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去送秦淑容他们回家,唐珵靠在阳台的椅子上合着眼,他第一次没有下楼去送她,每次秦淑容走做做样子也要送到胡同口的。
没看到唐珵的身影,方平皱着眉喊道,“唐珵!不知道下来送送你妈?”
唐珵佯装听不到,甚至合眼合久了真有点觉得困了。
宋瑜替他解释道,“那会儿讲课的时候就说头疼,外面太冷了我怕他感冒了没让他下来。”
方平这才噤声。
唐珵笑了一声,睫毛跟着笑声一起颤,阳台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呼啸的北风吹进来是穿心而过的冷,吹得人七情六欲都成灰一样的消散,唯独这样的虚荣感是吹不散的。
有人护着,挺好的。
坐着坐着,唐珵真的睡着了。
他那时才三岁
唐建业动起手来摔桌子砸东西,又喊又骂,他早被吓破胆子了真的不敢挡在秦淑容身前,他是有错,可真的就能让秦淑容记到现在,一点都无法宽恕吗?
秦淑容让他问问自己,他就真的好好问了问自己,到底和唐建业像不像。
像
不可否认,耳濡目染之下他也胆小懦弱,自私自利。
可也不像,他要真的没一点点好,宋瑜怎么会喜欢他呢。
所以他坚信,自己和唐建业不一样,自己被人爱着也全心爱着别人,宋瑜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那他就不会差宋瑜太多
睡梦中忽然感觉唇上一阵温热,就像是干涸枯竭的泥地里忽然天降甘霖一样,灵魂都在求生。
他慢慢睁眼,宋瑜的唇在他的唇上缓慢地碾磨,吐出的气息带点失控后的急促,感觉到宋瑜的舌头探进来,勾得他魂儿都一块颤动。
他抱着宋瑜的腰,两个人不言不语,从一开始慢条斯理的试探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楚是谁引导着谁,五感断断续续地消失,但他能清楚地听到窗外风起的声音,卷走尘土,在空中打了个旋,然后嫩芽露了头,冬日就在悄无声息的风中一笔带过。
宋瑜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一样的熟稔,技巧上总略胜唐珵一筹。
意识到自己正在和宋瑜做什么,巨大的满足感让唐珵逐渐情动上头,手往宋瑜衣服里伸的时候被他按住,宋瑜带着喘息声刻意冷静道,“别急,我再学学,学会了咱们再做”
唐珵也没想着要这么快,原本想告诉宋瑜这种事的承受方不用学习太多的,终究也没开口。
开了一盏床头的夜灯,像在小复式里一样宋瑜陪着他睡的,夜色虽然荡漾但两个人心里清白不沾一点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