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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迷宫2》

 

打开房门,难得一直待在刘雨安身旁的刘雨月不在,而刘雨安则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嘴角依旧微扬,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但实际上刘雨安一直几乎都是笑着的,所以如果因为这样就说刘雨安心情好,其实也只是很浅层面的猜测。

「你身t还有哪里会痛吗?」

雪淡淡的问道,而刘雨安则是依旧静静的看着窗外微笑,然後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一下,但却因为伤口的缘故,一下也就停了,然後才看向雪问:「怎麽了?」

「没特别的事,只是听子桦说你的伤有些严重,看起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雪笑了笑,然後走到刘雨安身旁坐下。

「??你不恨我吗?」

「?你居然会说这种话?」

雪睁大了眼睛,像是有些不可置信,而刘雨安则继续说:「我是人,七情六慾也是有的,虽然我不对你感到抱歉,但你恨不恨我又是另一回事。」

「也是,你的确也是人,要不然睦月哥哥也不会如此待你,看你应该也很照顾他?」

「我只是照着我想做的去做。」

「照你想做的去做你知道现在对於你们来说情况有多麽危险吗?」

刘雨安听闻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回想了不久前那些惊心动魄的情节:「知道,但错的并不是阿月,只有我,所以起码我想让他能好好生活下去,当个普通人,不被家族的事物所心烦,不为不想做的事而被迫去做感到苦恼。」

「你知道这是他想要的?」

「我知道这是我的自私罢了。」

「你有想过跟他本人说实情吗?」

「他没问。」

「所以你就不说吗?」

「应该说,他就算问了,我也不想讲。」

「这样真的好?」

雪忍不住蹙起眉头,而刘雨安则是依旧带着笑容回答,因为伤势的关系,整个人难得没了从前的生动活泼。

「知道了所有真相的雪,应该是很好的吧?」

「?并不全然。」

「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真的好,但是对我是好的,因为我够自私,所以如果当阿月自己说出了要离开我的那天,我也能豁然接受,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除了阿月现在,我什麽都没有,而失去他,不过也是又回到一个人,但我不怪他,反而谢谢他,给了我一场美好的回忆,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年,都让我嚐到了家人的滋味。」

「??你是这麽想的?」

「怎麽?觉得我在骗你吗?」

「没有,只是我觉得依照你说的“阿月”的个x,他一定不会丢下你,让你又回到一个人。」

「离开文家後你变了。」

「哪里变了?」

「脑子,清楚了。」

「你是在暗讽文家人脑子都不好吗?」

雪忍不住苦笑。

「事实上也是如此,现在的文家和三年前你在的文家已经大不相同,不过就是个被人c纵的傀儡。」

「??你都知道?」

「我很早就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你?」

「小安!医生不是说要躺着好好休息吗?你怎麽又坐起来了?」

看到刘雨月手里拿着碗,雪自然知道是午饭时间到了,便准备离开,而此时刘雨安却小声道:「这一次不会再像当年简单了。」

雪听闻更是用力握了握拳头,然後回头又看了眼两兄弟。

「都说不要一直动伤口会裂开,你怎麽就是不听话呢?」

「因为很无聊嘛~而且阿月你又去那麽久。」

「欸?很久吗?我才去十多分钟吧?」

「那就很久啦!快点快点,吃完饭我还要睡觉。」

「不行!你得吃药!啊?是雪你还有什麽事吗?还是我弟弟的病情?」

「啊?没什麽特别的事,只是想跟你说雨安的伤口要b较费心好好照顾,免得伤口裂开。」

「嗯,谢谢我知道了。」

「不会,小事而已。」

雪挥挥手表示没什麽,而刘雨月则还是感激的表示:「没有你的帮助的话,我弟弟可能现在都不知道怎样了?真的很谢谢你。」

说话的同时刘雨月还朝刘雨安的方向看了一下,似乎是在叫刘雨安跟着道谢,而刘雨安则是轻轻叹了口气後稍微坐着鞠了个躬。

雪看着这样的两人,离开之际淡淡说道。

「无论别人怎麽说,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就不会有遗憾。」

刘雨安听到了雪说的话,又言:「要知道,如果真的只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动,你也会变成跟我一样的??。」

最後两个字刘雨安没有说出声音,但雪却读懂了他的唇语,看起来似乎有些愣住,而在刘雨安身旁的刘雨月没有在加入这个话题,只是不停地要刘雨安好好吃饭,看似单纯,却又不明所以的令人害怕,到底是真心对待还是利诱,但无论哪个,刘雨安一定都是心甘情愿的吧?

等雪离开,刘雨安看着为自己吹凉饭菜要喂自己的刘雨月轻声问道:「你该恨我的吧?」

感觉并不是很想要刘雨月回答自己,只是无意识的呢喃一般。

「为什麽我该恨?」刘雨月笑了笑,然後就将吹凉的粥喂给了刘雨安。

「不想吃。」撇过头,刘雨安拒绝。

「怎麽可以不吃呢?你的身t还没完全康复你知道吧?」刘雨月蹙眉。

「刚刚雪他问我,有没有想要跟你本人说实情。」

「是吗?」刘雨月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将喂刘雨安的汤匙放回碗里。

「我回答他,我不想讲关於你从前的事。」

「可是你不是还是告诉我了吗?」

「因为你问了。」

「对不起。」

「为什麽要说对不起?」刘雨安不解。

「因为你看起来又好像快哭了一样。」刘雨月想伸手00刘雨安的脸蛋,但刘雨安却往後推了一点。「现在就算我不说,你也都知道了全部的事。」

刘雨月伸回手,摇摇头。

「那是他们说的,但我过的日子,是跟你在一起深刻呀。」

「深刻?深刻吗?」

「既然都骗了,为什麽不骗到底?难道你觉得回想起过去那些事情的我,会抛下你吗?」

「为什麽不抛下?我在你身边现在对你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刘雨安笑了笑,但却带着些许的勉强。

刘雨月则露出为难的表情,低下头,靠向刘雨安的怀里,即便对方一点表示都没有。

「小安你不是说我傻吗?不是说没有你我连日子都没法过吗?为什麽当初说好的?现在?现在却不断推开我?」

「我喜欢你。」

刘雨月抬起头看向刘雨安,将他拉向自己,即使明知对方在反抗。

「因为我喜欢你,无法对你说出实话,无论我怎麽想?都还是想让你印象中的我是好的??可是我不想说谎?」

「傻瓜,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告诉我我才知道啊。」

刘雨月r0u了r0u刘雨安的头,这样的温柔却让刘雨安更加抗拒。

「你为什麽听到这些事都还不为所动?你听了那麽多人说的,你也该知道我是多麽的复杂!和我继续在一起你没好处的!」

刘雨安忍着眼泪红着眼眶在刘雨月的怀里抬起头说着,无法挣扎逃离开抱着自己的刘雨月,即使如此,刘雨安嘴上依旧不饶人,包括自己。

「当初小安你救我的时候,有因为我的身世而想脱离吗?」

「我只不过是因为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才会心血来cha0找你的!现在你也好了,不需要我了吧?趁我放你走的时候快走!听到没有!」

「我不走,我要在你身边、在小安的身边,守着你。」

「我不需要?所以?求你了??不要这样?」

忍不住溃堤的泪水,刘雨安又一次在刘雨月面前难看的哭丧着脸,而这次没有任何刘雨月可以为刘雨安掩饰的理由,沈默了的双方,刘雨月想用手替刘雨安擦拭脸上的泪水,却又再次被躲开。

「呐、小安,你知道的吧?即使你这样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知道,可是可以让你少一个弱点。」

「难道少了一只手会让你无法振作吗?你会不是刘雨安吗?」

「你是在b我说出来对吧?阿月?b我说出我是个残废待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的这种话?」

刘雨安苦笑。

「我一直觉得我这个是个优点,也是缺点,小安啊,你也知道我是个有什麽方面缺陷的人吧?明知道我有与人不相同的地方,你却还是一路带着我来这个地方生活,和我过着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如果你说要离开我,那可完全是在骗人啊,刘雨安。」

刘雨月温柔又确实的一个字一个字说着,而就在眼前听着的刘雨安,听完话後则露出淡淡笑容:「你才没有任何缺陷,真正有缺陷的人是我啊,傻子。」

摇摇头,刘雨月说:「你才是最健全的那个人,带着我到这里生活,让我想要有一个平凡的身份和平凡的日子,做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无关我是不是冬睦月,那个极其的人格,肯这样对我好的也只有你了啊?如果你就这样离开了,我该怎麽办?是你治好了我感情的缺陷,难道好不容易治好他的你有想再破坏他一次吗?我真的不怪你、不恨你、不怜悯你,我只因为你是你,那个总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想着自己想怎麽做,完全不顾他人的意见,保护我,袒护我的你,我?」

「我不想我们连兄弟都做不下去!」

刘雨安怒吼,肆意妄为的泪水毫不客气的流下,蹙起眉宇撕心裂肺的吼声,刘雨安不笑了,脱下那层防护的自身、其实本就脆弱不堪,已经快要支离破碎。

「我不要和你做兄弟了。」

「什?什麽?」

刘雨安心瞬间凉了一半,但如果这是惩罚,其实根本就丝毫不过分,所以接受吧,这样的结果,刘雨安努力安慰自己,但脑子却还是一片混乱。

可下一秒,刘雨月又一吻上前,覆盖住刘雨安哭得跟着红润的双唇,温暖的让人不想分开,在这相对寒冷的季节。

「当兄弟的话,这样的接吻是不行的吧?可是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亲你,发梢、额头、眼睛、鼻梁,嘴唇?每一个地方我都想留下痕迹,我忍得有些日子了,很努力了,所以不要在欺负我了,好不好?」

「我真的不值得你?嗯?」

刘雨月深深一吻後看着被自己吻的有些喘的刘雨安:「再说这种话惩罚就不止这样了,忍耐是很痛苦的,小安,你懂吗?」

「我对你?只有一个疑问。」

「只要是小安想知道的,我一定都会回答!」刘雨月似乎又回到了平时的那个他,乖巧又善解人意对弟弟总是百依百顺的好哥哥。

刘雨安吐了口气,左手还有点颤抖的抚上刘雨月的脸庞,哭红着的双眼还有挂着泪痕凌乱的脸颊,看的让人揪心。

「你是以什麽身份对我说这些话的?是我的哥哥,还是那个冬睦月?」

「什麽答案你b较想听到?」

「不知道?」刘雨安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但脸上却有着再清楚不过的答案。

「无论是哪个我,我都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所以小安放心吧,这次,绝对不会再是只有你一个人了。」

「文雪晶应该跟你这麽说过吧?或许我只是冬睦月时的你投s出雪的替代品?」

刘雨安蹙起眉头,看起来有些失落,然後继续说:「我希望你知道即使你是因为这样才想跟我一起?」

「小安,我说最後一次,我喜欢的是你。」

刘雨月依旧笑着,但刘雨安却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气了,但却有点开心,好久都没这样了,有人愿意为自己生气还有担心。

「我的ai可是很沈重的喔?」刘雨安故意恐吓道,但模样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可怕。

「那我就放心了。」刘雨月开心的笑了笑。

「真是个怪人。」破涕为笑的刘雨安再次露出了往常的笑容,但看起来却多了分从前未洋溢的幸福,刘雨月看到这样的刘雨安,又抱了下柔声道。

「怪人喜欢怪人,不是再正常不过,呵呵。」

「子桦?你怎麽最近老愁着张脸?」

雪看到坐在自己房里书桌前的赵子桦,敲了敲门後就问道。

「没事!雪你走路都没有声音欸!吓si人了。」一看就感觉是做亏心事的赵子桦,背在背後的手像是藏了什麽一样,雪是没要戳破的意思,反倒是替赵子桦转了个话题。

「雨安的恢复情况依医生的角度来看还好吗?」

「不是说有多好?其实他本身身t状况就很差了,但整t评估下来,以他的情况来看算不错了吧。」

「他的右手?真的没办法恢复知觉吗?」雪蹙起眉头,想到之前几次在门外看到独自一人时尝试着动右手的刘雨安,总希望能在帮上一点什麽忙。

「??其实能维持现状就算好了?如果之後有恶化的情形,我会替他做截肢手术,或许他本人可能会跟我说没关系吧?但我觉得他应该其实不是这麽想的,毕竟他实在太会忍耐了,连痛都不哎一声的人,这种病患最头疼了呀。」

想起换药时的那几次,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会叫个几声,如果换作是自己早就痛到昏厥了,没想到刘雨安连眉都没皱一下,甚至还挂着笑容跟自己聊天,真是让人不住佩服。

「其实我最近老是在想,他们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我也有责任,毕竟我姐?文雪晶她一定是追着当年那件事到现在吧?」

「但他们俩应该是不会怪小雪,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应该也算得上是暂时无忧无虑吧?」

雪却摇摇头,走向窗外看着在楼下花园推着刘雨安轮椅的刘雨月两人。

「他们两个一定都在做着什麽打算,但是却都没告诉我们的打算?」

「可能他们想做的事也只有他们才能做,不是吗?」赵子桦也走向窗户,看向花园笑的开心的两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呢,笑的刘雨安都弯下腰了呢?」

「你怎麽看起来一脸羡慕的样子?」雪突然莫名迸出一句,赵子桦反应倒是异常激烈:「我哪有!是、是我觉得那样伤口怕又裂开担心一下而已!怎麽可能羡慕嘛!真?真是ai开玩笑欸?哈?哈哈!」

「是这样吗?我最近老看你盯着手机看,还以为你不怎麽在意刘雨安的情况才来问问你的,没想到原来你这麽在乎。」雪眨了眨眼睛,看着扯着一个笑容在脸上的赵子桦。

「那是当然!我对我的病患可是呵护至极!世上可没第二个像我这样的医生了!」

「你学长不就是b你还好的例子吗?」

这样一针见血的吐槽赵子桦瞬间一僵,然後立刻反驳:「都过了这麽多年了!一定是我b较好!」

「你是吃zhaya0了吗?说一下就这样激动?不是都好几年没联络了?」

「啊!是啊!最好都不要联络!什麽之後再打给我?我呸?小心眼的家伙!」

「你最後那几句说什麽太小声了我没听见?」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刘雨安身t还没痊癒应该赶快回屋里休息!我现在就去叫他们进来!拜拜!」语毕,赵子桦飞也似的就跑不见了,留下独自愣在房里的雪不晓得这赵子桦又发什麽疯。

「出来晒晒太yan吹吹风还是不错吧?」刘雨月推着刘雨安边说,但刘雨安却不太领情摇摇头:「这风也未免太冷了吧?对病人来说可对身t不太好喔?」

「小安是病人吗?你不是说都痊癒的差不多了?」刘雨月自知刘雨安是在捉弄自己,却也顺应下去。

「都可以领残障手册的我就算说我一辈子都是个病人也不为过吧?」像是说别人的事一样,刘雨安对自己的右手总开着玩笑,自从生病以来哭过的那两次後,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刘雨安像是接受了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右手不能动、甚至可能因为摔车的时候伤及尾椎一辈子都要推着轮椅或拄着拐杖,但当刘雨安本人听着赵子桦对自己说明一切的事实时,却都只是淡然的点点头说着:「是这样呀。」的带过,没有伤心,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像连续剧哭喊着:「医生你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的对吧?」这种话,有的除了「是这样啊」再来就是「辛苦了,谢谢你告诉我实际的情况。」。

而总是在一旁的刘雨月也是同一时间知道病况,只不过什麽都没说,只是一直陪在刘雨安的身旁陪着他。

「最近我偶尔会想起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刘雨月停下脚步,将轮椅停在花圃前,自己则站到刘雨安的左侧。

「是吗?我都不太记得了呢。」

「哈哈,也是,不过当初的你和现在真的一点都没变呢。」

「倒是阿月才是,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你说,人怎麽可以差这麽多呢?不过还好,你不是个善变的人。」刘雨安抬头看向刘雨月,笑了笑。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说要和你在一起,你绝对不会开口吧?甚至还会逃走。」

「??或许吧,不过以我现在的状况,或许找个能一辈子照顾我的人也不错,是吧?」

「呵呵,小安你还是这样我行我素。」

刘雨月0了0刘雨安的头发,然後像是注意到了什麽:「呐、小安你上次剪头发是什麽时候啊?」

「嗯??好一阵子了吧?现在可能都b文雪晶那头短发长了呢~」

「我帮你剪吧?」

「噗?阿月你还真是什麽都会呀?」

「不过论恶作剧欺负人什麽的还是你b较在行呀?」刘雨月偷偷地糗了刘雨安一下,刘雨安则装作不悦的:「哪有!阿月乱说话哦?」

「好好好,都是我乱说话,亲ai的刘雨安大人,在外面吹太久的冷风真的就对身t不太好了,我们回去吧?」

一听到刘雨月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刘雨安立刻忍不住的大笑,而看到刘雨安的笑容,刘雨月自然也开心的弯了弯嘴角。

「哈哈哈哈哈,阿月你跟谁学来的啊?这、这不是赵子桦会说的吗?」

「赵子桦?为什麽是子桦会说的?」

刘雨月边问,边推着刘雨安的轮椅准备回屋里,刘雨安则继续道:「大概知道他有一个学长的事,两个人简直就是一对欢喜冤家,看他最近老神秘兮兮的看着手机,八成又是和学长有什麽关系吧。」刘雨安话才刚说完,就看到赵子桦在屋内一个y暗的角落讲着电话,表情还不太好看。

「看来是在跟你说的那个人通话。」刘雨月笑着说。

「阿月?你看,猜猜他在讲什麽?」

刘雨安抬起头看向刘雨月,而刘雨月则努力辨识了一下,同步道:「嗯?学长大人?您真的是个令人尊敬的伟人,伟人是不可能出现在我这种平庸百姓的身边,请不要再联系我了??」

说完,赵子桦也说完了,然後开始嚎啕大哭,至於撞见这一幕的刘雨月刘雨安,则是默默的离开,装作什麽事都没发生回房休息去了。

隔没多久,赵子桦才想到要去叫刘雨安他们进来,才发现两个人早就不知何时回去了,等到了刘雨安的房间,才看到已经帮刘雨安剪好头发的刘雨月两人。

「唉呀、阿月你剪的这是什麽呀?感觉怎麽有点参差不齐呢?」

刘雨安有些怀疑的抬头看着手上还拿着剪刀的刘雨月小小抱怨道。

「会吗?可是我觉得看起来还好呀?」

刘雨月将刘雨安的头摆正看向镜子,认真道,而赵子桦则在此时也跟着道:「我也觉得看起来不错!清爽多了呢~」

「是吗?可是子桦医生说的话感觉让人不太能相信呢?」

刘雨安看向赵子桦笑了下,但赵子桦立刻反驳:「我的话怎麽就不能相信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子桦你也别那麽生气,雨安就是喜欢开人玩笑,你也知道吧?」

刘雨月在一旁偷笑道,可是看起来也没有劝上刘雨安要他少说几句,他们两就是这样,一个宠另一个,另一个也没在客气的全部收下,可能不熟他们俩的会说,都是刘雨月宠坏刘雨安,但其实了解他们的都明白,无法无天想g什麽就g什麽的刘雨安,是自己造就如今的x格,而却意外的遇上了这样的刘雨月。

「雨月哥哥你怎麽看起来说的跟想的不一样?」赵子桦哀怨道。

「小子桦你有事瞒着我们吧?」

刘雨安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直线,左手撑着下巴笑问。

「我哪有!」

「子桦你最近总是一脸心事,小雪也常常来问我们知不知道你发生了什麽事,如果是我们能帮上忙的,也请你说出来吧?只是我们一直在接受你们的好,这种感觉也莫名难受呢?」

「我?」

「不然我帮你吧?」

刘雨安像是灵机一动般道,可刘雨月却在此时用手0了0刘雨安的头:「小安你的身t这样还是不要想什麽歪主意哦?不然又要给人添麻烦了。」

「才不会呢,子桦你觉得呢?我能帮上你什麽吗?」

刘雨安看着犹豫着的赵子桦,而刘雨月则看着不知道又想做什麽的刘雨安不发一语,赵子桦没有发现,则缓缓抬头:「其实?我来这之前遇上了我的学长,虽然他当时和我见面的时候有说会在约我出来见面,但隔了好久,他才来了一通电话,原本是和我谈要约出去见面的时间,但是在通话的最後我却听到了一个nv生的声音??」

「可能是他的朋友呀?」

「怎麽可能!朋友怎麽可能会说家宁?你在跟谁说话?这种话!?」

把听到的nv声模仿的惟妙惟肖,意外还透露了一堆其实刘雨安刘雨月根本不知道的讯息,这下两人对看了一样,心中都有了共同的想法:赵子桦是喜欢他学长的啊。

「既然在意的话怎麽不去问清楚?」

刘雨安又问。

「问清楚?反正他根本也不在乎我??是我太蠢才又被他骗了一次又一次?那个可恶的人类!」

赵子桦气愤道,但随後立刻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我就说说而已!你们别太在意,反正我们本来就很久不见了?本来会变得生疏说场面话也是正常??你们也别和小雪说这事了?怪闹心的?总之你们就当不知道吧,实际上也真没什麽事,学长他自己也该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是我自己也太在意他说的了,都这麽大了说说而已的话还当成真的,我也是傻了吧?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默默离开关上房门的赵子桦看起来背影总很失落,或许平日的繁忙暂时瞒住了些许他自己的心,但当看到其他人都一对对在一起的模样,总不由得联想现在还是孤身一人的自己,也不是说一个人不好,只是当你以为有一方也是如此在乎你时,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难免落寞罢了。

「小安,你刚刚是不是在打什麽主意。」刘雨月在赵子桦离开一会儿後才说。

「什麽主意?」

「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生气了吗?」刘雨安笑了笑。

「没有,只是希望你能别再这样一个人默默打算着什麽,我却什麽都做不到。」

「别皱着眉头,不好看,都三十多岁了皱纹可是很容易长的啊?」

刘雨安又开玩笑道。

「你能答应我好好养伤吗?不做其他的事,只要把伤养好就好?」

「我现在这种状态还能ga0出什麽名堂吗?阿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刘雨安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连走路都有问题,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你有想过吗?」

「想过什麽?」

「跑。」

「?如果我跑了,你会追回我吗?」

「会。」

「如果我不是刘雨安你也追?」

「追,一定追。」

看着神情坚定的刘雨月,这不知道是自从受伤後的刘雨安看到第几次刘雨月对自己露出这种异常肯定的态度,让人不容置疑不允许任何的怀疑。

「真是让人安心呢。」

绕了好长好长的路,但在遇见你之後,豁然开朗,不会告诉你我的真心到底是什麽,因为想让你深刻t会,ai与被ai的滋味。

隔夜开始,雨、就从没停过。

最为寒冷的那一日,天气却是yanyan高照,明明是如此的好天气,却像是谎言般的各处报导都写着「史上最低温」的消息。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站在窗边的男人稍微拉开帘子看着窗外穿着厚重大衣的人群,语气带着点笑意。

「??你?」

「想起来吗?瑞安?还是想要对我说些什麽了?」

海德踏着皮鞋,喀哒喀哒踩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居高临下的俯视躺在床上看起来眼神迷离的瑞安,弯下腰轻抚着他的脸庞,呵护至极。

「怎麽?话都说不清楚了?还一副诱惑人的表情?即使被那家伙ga0得遍t鳞伤了都还是坚持待在他身边的理由,即使我知道了都还是觉得很可笑,你真以为你创造出刘雨安的这个身分是永远的吗?冬睦月对你的心就真的不会变吗?嗯?」

「我?是自愿??」

「你可真的是我遇过最傻的人,冬睦月是个什麽样的人你还不明白?他口口声声说ai你!要你跟他在一起!你居然还真的相信他说的一切!b起他的话!我的价值对你来说到底是什麽!我为了你付出那麽多!你却一丁点的回报都没有!还想跟人远走高飞?你以为我会让你称心如意吗?」

海德越说越激动,原本的呵护变成暴力掐着瑞安的脖子,而毫无反抗能力的瑞安只能痛苦的蹙起眉头流下泪水和吞不下的口水从嘴角溢出,等到整张脸都涨红,海德才放手,看着不停咳嗽的瑞安也没有一丝同情。

「咳!?咳咳!」

「怎麽不像乞求冬睦月那家伙给你关ai的讨好我?你如果这麽做的话,你知道我会b他待你更加好吧?无论是心理?还是身t?你和那家伙做过了吗?就像在我身下那样,肆意的被我c着?用你那fangdang的身t和诱人的眼神?」

「咳?你?把我带来?目的是什麽?咳?」

红着眼难受的将不舒服的感受往里吞,瑞安以往的笑容再也没浮现於脸上,苍白的脸蛋一点气se都没有,自从被海德带走,瑞安就一直被关在这个有着一张大床,漂亮奢华的房间里,但自己却有如囚中鸟,除了一天定时的一餐淡食由海德亲自送进房里,除了房门外的脚步声就再也没任何人进到这个房里,因为窗户都拉上一层帘子,瑞安根本就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除此被海德每天喂药,整个人都昏昏沈沈的,唯一知道的,就是除非拜托海德,不然自己所有的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张床上,不过海德也不会这麽狠心的看着瑞安如此狼狈,但在帮他清理过後,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瑞安。

「目的?需要什麽目的?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把我的东西找回来,不是理所当然吗?」

「b起生意人?还是你们这种人更好懂。」

「你别以为你说的好听话会在派得上用场,现在我不打算再听信你的任何一句话。」

「我没打算你听我的话?但我还是想跟你当年,我真的有喜欢过你,可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逃走了。」

「我难道就不害怕吗?难道就只有你一个人会不安吗?」

海德冷声怒问。

「可是当年,你不ai我,我只是你的x玩具,他不一样。」

「你说谎,他也不ai你,你最後的归宿只有这里。」

海德恶狠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瑞安,拳头紧握。

「他不在乎我我是谁,即使刘雨安消失了,他还是那麽傻的?那样说着让人发笑的话??」

「他在骗你,利用你。」

「可是如果我甘愿被骗的话,不也就足够了吗?」

听完话,海德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却不甘愿冷笑问着瑞安:「你知道为什麽我知道你在哪?才把你带过来吗?」

「有人告诉你的吧。」瑞安淡然。

「谁?」

「都心知肚明?就不用在问了吧?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薛凌没和你说吗?就是不让你在回到冬睦月身边让他们?」

瑞安听到一半,就忍不住发笑,海德则立刻停下接下去的说词,嘴角也弯了起来转个弯问:「真骗不到你?」

「江家,真以为他的智商那麽高吗?」

「你就不怕这里有录音还是针孔摄影?」看着还是眼神迷离但却露出一抹诡异笑容的瑞安,海德侧坐在床边问。

「可不是有你在这呢?很累呀?和你演了三年的戏,现在江家的狐狸尾巴才露出了,可也要多亏小子桦了呢。」

「你就不怕他被你害的被冬睦月恨si?」

「怎麽会?冬睦月这麽聪明,怕是早就看穿了?」

「我在你心中还占有一席之地吗?」

「你不过是在还欠我的债而已。」一秒犹豫都没有,瑞安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的海德,而一听到外面有着渐渐接近的脚步声,海德露出狡猾的笑容俯下身在瑞安耳旁笑语:「看上和他的这场交易,就是此时此刻强j你呀?呵呵。」

轻咬着瑞安的耳朵,生理上无法忍受因为敏感带的挑动而轻叫出声,更让海德兴奋,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的瑞安也只能任由海德摆布,但瑞安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海德啃咬自己的颈部时,用着暧昧的气息轻嗯着某人的名字。

「月?」

一听到瑞安叫的这名字,海德立刻忿恨的瞪向瑞安,而瑞安则毫不介怀:「各取所需。」

气的海德立刻摔门走人,而房里的瑞安则立刻累的又昏睡了过去。

「对不起!」

「你?又做恶梦了?」

看着突然又从床上惊醒的赵子桦,柯家宁有些无奈,但除了这句话也想不到更好的慰问,而现在的情况还是如此复杂?。

目前赵子桦,正住在柯家宁法国的独身住家,白话一点,两人现在是同一间房的室友,而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一切都要再从一个月还没冷到出去就直打颤的天气说起,还是个连续下着一个月大雨的烂天气。

「对?对不起?吓到学长了吗?」

赵子桦低着头有些发着抖,正眼也不太敢看柯家宁,从事情发生以来,赵子桦的情绪就不是很稳定

「没事?只是你?他们还是没有跟你说刘雨安的消息吗?」柯家宁关心道。

「没有?也没人要我回去,说是怕我到时真的被牵连进去?都是我?如果当初没带刘雨安一起出门就没事了?甚至和月哥哥都没说一声?」

赵子桦越说越难过,最後懊悔的捂起脸来,但柯家宁也不好受,叹气边道:「是我不好,约你出来还发生这种事,我也有错。」

「学长请你不用这样安慰我了?一切都是我的原因才会变成这样?现在都不知道刘雨安是si是活,如果真的有个什麽万一??我会不会被杀掉啊?呜呜呜?」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文家姊姊倒是会重金谢谢你吧。」柯家宁汗颜。

「我可不想接受这样的重金啊!拜托刘雨安快点回来吧?都伤成那个样子了?怎麽还有人拿病人开玩笑啊!」

赵子桦哭诉道,但柯家宁倒是毫不留情:「都伤成那个样子了结果身为医生的你还偷偷带他出门帮你壮胆?」

「都说不是故意的嘛!谁叫学长你在电话里说的像是恐吓一样,不去好像就会被杀掉一样!我就想找个人陪着?刘雨安又一副那麽想出门的样子??」越说赵子桦又越委屈,再次懊悔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柯家宁思索起当时自己事件发生後才赶到的情景,小雪本来就是情绪表现於行动上的人,而薛凌本身就与之相反,但怪的是??

「哪里奇怪?」刘雨安哭丧着脸问道。

「冬睦月的反应未免有些太过平淡了吧?虽然看起来也是很担心,但在我看来却b较像是,已经知道刘雨安迟早会被抓走但是担心他被抓走的安全?」

「什麽啊?那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一个是已经知道了,一个是还不知道,如果是已经知道了,那麽冬睦月?到底有什麽目的?」

「那你怎麽不说是刘雨安和刘雨月串通好不是更有道理。」

话才刚说出口,赵子桦和柯家宁两人相互对看,果然真是物以类聚啊?。

「可是即便如此?刘雨安现在的状况还是不明不白?刚刚也只是我们的揣测,如果真有个万一??我一辈子都会无法释怀啊啊啊啊!刘雨安你这个恶魔!我对你这麽好你居然这样回报我!」

赵子桦气愤的咬着牙怒打柯家宁床旁的柴犬抱枕,睡乱的鬈发和身着柯家宁有些过大的睡衣,让一旁的柯家宁很是心动,说来也奇怪,两人该谈的正事都没谈到半句,同居居然就先开始了?!怎麽每次跟这家伙在一起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

重点是这家伙好像也没觉得奇怪,很自然的就跑到自己家哭着说被小雪丢包,然後莫名奇妙就住下来了?难道一点尴尬真的都没有吗?还是自己已经太过时了顾虑太多?!

「不过你是怎麽到我家来的?就算我告诉你地址了?你也不可能光靠自己找到吧?」

「我让林祈哥哥送我来的,他意外的熟门熟路,怎麽了?」

赵子桦像个乖狗狗般有问必答,不得不说,在两个不同x质的恶魔身旁,赵子桦还是保有可ai听话的一面,真是实属非常难得。

「你这家伙真是?悦儿的事你都清楚了吗?」

「啊?不好意思?见面过後她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原来你是被你家人b着要成家啊?可是你不说我怎麽会知道!」

想想自己其实也很委屈,赵子桦还是不开心的抱怨了一下,柯家宁倒是罕见的没发火,叹了口气後就上前抱住了赵子桦,而赵子桦则ga0不清楚状况的任由柯家宁抱,双手悬在空中。

「我其实一直想跟你说实话,但是我害怕只是我一厢情愿,就连和你做的前一刻,我也一直在思考我们到底该是什麽关系。」

「学长??」

赵子桦原本想看看柯家宁的脸,却又被更用力的抱紧,只好作罢。

「但如果做了後问不也很奇怪?就这样我不知道到底该怎麽开口,自己的事也一堆都没处理完,但等到我终於告一段落,打给你时,你又开始发脾气,说不再理我了,我当然一刹那很生气,以为你又要像当年一样一个人离开,语气便重了些?这些我都承认错误,跟你道歉,对不起、子桦。」

「唔?什麽啊?没事跟我道什麽歉?我又没有那麽小家子气,学长你这样跟我说话不就显得我很在意嘛?」感觉莫名心跳有些加快,身t也莫名发热,自己都无意识的轻轻拉着柯家宁腰间的衣摆。

「难道你不在意吗?」轻声在赵子桦耳边问道,赵子桦吓得缩了缩身t,连忙摇头边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但身t是不会骗人的你知道吧?」

不安份的手悄悄滑进赵子桦宽大的睡衣里,赵子桦没有拒绝,但和以往出现了不同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再那麽游刃有余?

「等?等一下!」终於鼓起了勇气,反正照这个情势下去si活都是要做了!那si透一点也没差!心一横,赵子桦闭起眼睛以有如饶舌般的语速快速又冗长的问道:「如果学长只是纯粹想要找个pa0友的话请坦白说!虽然不喜欢这样的关系但如果是学长我稍微能退让一点点,但是如果学长可能对我有那麽点意、意思的话我?」

「以前都叫过老公了,现在应该就更有经验了吧?」

柯家宁忽然道,过於唐突,赵子桦像是当机一样愣在原地,然後慢慢燥热起来,到最後甚至害羞的双手捂脸躲进柯家宁的怀里鬼叫着。

「哇啊啊啊~学长是大笨蛋啊啊啊啊!!!」

「噗?难不成你其实觉得我们是pa0友?人不可貌?唔」

故意想捉弄赵子桦的柯家宁,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赵子桦用手摀住嘴,明明一脸生气却还是让柯家宁停不下来想欺负赵子桦的想法,整个人往赵子桦的方向倾倒下去,压在赵子桦身上。

「学、学长你做什麽!我可都还没同意要你当我nv朋友!」

「我没有要你同意呀?」柯家宁坏笑。

赵子桦却慌了,心想这个人不会立刻就变心了吧!?

「为、为什麽!」

「因为?」

鼻息轻吐在赵子桦的脸上,有着柯家宁温暖的味道,吞了口口水,赵子桦也附和道:「因为??」

轻轻一吻在赵子桦的侧脸,柯家宁对着看着自己像只小狗般听话又渴望主人温暖的狗狗赵子桦:「我是你男朋友呀。」

「冬睦月。」冷冷的声音却带着点隐约防备的情绪,薛凌叫住正巧在屋外花园遇见的冬睦月。

「薛凌?怎麽了吗?居然会找我?」

「瑞安他的事你知道多少?他被带走也是你的计划之内吧。」

「太高估我了一点,凭我一个人怎麽拦得着他?」

浅浅一笑,冬睦月的笑容却让薛凌感到不愉快。

「兄弟游戏不玩了吗?也是那家伙jg心策划的。」

「现在继续兄弟游戏他和我也不会过的像之前一样平静了吧?所以以合理x推断,现在结束这个兄弟游戏正是最好的时机,你觉得呢?」冬睦月看了眼薛凌,接着走进了花园之中,薛凌则跟在冬睦月身後保持一段距离。

「你们的事我不想多管,但是如果你有什麽对我们不好的打算,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那当然,瑞安受了你们那麽多照顾,我怎麽可能还反咬你们一口?我可不是你嘴上说的那种人啊。」

冬睦月的声音忽近忽远,薛凌停下脚步,才发现冬睦月早就不再自己的视线内,肩膀轻轻被人触碰,不知何时冬睦月早以绕到薛凌身後。

「你真不怕瑞安这次出去就回不来了?」

「怕,当然怕,尤其他还总是做让人c心的事。」冬睦月似乎想起瑞安,又淡淡的在嘴角g勒出了一抹笑意。

「刘雨安已经不可能回来了。」

「刘雨月也回不来了,所以是时候将所有事情归位了,江家拿了多少,我就拿回多少,可小雪这趟回程谈判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多大的用处,薛凌你大概还不清楚一件事?」

「你到底想说什麽?」

「江家想要bsi的不止我啊?最讨厌的可是从前文家的文雪凝,你不知道吗?」

「冬睦月!」薛凌立刻看向身後瞪眼着冬睦月,而冬睦月则冷冷道:「要将事情物归原主,总需要点风险,你不也是因为“有必要”才顺便搭上同条船帮我的吗?只有小雪还以为我们真的变成“朋友”了。」

「你爸做的那些事,你接着做的那些事,难道你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你就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央求你父亲帮我的时候、央求你拜托我的时候,是谁给我绝望的?

不过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以前那样只想着复仇,你继续做你薛家大少爷,我继续做我冬睦月,这次事情结束互不相欠。」

和之前的气场完全不一样,或许真的是刘雨月随着刘雨安一起走了,留下的只剩冬睦月,在那温柔的面具下、藏着一切的秘密,没人揭开得了那副面具,除了已经深住他心底的那个人。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着四个人,相对暖和的台湾空气照常理来说应该呼x1会更加顺畅,却在此时此刻变得沈重不已。

洒进办公室的yan光照s在江宇青身上,带着笑容的他看起来莫名和蔼,就像是邻家大哥哥般让人忍不住认为他就是个单纯亲切的普通人而已。

笑了笑、江宇青先开口问道:「小雪好久不见,一开始你联络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所以才一直没好好招待你。」

「没关系,我来也不是想麻烦?宇青哥哥的??」雪在思索称呼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但江宇青看出了这点,立刻一番感动:「没想到小雪还愿意喊我一声哥哥,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

「为什麽我该讨厌你??」

雪蹙起眉头看着对桌的江宇青,而江宇青则解释:「因为你和林祈进来的时候表情都很恐怖,我以为你们是要来谈判的呢,还是说薛凌欺负你了?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全力帮忙,雪晶知道一定也会帮忙。」

「??」雪蹙眉不解的看向江宇青,江宇青则叹了一口气後又问:「没关系,小雪你不想说我也不b你,对了?倒是你现在?身t状况还好吗?」看起来真的像是充满诚恳的眼神和语气,雪却更加不能理解的予以回应。

「我原本?多少还保持着一点的期待,想着其实事情说不定也不全全都是你做的,但我现在明白了,还有江宇青,你是最没资格问我刚刚那句话的人。」

雪冷冷的看着对自己抱持担心的江宇青,而江宇青却一脸疑惑的又问。

「为什麽我是最没资格问这句话的人呢?啊?难不成是因为你已经不是文家人了,所以才这麽说?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老婆最可ai的雪??」

「你还要在装到什麽时候?t0ng我一刀的也是你不是吗?」

「?难不成和薛家待久了雪凝你的思维也变得奇怪了吗?怎麽连证据都没有就乱诬赖人?」

江宇青不解的问,接着又道:「建议弟弟别只做被压的那方,久了可能也因为身t里都残留着薛姓薛的痕迹,而跟着败坏了。」

「文雪晶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

雪没有因为江宇青的话而生气,态度依旧冷淡,可却因为这句话,本来要离开的江宇青却火大的转身作势要往雪的身上揍去,却被一旁的林祈给制止。

「没跟你的话计较就算大人不计小人过,如果你敢动手打我们薛家人,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往林祈的方向看去,江宇青先是淡淡笑了笑,接着又看向雪吐出一个字。

「脏。」

「没你脏。」

江宇青闻言冷冷笑了笑,接着便转身离去,而身旁的秘书默墨则是浅浅一笑朝雪看了看才跟着离开。

「你还好吗?」林祈看着雪似乎是有点担心的问了问。

而雪则是稍稍蹙了蹙眉头之後才笑着回答:「没事!我雪唯一长处就是不记仇并且为人和善!好啦!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回家去吧!」

看着雪离开的背影,林祈有gu冲动很想00他的头,要他别逞强,但这种事,还是留给自家当家b较好,毕竟两人最近都为了一堆事忙的许久未见,如果被薛凌知道自己待在雪身边的时候还0了他的头,护妻狂魔?不是,一定会瞪自己好几天吧??。

「放他们走?」

「放、为什麽不放?」江宇青回答。

「留住雪凝,对我??」默墨才刚说完雪的名字,江宇青立刻回头冷声笑语:「小墨,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家伙对吧?」

「?知道了。」

默墨垂下眉睫,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虽然默墨表情其实只有在吃甜食时才有一丝明媚。

「你不开心?」但江宇青都和默墨相处多久了,一下子就看穿默墨的心思。

「还好。」

「你想留他做什麽?」

默墨一听,居然露出了像是看到甜品般喜悦的神情回答:「他的伤口?。」

「噗?他知道你这样想一定会会错意你是关心他吧?去跟他说呀?说不定他还会主动给你看呢?」

又沈默了一下,默默摇摇头:「抢过来,ai怎麽看就怎麽看。」

「呵呵,那我很期待。」

「拔拔!」

一个约莫五岁的可ai小男孩突然从江宇青的办公室跑出来立刻扑向江宇青,而江宇青则讶异:「江山?你怎麽会来呀?」

「人家听说拔拔你要去找麻麻,我也要去!我好久都没看到麻麻了?」

江山嘟起可ai的小嘴不悦到,江宇青则一把抱起江山解释:「所以拔拔才要赶快去帮麻麻赶快让麻麻回家休息呀?江山帮拔拔顾家好不好?」

默墨看江宇青看了自己一眼,便先离开。

「不要!我也要帮麻麻!」

「那拔拔答应你尽快让麻麻回来好不好?」

「不要!我讨厌拔拔!」生气的江山在江宇青的怀里挣扎,拗不过江山只好将他放下,离开前江山还做了个鬼脸,但江宇青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对着跑远的江山说:「慢点走!别跌倒了。」然後才进到办公室,完全没想到不答应江山的後果却是一个多麽大的转折。

走在公司里玩捉迷藏的小江山,躲着江宇青派出的高大保镳们要送江山回家,意外听到了还留在公司里没离去其他董事的对话。

「你这次真的能一举将冬家拿下吗?」

「不清楚啊?但是那小子感觉是势在必得了,如果真把冬家拿下,那样薛家根本连个渣都不算!」

「哈哈哈就是啊!看他们老是那一脸狂妄!到时过来请求我们帮忙可就来不及了!」

「他旁边不是还有文家的儿子吗?文政均也真可怜,生了一个窝里反的儿子。」

「但听说他那个儿子长得十分有灵气又漂亮,和他姊姊一样美,可能薛家少爷是nv儿吃不到改去吃文家的?」

「别说了,怪恶心的,对了,那你会跟江家一起去法国吗?」

「就为了围捕那个已经有名无实的冬家冬睦月?疯了吧!」

「可是冬睦月听说很是有办法,如果不缜密去行动,听说他最在行的就是反扑。」

「你多心了啦,反正我是会待在台湾,你要去就自己去吧!」

「是吗?不过如果你反悔的话下周一到这个地方,说你是谁就好。」

其中一人递了张名片给另一人,而另一人则是稍微看了一下名片就收了起来,江山则正是看的入迷之际,却没有注意到已在自己身後的保镳大叔们一把把自己抱起,笑说:「小少爷抓到你啦!好了!我们回家吧!」

「你!你这笨蛋!」当江山挣脱在往原本刚刚那两人谈话的方向看去,早就不见了。

「江山小少爷,你不见了可知道你爸爸妈妈会多着急吧?我们赶快回家吧!」

「哼!你们都好讨厌!走开!」

气呼呼的江山就这样装作没听到任何话,但机灵的小脑袋却在计画怎样可以偷偷和自己老爸一起去找妈妈。

被囚禁的一个月後,瑞安大概0清楚了现况,从海德那透露些微少数的讯息,和门外少了的脚步声,应该是人力部分都派去江宇青那了,而海德虽然愿意透露自己这些小事,但却还是不愿意放瑞安走,真的情绪来时,瑞安也没有少被揍、甚至沦落为海德再次的发泄工具,即便事後海德释出善意的道歉,但瑞安还是从未接受,只是要他把相等的讯息告诉自己。

好一阵子,一个礼拜都未有人踏进这个房间,瑞安能感觉因为没有过多安眠药的喂食身t稍微有了点t力,但还是整个人昏昏沈沈的,但要说什麽时候最好逃跑,也只有现在了!

已经知道逃跑要从海德望窗的那个方向跑,但却要从正门开溜,被抓到的话可能就不会像现在的nve待来的简单,但反正总得拼搏,而且自己也还有想见的人想做的事,瑞安小声呢喃:「你会等我吧?」

然後便走下床,走到房门口,小心翼翼的转开门拔。

“嘎—”的一声,在寂静的空气当中更显其诡异的音se,立刻就有从其他楼层往这传来的脚步声。

可等到人们上来,却发现没有门是开的,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囚禁瑞安的房间打开,可还好,床上人还在,有一个人却出声:「赶快回去自己岗位,这家伙不知道耍什麽花招让他跑了就完了。」

其他人听到也立刻离开,就怕真让人跑了被老板知道?那小命可都不保。

可就在所有人会岗位的时候,其中一人纳闷了。

「那家伙去哪了?」

「哪个家伙?」其他监视者疑道。

「站在我身旁的那个高个儿?」

「那高个儿?上厕所去了吧。」

「刚刚房间的那个人你们有人确定过他的身分吗?」

「??!快去看!」

等所有人在冲回去时,床上的那个人早就被割喉致si,而那个人就是那高个儿,当大夥又冲下楼查看,却发现大门早就开的大大的,瑞安从正门被押进去,又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走出来。

坐在大片落地窗的海德,看着窗外逐渐回温的好天气,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

「资料传给我。」

「真有你的,这样都逃的出来。」

「多亏你。」

「别这样说,如果我和人交易又从中帮助另一方,我在这行名声可就做不下去了。」

「你帮我的时候名声就没好过了吧?帮助长得像前情人的小狼狗做泄yu工具,要我讲的更详细一点吗?」

瑞安笑着问,海德则沈默,稍後才道:「资料只有一份,弄丢就没了。」

「就不说再见了,我跟你应该也永远不见了。」

挂完电话,海德办公室的大门缓缓被推开,宣和明威就出现在那里。

「好久不见。」宣说。

「好久不见,是瑞安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海德问道。

「有差别吗?反正你等一下就要si了,不要忘记和陈华哥下跪道歉。」明威将枪指向海德,感觉随时就会发s手枪里的子弹。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海德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轻松的换了条腿跨桌上。

「你是指你也有这天吗?」明威冷笑,但宣却还是一脸沈默,没有特别的反应。

「看你的样子是还不清楚状况?宣应该有阻止你别那麽冲动吧?」

「你到底想说什麽?」

「瑞安那只狐狸虽然暴露了我的位置,但他应该没说过我现在的处境是什麽样子吧?看宣的样子是也没和你说,你们真是难兄难弟。」

明威听闻不住发笑,放下手下的枪,疑惑道:「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不过又一次窝里反?我根本不在乎我今天来这趟活得活不了,只要杀了你,我就满足了啊?」

瞬间,海德才明白宣那淡然的表情,但也来不及躲下宣早已s向自己左手的子弹。

看着海德捂着不断出血的伤口,宣这时候脸上才有了些许表情:「你一定不知道,瑞安反倒是劝我们别来,但如果不来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永远都没机会为我们大哥报仇了吧?嗯?」

「你们早就暗中调查我了?呵呵,真是一群忠心的狗」即使受了伤,海德还是一脸的不在意。

「但看在瑞安拜托我的份上,你帮忙一件事吧?」

宣在提及瑞安时笑了笑。

「苟延残喘的活着起码还是活着,看来瑞安对你们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白费。」

「错了,正因为他最理解我们,也对不起我们,所以他尊重我们的决定。」

明威话说完,整幢别墅响起了好一阵的枪响,但不久後,这枪响也逐渐深埋於森林的深处。

夜晚,月光照s在薛家的庭园,气温还是依旧冷冽,但枝头上的新叶却早已缓慢开始成长。

站在月se下的男子,轻哼着一段旋律,明明是欢愉的调子,但却听起来让人觉得莫名压抑。

「冬睦月?你这麽晚在这g嘛?」林祈蹙起眉头,正巧经过庭园却看到了抬头仰望夜空的冬睦月。

稍微回过头,冬睦月侧着脸微微一笑答:「看星星。」

「星星?」说完话,林祈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却发现其实根本没有几颗星。

「看你的表情,像是我骗你一样。」冬睦月轻笑道。

「我根本没打算信你什麽,如果不是雪的缘故,你也不会有现在这麽舒服的日子过。」

「我真的很谢谢小雪,现在也就只有他这麽信我了吧。」

「你还有这份认知就好,不奢望你会报恩,但也该做好一个人该有的良知。」

「说的我好像做了什麽天大的坏事一样,有什麽方法可以让林祈你洗清对我的刻板印象吗?」冬睦月苦笑,一阵冷风跟着呼啸吹过。

「尽早办完所有事尽早离开我们。」林祈回答。

「只有这个?」冬睦月眯起眼笑问,头也歪了歪。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的是什麽不是吗?」

睁开眼,冬睦月的笑容逐渐褪去,但语气还是和颜悦se:「什麽?」

「你早知道江家是陷害你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凶手,虽然不知道你是多早之前就已经清楚,但你却可以装疯卖傻到现在都还在演戏,还真狠啊你,对你自己,甚至还能跟和薛家有关系的瑞安演一场兄弟戏码,你不怕你九泉的父亲冬一气得来找你?」

「江家?家啊?的确呢,他们现在的确可以算是一个家,我等很久呢,让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算一算?十年?」冬睦月边说边算,算完後更是笑的灿烂,却让人隐隐发寒。

「你在说什麽?什麽十年?」林祈一愣,但一gu诡异的感觉直捣心头。

「我等他变成现在这样,等了十年呀,从附属我们家毫不起眼的小公司,到现在这样的规模,我等了十年,真是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呵呵。」

「为什麽你要等?」

「那还用说吗?因为就是他害得那si老头派人撞si温慧让我一步错步步错的元凶呀,你说,如果让他什麽都没拥有的时候就si了痛苦?还是拥有了一切再si痛苦呢?」

冬睦月清秀的五官和温柔的声线,语气备感温柔,但话语却b吹拂在身上的风更冷、更刺骨。

「你们好像一直都误会一件事,我不是多早之前知道江家的一切,而是他的一切在一开始我便知道,并且也是我给予的。」

「冬睦月你!」

「你要说出去吗?说那个姓江的是我造就的?」

於月光之下的冬睦月,令人错觉般的像是自t发着光,悄悄暴露了真实的自己,心思细腻又极尽变态般的缜密,那之前那个傻里傻气的“刘雨月”真的只是冬睦月的伪装?

「你明知道我无法说出口才对我说的吧?无论是在同盟上又告知薛凌或是雪会崩溃之上,基於两者我都无法说出口,不是吗?」

「林祈你多想了。」

「既然你所有的行为都是有意义的,所以你对瑞安好也是图有某种目的,对吧?」

「瑞安?你是要指为什麽刘雨月要对刘雨安好这件事吗?」

「你有什麽目的?不必再隐瞒了吧?」

「别这麽一脸严肃,刘雨月对刘雨安好,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没别的意思。」

「那刘雨安现在在哪你更不可能会不知道了吧?」

「刘雨安si了。」

「?!你说他si了!?」林祈惊声。

「刘雨月也si了。」

「到底是什麽意思?」

「在刘雨安消失那天开始,一切都会到原点,我、会拿回属於我的东西。」

冬睦月说完话转身往屋内走去,林祈一想,又叫住冬睦月。

「你!你连文家都想摧毁吗?」

「秘密。」冬睦月嘴角一g,然後像是想到什麽又侧过头对林祈说:「林愿,有机会你或许可以找他说说话,他应该很想念你这个哥哥。」

从来都没有犹豫过的林祈,在冬睦月说出林愿名字的那刻,却忍不住的微微握起拳打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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