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少女的沼泽
呀,小猪今天看起来真是一位端庄的卡罗公主。
蒋唯对漂亮女士一向不吝啬赞美,尤其是还没上过床的女士。
呵,三姓家奴。
方斯莱掐灭烟头,没继续给少女眼神,但这话却是直指贝珠。蒋唯闷笑出声,注意到权曜脸色不好,才及时止住笑容,少女倒是脸色如常,完全没被羞辱到,她是觉得妈妈在三户人家做过工并没有什么,完全不懂方斯莱怎么一有机会就逮着她这点嘲笑,果然贵族的笑话就是无趣。
权曜没骨头似地靠在沙发上,长腿一伸翘在茶几上,听了这话眉毛一挑,故意使唤贝珠给他倒酒,眼珠子黏着贝珠被吊带袜包裹着的饱满的大腿,脑内开始一些黄色小剧场,蒋唯站起身,靠在吧台上打趣权曜:
权大少爷不愧是阿厄渡斯,出门还带女佣,这么看来我们伊边雅过得真是太粗糙了。
权曜接过少女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放到边几上,面色不善,他还记得蒋唯之前在家里厨房那一遭,拦腰抱起贝珠往身上一摔宣示主权:
怎么,你羡慕?
少女枕在少年宽厚的胸膛上,听他俩无聊的来往,忽而瞧见甲板上一个高挑的身影逐渐清晰显现在门口,少年脸型瘦长立体,下颚角收窄,眉骨高耸压着眼睛,眼神锐利无情,眼角有一颗泪痣,嘴唇薄成一条细线,看起来利落寡言,高高在上不可接近:
抱歉,来迟了。
少年声音微沉不带情绪,贝珠探头好奇的打量,这个人她并不陌生,卡罗王室的二皇子顾觉钦,也在莫森高中读书,和权曜他们是同期毕业生,区别于权曜这类阿厄渡斯,顾觉钦成绩斐然,卓尔独行,他显然对自己要求很高,成绩、习惯、爱好、道德……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丝瑕疵,虽然他现在所执行的普世道德标准可能并不是他内心所认同的,但贝珠对他还是很有好感。
他在校从不参与学校里阿厄渡斯对哑乌的羞辱围剿,甚至会适时制止,在哑乌中相当有名气,但是阿厄渡斯却不齿他的行为,作为一位阿厄渡斯皇储,亲近哑乌,真是上不得台面,只是碍于他的地位,大家表面上还基本过得去。
贝阿敏在贝珠刚出生的时候曾经带着她在顾家帮佣,不过她对此没什么印象,长大后跟着权曜倒是见过他几次,多是在一些名流聚会上,他作为王公贵胄,天生自带光环,贫穷、失落、不幸似乎都距离他很遥远。
他最近被分派到城市市容建设管理,这是一个烂摊子,大家都不想管,要和蛮不讲理的贱民打交道,属于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皇太子之位应该毫无悬念传给老大了,大皇子形象好,处事稳当不出错,而且更得国王私心喜爱,可老二如此野心勃勃,明显不想做个闲散贵勋,但奈何孤掌难鸣,在阿厄渡斯内支持并不多,大家普遍都认为他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蒋唯倒了一杯酒递给顾觉钦,拿起桌上的通讯器示意工作人员可以安排起航了,扭过头和顾觉钦交流:
这船是今年新出的自动驾驶,工作人员设置好了我们就可以自己出海了。
安全吗?
少年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视线扫到权曜怀里的少女,俩人目光相碰了几秒,顾觉钦冷淡移开:
我头疼,先失陪了。
蒋唯点了点头,让他好好休息。顾觉钦刚走,权曜就搂着贝珠旁若无人的亲热,大掌顺着她的裙子一路往下滑至裙子里,手指轻戳少女的小馒头,贝珠厌恶地皱起眉头,私下怎么做是一回事,当众又是另一回事,少女怕权曜做得过分,找了个晕船的理由推拒,说要去甲板吹吹风,权曜扫兴,拍了拍她的屁股泄气:
就你娇气,去吧。
语气仿佛打发一只小狗,少女敏锐察觉到身后黏着的几道目光,急于摆脱这窒息的空间,小跑上了顶层的甲板趴在围栏上,此时游艇正急速向前推进,少女将目光漫无目的投射在无边的海上,任由卷发在脑后飘扬,海风吹得她昏昏欲睡,索性闭上双眼。
你似乎在躲着我。
男人清冽温柔的声音突然传来,仿佛海妖的蛊惑,少女吓了一跳,又是蒋唯!他似乎总是喜欢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人身后。
蒋唯撑着栏杆,将少女围困在他怀里,海风将他领口吹的铮铮作响,蒋唯取下衬衫口袋的芍药花别在少女耳后,猛烈的海风不予方便,一会儿就吹开了。
她似乎意识不到她的吸引力有多大,也就不懂得利用美貌来控制男人,这也是她最诱人的一点。少女长了一张心形脸蛋,眼里总是有股哀愁的雾气,任何人掠过这片美丽都会想为她吹散所有愁绪,窥见她赤裸的内心,可不经意间都会陷入少女纯真又残忍的沼泽。
蒋唯低头,渴望少女给他一个涉入这片沼泽的机会,两人的呼吸暧昧纠缠,少女眼里雾气愈浓,几乎要淹没他这个沿途路过的旅人。
贝珠修长的手指攥紧蒋唯的衬衫,指尖泛白近乎透明,她不想蒋唯永远像个猎人一般在等候她入网,撇过头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