年的学习,硬生生的演了三年。

至于白固深,她更愧疚了,人家好心好意千里迢迢来找她,她倒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冲他发脾气还一气之下分了手,一想到他那落寞孤独的背影,他心里就难受。

秦卿卿叹了口气,这假放的,真糟心。

过完年不到一个月,又开学了。

他自然是不能和白固深同居了,在秦爸秦妈的陪同下,在周边选了一间一厅一居租了下来。

秦母怕她吃不好还雇了一个阿姨,帮忙收拾屋子,做饭。

秦父怕她独居不安全,特地换了智能锁,装了摄像头,烟雾器……能按的都按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打趣着秦卿卿,好像两人还是恩爱的夫妻。

看着装“恩爱”的两个人,秦卿卿无语道:“爸妈,你们都离婚了还演什么,离了就离了,反正我也成年了,我还没脆弱到那种程度。”

这句话一出,秦母的手颤了一下,秦父也垂下了头。

“妈妈就怕你心里难受。”秦母刚开口,她就掉了眼泪,一边哭一边摸着她瘦了的脸:“你知道你这几个月对妈妈不理不睬的,妈妈有多难受吗?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不心疼,可你又倔,宁愿吃外卖泡面也不吃我给你送的饭……”

离婚了,又不代表不爱她,看她那般糟践自己的身子,做母亲的哪有不难受的。

“爸虽然没你妈那么细致,但是钱管够,”男人微微哽咽:“爸妈彼此不爱了,但是爱你的,你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小公主啊,卿卿,你别多想,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

他们两个没有谁对不起谁,就是不爱了那么简单。

她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离婚,可她更希望自己的父母开心幸福。

这一个月,自己属实做的过分又自私。

秦卿卿回握住秦母的手,抱住了她:“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爱我,我也爱你们,这就足够了。”

她赌气,她难过,可看到他们两个都红了眼眶的模样,她知道这一个月两人没少为自己操心,其实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希望父母过得开心幸福。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卿卿看着电脑屏幕欲哭无泪,除了白固深的课都过了,亏她还给他评了接近满分。

南栀也是一愣,然后一脸不解:“你和白教授闹矛盾了?”

“没有。”

“按理说他教的是大课,基本随便答答就过了的,更何况你还是……”

“我们分手了。”秦卿卿握着鼠标的颤了一颤,看了好几遍再三确认,他就是给她挂了。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报复。

“按理说,和平分手也……”

“我甩了他,他不分,我扇了他一巴掌。”是她的错,她想哭。

南栀一愣,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时候自己还没和顾漾在一起,他和他舅舅也就是白固深无意间到了自己打工的那家店里,白固深对顾漾说:“阿漾,到底是什么女孩子让你这么苦恼,还把你删了,让舅舅知道,定让她挂科。”

自己没挂科,反倒是让卿卿挂了科。南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没关系,还有补考呢,我把笔记借给你,好好复习一下,肯定能过。”

“嗯。”秦卿卿躺在她的怀里,委屈巴巴的埋在她的腹部撒娇:“栀栀,你今天晚上和我睡呗,别回宿舍了,我有好多事和你讲。”

“好,我和你睡。”她知道她父母离婚了,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是陪陪她。

——

秦卿卿高考前也没有这么努力的复习过,这些日子她过得提心吊胆的,上课的时候也是将口罩帽子通通带上,深怕遇到前男友。

在补考前更是连手机碰都不敢碰一下,就埋头背知识点。

补考的那天,她信心满满,出的题目都是南栀亲自辅导过的,基本都背的出来,她奋笔疾书,她马不停蹄,她挥洒自如,呼,看着满满当当的卷子,她心满意足的摸了摸额头上激动的汗水。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将卷子交到讲台上,拿起前台上的包,飞檐走壁一般的溜走了。

再见了前男友,再见了前男友的课,哦不,再也不见了,想想外面的蓝天,清风,她就心旷神怡。

白固深看了一眼她的卷子,挑了下眉。

然后她,挂了。

又挂了。

——

“啊啊啊啊我杀他全家!”女孩儿趴在床上狠狠的捶床,心痛如刀绞:“恶意针对啊,恶意针对!呜呜呜,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喊累了,她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双目含泪,仿佛被抽了魂的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南栀摸了摸她的头,一脸凝重:“要不然,你去道个歉?”

“我不!”秦卿卿猛的坐起来:“他这是公报私仇!他这是滥用职权!像他这种没有道德的人就不配为师!”

可再怎么样,她还是屈服在了“老师”的淫威之下。

傍晚,秦卿卿一身奶白色衣裳,提着一篮水果,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的站在白固深身后,低着头,米色的运动鞋里,两只脚在扣地。

他什么时候养了一只猫?通体雪白的布偶,十分粘人,男人一身深蓝色居家服,漫不经心的给绿植剪着枝,它就蹭着他的腿。

秦卿卿站的有些腰疼,他丫的,她都站了快半个小时了,他到底要剪到什么时候。

“老师。”秦卿卿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声,然后双手伸了出去:“老师,小小敬意。”

白固深回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装作迷茫的模样:“你叫什么来着?”

?秦卿卿瞪大了眼,脏话差点儿脱口而出,但好歹她忍住了,然后温温柔柔的道了句:“老师,我叫秦卿卿。”

“哦,对,秦卿卿。”白固深将剪刀放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那只猫一下跳到他身上用头蹭着他的胳膊,白固深摸了摸它的头品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问了句:“秦同学,有什么事儿吗?”

“老师,就是想问一下,我补考为什么挂了呀,按理说我都做出来了呀。”秦卿卿将果篮放到桌上,低着头一脸无辜的模样。

“你能做出来不代表答案就是正确的。”白固深笑着看了一眼果篮:“就像是你给人道歉,不代表别人就能原谅对吧。”

好一个指桑骂槐,秦卿卿咬着牙,强行陪笑着:“可是,书本中的答案就是那样,总不能书本中的也是错的呀。”

“知识是死的,人是活的,学习要懂得变通不是吗。”白固深起身,猫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男人看了一眼红彤彤的大苹果,两根食指敲了敲,“铛铛”的声音悦耳动听,男人淡笑:“秦同志,拿回去吧,老师牙口不好,吃软不吃硬。”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白固深!”秦卿卿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情绪彻底爆发:“你不能这样,当老师哪有这么缺德的。”

“缺德?”

他好像听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一样,他转过身将她的五指一点一点掰开,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狭长的狐狸眼冷冷的盯着她:“我千里迢迢去找你,担心你,安慰你,你呢?分不分手无所谓,十三个巴掌,秦卿卿,我问你,咋俩谁缺德?”

的确,她够缺德,但是给她无缘有挂科,两人不分伯仲。

“你打我,我打我十三个巴掌,我不躲。”她急得就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抽。

“呵。”白固深冷哼一声:“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他抽回手不耐烦道:“以后别来找我了,影响不好,若是被人发现了损人不利己。”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秦卿卿快急哭了:“我是不对,可你随便给人挂科就对了?难不成你还要挂我四年。”

她这话一出,白固深停下了,她以为他良心发现了,可紧接着,男人的话让她两眼一黑。

“秦卿卿,”白固深笑的十分温柔,修长的五指抓着她的肩膀,忽然用力一掐,疼的她轻呼一声,男人不紧不慢道:“你放心,明年不仅仅是我的课你会挂,所有的课你都会挂,让你读的不是大学四年,是五年,六年……十三年……”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为什么大一和他分手,为什么就不能毕业再分,又或者为什么要和他谈恋爱。

大一就挂科,别人睡觉玩乐的时间,她去补课,难受的要死。

和之前一样,台下的人们窃窃私语,说白固深长得好帅,声音好听,身材也好,非常温柔,秦卿卿托着下巴,怒目圆睁的看着台上的人,呵呵。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一定不会再种了这个家伙的圈套。

网上说,有多恨一个人,那么他之前就有多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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