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感觉到江元洲动作一顿。
以为是要结束,刚要松下一口气,谁想少年在他唇下轻咬,而后如同脱缰般,更加凶狠地将他吻住。
路嘉洋猝不及防陷入新一轮更加蛮横的漩涡,他垂在身侧的手无力抓住被子一角,很快又松开,不再挣扎地被江元洲带入颠倒的世界。
等视野再清晰时,窗户在悄然间爬上了初冬暖阳。
他感觉到江元洲将脸埋在他颈间,像个要糖的小孩般问他:“那哥是什么感觉?”
日光倾斜入室。
路嘉洋看着两人的身影被投落到白墙上。
身影在白墙上交织、相融,仿佛并蒂而生的一株双生花。
他又像那天晚上走在江元洲身后那样,看见了自幼时起成长至少年的每一个江元洲。
只是这一次,江元洲没再转身走远。
每一个江元洲都向他走来,朝他笑着,对他伸手,说:“哥。”
路嘉洋抬手,很轻地将江元洲抱住。
他回应少年。
“哥跟你一样。”
江棋瑞来时,病房里就江元洲一个人。
少年盖着被子躺在病床上,听见动静,睁开眼往门口处看了眼。
见是他,又懒洋洋把眼睛闭上了。
江棋瑞:……
他走进屋带上门,拉过病床旁的椅子坐下。
男人少有的没穿西装,身上套了一身略有些宽大的休闲服。
平日里总由专业形象管理人员打理好的头发今天也只是普通吹过散乱垂下,让那张冷峻的脸多了几分少年气,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出声问江元洲:“你哥呢?”
江元洲慢悠悠回答:“去买早餐了。”
江棋瑞沉默看了眼江元洲露在被子外缠了好几处绷带的手臂,他抬手轻捏发胀的眉心。
“江元洲,你有没有哪怕一点,一个刚做完心脏病手术不过一年的人的自觉。”
江元洲合着眼,不说话,安安静静的跟睡着了似的。
江棋瑞看着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直接开口警告:“如果你的处理方式是这样以身涉险,我收回把叶怀骋交给你解决的话。以后叶怀骋的事,你也可以不用管了。
”
少年听见这话,终于掀起眼帘,抬眸朝江棋瑞看去。
“我不会再以身涉险了。”
江棋瑞俨然是不信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