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所以我应该为了邰氏员工的想法,为了记者不乱写,牺牲掉我自己的幸福吗?”
方雨霏被问住了,她有些性急地对旁边的邰渊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邰渊淡淡道:“我能说什么?他会听我的话?”
方雨霏提高音量:“邰砾不是你儿子吗?他和少观搞同性恋,你不该管?”
邰渊:“我打也打过了,还能怎么管?腿长在他身上,他要往江少观面前凑,我能怎么办?”
邰渊的反应比方雨霏平静许多,有些出乎邰砾的意料。
他想象中的暴风雨并没有来临。
当初邰渊和方雨霏在一起时,邰老爷子也是不同意的,邰渊依旧把方雨霏娶回了家,所以他太清楚长辈的阻拦根本没有用。
邰砾的羽翼已经丰满了,他作为父亲,不再是能够威胁他的存在。
那头传来方雨霏和邰渊的争吵,邰砾听了一会就挂了。
方雨霏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她和邰渊远在国外,他和江少观在一起也碍不着她的眼。
他挂了电话后发了会呆。
有之前江少观当着他们的面承认这段感情做铺垫,他们的反应还没有上一次激烈。
一颗心跳动的频率逐渐恢复正常,邰砾刚准备给江少观打电话,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江少观站在门外,举起手上的口袋:“买了点宵夜,一起吃吗?”
他们白天忙自己的工作,只能抽出晚上的时间见上一面。
醉翁之意不在酒,江少观也不是真的想吃宵夜。
但邰砾晚上应酬没顾得上吃饭,闻着香味,却是真的有点饿了。
他没提方才的事,不是说他告诉了邰渊和方雨霏,江少观就一定要答应和他在一起。
这是两回事。
吃完宵夜,江少观把剩菜残羹装打包袋里,打算扔垃圾桶,路过床的时候,却踢到了放在床边的行李箱。
人站稳了,但手上的垃圾袋却掉到了床上,油从里面漏了出来,打湿了床单。
江少观:“……”
邰砾:“……”
邰砾有点想生气,但又气不起来。
这是不是说明他比从前更包容了?他不忘肯定了一下自己的进步:“我再去开一间房。”
他打电话给前台,前台却说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c市当然不止这一家大酒店,但大晚上的去找酒店实在麻烦。
江少观作为罪魁祸首,自然要负责:“睡我那吧。”
江少观就住在楼下,是同样的房型,虽然是套间,但只有一张大床。
邰砾跟着他到了楼下,盯着那张床,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