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确实自知理亏，他以为闹一两回就过了，没想到这都第三天了，凭他们的关系有必要吗？再说了，那大便宜最终不还是便宜了他吗？
秦子有些意外的想，难不成，他还真把那兼职生当宝了啊？！
其实顾言屿也就等着他的这通电话，但秦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没敢吭声。
“你来找我我还以为你给我认错来了……”
顾言屿不耐烦了，说：“你敢做不敢当，那这事我就给你讲明白了，去和人家道歉，该几倍的工薪赔偿就几倍赔偿！”
顾言屿把话说得不留有余地，秦子心里再怎么气再怎么怨也只能按着他的说法去做。
没办法，秦子前几年什么都碰，挥霍过度，太过败家了，他爸这两年已经开始抓他的经济了。
那个破酒吧凭着人脉还运营得不错，要是得罪顾言屿，被他整倒闭了就惨了。
秦子怂归怂，但是个心眼小的，嘴上也尖酸刻薄，他阴阳怪气地挖苦道：“行，我真是半点好处没捞着，最后还得给顾总擦屁股呢。”
这话顾言屿不爱听了，脸色冷了下来，说：“秦子，我们少说也认识十几年了，我不干那种龌龊事，你再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试试？”
“别别别，言我错了，我今晚立马就去道歉赔偿，你就让你的人别再来了。”
秦子打着哈哈，连忙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的顾言屿又想着给嵇安打一个，但是看看时间好像不太方便就没去打扰他。
顾言屿将看了一大半的剧本看完，再在一起送来的制作文件上签了字。
然后他抬手看看时间，发现才过去一个多小时，离嵇安离校的时间还早呢。
顾言屿寻思着给自己找点东西消磨一下时间，就在办公室里弄弄这弄弄那的，跟幼小班的小孩一样一刻都坐不住。
到后面他几乎是掐着他下课的点给嵇安打了过去。
把手机贴到耳边时，顾言屿的脸上已经自然而然地咧开嘴角，结果嵇安一出声，他的微笑就僵住了。
嵇安用惯用的冷淡腔调问好：“您好，哪位？”
听到这话的顾言屿难以置信地拔高声量：“哪位？你还问我哪位啊？”
咱俩都扒干净、睡过一晚了的人了，你还问我哪位啊？
“哦？褚晏回国了啊？”
顾言屿听对面沉默片刻后，又开口出声道：“顾先生，有什么事吗？”
顾言屿这人事逼得很，这会儿对“顾先生”这个生疏的称呼也感到很不爽。
他兀自生着闷气，带着点情绪哼道：“那破酒吧的兼职你就别去干了。”
“已经辞了。”
嵇安说完，又一大段沉默。
顾言屿磨了磨牙，忍不住问道：“不是、嵇安你是一棍子打不出一声响是么？”
电话里头的嵇安更是莫名其妙，他跟顾言屿不熟，确实没什么好聊的，他在和自己撒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