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就成。
天气逐日转凉,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又下起了雨。
邰砾被吵醒后就没再睡着,窗外的雨声更是让他烦闷。
他有下楼去把江少观这个罪魁祸首叫醒的冲动,但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叫醒之后呢?
他俩面对面的,除了做爱还能干嘛。
这个认知在大脑里一闪而过时,他大腿内侧的肌肉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
更多的画面在脑海里游走播放,他的手触碰到裤腰,又猛地移开。
他这样不是犯贱是干嘛?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可耻的事来,他干脆拿过电脑,挨个儿浏览邮箱里的邮件,对有需要的进行处理。
他发现下午五点的时候,江少观还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附件是沿海度假区规划建设的相关文件,便也一并回复了。
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窗外的雨停了,天也微微亮起。
邰砾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镜子里的alpha有点没精神,眼下的黑眼圈很是明显。
他下楼的时候,江少观刚睁眼,见到他露出诧异的神色,像是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你……你昨晚没睡好吗?”江少观开口,感觉到喉咙干涩,还有点疼。
他垂眸,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沙发上,连被子也没有搭。
他隐约记得,自己洗完澡后没找到浴巾,觉得穿过的衣服带了酒吧的烟酒味很难闻,便什么都没穿。
“没睡好,托你的福。”昨晚没开灯,邰砾也没留意到江少观是这副鬼样子,他眉头微拢,“你……”
“嗯?”
江少观有着微弱的不该有的期待,邰砾会不会关心他一句有没有受凉、有没有感冒。
“你确定你是进了门才脱的衣服?”
邰砾的重点与旁人不同,有些另类,江少观心中泛起失落的情绪:“要不然呢?我在酒吧跳脱衣舞?”
“谁知道你喝大了会做出什么事来?”邰砾说,“你昨晚和谁一起的?”
江少观:“aiden他们。”
这该不该算在关心的范畴里?江少观还没来得及自作多情,邰砾又问:“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江少观反问:“什么是不该说的?”
邰砾盯着他:“江少观,你的私生活我管不着。但我知道你是什么酒量,你和与公司有关的合作对象一起根本不该让自己喝到醉,喝到意识不清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