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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手杀

 

她环住宋皓南x腔,宋皓南微抬双臂,双手则无处安放。

良久,宋皓南轻拍她肩背,道:“没事了,你若是气不过,要不我帮你治治李晏。”

就当是妹妹吧,受了欺负找大哥帮忙理所应该。

唐诗雅听他讲后,手臂渐渐收紧,勒得宋皓南脸上充血,这丫头怎么这么大力!?

他艰难开口道:“你勒我作何?又不是我对你无礼。你若是想,我让人把李晏绑来,你自己揍他一顿也行。”

“不是,不是他。烦,好烦呐!”

宋皓南喘不过气,去掰她手臂,唐诗雅就是不松手。他手上用力,说话就一顿一顿的,:“你,烦,什,么?”

“你不懂,你不会懂的,从天际坠入泥潭的感受……”越说道后头越小声。

他肯定一辈子也不会明白,她从一个品学兼优能力过y的未来国家栋梁沦落为一个无才无德的深闺nv子的难堪,虽然她没做到深闺。

春华一手提着盏灯笼,另一手臂弯处挂着一食盒,她轻轻推开还没修好的房门。

屋里没有光,想来王妃闲着无事或许在床上歇息。她轻手轻脚步到里屋,小声道:“王妃醒了吗,春华来给您送……”

灯笼一晃,照出站在屋子中央紧紧相拥的两个身影。

春华呆若木j,高的那个她认出来了,是她家王爷,可她刚才去前头问了,说是王爷自早上出门还未归来,她才有胆子偷偷来给王妃送吃的,这下撞个正着。

她刚想请罪,眼珠转了转,瞟到矮的那人——

妈呀!是个男子!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她也不敢去想王妃此时在哪儿,小碎步踏踏响,她连连后退,边退边道:“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到!奴婢退下了!”

“站住!”

“站住!”

齐齐两声喝止吓得春华腿软,“咚“地跪下了。

唐诗雅一把推开宋皓南,宋皓南心中五味杂陈,仿佛感觉自己没用了就被人一脚踹开。

春华跪在进门处,深感自己命不久矣,泪如雨下,口中仍在做着最后挣扎。

“奴婢当真什么都没看到,恳请王爷放过奴婢吧,奴婢定当守口如瓶,如若不然,奴婢当自裁谢罪!”

“春华,你起来。”

仿佛听见王妃焦急的声音,是王妃来救她了?

春华蓦然抬眼,只见一个玉面银冠的男子朝她走来,她瞪大了双眼,男子的面容随着他的走近越发清晰起来。

灯笼中烛火跳跃,那人脸庞也忽明忽暗。

身形五官俱似,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两人?不过王妃是明yan,这男子是明朗,仿佛王妃的孪生弟弟。

唐诗雅上去扶她。春华身t虽然很配合地站起来了,眼睛却像在她脸上扎了根。

唐诗雅将人带到圆桌旁坐下,春华仍然盯着她看。看了许久,她挪开眼看向王爷,手指头指向陌生男子,哆哆嗦嗦道:“他,他,他……?”

宋皓南负手抬头,看似望天,实则翻白眼。

“是我呀,春华。”

“王妃!?”

“是我。”

春华上上下下打量她家王妃。

“王妃怎么扮成这样?”

屋里没掌灯,王妃身上也有陌生的熏香气味,莫非……

“……王妃和王爷一道出门啦!?”

唐诗雅汗颜,点头道:“是呀是呀……你不能跟别人说哈!…若霞也不行!”

王妃好似能看透她的心思一般,春华悻悻地抿嘴,伸手取出绣帕,轻轻按在眼下,让帕子x1g泪水。

默了一阵,春华才想起臂弯挂着的食盒,把它取下放在桌上,那条肩膀突然通了血脉,又麻又痒。

“亏我还担心王妃禁食一日受不住,端了小食来,原来王妃去外头玩啦。”

唐诗雅打开盒子,当中一碗清汤小面上撒了几颗葱花,小面周围几碟点心。

这大概是她到古代以来看过最寒掺的吃食了,不过春华对她真好。

春华瞧见盒子里盛放的实物,羞赧道:“这是奴婢在清兰院的小厨房煮的,当时是想送来给王妃垫垫肚子。王妃既然出过门,想来不饿,就不用吃这清淡东西了。”说着要把盒子盖上。

唐诗雅伸手护住那面,不让她盖住,道:“谁说我不饿了?”

把碗端出来,面还腾腾冒着热气,她看向宋皓南,“来点不?”

春华刚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把王爷忘了!她慌慌张张站起身,对王爷行礼,王爷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起身。

宋皓南摇头,缓步走到桌边,端正坐下,王爷架子很足。唐诗雅看他装模作样的,嘴角一咧,做了个嘲讽表情。

她手握筷子,哧溜哧溜x1起了面,宋皓南似乎嫌她吵,皱着眉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春华t贴地取了火折子将屋中烛灯点上。

随着盏盏烛灯被点燃,屋里亮堂起来,照亮围着圆桌并肩而坐的两人。春华看着身着男装且吃相并不矜持的王妃和手执茶杯腰板挺直坐得端正的王爷,不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是十分契合的两人了。

王爷安静,王妃跳脱,自从王妃不再寻si,在王府内好好生活以来,王爷似乎没那么不近人情,原本一潭si水的秦王府也仿佛活了过来,春华喜欢这样的王妃和王爷。

春华面目柔和,唐诗雅吃到一半突然回头,正和她对上视线,俱是恍惚失神。

春华被那张突然闯入视线的俊郎面容震得心跳漏了一拍,失了分寸;唐诗雅被浅笑着的人月牙儿般的眼g了下,心口突突跳了两下。

一时似乎太过安静了,宋皓南微觉怪异地看向唐诗雅,唐诗雅嘴动了,嚼了嚼嘴里的面条咽下。春华垂下眼眸,感觉脸上有些发烧。

唐诗咳两下清清嗓子,道:“春华啊,你也看到了,日后这样的事大概会时常发生,你就不要担心了。要是有点啥动静,你照应着,若霞那边帮我瞒着点,好吗?”

“这样的事是指王妃日后会常这般穿着出门吗?”

“对的。”

“为什么要瞒着呢?和王爷一道出门没什么不妥呀?”

“哎呀,这个事情,他好歹是个王爷嘛,估计大家都盯着他的,你看他虽然整天就是玩没做什么事,可也没闯什么祸。我就不一样了,我……”

宋皓南一记眼刀丢过去,知道自己闯祸,还把她能耐了!

唐诗雅收声,摆手道:“总之就是瞒着。”

春华仍有顾虑,道:“那王妃怎么出门怎么回来呢?走后门吗?不会太委屈王妃了吗?”

后门都是下人走的道,哪有主子从后门进出的道理?想来今日王爷也是陪着王妃从后门回的,她才意外撞破了王妃的事,不过这是法的王妃,就走得慢了,偶尔绕些小路,在花园里磨时间。

一袭粉裙的少nv在园中闲闲漫步,柳h绣花鞋碾过落在路上的枯叶,发出脆脆的声响,微风拂面,嫣红的花朵在她耳边震颤。

若霞抬手0上那簇花,将之取下。她竟戴着它去后院厨房走了一道,惹人笑话。

她看着手上的花,黛眉轻颦,脸上是淡淡愁se。

王妃是好人,只是她不喜欢那样x情的人。

“若霞姐姐近日好不春风得意,上次得见还是人微言轻的模样,这才多久,都当上王府掌事了。”

一阵窸窸窣窣之声,青云自一旁道路拐出,拦在了若霞前方。

又是这人,这是缠上她了?

若霞后退一步,神se冷漠道:“你想作何?”

青云呵呵一笑道:“我能作何?不过和若霞姐姐叙叙旧。”

此时青云脸上去了油滑,眉头是展不开的愁虑,看起来竟b之前还要瘦削苍白。若霞直觉不对,眼前这人和前两次出言不逊不同,看他眼神是怨憎上她,这次是来报复?

“你我无旧可叙。之前你三番两次无端对我不敬,王妃宽容,罚你跪了四个时辰,你我那时便已了了,望你自重。”

周遭僻静,若霞不知自己绕到了何处,距离王妃那处还有多远,若是在这里激怒他,他做出失智之举,吃亏的总是自己,于是若霞言辞还算温和。

青云呵呵一笑,突然怒道:“了了?说得轻巧。你踩着我平步青云,不过我青云可不是给人做踏脚石的!”

他神sey郁大步朝若霞而去,若霞心中警铃大作,深知自己跑不过一个男子,倒退着和青云拉开距离,脸上强作镇定道:“你莫要乱来,被王妃知道没有好果子吃!”

“我如今还怕被王妃知道?即便我不做任何,王妃莫非还会念着我的好给我一职半位的?不如我先办了你,念你也不敢跟王妃告状,除非你想被主子厌弃,被下人指摘,最后还不是只能跟我?”

青云脸上是失心疯般的邪狂笑容。

若霞听他那般讲,霎时漫天恐惧,恐惧过头反倒冷静下来,暗暗冷笑,癞蛤蟆想吃天鹅r0u,痴心妄想!

心头浮现si志,若霞垂眼,眼角余光扫视四周,寻找路旁大块一些的砖石。

就在青云离她还有一步之遥,正要伸手抓来时,突然一声惊恐的“c“在花园里回响,是王妃的声音。

青云如惊弓之鸟脚步顿止,他似在判断王妃方位,凝神细听片刻后,恨恨看向若霞,突地笑了,道一句:“等着。“转身离去。

青云的身影消失在层层草木间,若霞撑了片刻,忽地脱力般跌坐地上,冷汗已然浸sh了背心。她坐了一会儿怕青云折返,站起来后不再顺着路径走,踩过草皮扒开枝叶,直抵王妃所在。

唐诗雅右手猛甩两下,大概已经甩飞了手上的虫子,刚才那阵尖锐的疼痛也消去大半。她将手凑到眼前,看见手背一坨不大不小的东西,应该是昆虫的尾腹,虫子的身t被甩出去了,长着刺的尾尖还扎在她手上,扯出的一坨h白sesh哒哒的肠子粘在她手上。

唐诗雅有点恶心,伸手去把那刺拔出来,又是一阵锐痛。

“c!我c了!!”

唐诗雅痛得叫唤,把刺拔出以后,随手摘了片树叶把手上的脏东西刮掉。

春华刚才被王妃的粗陋言辞惊呆了,这才反应过来王妃是被虫子扎了,上前握住王妃的右手,急道:“王妃怎么能用树叶擦手呢?那么脏!”

说着ch0u出怀里的绣帕给王妃擦拭,一边擦一边柔声问道:“痛吗?”

唐诗雅眉头还sisi皱着,道:“刚才痛,现在没那么痛了,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王妃先回院子,奴婢去给王妃请太医。”

春华转身要走,唐诗雅拉住她道:“不用太医吧,没多大事啊?”

“不行,这虫子不定有毒,一定要让太医看看!”春华坚决道。

会有毒吗!?唐诗雅眼皮一跳,最近都在宋皓南手下打工,她还没玩够没挣回来,不能si!

此时若霞从树丛中钻出,春华有些气,便冲她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王妃都被虫咬了!”

若霞身子一僵,立在原地。

唐诗雅打圆场道:“别凶若霞嘛,又不是她的错,就算她在这儿虫子也不会给她面子不咬我啊?”

她朝若霞身边走去,摘掉若霞头上沾着的几片树叶,问道:“你怎么从这里钻出来?看你满头的叶子。”

王妃就是心软。

春华无奈,道:“王妃,奴婢先去请太医了。”

唐诗雅头也不回道:“去吧去吧。”

若霞面se惨白,看向春华,春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直接走了。

春华姐姐,呵,从前是王爷手下的大丫鬟,如今做了王妃忠心耿耿的大丫鬟,要不是王妃的命令,她还会待自己好?还会和自己姐妹相称?

一旁是投来关切目光的王妃,这个人,是她最不想依靠的,她不愿和这样的人相依为命,不愿把信赖托付。何况,王妃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是她自己。

“怎么了?被吓到了?春华就是着急了点,等下她回来我让她给你道歉。”

“不用了,是奴婢的错。奴婢在花园里迷了路,回来晚了,春华姐姐肯定以为奴婢贪玩不愿回来,姐姐一个人采花累了半天,生气也是应当的。”

“也是哈,都是她一个人在忙。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回院子吧,春华让我回去等着。”

“好。”

太医赶到时,唐诗雅的手背已经肿起来了,并且有越肿越高的趋势。

太医听王妃描述完虫子的模样大小,拈着花白的胡子道:“这个虫子确实是有些毒x,老夫开个方子给王妃压一下,天便可痊愈。”

唐诗雅想问,不消毒吗?杀菌消炎抗过敏呢?

一会会功夫,唐诗雅再看自己手背,肿得老高,又红又涨,跟个酱香猪肘一样。

宋皓南闻讯赶来走个形式,唐诗雅抬眼看向已经行到近处的宋皓南,他盯着她摆在桌上的手,嘴角有可疑的弧度。

唐诗雅毫不怀疑,要是现场没这么多人,宋皓南会笑得喷出来,还会嘲讽她两句。

手背又痒又痛,唐诗雅伸手想抓,太医即时开口道:“王妃切记,不可抓挠,若是破皮,恐不是天好得了的,或会留疤。”

伸出的手一顿,讪讪收回。

太医起身告退,春华跟着太医去领方子听医嘱,宋皓南在唐诗雅边上坐下,小心翼翼托起那只肿胀的猪蹄放在手心,轻轻相握。

他吹了一口气在那只猪蹄上,看似想给唐诗雅吹走一些疼痛,言辞关切道:“疼吗?”

唐诗雅背对着若霞疯狂翻白眼,现在房间里就若霞一个,还那么戏多。

她猛地把手ch0u回,不料动作太大一阵钻心的痛,唐诗雅牙缝里嘶嘶ch0u着冷气,宋皓南看她挺严重,慌了一瞬,收起玩笑心思,下意识伸手又要去托她的手,被唐诗雅用左手一巴掌拍开。

清脆的巴掌声后,房里突然安静,三人呼x1都滞了一滞。

唐诗雅闭眼恨恨咬牙,再给宋皓南使眼se,宋皓南脸se转为严肃,端起王爷架子道:“若霞你先出去。”

若霞领命退下,刚走出门口,便听王妃的声音传来。

“王爷恕罪,一时情急冲撞了王爷……”

若霞形单影只走在路上,她害怕落单又被青云缠上,她也不敢再求王妃帮忙。青云是个刺头,除非把他杀了,不然越是压他,她怕他反扑得越厉害,最后来个鱼si网破。

怎样才能让青云不敢再对她有歪心思?

能护住自己的,王府上下只有王爷王妃二人,王妃说话直来直去,b急了青云,只会令她处境更加危险,难道就没有化解的方法吗?

苦思无解,她念头转到王爷身上,想起王爷对着王妃温柔的眉眼,想起王爷被王妃冷情拒绝后的错愕心伤,再是顾及王妃在下人面前颜面,支开自己后再让王妃赔罪,种种细节,全是为了王妃。

王爷王妃在没人的时候便是那般相处吗?王爷托付一腔蜜意,换不来王妃半点柔情。而那蜜意本不是给她的,是给姑娘的。她怎能受得心安理得且将之辜负?她怎么能?

怎么才能让青云不敢再对她动妄念?怎么才能让王爷不再将感情错托她人?

若霞不敢走远了,在主院周围转悠。

两刻钟后,春华回来,远远见着若霞站在外墙的一个小窗口旁,手上拿着根枯枝不知在墙上划着什么。

她走过去问道:“若霞,你在这儿做什么?”

身后的声音犹如一个炸雷,若霞慌张地丢掉手上的树枝,背着手转过身来,道:“没做什么,刚王爷好像有话要和王妃讲,让我先出来,我没事可g,就在这儿待了会儿。”

若霞发出的前两个音似乎有点发颤,后头才平稳下来。春华狐疑,从墙上的窗口望进去,只能看到紧闭房门的屋子,她一低眼,看见窗框下的白墙上有轻微划痕,刚想上前去看清,若霞走上来,挽住她的手臂往院子里走。

“我出来也好一会儿了,不知道王爷王妃有没有什么吩咐。春华姐姐我们快进去,免得王爷王妃叫不到人着急。”

春华被她挽着走了一段,想起在花园里她对若霞说的那番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若霞心眼还算好,都不与她置气。

“刚才我说话着急了,若霞妹妹没有被吓到吧?”

若霞嘴角笑意微一停顿,之后笑容更甚,笑出了两个酒窝,整个人看起来甜甜的,她道:“没有没有,春华姐姐也是关心王妃才会那样。王妃伤了手,不仅有我们关心,王爷也疼ai,王妃福气那么好,若霞高兴还来不及。”

屋内,宋皓南r0u着自己手背,疼出了一点眼泪花儿。

唐诗雅刚才不依不饶要咬他一口,不然要跟他绝交,他怕她疯起来又弄疼手,半推半就让她咬了,没想到她嘴下不留情,此时他的右手手背上留着深深的牙齿印。

叩门声响起,春华若霞二人一同跨入。

春华转达了太医的话,药需服三日,一日两次,早晚各一次,饭后服用。讲完医嘱,春华说想去厨房看着煎药。

宋皓南道:“去吧。”

春华获准,俯一俯身,先行退下。

宋皓南坐了会儿,若霞站在旁边,他不方便和唐诗雅打嘴仗,略显无趣,便道:“王妃在屋内好生休息,本王先去书房了。”

唐诗雅脑筋一转,宋皓南一走,房里岂不就剩她和若霞了?她发觉这几天整日在书房里算账练字,没怎么见到春华若霞,好像也不会动不动对两个丫鬟怦然心动了,这才刚见效,再来个独处,万一被打回原形怎么办?

她站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去书房,若霞你回院子休息吧。”

若霞有丝心慌,张口yu言又止,她想了想,道:“奴婢想与春华姐姐一道帮王妃煎药去。”

唐诗雅道:“春华尚未离开多久,你去吧,应该还追得上。”

春华出了主院,往旁边拐去,来到外墙的一个窗口前,窗口下的墙壁上有着浅浅划痕,春华认真去分辨那纵横交错的痕迹,反反复复交叠着的,只有两个字,一个“白”,一个“十”。

白十,是个人名吗?这样怪的名字,应当是哪个不上心的主子赐给下人的,看样子是个男子的名。

春华一笑,刚才若霞是在想念心悦之人?年纪不大,倒有些小心思。

她往厨房的方向去了,不多时,若霞追上来,要与她一道,两人便相携而行。

唐诗雅和宋皓南一道往书房走着,唐诗雅虽然手肿了,脚却好着,走路仍然一蹦一跳的。

宋皓南脚步沉稳,偶尔遇上一两个仆从向他行礼,他淡淡应一声。走远的仆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家之主步履从容端持,一家主母灵动跳脱,王爷那模样活像由着不懂事的nv儿胡闹的父亲。

左右无人,宋皓南道:“你看你像什么样子,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哪里丢尽了?本王妃人美心善又开朗,你上哪儿找这么完美的脸面?”

宋皓南闭眼,眉毛高抬,一脸“你说什么瞎话我听不懂”的表情。

默了会儿,他道:“诶,我怎么觉得你在躲着若霞?”

唐诗雅回头看他,道:“你看出来啦?很明显吗?”

“要不是为了躲若霞,你舍得浪费辛苦讨来的一日闲暇在书房?”

唐诗雅对他竖起大拇指道:“你真了解我,希望若霞看不出来。我就是怕日久生情,情难自控,你看我这手,肿成这样估计好几天不能写字了,要不我们明天出去玩吧。”

唐诗雅话题转得飞快,亏得宋皓南接得上,他道:“自己造的孽,肿成这样就该呆在家里好生修养,还出去折腾个什么劲儿?”

“唉,我这段时间也算勤勤恳恳一心为了王府在奋斗,你这人咋一点都不念我的好,整天都嘲讽我,真是好生让人心寒!”

说到心寒,唐诗雅装模作样捂住心口,一脸暗自神伤伤春悲秋的凄惨,宋皓南抬手制止她继续装怪。

“行——晚上喝顿药,歇一晚看看会不会消下一点,若是没有加重明日下午带你出去。”

“好!”唐诗雅满口答应。

法,二人已一颗颗拾起棋子重开一局。

李晏独自在屋内g站了一会儿,犹豫着走过去,站到吴盛才身旁离唐诗雅略远的地方,就那样也开始观棋。

五子棋决胜负快,唐诗雅连赢三把,不过宋皓南没让她得意太久,三把之后便稳稳制住了唐诗雅,让她再无翻身。

唐诗雅绝对不相信是自己的问题,是宋皓南对下棋太有造诣达到了融会贯通的境界,所以就算是没玩过的五子棋也能在短时间领悟。

越下越没劲,唐诗雅回头道:“你来吧,我让你。”

李晏心跳快了一瞬,见唐诗雅起身,吴盛才转而坐下,他冲宋皓南拱手道:“南公子,烦请赐教。”

宋皓南皱眉,冲神se黯然的李晏道:“你,过来。“

李晏接了宋皓南的位置,吴盛才丝毫不恼被人拂了自己面子,同样对李晏道一声赐教,却少了拱手。

李晏自觉被人看低,他无法忤逆王爷,眼前这人虽不知家室,可一身贵气,也不是他能b得上的,他能做的,徒有在棋盘上扳回局面。

宋皓南走向位于露台角落的唐诗雅,在她身旁站定,轻声问道:“站那么远作何?”

唐诗雅看向下棋的二人,回道:“你不是怕我和那谁谁有点什么吗,事关王府的t面,我也该谨慎对待。”

她故作严肃,反而让宋皓南紧绷的心弦略略放松,两人站在原地吹着小风发着呆,闲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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