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也把自己的东西塞回包装盒递过去:“但是以后也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哭鼻子,会影响别人休息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头,妈妈道了声谢,拉着她匆匆离开。
谢淮目送母女俩的背影,掂量着手里的甜甜圈,若有所思地转头。
秦轶言走上前,两人在不言之中默契地对视。
半晌,他沉沉叹了口气:“秦轶言,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就像一个没有经历过社会险恶的傻瓜,不留余力地帮助别人。”
秦轶言俯身观察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说?”
“小时候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路过一家玩具店,哭着求爸妈买遥控汽车。”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结果你猜怎么着?”
“挨打了?”
“不,我妈扇了我两个耳光,直接走了。”谢淮看着人来人往的电梯口,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我以为她只是吓唬我,坐在地上哭了很久,结果睁开眼一看,什么都没了。”
“我怕被人贩子拐走,谁都不敢相信,最后自己找电话亭,报警求警察把我送回去的。
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谢鼎城对我寄予厚望,总喜欢用极端的方法让我长记性,告诉我弱者不值得同情,从小对我非打即骂……”
原本平静的语气突然顿住,谢淮闭上眼,靠在秦轶言肩上低声耳语:“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三观逐渐形成。对于‘强弱’的定义不能一概而论,而是应该判断自己和他人的处境。就好像钥匙,如果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自己适合哪一把锁、一生的意义归于何处?”
“我觉得你说得没错。”秦轶言感受到脸上湿热的鼻息,掏出一包餐巾纸塞进他的手里,“虽然我不会主动帮助别人,但如果有需要,我也会尽力去做。”
言及此,他又想起刚才抽到的黑猫手办。
它正搂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小雏鸡,趴在草地上呼呼大睡。
秦轶言把它揣在兜里,摸了摸那只破壳的崽儿,突然问道:“谢淮,你以后会领养孩子吗?”
“如果有能力,我会领一个女孩。”谢淮点了点头,“谢家的教育很失败,我想用自己的方法陪她长大。”
“那她遇到你,一定很幸运。”秦轶言低头,目光安静地落在他身上。
“只是遇到我吗?”谢淮抬头,两人对视几秒,却没有在他深色的瞳孔读到答案。
停顿片刻,他掩饰好自己的失落:“傻瓜,是‘我们’。不管未来的生活如何,我都会带她来拜访你,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比我更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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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就是约会日常。
问官答花
接到电话的时候谢淮还在上课,看到是京州的区号,他偷偷溜出去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