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
男人多了真是闹腾。
不知道沐家二老什么心思,既没让我和他们坐一辆车,也没让我和白家坐一起,反而是我们几个小辈挤着一辆马车,一路俨然是白画梨和祀柸的拌嘴大剧。
这两人仍然为了哪家酒楼的口味最佳争迭不休,一来一回谁也说服不了谁,逐渐演变成了对个人的人身攻击。
沐瑾和我在一旁屏息装傻,力求保全自身。
唉。
如果沫涩在场,一定能游刃有余吧。
“好了——”我再一次拖长了声调,“你们又不是天天见面,非要挑今日吵得不可开交吗?”
车内寂静一瞬,白画梨定定看过来,祀柸微微侧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你在说他,还是说我?”
我瞬间炸了毛,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道:“不是、只是”
身边的沐瑾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我哽了一下:“三哥累了,你们让他清净会儿吧。”
被点到名的人“咻”地睁开双眼,当场拆台:“我不累我不累。”
我的好三哥,不带这样打我脸的。
“呵。”车内空间窄小,祀柸一把将我抱到他和白画梨二人中间,“沐大夫,若在我们之中挑一个人做你的妹婿,你更属意谁?”
“啊这”沐瑾一个七尺男儿,在这个老狐狸面前单纯地像只小鸡仔一样,眼神只在白画梨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白画梨露出得意的笑,再次打压道:“我白家与沐家多年交好,祀柸公子又如何比得上呢?”
“哦?”
祀柸的手顺着我的背慢慢滑到腰上:“我一人不足为提,倘若加上殇止和许陌君,你们两家的交情又能算得上什么?”
眼见沐瑾表情迷茫,我不顾礼仪直接捂上祀柸的嘴,作势将他推到了身后。
“这里离扶芳还有段距离,你一定累了吧?一定累了吧?”我压低声音咬着牙贴到他身边,“睡会儿!”
意外地见他笑弯了眼,忽然手心传来湿湿滑滑的触感,吓得我猛然缩回了手。
他舔我!
虽然被吃了豆腐,不过祀柸大抵猜到我还不能接受将这些事情坦白,居然顺着我不再多说了。
白画梨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双眸沉沉,不知做了什么盘算。
扶芳的人提前得了消息早早在门口恭迎,我一眼便认出有过一面之缘的掌柜,他亦同样眼尖,见过祀柸后转而唤了我一声“沐姑娘”。
正值午间,一楼已经客满,掌柜领路先上二楼,祀柸紧随其后,白家沐家相携而去,剩我和白画梨跟在最后面。
“早上你和祀柸说了什么?”我问,对这件事仍然耿耿于怀。
白画梨神情晦涩,摇了摇头:“你无需担心,我已和祀柸商量好了。”
商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