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走吧。”
他的脚步还算稳健,老板送他们到庭院里,水声在夜色中很安静地流淌,郑知夏站在台阶前,下意识地扶了他一把。
林霁突然说:“你知道我酒量不好。”
酒气从他身上飘过来,郑知夏很慢地眨了下眼,说:“我知道。”
“我也很久没喝过这么高度数的酒了。”
脚下的路曲折地向前铺陈而去,古朴的大门半敞,露出一角亮如月亮的路灯。
林霁问他:“那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郑知夏看着自己的鞋尖,在好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反问他:“你觉得是吗?”
林霁便倏地笑了。
“不管是不是,我都觉得是那个意思。”
他牵住郑知夏的手,停在墙根的阴影中,郑知夏抬起头,对上他雾蒙蒙的,红得很明显的眼,睫毛飞快颤了颤。
像一只振翅的蝶。
于是林霁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下他的眼角,又很快地远离,笑着叫他的名字。
“知夏,”他的声音有点哑,“这个时候,你该睁着眼。”
郑知夏很轻地嗯了声,脸有点红,视线落在他的鼻尖,又一点点往下,落在那张薄而柔软的唇上,突然有点恼。
“你到底要不要——”
话音戛然而止,林霁再一次附身,吻住他的唇。
凉的,柔软的,像冬天来临前的最后一片花瓣,郑知夏睁大眼,一点点地张开唇。
路灯下交缠着两道长而斜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忍吧,忍不了多久了(内种语气)
合适
林霁的着急并非说说而已。
郑知夏逐渐意识到这件事时竟也不算意外,身后的百叶窗合得严严实实,落地窗外日光西斜,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出橙红的,盛大到仿佛铺天盖地的黄昏,他坐在桌上,眯起的眼中朦胧地落进几缕刺眼的光线,呼吸灼热而紊乱,一两声难耐的喘息都被吞进另一张唇中,隐晦而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