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看车顶,嘲笑道:“你小心一点哦,别又磕到头了。”
许医生不理会他的嘲笑,只把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点。
他的虎口卡着严以珩的大腿,指腹摩挲着他滑溜的衣料、
他低头看看,手指反复摩挲着手掌下那一点不平整的凸起——他还记得这个东西,是……衬衫夹。
许医生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个小小的夹子,语气意味不明:“这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严以珩也……不会好好回答。
“衬衫夹啊,不是给你看过吗?”严以珩撑起上半身,表情像是很认真地疑惑。
只是,说话的语气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了?衬衫夹,碍事了吗?还是……你不喜欢啊?”
严以珩伸手攀住许医生的脖子,上半身抬得更高,离他也更近,话尾带着的小钩子也愈发明显。
“我还以为你喜欢呢……”严以珩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又很快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真的不喜欢吗?不对吧。你上次听到这三个字时——”
许医生偏过头去看他,刚好撞进严以珩眼眸中的一汪盈盈笑意。
随后,他耳边一麻——
严以珩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都硬了。”
……他说。
许医生的嘴角绷得紧紧的,喉结上下动了几动,终于开口时,声音都是哑的。
“严以珩,你——”
他含糊地说了几个字,甚至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大概也……等不及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了。
他又一次把严以珩按回座椅上,俯下身去——
咔哒——
金属制的小夹子被粗鲁地扯开,许医生再也顾不上是否会撕破那人的衬衫下摆,他只是……完全顺从自己的本能,把那几个碍事的东西扯开丢掉。
其中一个,甚至被他甩到了手套箱。小夹子磕到了手套箱的边缘,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但这声响,早就被亲吻间的粘腻水生和严以珩带着气音的呻/吟声盖过了。
……在严以珩咬着手指发出的含糊喘息中,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终于被许医生剥了下来。
许医生用手指挤开他的唇瓣,不让他咬着自己的手指,转而将那两只手按在那人头顶。
严以珩的每一个神态都被尽数看在眼里,而身上不断亲吻着他的人仍旧是衣冠楚楚,连头发丝儿都没乱。
许医生用虎口把着严以珩的下巴,声音很低:“怎么这么会?滕酩?还是你那个前男友?还是……我不知道的别人?”
严以珩的脖子抬得高高的,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沾湿,泛着红晕的脸颊更显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