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贤惠了
他是想要监督自己有没有摸鱼?贝珠其实不大喜欢自己工作的时候有别人旁观,但面对雇主的家人她没有表现出来,少女佯装乐意:“当然可以。”
上楼梯的时候,贝珠作为女士走在前面,男人紧随其后,他深沉的呼吸是那么近,仿佛一头攀附在背后张开獠牙准备进食的野兽,少女不安地提起裙摆加快脚步,甩开男人踢踏踢踏上了楼,叶幸都兀自在身后笑得古怪又放肆。
房间内,north已经坐在书桌前一板一眼地摆放课本,他对于这些小事总是做得很认真,抬头间看到少女靠在墙上气喘吁吁,他面带疑惑,站起身接过她手上的皮包,顺手将少女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叶幸都也跟到了门口,north本来放松的神色见到他之后瞬间变得肃杀,贝珠暗暗打量的视线来回在两人之间游荡,不由在心里重新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north住在这里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他有什么来探望的亲戚,今天陡然见到叶幸都,以为至少会有些感情,现在看来并不如此,难道north身上有利可图?才值得这个堂哥登门拜访?
算了,不关她的事,她只是家庭教师,少女摊开书本,极力忽视掉坐在后方存在感极强的男人,讲课过程中,男人不断插科打诨,黏腻的视线在自己身后抚摸游离,好像在宽衣解带,贝珠下意识摩挲领口纽扣,翻页的声音大了许多。
只要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出,少女现在心情不虞,她拿起水壶倒水,哪知空荡荡的,少女不甘心地加大力度晃了晃,又放回原地。
“要为您添些水吗?”叶幸都这时候倒是挺识趣,他站起身拎起水壶,温声问道:“需要我顺路给您带点甜点吗?”
“不用了,谢谢。”
经过这么久的学习,north已经能在纸上熟练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他还会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教他识字其实没花多少心思,但是更深的他就很难理解,仿佛他和她存在两个物种的隔阂。
等叶幸都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他在纸上写道:
我们去你家上课吧。
男人的字迹行云流水,和贝珠的字迹是一比一复刻,少女看到这行字,并没有果断同意,她家现在就和旅馆一样,什么人都能来,又吵又乱,她不太想再往家里带人,但想到刚刚叶幸都的眼神,少女看了眼手表,距离结束还有一小时,时间真慢……
“好吧,”她妥协地阖起书本,顾不上整理,索性将文具一股脑扫进包里:“我们走吧。”
north一同站起身,男人身量很高,贝珠仅到他胸口,再加上他骨架偏大,站起来时极具压迫感,少女沉重的皮包在他手里轻飘飘的如同玩具,叶幸都的到来,让贝珠忽视了north的威胁,她犹豫地站在原地,在想今天要不还是提前结束算了。
她思考的功夫,男人已经为她拉开椅子让出路,他偏了偏脑袋,似乎在问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