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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救赎

 

“你今天怎么想到要来接我啦?”车内,阮宁笑yy地问。

季渊自然不会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只脸se微沉:“我是不是说过,周五必须按时回家?”

阮宁的好心情被他冷冰冰的话浇灭了大半,不由嘟起了嘴:“全班同学都去了,我不好不去嘛……”

“以后不准自己决定,就算必须去,也要打电话问我。”季渊命令道。

“嗯。”阮宁答应下来,眼珠子一转,亮了起来,“所以,我以后可以给你打电话?”

季渊看着她闪亮的眸子,和喜悦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表情不由得放柔了:“一直都可以。”

“好的!”阮宁甜甜地笑了,深深的酒窝像漾着一泊甜蜜的枫糖。

这样一句简单的许诺,竟然让她这么开心……

他给她的,是不是太少了?

季渊凝视着她,慢慢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俯下头去——

阮宁预料到什么,一动也不敢动,睫毛却剧烈颤动,如惊飞的蝶。

季渊轻轻地吻住了她。

极怜惜,极温柔,不含一丝q1ngyu……那是对珍ai之人的吻。

后来,在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候,阮宁常常想起这个吻。午夜梦回之时,泪sh枕畔。

这是她一生里最美好的时光,和最ai的人。

漂泊如浮萍、卑微如枯草的她,也曾被所ai之人如珠似宝地捧在掌心。

阮宁伏在桌上喘息,季渊覆在她背上,轻吻着她的后颈:“阿宁……”

“嗯……”阮宁还有些回不过来神。

“还有三个月,你就成年了。”季渊叹道。

阮宁何尝不是数着日子?她私心里也希望跟季渊真正地鱼水交欢。

“嗯……我要成年了。”她红着脸小声回答。

季渊扯开她的衣领,在后颈吮出一个草莓,这才飨足地起身,扯了纸巾为彼此擦拭。

拉上k子拉链,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se的小盒子递给阮宁。

阮宁脸上cha0红未退,疑惑地接过盒子,却在上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个一直sao扰你的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季渊淡淡地说,低头吻了吻阮宁的额头,“安心上学,外界的纷扰,我都会为你解决。”

他话语温柔,阮宁却觉得浑身沸腾的血ye一下子冷了下来。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花瓣状的巧克力。

这是她的某个极为热烈的追求者,变着花样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连着一个多星期,她每天都收到他亲手做的纸玫瑰、小蛋糕……虽然有些麻烦,但也算不上sao扰。

季渊的话——再也不会出现——是什么意思?

是给他退了学?还是更可怕的……哪怕仅仅是退学,可现在已经高三了啊,这时候转学?而且,季渊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她明明都不曾告诉他……

阮宁抬眸看着季渊,唇角弯起,一如既往的乖顺可人:“谢谢渊哥哥,我会好好学习的。”

粉se的纸盒连带着里面的手工巧克力,被她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阮宁闭上眼睛,回应季渊的亲吻,情热后的身t仍然眷恋着他的温存,就像她阮宁,即便心中有不适,也选择听从面前这个人。她甚至不能多问一句,因为那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季渊一定不乐意听到她质疑他的决定。

渊哥哥之外的人,都是无关的人,不必去管。

阮宁这么告诉自己。

“小华,下周爸爸就会举办认亲宴,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季家的二少爷。”

季溟看着对面玉树临风的柳安华,脸上的笑容温和得近乎慈ai。

——这才是他的儿子,而那个nv人生下的小畜生,根本不堪为他的子嗣!

柳安华眸中飞快闪过惊喜,又被担忧掩去:“那哥哥……”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把他调到外地,他不会有回来的机会。”季溟唇角g起冷笑,毫不掩饰对儿子的杀意。

柳安华眼中喜悦乍现,但还是假惺惺地说:“他毕竟是您的儿子……”

“季渊出生时,我找人给他算过卦,他是天煞孤星。”季溟一字一句地说道,“杀父弑母,缘浅ai离。这样的煞星,我不杀他,只怕他要来杀我。”

柳安华点点头,沉y片刻,说:“爸爸,我有一个请求……”

“阮宁小姐,老爷请您去老宅一趟。”

阮宁认识这个人,有时候他会来别墅跟季渊交接事务。

“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阮宁从没想到会有被季渊父亲召见的一天——恰好季渊前天就离开了,说是有事情出去办。

“有一个宴会请您出席。”

“好的。等我换下衣服。”阮宁稍稍松了一口气,参加宴会还好,应该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要让她离开季渊……但是这算是见公公了,穿什么才算得t呢……

这是阮宁第一次来到季家老宅。

这是一座仿古的西式庭院,花岗岩石柱沉默屹立,石柱底部的青苔无声地昭示着它的年龄。庭院内的草坪上放置着长桌和椅子,喷泉内抱子的圣母雕像神se悲悯。

阮宁迷茫地走进院子,白se的及踝长裙裙摆拂过茵茵绿草。她不知道该去哪,请她来的人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迎面走向她的,却是她意想不到的熟人——

“柳安华?”阮宁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

柳安华上下打量着她,微笑道:“这是季家继承人的介绍宴。”

阮宁懵了一下:继承人?那不是季渊么?

“从今天起,你要叫我季安华了。”柳安华的微笑里又多了洋洋得意的倨傲。

阮宁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se一下子白了。

“你是说……那季渊他?”

“他不会回来了。”柳安华上前拉住阮宁的手,阮宁想要甩开他,却被他攥得生疼。柳安华看她的目光炽热而y沉,“你就在这里看着,看我怎么取代他。”他扬声叫人过来,就有人把阮宁押走,带进主宅的二楼。

房门被锁上,阮宁待在陌生的卧室里——这显然是个长期无人居住的卧室,无论是双人床还是摆设都用白布蒙上,落着厚厚的灰尘。

阮宁掀开床头柜的白布,看见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男人带着温柔微笑注视着nv人怀里的婴儿,nv人抱着婴儿对镜头露出灿烂的微笑。

看着这两张与季渊有几分相似的脸,阮宁隐约知道,这应当是季渊和他的父母。

但她从没有听季渊提起过他的母亲。

夕yan落入山峦之时,宴会开始了。

阮宁趴在窗边,看着柳安华陪着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场中,男人向在场的人宣布,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季安华。从今以后季安华就是他的继承人,未来的季家家主。

宾客们面面相觑,坐在席间靠上的人带头鼓掌,其他人也只能尴尬地跟着鼓掌。

阮宁攥紧了窗帘,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季渊远在千里之外,她的手机也被没收了,她无法联系季渊,就算联系上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柳安华说季渊不会回来了,难道他被杀害了吗……可他的父亲,怎么会对自己的骨r0u下这么狠的手?

季渊……你回来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泪水不知不觉盈满了阮宁的双眼,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柳安华,脑袋开了花。

“狙击枪!是狙击枪!!”庭院中的宾客sao动起来,但参加季家的宴会,是不能持枪的,只有极少数的人从怀里掏出了手枪,但他们枪指向的,却是季溟。

季溟叫了一声护卫长的名字,却没有保镖冲出来保护。

季溟已然明白了什么,他sisi盯着正门,看着暮se中走进来的,那个颀长的身影。

季渊一步步走了进来。晦暗的天se下,他的面容冷峻如大理石雕像。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季溟冷静地问。

“你不该让他转到阿宁的班上。”季渊只这么答道。

“原来如此。”季溟唇角ch0u动,露出讥讽的微笑,“因为nv人。”

季渊转头对沉默旁观的客人们点头:“这是我季家的家事,无关的人可以离开了。”

客人们面面相觑,片刻后,第一个人向门口走去。其他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有跟季渊相熟的世家人忍不住劝道:“你们是父子……做事留点余地吧。”

季渊g了g唇:“他可没有把我当儿子。”

那人默了默,终是叹息一声离开了。

暮se四合,庭院里两方对峙。对季溟最忠心的老罗护在他身边,他们两人面对着季渊带来的二十多人。

季渊唇角云淡风轻的微笑,与季溟平日里的表情出奇的相似:“不用挣扎了,我知道你手上的1911只有七发子弹。”

老罗握着枪咬牙切齿:“杀你足够了!季渊,家主对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季渊也不反驳,只道:“你对季溟尽了忠,不知可对妻nv尽了责?”

老罗的手颤了一下:“你说什么!”

季溟抬手按在了老罗的肩上:“够了,把枪放下吧。”

老罗僵住:“家主……”

“我今日逃不出去,不要连累了你。”季溟的语气平静而温和,“季渊,放他走,不要伤害他的家人。”

老罗眼泛泪花:“家主……”

季渊玩味地看着季溟:“这是不是所谓的,人之将si其言也善?”

季溟只道:“老罗,把枪放下,离开这里。”

老罗挣扎片刻,颓然松开手,手枪掉落在草坪上。他红着眼:“是我无能,保护不了您。”

无需季渊多言,已经有人上前把老罗押了下去。

季溟与季渊对视,露出温和的微笑:“儿子……”

笑容却僵y在了黑洞洞的枪口之前。

季渊握枪指着他的额头,挑眉:“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打算。苟全x命、笼络老罗等待东山再起么?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季溟的嘴角ch0u动,脸se不禁狰狞起来:“你这个畜生……”

季渊冷眼看着他,目光厌恶而冰凉:“季溟,你早就该si了。这么多年,你不过是活成了一个怪物。”

季溟哈哈狂笑起来:“你以为你不是怪物吗!季渊,你是老子的种,你骨子里跟我一样疯狂!”

季渊脸上的神se如海cha0退去,他面无表情,轻声道:“我不是。”

“你是!哈哈哈,果然应了当年算命说的,杀父弑母,缘浅ai离,天煞孤星!”季溟表情扭曲怨毒,“我就该在你出生就掐si你……”

“砰!”

鲜血从季溟额头迸s出来,溅了季渊一手。

季溟直挺挺朝后倒去,他倒在地上,瞪圆了双眼,张着嘴,再也没了声息。

季渊握枪的手慢慢垂下,他低头看着男人的尸t,一动不动。

旁边的保镖也沉默着,晚风拂过,血腥气随之飘散。季渊被这气味惊醒,淡淡地下令:“清理一下,安葬吧。”

季渊独自走进了楼里,他前往的方向,是季溟的书房。

季渊带来的人接管了老宅,正在有条不紊地布置。

阮宁待在二楼,看完了季渊杀掉季溟的全程。她浑身冰凉,季渊对父亲开枪的那一幕,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那样冰冷的眼神……像是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

那是他的父亲啊……

阮宁竟然不知道此时该不该出去找季渊,她呆呆地在地上坐了许久,直到听到走廊上保镖靴子的声音,才一咬舌尖,激痛让她清醒过来。她走到门前敲门,说自己是阮宁,这才被保镖放出去。

“渊哥哥在哪?”她见到保镖就问。

保镖迟疑了一下,想到阮宁素来那么受宠,此时去陪陪少爷也好。便道:“他在一楼,去了书房……”他看着阮宁立刻跑开的背影,不放心地叮嘱,“你注意点!”

此时此刻,书房的密室中,季渊正用钥匙打开墙壁上nv人四肢的锁链。

没有了锁链的固定,那早已是摆设的骨头顿时垂下,骨缝中的铁钉被搅动,nv人浑身一颤,苏醒过来。

她迷茫地看着季渊,眼神逐渐清醒,张开嘴焦急地“嗬、嗬”起来。

“我杀了季溟。”季渊语气平静,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凝视着nv人的眼睛里透着刻骨的悲哀,“妈,我救你出去。”

nv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微弱地摇头:“嗬……嗬……”

季渊抬起手,他的手上还沾着淋漓的鲜血:“我没有骗你,这是季溟的血。”

nv人的头向前探了探,于是季渊索x把手贴到了她的脸上。他感觉到她伸出舌头t1an舐着他掌心的鲜血,不禁闭了闭眼睛:“你能尝出来吗……这是他的血……”

有温热的yet落在指尖,季渊微微一颤,收回手,看着眼前流泪的nv人:“妈……”

nv人在笑,流着泪的,无声的大笑,她笑得浑身颤抖,x口的铃铛叮铃作响。她的身t仍然像标本一样被固定在墙上,但灵魂却仿佛脱离了禁锢,终于发出了痛快的呐喊。

“妈,我把这钉子取出来……”季渊看着她肩上的楔子,不忍她再受这样的折磨。

nv人的大笑停止了,她看着季渊,眼神忽而变得温柔。她轻轻摇头,做口型:“杀了我。”

季渊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却在这一刻感到了火烧般的灼痛,他不禁退了一步,失声道:“妈……不,你可以活下来的,我会治好你,你不会si的……”

nv人的眼神宁静而悲悯,那是临si前超脱的眼神。

季渊摇头:“我不能杀你……”他嗓音窒息地收紧,近乎哀求,“妈……别这样……”

杀了我。

nv人只看着他,灼灼b视,一遍遍重复:杀了我。

那样的眼神,像是沙漠中饥渴了数日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绿洲,那样让人无法拒绝的渴求——对si亡的渴求……

季渊再清楚不过,她求的是一个解脱。

他也再清楚不过,他治不好她,即便留住她的命,她余生也都在轮椅上度过。她甚至不能自如地排泄……他能给她的,最好也不过一个安乐si。

可他真的要杀了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在他杀掉父亲之后……

“杀父弑母,缘浅ai离,天煞孤星。”

季溟怨毒的诅咒在脑海中响起,季渊看着她,缓缓地、从腰间ch0u出了抢。

nv人安详地笑了,闭上眼睛。

“砰。”

阮宁找到季渊时,只看到他沉默的背影。

他笔直地站着,密室里的壁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阮宁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越过季溟看到墙上那具尸t,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看第二眼。

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尸t……难以想象,si者生前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渊哥哥。”她小心翼翼地唤他。

季渊一动不动。

阮宁站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下,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si者跟季渊的关系,她只是直觉感到,季渊非常、非常难过。那是她从未在季渊身上见过的消沉。

“渊哥哥,我在。”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一遍遍说,“我在,我一直在,渊哥哥,你不是一个人。”

季渊终于动了动,他慢慢地转过身:“阿宁……”

“渊哥哥。”阮宁抬头看着他。

季渊凝视着她,神se不辨悲喜,良久,他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肩上。他沾着鲜血的手覆在她的后背,殷红的yet侵染了雪白的衣裙,像是将天使拉入了肮脏的炼狱。

“阿宁……”

彻骨的悲哀与疲惫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几乎要压垮了阮宁。阮宁努力地站直,用力地抱住季渊:“我在,渊哥哥。”

她喃喃,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在,我永远在。”

阮宁慢慢睁开迷蒙的眼睛,只觉得下身传来一阵无法忽略的酸麻。

窗帘的缝隙漏进天光,身畔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床单能证明昨晚的疯狂。

记忆一点点回笼,缠绵的亲吻、深深的挺入、钉在墙上的nv人、贯穿男人额头的子弹……阮宁不禁呢喃:“渊哥哥……”

阮宁撑起酸软的身t,被子滑落,剥露出印着斑斑红痕的光洁肩膀。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放着换的衣服,她下床找出内衣内k穿上,看着镜子里满身吻痕的自己,不由羞红了脸。

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阮宁回头看去,季渊推门而进。

“醒了。”季渊冷肃的面容在看到她时松动下来,他走到阮宁背后拥住她,低头交换了一个温软的吻,“睡饱了吗?”

“差不多了。渊哥哥,现在几点了?今天还要上课……”

季渊正吻过她修长的颈项,闻言在锁骨上落下一个惩罚x的咬痕:“还有心思想上课的事?看来是昨晚对你太温柔了。”

阮宁红了脸,讷讷道:“又没有请假,怎么能不去上课……”

“请假的事不用你c心。”季渊吻住她,手在她背后拉开了她刚刚拉上的裙子拉链,“我给你请了长假,高考之前,你都不用去学校了。”

阮宁瞪大了眼:“这怎么行?我还要复习的……”

“在家里复习,b你在学校跟着老师的节奏更好吧。”季渊随口敷衍道,已经解开了阮宁文x的扣子,两团xueru撞进视野,他眸se黯沉,“乖,听话,在家里陪我。”

阮宁抿了抿唇,季渊很少哄她,她明明应该惊喜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反而觉得不适。

她隐约觉得有什么变了……以前的季渊,不会这样的。以前他不g涉她的事情,那时她还为他的冷淡而失落,如今季渊越过她替她做决定,丝毫不顾及她的想法,她也不开心。

阮宁啊阮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你ai他,他也回应了你,你想跟他在一起,他现在要你陪着他,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阮宁无声地呼了口气,扬起笑容:“好,我在家陪你,渊哥哥。”

季渊衔着她的rt0u,闻言抬起眼帘瞥了她一眼,惩罚x地咬了一口。

“唔……”阮宁吃痛,连忙赔笑道,“季渊……阿渊?”

“嗯。”季渊满意地点点头,把她拦腰抱到梳妆台上坐下,打开她的双腿,仔细观察她的ixue,“有点肿。”

“嗯。”阮宁可怜巴巴,“还疼……”

季渊指尖抚了抚红肿的花瓣,不无遗憾地说:“那就先放过你。好了,衣服穿好,该吃午饭了。”

阮宁从梳妆台跳下来,把落到脚踝的内k扯上来,嘟囔:“管脱不管穿……”

“嗯?”季渊一挑眉,“胆子大了。”

阮宁连忙停下扣着文x的动作,凑过去讨好地亲他:“不大,就算大了也都是阿渊宠的。”

季渊轻笑一声,瞟了一眼阮宁的x口:“是不大,还可以更大。”

阮宁一怔,脸哗一下红透了:“你……”

“在家里不用穿内衣。”季渊伸手解了她扣了一半的扣子,把纯白的蕾丝文x扔到一旁,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要勤r0u,才会变大。”

阮宁咬唇,试图扞卫自己的原则:“可是有佣人……”

“他们不会看的。”季渊微微眯眼,“还是说你连内k也不想穿了?”

阮宁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只好咬着唇把白se的裙子穿上。丝绸的料子贴着她ch11u0的肌肤,x前的凸起看得分明,那嫣红的颜se似乎都透了出来。

季渊满意地抚了她x口一把,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阮宁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挡着x前,含着x跟在他后面,佣人从她身边经过,她羞耻得浑身发红。

阮宁看着前方季渊带笑的侧脸,恍然间,竟觉得有些陌生。

“不行啦,今晚我得跟你分房睡。”

阮宁刚被c弄完,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说。

季渊正抚着她汗sh的头发,闻言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我认真的。”阮宁坐起来,腰酸得哎呦了一声,她鼓起腮帮子盯着季渊,“明天就高考了,你今天还这么禽兽……再跟你睡下去,我怕我明早爬不起来。”

“我今晚不会动你的。”季渊飨足后心情向来很好,看着阮宁明显不信的神se,无奈地答应下来,“好,我今晚睡书房。”

阮宁这才放松了神经,笑眯眯地凑上去亲了季渊一口。季渊反手揽住她的腰,挑眉道:“看来你还是很有jg神的嘛……”

“不不不,我累惨了,一身的汗,我要去洗澡。”阮宁连忙弹起来,匆匆下了床,gu间的白浊随着她的动作沿着大腿往下滑。季渊看得眼神幽暗,注视着她曼妙的身姿消失在浴室的磨砂玻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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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今晚,阮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个多月来都和季渊同床共枕,孤衾冷枕,她不习惯。

她想念他温热的呼x1,炽热的x膛……让她安心的温度。

他说了今晚不碰她,那应该就没关系吧……睡好最重要,才不是她认输了呢。

于是阮宁起身,悄悄0到了书房。书房的灯还亮着,她整理了一下进门怎么解释,正yu敲门,听见了里面季渊的声音。

“……何家的二小姐?……那就改天见一下吧。”

阮宁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知道,我会考虑的。”季渊的语气有些不耐,“……阮宁我收养了四年,何小姐不会误会的。”

阮宁静静地放下手,她不是傻子,她听得懂。

收养了四年……所以在外人看来,她阮宁和季渊没有暧昧的关系。季渊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试图这么伪饰的。

那她阮宁算什么呢。

这一个多月来的柔情蜜意,这四年来的倾慕ai恋。她还以为那些亲吻、ai语,那一夜夜的亲昵和激情,都证明他也是ai她的。

结果她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是季渊随手拿来泄yu的工具,一旦出现别的nv人就可以丢弃到一旁。

隔着一道门,阮宁在黑暗中仰起头,无声地微笑起来,笑出了满眼泪花。

——————

“放轻松,考成什么样都行。”吃早餐时,季渊云淡风轻地说。

阮宁一如既往地笑着,瞟他一眼:“没学上你养我啊?”

季渊挑眉:“不是一直都是我养你么?”

阮宁哑然,鼓了鼓腮帮子,低下头加快速度扒饭。

“好了,我出发了。”阮宁站起身。

“嗯。”季渊看着手里的报纸,眼皮都没抬。

阮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拿起备考袋,转身走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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