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后,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和你们家有任何关系了。”绕过最后一圈,秦轶言抽紧领带结,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等等你回来!”谢淮冲出去拽住他,“别把话说这么绝,至少我和他们不一样啊!”
作者有话说:
秦狗子其实在吃醋!真的!
谢淮也在吃醋!真的!
谢猫猫:给个机会,三少爷考虑一下吗?
跟我回家
秦轶言停下脚步,回头看谢淮。他的面色微微涨红,眼中隐约可见几分水光,衬得脸型更加稚气。
生气了?他为难地皱眉。
“你打算用什么理由说服我爸?”谢淮松开他的衣袖。
“直接摊牌,告诉他我有认知障碍。”秦轶言低头摆弄袖口,故意避开眼神,“他不会让病人管公司的。”
“这不是你一直努力保密的隐私吗,竟然要为这件事下狠心?”惊讶之余,谢淮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但是我觉得,如果爸爸真想撮合你们,他肯定会先查你的资料。”
“他应该查不到,因为我并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精神病。”秦轶言若有所思摇头,“在老家拍ct那会儿,用的还是纸质病历,转院后就诊记录就没了。现在虽然每个月都要见医生,但我和肖玉琢的互动偏向心理咨询,不用挂号。”
“所以说单看病历,你是正常的?”
“对,因为我的情况很复杂,那天只能先简单概括一下。”秦轶言稍加思索,“目前医生给出的解释是,我的右脑存在先天发育缺陷,导致情绪感知能力薄弱。但具体原因,可能要等我死后脑子捐出去才能继续研究了。”
也就是说,只要秦轶言不说,他就能瞒过身边所有人。谢淮大概是为数不多误打误撞知道真相的人。
回想当晚血雨腥风的场面,他醒来后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你会出去乱说吗”,得到肯定答复后就把人放走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信任。
谢淮觉得自己应该担起这份责任:“你别意气用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肯定能说服他的。”
“我已经做好打算了。”他坦然地接话,“我还给谢泽瑶买了个包,就当把这两年拿你们家的奖学金还了,就此两清吧。”
“什么?”谢淮闻言惊讶到舌头打结。六万相当于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他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又没有家人接济,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以后的日子根本没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