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伏击(四)
「波拉尔，敌人在哪？」刚从门口带着b尔跑过来的雷德森询问道。
「只有个小nv孩，而且还她妹的会隐形。」受了一肚子气，现在终於能扬眉吐气的波拉尔口不择言，并且持续朝着室内开火，完全忘记自己的腰上还挂了一颗能快速清场的手榴弹。
雷德森本来还想追问其他队友的下落，但看见趴在地上的桑尼就决定闭嘴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到了波拉尔的对侧。
「波拉尔，敌人是躲在钢琴後面吗？」雷德森问。
「应该是吧？」s到眼红的波拉尔回答，手指依旧没放开扳机，继续倾泄着子弹。
「那你为何不用手榴弹清场呢？忘记了吗？」雷德森又问。
事实上，波拉尔不是忘记，更多的是不愿意想起。
方才，误以为敌人躲在厕所里反而遭到了敌人使用手榴弹偷袭，自己还把洛夫的身t当掩护才免於一si，，尽管这是紧急状况下的非不得已，但波拉尔也因此相当内疚，连带的对手榴弹产生恐惧。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波拉尔下意识地去「忘记」的。
不过，在雷德森的提醒下，不管是自己真的忘记，还是因不愿意想起而假装忘记，这都让波拉尔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停下了扣动扳机的手指，波拉尔沉默了半响。
「好，那就丢吧！」最後，平时锻链的果敢与勇气战胜了那不愿面对的过去，波拉尔将手伸向腰际。
「碰咻！」霰弹枪击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尽管震耳yu聋的轰鸣声确实让波拉尔吓了一跳，但真正可怕的却不只如此。
「敌人在室内使用霰弹枪？」
如果说凭藉着高度jg准与稳定的远程优势让狙击枪主宰空旷地带，那近距离坏力强大的霰弹枪就是室内战斗的王者。
在这一圈子打滚很久的波拉尔明白，室内持有霰弹枪的敌人是多麽恐怖。
尽管以前只是听别人说，现在也获得了证实。
b尔的x口直接被开了一个窟窿，他的表情就停在枪响的那一个瞬间，彷佛在感到痛楚的前一刻便早已身亡。
波拉尔立刻察觉到s击的来向，是刚刚没有进去搜索过的卧室，虽然方才路过时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不过就从敌人会隐形这点来看，再出现甚麽奇怪的技能都不奇怪了。
虽然这些想法在脑内转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但敌人明显不希望给他们思考的余地。
「碰咻！」；脚踩一双及膝长靴，让他本人看起来显得高大且优雅；手上持有的g36kv步枪雕刻着带有神秘se彩的花纹，以及穿在、或说披在最外层的军服大衣，全身上下光鲜亮丽的打扮，整t看来就是一个帅气挺拔的军人。
但为什麽说「穿」大衣又说「披」呢？
他的左手从袖口露出，将左半边的大衣好好地穿着；然而在大衣另一侧，从肩膀到袖子却是轻飘飘的，就好像他没有右手一样，这也连带右半边大衣像披风似的飘逸，奇怪的是他刚刚还使用了需要双手c作的步枪将韩森击杀。
更令人想不透的是在这血光杀戮的战场上，他居然还穿着如此光鲜亮丽的服饰，与赤焱突击队成员全身漆黑的装束截然不同，就好像是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打算。
「好久不见了，排副。」他说话了，严肃而冷静的声调中似乎潜藏着一丝与老友重逢的喜悦，并顺势将手上的步枪甩向後背，似乎是在解除自身的威胁，好降低维克托的疑虑。
「是啊！真的是段很长的时间了呢！估计有两年了吧？」维克托本来犹豫是否要先下手为强，但考虑到敌人都已经放下武器表明愿意谈谈，自己却趁隙偷袭会显得不该；另一方面来说，对手有本事将自己b入绝境，谁知道是否在释出善意的当下是否还留了一手避免遭难？
所以，维克托也收起武器，选择与对方商谈。
「快三年罗！真的是很久啊，估计排副也当上士官长了吧？」他说话的同时举起了左手，就像是真的在闲聊般的随x，就连表情都变得更加轻松了。
「哈哈，是升上去了没错，尽管上士这个位子真的卡太久了。」维克托也爽朗的笑出来，毕竟当下对方是真的想跟自己聊一会儿，没必要再次切换为敌对的两人。
「连上的大家都还好吗？自从我退伍後就没怎麽联络了。」那个男人说出这句话的当下，并非在探问情报，似乎是真的带有对往昔袍泽的关注。
「还是一样啊，有的留下和我们继续打拼，有的选择离开另谋高就；有着出生入si的老兄弟，也有些面生未熟的新朋友。」维克托说着，话语中带着过来人在经历岁月的凄凉：「有些人依然如故，从入伍以来就一直维持着一模一样的行事风格；也有些人选择改变，成为更优秀、或变得老练事故，或者两者兼具，例如……」维克托不经意的看向那个男人，似乎在暗示自己意有所指的对象。
「现在的我，是苍狼?穆雷特，ffk6团的队长，在这个世界请用这个名字称呼我。」苍狼说着，并且伸出了那一直隐藏在大衣之下的「右手」摆在x前，做出自我介绍的姿势。
当然，对於不同的人来说，那究竟算不算一只「手」可能有不同的论点。
没有平坦而光滑的人类皮肤，也没有动物肌r0u与血管的立t感，那只手就是单纯的骨骼--而且是金属制的人类右手臂骨骼，外观结构模仿的唯妙唯肖，从举起、扭动到置於x前等动作时，手肘、手腕与手指jg细的动作与一般人的手分无二致。
「这个吗？」维克托看向那只手的同时，苍狼反覆扭动了「它」的手指，像是在炫耀似的，并说：「这是我的选择，我将原本的右手赌在它身上了。」
因为金属骨骼占的t积相当小，没了肌r0u的衬托所以才会产生大衣右侧空无一物的错觉啊，维克托总算明白刚刚错觉的由来。
「暨优秀又老练是在说我吗？真是过奖了，排副，你应该是很好奇，为何三十人会输给七个人，是吧？」苍狼说着，翻转了机械手腕，从手上掏出一根高级雪茄，并将它递给了一脸吃惊维克托。
当然，维克托明白苍狼递菸，背後的话语是在询问愿不愿意与他聊一聊，他意外的是苍狼取菸的方式简直颠覆他的想像。
随後，苍狼又打了个响指，在清脆的摩擦声後，食指上冒出了一小团火焰，并用它帮维克托点火。
「你这玩意儿还真方便，真希望我也有一个，不但十分帅气，这样日後要ch0u就不用特别带打火机，整个轻松多啦！」维克托x1了一口那雪茄，满意的赞赏苍狼的宝贝右手。
「没什麽，这宝贝多花点心思和钱也是买的到的，排副。」苍狼也为自己点了一支，淡淡地ch0u了一口之後正se说道：「在这场七人对三十人的冲突中，我方七人的优势是个别拥有强大战斗力的特殊士兵，而你们则是一群装备、素质都有合格标准的职业军人，我们两边的装备、士兵素质综合的总t战力没有太大差别，而且还是我们略居下风，是吧？」
尽管苍狼的话都是早已知晓的事，但维克托并没有因此分神，因为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忽略了哪些细节，才会一败涂地。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我选择的。
那是一个正三角形的臂章，有个带着扁帽的骷髅图案，下面有对交叉的刀枪。
「战阵指挥官吗？哈哈哈！」维克托看到之後笑了出来：「所以，你把自己当成预备队，伺机投入作战，是吗？真是有种啊！」
一般来说，作为整支队伍的指挥中枢，指挥官都会尽可能避免自己暴露在敌火之下，以保证部队能够维持巩固；派出分遣队进行搜查，而自己则留在後方接收最新情报，确保自己在安全的环境、冷静的心理状态分析出相对应的指令让前线行动，不到紧急时刻绝不与敌方交火是他们的铁则，维克托属於这一类後方指挥官。
而战阵指挥官，又称前线作战指挥官，则是与後方指挥官完全相反的存在：他们会顶着敌人的pa0火带领部队前进，进而达到亲临战斗阵线全面提振士气的功用，除此以外也由於免除中间的情报传递，指挥官能够直接观察战况并下达指令；当然，战阵指挥官是直接面对敌火的威胁，并且自身要有足够的意志力巩固内心冷静，避免因惊慌失措而导致错误的指挥。
当然，苍狼确实拥有足够的本事堪当如此重任，他虽然不是直接顶着pa0火领导队员前进，但也是将自己作为其中一支小队，等待其他人遭到击败或受伤，或ch0u不出身进行拦截或阻击时直接投入支援作战，例如刚刚暗鸦受伤时，苍狼就先叫了金雕与骸狐前来，自己也来到那幢公寓附近观察；杰克分遣队出现时他也绕到仓库後方准备偷袭，要不是0猿出手太早，估计杰克他们就会明白有着b机械巨兽更恐怖的敌人存在。
「看来你离开的数年之内，有着不少的长进嘛！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着实令人佩服。」维克托称赞道。
「能获得您的认可，是我的荣幸。」苍狼再次将手平举在x前致意，并说道：「我还在的时候，最崇拜的就是您了，排副，您让我看到真正的军人该有的模样，我在当上指挥官之前就已您为榜样不断学习。」
尽管维克托早已就任士官长，但因为上士排副的职缺卡太久，使得苍狼称呼自己为「排副」时有种亲切感，毕竟他从没以「士官长」称呼自己过。
「哪里哪里，你的表现才令人振奋，虽然g部们都知道你肯定有些本事，但因为从来没展现出来所以对你评价平平；今日的亮眼应该能够刷新他们的错误认知了。」面对苍狼的推崇，维克托才是对他的彻底蜕变感到骄傲。
「被曾经的下属击败，这种感觉还真不赖呢！」尽管赤焱突击队与ffk6团今日发生冲突，但双方都算是尽力完成本份，所以非但没有任何厌恶之情，相反的维克托还想跟他们相互交流讨教。
或许这种英雄惜英雄，才是维克托与苍狼的「军魂」吧！
「是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有任务在身吧？」维克托询问道。
「哈哈，被您提醒这种事，真感觉有些不踏实，不过这倒也是真的。」说罢，苍狼迅速立正，右手五指并拢靠近额头，表情严肃地大喊：「谢谢排副的指导！」。
维克托也立正并回礼说道：「教学相长，彼此彼此。」随即露出微笑向苍狼的智谋致意。
下一秒，苍狼从左大腿掏出手枪，并拉了击陲，指着维克托说道：「如果有下次，真希望能再与您较量一场，如果有下次的话。」
「是啊，对手是你的话，很有挑战x，不会让我无聊呢！」维克托笑着回覆。。
以感激的眼神表达敬意之後，苍狼扣下了扳机。
「ffk6团的指挥官苍狼?穆雷特，在此作任务回报：敌人已全数歼灭。行动代号：旧市镇行动，任务完成。」发话完毕後，苍狼看到自己的躯t正逐渐消失，化为无数的碎屑。
「只剩下房内的这五个人，没错吧？」
「应该是，他们的人数已经够少了，不可能再分兵。」
「咦咦？这麽说我们能早点领钱罗？耶！」
「别乱立fg啊，不吉利。」
通讯器传来队友们的声音。
本来是想说有什麽重要情报才特别松开61的扳机仔细聆听，结果只有如此没营养的对话内容，让战熊好不心烦。
「真想叫这些家伙全部闭嘴……」战熊心里暗忖。
此时，有个人影往二楼的卧室跑去。
「有个家伙逃了，那是你的目标吗？亲ai的。」
是的，她直接在所有成员都听得到的通讯器喊「亲ai的」，完全不显得害臊。
而她传话的对象，似乎也早就习惯这种尴尬。
「各地的监视哨，是否看见目标？」苍狼询问道。
「这里是暗鸦，发现目标，确认外观与敌方指挥官一致，移动方向应为撤离点。」
「bgo！答对了！」苍狼似乎雀跃了一下，随後立刻恢复原来的沉着嗓音：「我要去找他叙旧了，金雕这里由你负责指挥；战熊，剩下的敌人给你处理。」
「抄收！」
「明白！」
领命的战熊，立刻飞身跳上了二楼，并在登场时抢走了信的台词，甚至摆出了要用徒手搏斗的姿态。
「我必须称赞你们的团队，既有甘愿殿後的勇士，也有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决定的指挥官，就这麽简单的nve杀你们似乎有失尊重，为了表达我的敬意我会用这双手终结你们。」话刚说完，耳际就传来一阵惊呼。
「喂喂喂！你该不会是真的要跟他们单挑吧？」猎豹在通讯器里紧张的询问。
「都成军多久了还不知道她的脾气？别问了快去做好你的本务！」暗鸦帮战熊做了回答。
是的，这就是战熊的个x，她喜欢依据敌人不同的表现，而进行不同方式的赐si。
si亡的方式有两种：英雄般的t面，与狗熊般的窝囊。
何谓窝囊？就是si的一点价值也没有，不会在敌人的心中留下任何印象；这种是一般士兵所使用的手法，毕竟歼灭敌人才是，真好奇等级是多低才会不知道这种国民技能。
一横?少尉吗?都g到军官了还不知道相位传送，真是混得可以。
「这一次多亏你了，黯玥。」他们的队长走到我面前，并伸出了右手：「我们队上缺狙击手，所以才找你过来帮忙的。」
「哪里。」我以握手回应他。
「咦？你叫黯玥啊？好特别的名字喔！」刚刚的突击兵小子cha话问道。
「我的全名是黯玥之瞳，名字的由来就是这个。」我指了指右眼，那个像是显微镜物镜的突出物：「这附近的身t结构已经改造为专用於与狙击镜接合，并可产生热成像与魂能成像的特殊机械，平时也能观察魂能变化，但无法像人眼正常的感光；因为里面的镜片是用名为黯玥的素材做的，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做黯玥之瞳。」
不只是右眼周遭的部分，我平时也会戴上般若鬼面的面具罩住鼻子与嘴巴，藉以调控呼x1的速度来协助狙击，配上那特殊的义眼统称为「杀戮器官」，用杀戮器官所启动的技能就是能够藉由魂能成像显示躲藏中的敌人「杀戮视界」。
我这个造型就只有左眼与其附近有0露出来，剩下脸颊的部分完全藏在面具底下。
「啊啊！不愧是神话的任务呢！就算有你这种传奇佣兵助阵，还打的这麽辛苦。」另一个战斗工兵抱怨道。
「确实有些难度，尤其是在没有狙击手的情况下。」我简短的回应他，心想原来是这傻蛋忘记要引爆pa0座了。
对於你们这种不三不四的团队来说当然困难，合格的侦查兵和狙击手才不会想加入你们的团队。
居然进去了那麽久才出来，麻雀都要在我pgu上筑巢了，肯定是你这个侦查兵不称职。
「话说回来，当初不是说好警报响了你再开枪吗？怎麽那麽早就出手了？」他们的队长问道。
连指挥官都是这副模样，难怪找不到好的狙击手和侦查兵。
「这是基於我的判断，我认为这样b较合适。」我的措辞尽可能底委婉，因为真相往往伤人。
b起突击兵和战斗工兵的低门槛，狙击手的要求可谓非常gui毛，游戏系统不但要求玩家打得准，还必须拥有临时判断的冷静头脑，毕竟狙击手时常单独行动，很容易碰上指挥官无法下达命令的状况，临场反应格外重要，所以狙击手在游戏中一直是少数民族，也因此相当抢手。
换句话说，狙击手的很多行动，都算是在没有上面的许可下的自作主张，而这些通常会被指挥官所认同；例如我在ffk6团之中，拥有「先斩後奏」的权限特x，我可以在不必获得苍狼的命令，甚至在未知会他的情况下做出行动。
这是指挥官对於狙击手的信任，也是对自己眼光的肯定。
而事後质疑狙击手行为的指挥官，要麽自己看走眼才相信这种不称职的狙击手，要麽就是自己无能下达错误的判断，导致狙击手必须帮忙猜pgu，不论哪种状况指挥官都难辞其咎。
观其首而知其队，很容易看出整个队伍水准所在。
跟苍狼所领导的ffk6团相b，真的差太多了。
「嘛！任务顺利完成就好，这是你的报酬。」队长打开了个人介面，将原本谈好的金额汇道了我的户头：「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再一起合作吧！」
说罢，他们就先将自己传送回基地了，估计是要回去讨论下一次任务吧？
「苍狼他们好像还在试装，古城遗址没有我挥洒的空间，就别去凑热闹吧！」我自言自语着，同时打开了通讯界面：「来看看有没有临时的活好了，这种外快赚钱最快了。」
刚完成任务的我没有打算休息，而是选择继续。
我知道我的战士之魂仍然意犹未尽。
「军人唯一证明自己的方式就是上战场杀戮，不能杀戮的军人就只是米虫。」
「造成部队素质下降的最大元凶，就是和平，只有战争才能打出钢铁劲旅。」
这是我活到现在，作为一名战士的感想。
想当年，刚刚大学毕业的我，怀抱着满腔热血投身军旅，希望自己能够充分地享受这种展现勇武的浪漫。
然而我错了，我梦想中的军旅生活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现在是个和平的时代，军人的功用顶多是救灾，不会有甚麽杀敌立功的机会。
我们开枪的目标只有那些打中也没任何成就感的靶子，而所谓的演习就是按着既定剧本演戏。
说一句难听的，我们就只是一群穿着军装的公务员，根本不是战士。
要让战士赢得荣耀，获得归属，唯一的做法就是打破和平，走向战争。
但是，和平不好吗?
我想没有人会给出否定的答案，至少在台面上是如此。
不用担心家屋会不会下一秒化为废墟，不用担心家人会不会在下一刻面临永别。
我们可以在这和平的国家中，过着多数人所期望的稳定生活。
日子过得辛苦，但是我们的生命与财产安全获得了基本保障。
工作之余，我们可以在家里陪伴家人，与朋友出门看电影、吃顿饭，傍晚到附近的公园慢跑健身，晚上可以去夜市走走晃晃。
正因为我们不处於战争状态，所以才能在法治的自由社会好好活着。
难道说，要为了少数几个的尊严，而要牺牲多数人宁静安乐的生活，将她们推入战火的地狱中吗？
我不是恶魔，我做不到。
我的内心渴望着充满危机的冒险旅程；但我身边的家人、朋友，所希冀的只有纯粹的自由安乐。
我没有资格破坏他们的美好生活。
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正因为我有着战士的灵魂，所以它希望前往那枪林弹雨的战场，残酷却潜藏着荣耀的战场，那才是它的归属。
然而，我也是个平凡人，我周遭也都是平凡人，我们不需要什麽拿敌人的生命荣耀自己，来敌人的鲜血换下一顿饭。
没有战争，我们就能好好吃上一顿饭了。
没有战争，我们也能找到b荣耀更有价值的东西。
作为平凡人的我们，只需要这份普通的和平。
安乐，足矣。
此一认知，是我对现实作出的妥协，我的灵魂渴望着不一样的生活，但理智将它压制下来，使我自己尽可能去享受与珍惜眼前的平淡生活。
那麽，我那早已怒火中烧的战士之魂又该如何呢？
这就得归功於今日的高科技，和人们那无限的创意了呢！
从二十世纪後期，发展到今天的电子游戏，简直就是人类的福音。
它一定的程度上，让人们做了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完成的美梦。
是的，我就是在说warhound，多亏了它，我的军魂才得以继续发光发热。
超高拟真的系统，就像我亲临战场一般，我也能在这片新天地与弟兄们一起流血流汗，只为了争取自己的荣耀。
尽管知道游戏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它确实给了我在现实世界所没有的t会。
正因为如此，我选择将更多时间花在这里，继续享受着更多杀伐。
虽然我所属的公会是ffk6团，但我不像其他人一样，只会遵照苍狼的指示而行动。
即使没有他的领导，我也一样能够完成任务，毕竟我也是职业军人退伍的，我对自己的战术与技巧也相当有自信。
b起统御领导，我还是输他一大截，所以我在队上也就当个副队长，专门在他倒下时站出来指挥大局；当然，我还没有过种经验。
「喂，金雕你在吗？」是苍狼，真的是说曹c曹c到呢！
「刚做完佣兵任务，怎麽了？」
「我刚刚帮骸狐与猎豹测试完新装备了，效果不错，想说找你来看看，顺便一起去打个神秘任务。」
「神秘任务？那是甚麽？」
「我也不清楚，那是丢在我信箱内的邀请函，除了晚点上线的叶善盛和史博政，剩下的人都想去看看，毕竟这个游戏永远有新的惊喜。」
「听起来真不错，那算我一份吧！等等再做个任务就去找你。」我回答道，毕竟还要等两个人上线，先去赚赚外快好了。
「就这麽说定罗，待会见！」
很好，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那四个笨蛋就像是饲养箱里的昆虫一样，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监视着而浑然不知。
蹲在屋顶妄想击杀我的狙击手。
在隔壁大楼四处游走，意图找出我在哪里的侦查兵。
还有那摆出业余到不行搜索队形的突击兵和战斗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