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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听着窗外雨水稀里哗啦的不停下着,刘雨月一手放在木桌上一手撑在脸上,闭上眼睛不知是专注听着外面的雨声还是专注的打着瞌睡。

直到离自己走没几步就到的门口发出走路伴随着雨水般sh滑地板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然後“嘎”的一声,木门发出了不是很悦耳的开门声,刘雨月便一脸欣喜的放下撑着脸的手看向门外的人道。

「小安!你回来啦?」

名叫小安的男子先是关上大门後,用手拨了拨被雨水沾sh的前浏海才顺便回答:「嗯啊,雨下得不小,伞又在半路开花,走到一半就淋雨跑着回来了。」

「不是跟你说伞坏了就去买一把,到时候感冒了怎麽办?」

边说,刘雨月便从浴室出来手上也多了条毛巾。

「我身t很好,又不像阿月你一样动不动就喊头痛。」刘雨安伸手正想接过刘雨月手上的毛巾,没想到刘雨月却是ch0u走然後又念道:「给你自己擦等於没擦,你说你怎麽总是让我不省心呢?」

笑了笑叹口气後便开始擦起刘雨安sh透的头发,刘雨安看刘雨月擦的起劲,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我不让你省心,但我看阿月你倒是擦的挺开心。」

「!哪有!你是我弟弟我做这点事也还好吧?是说如果不把你擦乾你又要直接躺在床?」

「好了好了~请不要再说下去了~你老弟都已经背起来你接下来要说什麽了,我自己擦乾净还不行吗?真是的。」

说完後就接过刘雨月手上的毛巾放在肩上往木桌的方向坐去,然後依旧带着一脸笑意看着下着雨的窗外。

「怎麽?有什麽好看的吗?」

刘雨月走向厨房边问,而刘雨安则摇摇头回答:「没有,没什麽特别的。」

「?没什麽特别的你还笑着看窗外?」

「嗯,是呀。」

「哎唷?我弟弟是不是发生什麽好事故意瞒着我不说呀?」

「我才没有什麽事瞒着你呢,瞒也不会让你发现。」

「!莫名觉得有点难过?」

刘雨安听闻刘雨月失落的声音,便转头看过去然後笑答:「我有什麽事能瞒得过你这个弟控呀?怎麽让你不要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就不错了,哥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哎唷?又顶嘴?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

说话的刘雨月搅动着锅子,香味四溢在整间小屋中,让刘雨安也退让道:「当然你刘雨月是哥哥啦,能做出好吃东西的人我是做不来,所以还是你当哥哥就好~」

「是吧?想要一直吃我做的东西就好好听我的话不要三不五时就去外面跟人打架又挂彩回来,都老大不小了,你哥哥也不是能照顾你一辈子啊。」

刘雨月一说完这话,刘雨安却突然激动:「我不要你照顾我,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就好!」

「小安?你怎麽又突然这样了??」

刘雨月看着情绪不稳的刘雨安担心的问着,人也不住往前想去安慰刘雨安暴躁起来的情绪,可却被刘雨安给制止。

「别过来,你现在过来对我也不会有任何帮助。」刘雨安苦笑着向刘雨月说。

「你怎麽了?是我说错什麽话了吗?你什麽都不说的话哥哥我也没?」

「嗯,我就是什麽都不想说,像现在一样的平凡生活然後你一直都这样平静的待在这里就是我的心愿。」

「??那你呢?小安你希望你自己是怎样的?你希望我像现在这样就好,但是你呢?」

刘雨月忍不住蹙起眉头看向一直以来都是对着自己保持笑容的弟弟刘雨安,从有印象以来,无论何时刘雨安都是一张笑脸,上班拖着疲惫的身t回来也挂着笑脸,感冒重病也挂着笑脸,在外面和人打架挂彩不喊痛也还是挂着笑脸,刘雨月当然知道绝对不是刘雨安真的只会笑,而是除了笑之外不好的事情,刘雨安根本就没打算和自己说,即便自己如何开导,刘雨安都还是坚持闭口不谈,就像现在,刘雨安又沈默了。

「??」

「难道我真的不能替你分担一点你的忧虑吗?」

刘雨安看着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没靠过来的刘雨月,还是没说上半句话,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一脸失落的刘雨月无奈笑着回答:「当然可以啦。」

「真的!那你说你想我怎麽分摊?」

「可是你说的啊?」刘雨安叹了口气笑问。

「当然,我一定说到做到。」

「那?」

「嗯?」

「可以请我的大厨哥哥把那一锅已经散发出阵阵焦味的料理处理一下吗?我对料理这方面不太行?」

「哇啊啊啊啊啊!小安你怎麽不早说啦,整锅都焦了??」

「噗?哥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不要想些有的没的的啦,再这样没事都被你ga0出事,你加油,我先去洗澡啦。」

说完话刘雨安就朝自己房间走去,留下了一个人在厨房东忙西忙的刘雨月。

等到刘雨月终於忙完,才发现刘雨安早就洗完澡坐在木桌那静静的滑着手机。

「你洗完澡啦?」

「早就,哥哥你太缺乏周遭观察力了。」刘雨安停下手上的动作道。

「才不是,而且现在周遭也只有你和我,我g嘛需要有什麽周遭观察力。」

「哇,话可不是这麽说的吧?你这个月皮夹就掉过两次罗?」

「但是钱都没掉啊。」刘雨月开心答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里面根本一毛钱都没有。」

「那不就得了,反正那个皮夹也是坏的差不多但我又舍不得扔,趁机被偷也好。」说完话刘雨月就将晚餐端上桌,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麽问题,反而是刘雨安眉眼一弯又笑问。

「原来我家大哥这麽慷慨啊?居然东西被偷也说可以,那在前些日子明明还好好的伞也被偷了的那件事要怎麽说呢?」

刘雨月一边坐下一边思考回答:「前些日子被拿的伞啊?应该是拿的人很急着用吧!我们家伞还有,借给人家一把也不会因此淋雨,没事啦。」

「哇~原来我们的伞只是被拿跟被借而已,我还真是不晓得,是说我们家的确还有伞,问题是有一把就像我今天用的,还没到家就开花,不然其他就是破洞又难开,真的是没事齁?」

「嗯?也不是没事?只是相b是其他东西来说也就??」

「相b其他东西?那?像是衣服包包之类的?」

「我也没什麽昂贵的衣服出门也就只带个人而已,还好啦。」说完便吃了一口饭。

「那如果是我被偷走了呢?」

「母行!」因为碍於嘴里尚未吞咽的食物,但又急着回答,刘雨月的发音不是很标准的说了“不行”二字,但这回答却让刘雨安稍微错愕。

「你g嘛反应那麽大呀?」

「才没有!是说为什麽你会被偷走?谁要偷走你!」

「噗?我就是说个假设,而且是呀,不会有谁要偷走我的,我就在这里。」刘雨安用双手捏了捏脸颊做了个鬼脸,这才让刘雨月好像稍微放下心,又继续吃起晚饭来。

「阿月你这麽替我担心真的好好。」

刘雨安突然没来由道,让刘雨月又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刘雨安。

「如果日子一直都能这样过下去也算是幸福吧?」

「可以的话哥哥我还是希望你能找份稳定一点的工作和一个对你好的nv孩生活结婚,对我来说这才是你的幸福。」

「嗯~真的是这样吗?我觉得阿月的眼睛出卖了你真实的想法喔?」

「才没有。」

「我觉得有~」说完自己要说的刘雨安突然觉得口渴,便走到厨房准备从冰箱倒些牛n出来喝,没想到似乎是没拿稳,整瓶牛n连同要装来喝的玻璃杯都打翻打碎,背对着坐的刘雨月一听到声音立刻跳起身冲过来问刘雨安有没有受伤。

「怎麽样?小安?有没有哪里割伤?」

但还没看到哪里有伤痕,刘雨月却先注意到了刘雨安不停颤抖的右手,还有刘雨安自身错愕的表情,一下子刘雨月马上掌握状况故意斥责道:「你看看你,拿东西要小心嘛,今天还好不是滚烫的东西,要不然看你现在不送医院还得了?」

「啊??啊!是啊!我太不小心了!下次我一定注意不再犯!好了,我来收就行,阿月你回去吃饭!」

刘雨月此时也异常的不抢着做收拾的工作,但却还是不放心的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的刘雨安,果然依旧没使用刚刚颤抖不停的右手。

即便是自己三年前苏醒後什麽都不记得,只知道刘雨安从那时候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说自己是因为工作意外发生的事故而昏迷了很久才醒,但也没多想去追究到底是怎样的“工作意外”能让自己这样完全失忆,但看起来自己的弟弟刘雨安不是很希望自己再去追究,自己也不想让自己的弟弟为难便就算了,但最近的刘雨月却发现,刘雨安这些日子身上的伤变得多了,情绪偶尔也稍微敏感了起来,这种种迹象究竟是为何而产生刘雨月不得而知,也并没有特别想知道,但现在刘雨月却不想忍了,因为如果自己再这样什麽都一问不知,刘雨月觉得自己的弟弟刘雨安一定会发生什麽事,而等到那时候,自己可能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刘雨安瞒着自己做的所有决定。

「我得想办法去知道真相。」刘雨月在心中暗自决定,而另一层面,又十分担心这些日子刘雨安变得越来越不灵活的右手??。

下了雨後的空气,依旧弥漫着一gu只有在雨天才特有的气味,带点cha0sh的有些让人懒散,而刘雨月原本是在等着尚未下班的刘雨安回家,但却因为这样的下雨天而忍不住的打起瞌睡,尤其是边看书边等,更让人发困。其实b起书,刘雨月更多的是在等人回来的心较多,所以到最後整个人睡在连阖都没阖上的书中,也是不让人意外。

直到大门传来开锁声,刘雨月都没醒,也大概是平常都得去便利店打工还未下班的这时间能让人忽然临时的好好睡上一觉,有些太过松散了吧?虽然自己今天也对照顾自己百般亲切的便利店老夫妇表示自己也能一同前往城镇去进货,但却被老夫妇以“难得的上城想两人顺变约个会”给拒绝,其实真正的用意却也是希望平常过於认真的刘雨月能好好休息一天。

而在大门打开後,回来的当然不是别人,是刘雨安,只是因为刚刚的那场大雨,刘雨安整个人都sh的像是被人丢进水池一样,几乎没有一处是乾的,甚至还得庆幸,还好内k没sh!

「我回来了。」刘雨安一回到家就说,但没听到往常刘雨月在家殷切欢迎自己的声音,自然是觉得有些古怪,便直接关上门就走向背对自己坐趴在小圆木桌上的刘雨月。

「阿月?」刘雨安轻声叫道,得知了毫无反应的刘雨月怕是进入了深层睡眠,似乎又想更加确认,却在手将碰上刘雨安的发梢之前:「哈啾。」决定还是先换下身上这一身已经sh透了的衣服和擦擦滴水的头发。

终於整理好狼狈不堪的自己,刘雨安接下来就直接坐在刘雨月的对面,撑着下巴静静的观望着坐在对面的刘雨月,伸出手轻轻的0了0对方的头发,原本毫无表情的嘴角也微微露出笑容,但不像平时一直都开朗笑着的样子,多了分温柔的感觉,然後小声问道:「阿月,不回房里睡吗?」

刘雨月睡得熟自然没有反应,而刘雨安不是不清楚,但还是又说:「阿月,在这睡不怕着凉吗?」「??」刘雨月依旧睡的沉。

「阿月,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

「哥?」

不常称呼刘雨月为哥哥的刘雨安,难得如此叫道,最初或许也觉得奇怪,又多叫了几次。

「哥哥。」

「??」

「雨月哥哥。」

「??」

「老哥。」

「??」

「笨蛋大哥。」

「??」

「什麽都不知道只会对我好的傻缺老哥。」

「??」

「睡觉总不好好睡一直问我被盖好没的傻缺老哥。」

「??」

「看我拿不动东西什麽都不说就来接手的老哥。」

「??」

「说是自己太闲所以想去工作其实是想帮我分摊金源的哥。」

「??」

「从上班的地方总会带好吃的回来给我的哥。」

「??」

「叫你不要在害我因为你突然的失踪冲出去找你而连忙道歉的哥。」

「??」

「如果先回家就一定会等我然後迎接我的哥。」

「??」

「明明?」

说到最後,刘雨安有些错愕,一手轻轻的往脸上抚去,愣了一两秒,才疑惑的自问:「我哭了?」

立刻用手拭去眼泪,但却不知道为何怎样就是擦不乾,到最後甚至烦躁的叹了口气在那张从未於任何人面前蹙过眉头的笑脸,稍稍蹙起了眉。

然後又看向依旧睡的沉的刘雨月道:「我哭了欸,刘雨月。」

刘雨月还是没反应。

「你不来安慰安慰我吗?」

这时候刘月好像有了点反应,原本朝窗外的睡脸给转了一面换个姿势,这让刘雨安也将椅子拉到刘雨月一旁,靠内坐也更好看到刘雨月的睡颜。

像是做了个好梦,脸上的睡痕看起来莫名增添了几分傻气。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其实对我冷淡点的。」挂着两道泪痕的刘雨安说出这话让人看起来莫名心疼,但本人似乎不这麽觉得,反而道:「如果你对我冷淡我也不怪你,毕竟现在做的事全都是我自私的选择。」

说到这里,刘雨安又忍不住的双颊滑下了泪水,然後小声颤抖的说着:「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对我好??」

语毕,刘雨安轻轻朝刘雨月的眉眼一吻,滑落的泪水也滴在刘雨月的脸上。

而此时的刘雨月其实也醒了,但却不得不继续装睡,可此刻的他却很想告诉刘雨安:「无论别人怎麽说你,你都是我最好的弟弟,刘雨安、小安。」

《雨後的午睡时光》完

笑的时候眉眼总是弯成一条新月,有些清秀的脸庞但看起来却不令人感到幼稚,嘴角总是以一个固定的弯度对着与自己说话的人们笑着,唯一要说上哪里有些小缺点,那就是过长的浏海稍稍挡住了视线,有些在意。

而这些,就是刘雨安的全部,也应该说,从外在来看,他就是长这样,让人看起来活泼开朗,b一般年轻人看起来还多了分亲切,因为那无时无刻从未停歇的笑容。

问他有没有不笑的时候?这个似乎没人问过也没人知道,因为,大家觉得根本在这个青年身上,不存在这烦恼这一词,要不然怎麽还能笑的如此频繁呢?是吧?

「小安,你别都一个人拿啊,也分我一点吧,吃饭我也有吃买的东西我也该帮忙提的!」

而另一位跟在刘雨安身後匆匆赶上的青年,也长得十分俊朗,而且又更高,和刘雨安不同,有着双眼皮大大的眼睛,也不会二十四小时都笑着,但论亲合度,却因为本身讨人喜欢的长相,即使是不用有着刘雨安那过分频繁的笑容也深受人们喜ai,而这两人,便是这乡下小镇大家私下所会稍稍提及的人物,而话题不免都是说两人感情好、个x好、为人善良,就是哥哥有些太过溺ai弟弟,弟弟有些太过依赖哥哥,总要拉着他要知道他在哪。

是的,没错,长相极为不相似却有着极为相近的x格的这两人,是兄弟,也是大家都喜欢的一对善良兄弟。

「你是该帮提一点没错,但阿月你实在是走太慢了,如果仅有的这些r0u在你的手上,我怕等到家的时候都坏了呢?」

刘雨安回头看着连忙将自己手上将近全部的东西都拿走的刘雨月,稍微糗道。

「那是小安你走太快了,难得一起出来逛逛,不用那麽急着回家的。」

刘雨月轻蹙眉宇说,但语气却听不出来有任何的责备,倒是有着一些哀怨。

「嗯?不用那麽急着回家?阿月你是想去哪呀?现在是不是b起待在家更ai在外面浪啦?」

只剩左手提着一袋j蛋,刘雨安空着的右手便戳了戳刘雨月的眉头将其抚平,虽然身高差了有七八公分,不过刘雨安还是能看到刘雨月浮於脸上的所有情绪,也能说是十分关注自己的哥哥刘雨月,不然换做一般人,大概也没法或是也不会看的如此清楚?

「b起我在外面的时间,小安你才更长不在家吧?每次我晚一点回家你就生气半天然後又问个不停,我有时候觉得b起弟弟这个角se,你更像我老婆,而且还是妻管严的那种。」

刘雨月边说边偷笑,可是刘雨安听了似乎也不生气,只是淡然回答:「你知道就好,对你我可是没有一刻不能放下心的。」

「又说这种话,别人听了这话还以为你是哥哥呢。」

「那如果你不想让我说这话,就好好做起哥哥的角se,别让我念呀?」

「在我做起好哥哥的角se的同时,你也该别总要我报备好行程,也报备一下你自己的行程不是b较好?」

「嗯~这麽说也是,那我考虑考虑?」

「你是得真的考虑考虑,老是都快傍晚才回家,我都担心你是不是被拐走了。」

「噗?我看起来像是会被拐走的人吗?我长得有这麽可ai?」

刘雨安说完还眨了眨自己细长的眸子,能感觉到他还努力的将眼睛张到最大,虽然还是不及刘雨月的一半。

「你可ai的地方是有,但问题不是那个。」

「嗯~那不然是什麽?」

「我觉得你最近看起来有点累。」刘雨月看着刘雨安回答。

却没想到刘雨安竟愣了几秒後才回答:「真的?」

「你虽然从来都不跟我说你累还是什麽的,但我总觉得?你好像该稍微休息一下,不要那麽紧绷,真有什麽事的话你可以说出来。」

「??阿月你怎麽会有这种感觉?我不?」

「你不是一直都笑着?别闹了小安,我是你哥,我看的出来你心里在想什麽,如果连我都不知道你的脑袋瓜想什麽,世界上还有谁知道呢?」

「?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样担心我。」刘雨安淡淡的答道,而刘雨月一听,却不假思索的回:「你是我亲弟弟我能不担心吗?」

刘雨安一听完,依旧露出往常挂在嘴边的笑容,但不知怎麽在刘雨月眼里看来就是有着那麽点悲伤,却也没告诉刘雨安。

「对了,就像阿月你说的一样,我们的确是难得一起出门买东西,那你今天还有顺便想去哪吗?」

「嗯?算了吧,你今天也没什麽事回家多休息吧?」

「我不要~何况我也不觉得累,和你在一起我不累。」

「呵呵,傻瓜。」说完话露出宠溺的笑容,刘雨月伸手弄乱了刘雨安的头发又道:「你真的该剪头发了,你看浏海都遮住眼睛了。」

「嗯,有空我会剪的。」

「你真没空我也可以帮你。」

「哇~这麽好呀?」

「你从我工作发生意外後就一直陪在我身边,而我却什麽都记不得,醒来连你是我弟弟我也不记得?当时你应该也很旁徨吧?哥哥变成了一个什麽都不知道的空壳。」

「有你在我不旁徨,只要你在的话。」

此话一出口,刘雨月又见到了刘雨安的笑容,而这个笑容和平常的那种不一样,是不经意的一笑,也让人是感觉来自真心的一笑。

不能说刘雨安的笑容都是假的、伪装的,但刘雨月总觉得经常挂着笑脸在脸上的刘雨安是b较不真实的,还记得当初自己昏迷刚醒的时候,刘雨安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疼痛的感觉传遍身t的各个角落,尤其是头部,有种昏昏沈沈的感觉,恶心又想吐。

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视线却还是模糊不清,像是有一层雾给蒙在眼膜上。

“这是哪里?”说不出的话语,只能在心中问着自己这样的问题,却听到旁边传来似乎是呼喊自己的声音。

「你醒了?」

「??」

「你?你能说话吗?」

努力朝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看去,好不容易视线终於慢慢清晰起来,一个看似年轻的男子就正坐在自己的床边,眼睛似乎还有些通红。

「你?」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说话,乾哑的声音一开口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也应该说自己根本也忘了自己的声音是什麽样子的。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男子问道。

「??」

「你都不记得了吗?没关系,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名字叫做刘雨月,是我的哥哥。」

男子浅浅一笑,看起来有些温暖,至少让这时候什麽都不知道的刘雨月感到温暖,可却又抱歉。

「对不起?我什麽都不记得了?你?你?」想要问眼前这个称呼自己为哥哥的男子的名字,但刘雨月却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毕竟连自己弟弟的名字都忘,实在是有点太过难堪,但男子却好像已经看出刘雨月在想什麽立刻答道:「阿月你睡了好久,我都怕你是不是会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爸妈也都不在了?如果这样世界上也只剩刘雨安我一个人了,你能醒来真的是太好了,谢谢你。」

「雨安?我??我很抱歉,就算我醒了好像也还是帮不上任何忙??」

对於自己完全失去的记忆刘雨月感到遗憾,但b起这件事,更是抱歉的还是刘雨安在说世界上只剩自己一个人时还坚强笑着的样子,想想自己昏睡的这段期间他会有多难熬?

「你醒来就好了,我的愿望也只有阿月你能醒来然後健康的活下来就好了。」

「我?可是?」

「因为工作的意外你从高空坠落,不小心撞到头,医生甚至还说你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但你看,虽然过了一段时间但你还是努力的醒过来了,看来哥哥你也是十分努力呀。」

「??我这样昏迷多久了?」刘雨月其实很想坐起来,但无奈身t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还是只能躺在床上问道,而刘雨安似乎又看穿了刘雨月的想法,起身扶着刘雨月坐好边回答:「快半年了。」听到答案後,刘雨月却不是在继续追问自己的话题,而是担心的看着刘雨安又问:「你怎麽身上有药的味道?」

「还不是因为天天跑来医院看你,久了就沾上了吧?」刘雨安笑答。

「可是?我感觉??」

「好啦,你还是需要好好休息才行,我先去告诉医生你醒了,等等再回来。」

「??好,我知道了。」

「g嘛一脸不甘愿啊?哈哈哈,我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话,刘雨安便离开房间留下了刘雨月一人。

“??那我昏迷的这半年雨安一定很辛苦吧?爸妈也不在了,又有我的医药费要付,他一个人是怎麽撑过来的?我??我又该怎麽和他相处下去,和一个什麽都不记得的哥哥一起??”

在内心这麽想着,刘雨月也不住往刘雨安离开的方向望去。

而刚出去的刘雨安则是走了一段距离後便拉起右手袖子,绷带包了半截的手臂看起来不像是状况很好,但在刘雨安边走边拆的时候有个男人的声音却叫住了刘雨安。

「你在g嘛。」

刘雨安回头一看,淡淡答道:「拆绷带。」

「我不是问你这个。」

「那我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刘雨安说完便继续动作,而男人也继续问:「你拆绷带做什麽?」

「他闻到了。」

「谁?」

「??」

「你拜托我求我救的那个人?」

「我不想和你聊这个。」

「那你想和我聊什麽?几年不见一联络就是付半si不活的样子要我帮你,自尊及高的安去哪了?」「我说过,我不想和你聊这个。」

刘雨安还是淡然回答,没想再多做解释。

「你知道你是多亏这半年的治疗右手才能恢复到现在这个半si不活的状态吧?」

「知道。」

「那你拆了是什麽意思?」

「我刚刚说了,他闻到了。」

「我不是在问你这个!安!」男人被刘雨安不愠不火的回答给惹火,瞬间一个箭步就冲上前抓住刘雨安的右手怒吼道。

而或许是抓的力道太过猛烈,刘雨安的眉头竟也稍稍蹙起,但却也不反抗。

「你蹙眉g什麽?怎麽?会痛?」

「??」刘雨安静静的看着男人愤怒的神情,一句话也没说。

「会不会痛!」男人随着话语的激动更用力的握紧了刘雨安的右手,这下终於让刘雨安忍不住的轻声sheny1n了一下,脸se也更加难看。

「这样会让你舒服点吗?如果会的话你就在更用力一点,反正我的右手也差不多跟废了没两样,这半年会做治疗也是你b着我做的,如果没有治疗,早就也该废掉。」

看着刘雨安额头上冒出的涔涔汗水和与之不相配出现於脸上的笑容,男人忽然松了手,然後回答:「你不要後悔。」

「海德,从当年替你做的那些事到现在,我从没再後悔过,你呢?看到我的脸是不是就很不舒服?良心不安?」

「你没後悔过就好,那也是你自愿的。」

说完话,海德便转身离开,而刘雨安则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无法克制不停颤抖的右手,拉下袖子後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过了约十五分钟,刘雨安才又回到了刘雨月的病房,身旁还跟着一位医生。

「你现在头还有不舒服恶心想吐吗?」

「嗯?现在好一点了,但还是有点晕。」

刘雨月想了想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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