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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蔺其人

 

二人正说着,只听身后马蹄阵阵,一人高呼道,“可是沈兄马车,孟镜可在里面?”

孟镜眼前一亮,登时坐不住了,这声音不是赵蔺么?赶紧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只见那缓缓驱马行在马车一侧,笑容明媚的少年,可不是赵蔺么?!

“你怎么在这儿?!”看到赵蔺,只觉得像雨后初霁的yan光般明媚。

赵蔺俯视下来,孟镜的脸巴掌大小,可怜巴巴地搭在窗口,帘子半掩着,一双眼睛流光溢彩灿若星辰。

“爷爷得了一柄剑,请孟爷爷鉴赏,远远的看见沈兄的马车,料想你应是同他一道,你下来,我载你。”赵蔺一勒缰绳,摆出一副等着的驾驶,也不怕孟镜回绝。

他还真是了解孟镜,沈长枫一惯温润端方,孟镜同他一起,多少受了拘束,不如同赵蔺一起自在。

孟镜回头看了看沈长枫,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赵蔺顺道去孟府,我便同他一起,免了表哥绕道的麻烦多谢表哥的照顾。”

长枫斜睨了帘外一眼,虽是隔着车帘,孟镜却觉得那一眼实实地落到了赵蔺身上。

“无事,你去吧。”长枫收回视线,淡淡道。

孟镜舒了一口气,跟长枫道别,然后撩开车帘下了跳下马车,马上的赵蔺朝她伸出手来,她将手递过去,赵蔺微微用力,将她拉上马去。

骑坐在赵蔺身后,孟镜抓住赵蔺的衣裳,赵蔺便笑,“我从未见过那个男人有你这么轻,手也细小细小的,将来可有那个姑娘敢嫁你?一个b自己还娇美的夫君?”

长枫坐在马车内,只听接着一声闷哼,前一刻还肆意笑着的赵蔺登时叫了一声,“啊,疼,疼疼。”

孟镜咬牙切齿,“再开这样的玩笑,我告诉赵爷爷去,看他不拿军棍子狠狠地招呼你。”

赵蔺连忙告饶,“我错了,为兄错了还不成?我跟你说,幸好你是个男儿,你若当时身为nv子,同我定下娃娃亲,我不是要被你欺负一辈子!”

“你还说?!”孟镜气了,又是一巴掌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赵蔺狼狈掩面,“别,别打,要脸的。”

二人缓缓驱马离开,一路打打闹闹。长枫掀开车帘,只见前面马上赵蔺歪着头跟孟镜说着什么,孟镜又是恼了,往赵蔺的脑门儿上弹了个爆栗。

他这表弟,表面上与他亲厚,可最交心的,还是要数赵家那小子。

他看着二人的身影逐渐隐没在街角,天边晚霞也渐渐被黑暗所吞噬。他放下车帘,轻声吩咐小厮阿晋,“走吧。”

阿晋回头,察觉到长枫语气中的沮丧,却不敢询问,只驱赶马车,回府去了。

而同样郁闷的还有赵蔺,只因他玩笑说若孟镜真生作nv身,该是何等动人,同明月搂的震楼明月姑娘应是不遑多让。

孟镜便气了,任他如何哄都冷眼相待。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我完全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是说,你生了一副好皮囊啊。”赵蔺有些手足无措了。

——

啦啦啦

孟镜冷冷一笑,憋得眼睛都红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副好皮囊,便同京城中那些娇养在达官贵人府邸里的我是个男儿,你这般说,不是侮辱我么?!”

赵蔺目瞪口呆,他一向大大咧咧,孟镜是知道的,从前也不是没同他开过玩笑,从来没有那一日动过今日这么大的怒气。

“天地为证,我赵蔺若有这个意思,叫我日后战si沙场,不得全尸!”他连忙举手起誓,态度诚恳,也真有认错的意思。

“说什么?!你虽然可恶让我生气,却不想让你去si!”孟镜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什么气也消了,“不过,这话今后万万不能说了,传了出去我倒真的娶不到媳妇了,那不是遭人耻笑么?”

眼前是静卧在夜se下的孟府,赵蔺翻身下马,抬手去拉孟镜,孟镜咬牙,好似为了证明自己的男儿气概,一个旋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冲着赵蔺扬了扬下巴,“如何?”

赵蔺揽住她的肩膀,朝府中走去,孟镜不动声se的地将他的手挪开,赵蔺展臂,又将她拖拽了过去,不允许她挣脱,“还在生气?”

“没有”孟镜泄气,不再反抗。

“若你真的娶不到媳妇”头顶的声音闷笑道,“那我也不娶,要遭耻笑,咱两一起?”

孟镜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不疼,却很悸动。她抬起头,少年的眼睛清澈如溪她突然想告诉他,她本nv儿,她是他的未婚妻可是,想到孟家,想到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又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胡说什么,你若不娶妻,赵爷爷头一个饶不了你。”孟镜垂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了。

“你今天”赵蔺弯腰,端详着孟镜垂着的小脸,“似乎很不开心,怎么?新官上任被为难了?”

“倒没有。”孟镜叹了口气,“你今日到北营如何?可有收获?”

“收获?”赵蔺煞有其事地说道,“北营中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有什么收获的,改天带你去明月楼逛逛,包你大开眼界。”

孟镜耸拉下眼皮,得了,满脑子的不正经。

孟镜本想同赵蔺分道,自己先会梅苑跟母亲请安,可赵蔺这厮不由分说地将他拖拽了出去,将那柄剑从腰间取下扔给路过的小厮,“把剑交给孟爷爷,你家少爷我带走了!”

“g什么?!”孟镜试图把手从赵蔺的魔爪中挣脱出来,赵蔺g脆将她扛在肩上横放在马上,纵马飞奔在街道上。

马儿一上一下地顶着孟镜的胃,这样倒立着的姿势让她晕晕乎乎眼冒金星。

“赵蔺!”孟镜一拳头打在赵蔺的腿上,像是蚂蚁咬了一口似的,“你这个疯子!”

赵蔺哈哈一笑,一手将她扶起来,坐到自己的身前,双手抓着缰绳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有没有觉得这样不管不顾的在大街上纵马是一件很开怀的事情?”

孟镜气喘吁吁双目喷火地瞪着他,“我开怀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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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蔺竟然真的带他去了明月楼,站在明月楼外,孟镜直想打爆他的狗头。

孟镜想走,却被赵蔺不由分说地拖拽了进去,一个老妈子并几个衣着暴露的姑娘立时迎了上来,花枝招展,脂粉味儿扑面而来。

孟镜ch0u出被姑娘挽住的手臂,挽住口鼻打了个喷嚏,拽住赵蔺的衣袖往外拖。

“哎,既然来了,我一定得带你见见明月。”赵蔺一拂袖,又将她拖了回来,环视一周,并没有瞅见明月的身影,遂拽着孟镜的手腕问老鸨,“明月呢?让她出来。”

老鸨一眼认出孟镜身上来不及换下的官服,虽是六品,但身边的公子却是衣着不凡,非富即贵,不敢敷衍,于是如实解释道,“不巧今夜明月被人包了场,公子您看您是改日再来还是找我楼里的其他姑娘?”

赵蔺“嘶”了一声,拽着孟镜就往楼上走去,“我倒要看看是那位仁兄这样大的手笔?”

老鸨一听不对,赶紧追了上去,又不敢拦在这气势汹汹的客人前面,急地直跺脚,“公子,公子你不能y闯”

赵蔺哪里肯听,伸手一拂将那老鸨推开,孟镜想拦已然晚了,赵蔺“碰”地一声将那紧闭的门一脚踹开。

老鸨,孟镜,自己周围围着的姑娘们惊呆了。

倒不是因为房间内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只是只是那房内四人,两人对桌而坐的是p客同赵蔺口中的明月,另外站着的两人是什么道理?

旁观者?观摩学习的?

这画风怎么看怎么可怕。

可是更加让孟镜惊出一声冷汗的是,那站着的一种一人闻声回头,看着甚是面熟,褪去一身总管服饰,穿着小厮的打扮竟也惟妙惟肖。

孟镜倒退了一步,总管李即都在这里,那么那么那个坐着的,背对着门口的p客是皇帝?!

天。

作为起居郎发现天子公然pia0j,她该怎么办?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她想拔腿跑掉,但为时已晚,因为那一身玄se衣袍的p客已经转过头来,将她拉着赵蔺的手准备逃跑的姿势尽收眼底。

赵蔺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那个包了明月的大手笔的恩客,是皇帝?

几人大眼瞪小眼。

萧翊眸se一深,那身着蓝se官服,试图将身子缩到赵蔺身后的,可不是他的新任起居郎么?

“李即。”萧翊g了g唇,“请赵,孟两位公子进来。”

“是,主子。”李即躬身,并不称萧翊皇上,改称主子,倒不想身份暴露。

李即退到门口,冲门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赵公子,孟公子,请吧。”

说着,顺便将门口围着的看热闹的姑娘们谴走。

逃走的计划泡汤,孟镜无奈,耸拉着眼皮y起头皮同赵蔺踏进门内,身后李即将门掩上。

“孟公子,看来你甚有闲情,竟是等不及回府更衣便穿着着官服来这明月楼寻欢作乐了。”萧翊端起茶杯不动声se地抿了一口茶。

朝廷官员同天子抢妓,传扬出去,该是百姓们多大的谈资?

孟镜苍青着一张小脸,躬身一拜,“拜见公子。”

萧翊“嗯”了一声,将目光落到赵蔺身上,赵蔺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表哥,您怎么在这儿?我们就来瞅瞅,没别的意思,现下就走。”

语罢拉了拉孟镜,脚下抹油,准备开溜。

“站住。”萧翊声音y恻恻的传过来,“不知姑母近来可好,她可知道你不务正业来这明月楼?”

赵蔺一僵,他虽是赵老侯爷的乖孙,有赵老侯爷罩着整日在上京城中横行,没人敢惹他,但却唯独怕他的母亲,清宴长公主。

萧翊简直是打蛇打七寸。

赵蔺赶紧陪笑,“母亲她早不管我了,若带个姑娘回去,她指不定多高兴。”

这话说的无心,但听者有意,孟镜睨了睨少年眼角danyan的笑意,嘴唇慢慢抿直,没有说话。

萧翊顺着他道,“说起来你也老大不小,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听这话的意思,竟像是要金口一开替赵蔺指婚似的。

“小,表弟我还小呢。”赵蔺抢着答道,“功名未立,何以成家不若待我功成再谈这些事情。”

萧翊嗤道,“偌大的侯府等着你承袭,你还挣什么功名?”

他倒也不同赵蔺纠结这个问题,总归赵蔺这个年纪,ngdang几年之后,自会成家,况且这事也轮不到他来c心。

“你们”萧翊下巴指了指孟镜,孟镜抬头,撞上萧翊的瞳光,又赶紧低下头去,萧翊便问赵蔺,“你同孟公子,很熟?”

赵蔺攀住孟镜的肩膀,“表哥你不知道,孟镜呀差点成了我的未婚妻,可惜他错生了一副男儿身。”

孟镜嘴边g起微微弧度,手却绕到身后,拧住赵蔺腰间软r0u,用力一转,赵蔺倒x1一口冷气,表情僵在脸上,看了孟镜一脸,孟镜面se如常,甚至还挂着潋滟至极的笑容。

两人之间的猫腻尽落在人jg似的内g0ng总管李即眼中,更何况是萧翊,不过他也不戳破。

桌边的美人却坐不住了,“各位公子似是旧识,明月先行告退,各位公子先行叙旧。”

“罢了。”萧翊抬手,站起身来,“吾心事已解,多谢姑娘答疑,这便离开了。”

天子化作贵胄竟似风度翩翩的俗世贵公子。

明月抿唇,这位公子包下她,竟只是问了她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譬如自己是如何沦落明月楼中,又可记得幼时之事。

“公子”美人眉间微蹙,“公子何日再来,明月焚香以待”

萧翊道,“姑娘不必,日后不会再来。”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李即同那位一直站着默不作声的黑衣男子紧随其后。走了几步,萧翊回头,看向身后呆滞的两人,“还不跟上?”

竟丝毫不看身后心碎成了琉璃渣渣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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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se朦胧,灯火通明的娲皇河边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拥挤的人群摩肩擦踵,一个蓝衣少年用力地从人群里挤到了河边摆着的小摊边,随意看了两眼,冲着身后招手,“孟镜,这边!”

他身后隔着人群的,一身淡蓝se官服的少年瞅了瞅身侧立着的玄衣天子,没有动。

一行人正是从明月楼出来的孟镜等人。出了明月楼后,被娲河边的鼓乐声x1引,萧翊很有兴致,在场的人便只好顺着他。

赵蔺是个耐不住的,早一个人跑开了,孟镜却没那个胆。

毕竟身边立了一座瘟神。

见孟镜不动,赵蔺朝这边挤了过来,身边的面孔随着人流换了又换,可人群里的几张面孔却一直在这周围,赵蔺心一凝,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一道冷芒自眼前晃过,明晃晃地长剑直直地朝他身前的玄衣男子递了过去。

“表哥小心!”赵蔺大声喝道。

与此同时,刷刷刷地几道拔刀的声音被鼓乐声掩去,萧翊后退一步,一个闪身躲过直袭面门的长剑,并顺手将孟镜推到一边。

孟镜踉踉跄跄地倒在了货架边,撞到了小贩的货架。

“护驾!”总管李即一声惊呼。

人群里,穿着不同的,扮成百姓的两班人马扭打在一起,人群早就四散开了,前一刻还人声鼎沸的娲河旁此刻竟只剩下这纠缠在一起的两班人马。

孟镜扶着货架站起身来,她没有想到,萧翊会把她推出战圈之外。那边赵蔺也赶了过来,一个飞踢将一人踢翻在地,夺了落在地上的长剑加入了战圈之中。

一个人影靠了过来,孟镜转头,却是总管李即。

“孟大人。”李即c着一副尖嗓道,“咱们不会武功的还是乖乖站在这儿,勿要添乱为好。”

孟镜抿了抿唇,目光落到赵蔺身上,没有说话。

赵蔺还好,毕竟是舞刀弄枪惯了,令孟镜差异的是,在这混乱的打斗中,萧翊竟也丝毫不落下乘,即使同时与三个人交手,都能游刃有余。

反观赵蔺,虽然身手了得,却因轻敌而落了下乘。

眼前赵蔺身后被打翻在地的敌人捡起刀来朝赵蔺刺了过去,孟镜大骇,“赵蔺小心!”

脚步已经更快一步地奔了过去,那偷袭的刺客本就有伤行动迟缓,立时被奔过去的孟镜撞开了些。偷袭不成,刺客恼羞成怒,举剑朝孟镜刺了过去,她只恨没有学些武功,那怕三脚猫也好。

冷刃刺进x口的时候,一口鲜血从孟镜的口中喷了出来,赵蔺一个飞踢,将那长剑用力掷穿了刺客的x膛,接住孟镜摇摇yu坠的身t。

真taade疼啊,孟镜直想骂人。

刺客们已经是强弩之末,萧翊将最后一个人反押在地上,黑衣护卫赶了过来,萧翊道,“将他押解回g0ng,朕要亲自审问。”

他扔掉剑,看向赵蔺。赵蔺将疼地面se苍白的孟镜抱了起来,步履匆匆,萧翊劈手一指,喊道,“那边有医馆。”

“不”孟镜残存的意识强撑着她睁开眼睛,“不去医馆,回回府。”

“阿镜,你别说话。”赵蔺焦急地打断她,抱着她往医馆跑去,身后皇帝的黑衣护卫同李总管收拾残局,萧翊略微顿了顿,也跟了上去。

算起来,他这起居郎,终是受他所累。

赵蔺那里知道,孟镜心里的害怕,伤在x口若去医馆,那这nv儿的身份便瞒不住了。

可赵蔺一心只有她的安危,也不知她心中顾虑,竟不肯听,她心头又疼又惧,怒火攻心,眼前一片黑影,竟直接晕了过去。

“大夫救人!救人!”

那大夫停下配药的手,转过身子,只见一个蓝衣男子正抱着一个身材娇小,身着蓝se官服的男子奔了进来。他怀里的人显然收了重伤,已然昏迷过去,大夫连忙起身,撩开身后的帘子,露出里见的一张就诊的软塌。

“这边。”大夫捞起药箱进了里间,指着软塌道,“把他平放下来。”

将怀中人放上软塌,孟镜的脸se苍白如鬼,赵蔺焦急,急地在房中团团乱转。

大夫捻了捻白花花的胡子,目光落到赵蔺面前,指着外面道,“出去。”

“啊”赵蔺皱眉。

“老夫要替病人诊脉,你如此急躁,耽误了病情可别怪老夫医术不jg。”老头儿丝毫讲情面,直接将赵蔺哄了出去,目光落到一处,老头儿招手道,“你进来。”

这话正是对尾随而来的萧翊说的。

萧翊点头,越过赵蔺,随老头儿进了里间,徒留赵蔺在外间团团乱转。

那老头替孟镜搭脉,一双眼睛泛着jg光,捻着胡子诧异地“噫”了一声,复又搭了一回脉。

老头撸起袖子,展开刀具,拿出一根银针在针尾穿上线,然后放在火上炙烤,“将她的衣服解开。”

萧翊上前,坐到塌边,将孟镜的身t抬起揽进怀里,然后伸手去脱她的衣襟。

窸窸窣窣,蓝se官服的领口被人解开,露出里面缠绕地紧紧地密不透风的x部。

萧翊x1了口气,震惊地无以复加。

原来他这亲自推举的金科状元,他的起居郎,竟是个nv儿家?!

“愣着做什么,把衣服解开。”老头儿瞟了他一眼,取出一瓶药来。

情况危急,萧翊来不及多想,忙把孟镜的官服褪到肩膀的位置。

老头儿递过来一把剪刀,他愣了愣,然后接过剪刀咔嚓几下将孟镜x前缠绕的重重叠叠的裹x布给剪开。

x口雪白上一点殷红在眼前一晃,萧翊忙将孟镜的衣襟往中间一抄,只露出x口那小指宽的伤口。

那老头儿凑了过来,将瓶中的药粉抖落在冒着雪珠儿的伤口上,然后举起那炙烤过的银针,扎进孟镜伤口边的肌肤。

“额啊!”一声痛呼,孟镜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对上头顶一双鹰目,她猛然发现搂着自己的人竟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当今天子,萧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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