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最后一次重重地撞击之后,傅春聆深入释放了自己,满足地轻吐一口气,便从她t内ch0u身而退。
用手指拨了拨方才欢ai时蹭乱的头发,扶扶领子,同时瞥了一眼那个脸se发白的nv人。
“还好吗?”
未经人事的身子骤然遭受了一场挞伐,孔妙疼得两条腿都在颤抖,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服,慌张蹲下去捡散落在地上的首饰银票。
松松垮垮的领口,0露出粉neng香肩,以及x脯上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傲人的丰盈呼之yu出。
傅春聆轻咳一声,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nv人充耳未闻,连头都没抬一下,兀自忙着去捡地上的东西。
见她无视自己,一丝不快涌上心头,傅春聆握住她手腕,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哎呀,我的钗子镯子,还有银票。”
“什么你的,本王随时都能收回这些东西。”
孔妙瞪大眼睛看他:“你可是王爷,怎么能出尔反尔?!”
傅春聆咬牙笑道:“就你那点小伎俩,不罚你就不错了。”
孔妙有几分心慌:“奴家事先问过,您不是也同意了吗?”
“那还是本王错怪你了?”
孔妙g笑道:“王爷高风亮节,怎么会错。要不,您从里面随便拿一件给奴家就行?”
“那倒不必,”傅春聆的手撑在她耳边,把娇小的人影笼罩在自己的y影里,低头迫近她,几乎是在她耳边说,“毕竟本王方才用过你了,而且用得很开心。”
面前这张俊脸让孔妙心中生出一种悸动,脸微微红了一下:“王爷开心就好。”
傅春聆道:“把衣服穿好。”
孔妙“哦”了一声,开始手忙脚乱的整理凌乱的衣服。
“笨si了。”傅春聆见她笨手笨脚,g脆亲自动手帮她把带子系好。
“谢、谢谢王爷。”
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滑落到了x前。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漂亮的下颌,g勒出一条迷人而完美的脸部线条。
孔妙盯着他g净白皙的脸,看了很久,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就在刚刚,眼前这个男人还如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神佛,此刻却在给自己温柔地系衣带。
“感动吗?”傅春聆问。
“感动感动。”孔妙捂住自己的脸,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心情莫名其妙雀跃到极点。
“真感动的话,就亲一下本王。”傅春聆指了指自己的薄唇,笑着说。
这一瞬月华洒落,像一层金粉铺在他清俊而秀美的面孔上,孔妙一时有些恍惚。
“不亲?那本王亲你好了。”按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唇上摁去。
一碰到他的唇,孔妙全身的神经就变得su麻,鼻端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晕头转向。
吻了一会儿,手不知不觉地攀上了宽厚的肩膀,孔妙踮起脚尖,仰头回应他,小舌伸出来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
傅春聆立刻张开嘴巴,将她的舌头卷了过去,大力x1shun着她口中的汁ye。
唇与唇,舌与舌,尽情相交缠绵,两人的气息彼此胶着。濡sh的舌在口中翻搅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中听来尤为清晰、暧昧。
林香暗结,夜冷风细。
孔妙被他吻得根本招架不住,浑身发软的靠在他身上,渐渐意乱情迷。
傅春聆埋头在她的颈间,轻轻嗅了嗅,便有一gunv子的撩人t香danyan在鼻尖,几乎要让人沉醉下去,将双唇游移到她形状姣好的锁骨,时不时的t1an舐着,那因q1ngyu而变得低哑的声音,从他薄唇间溢了出来:“带本王去你的房间,嗯?”
呵出的热气扑在孔妙敏感的脖子上,痒痒的。孔妙羞赧的发出赞叹:“王爷的t力真是好啊。”
“t力好,你不也跟着享受?”傅春聆低低一笑,声音x感得不得了。
“王爷,奴家方才说翻牌的事,您可别忘了啊。”
“知道了,”傅春聆道,“快点带路吧,把人引来了,本王不介意亲自上演活人春g0ng戏。”
孔妙羞得捶他:“讨厌。”
傅春聆捏着她的下巴:“趁本王还有兴致,好好取悦,赏你的不止那点东西。”
孔妙眼中发出光彩,正yu说话,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
“王爷,您在哪儿?”
是柳青青。
孔妙回过神,慌张推开男人:“王爷,柳青青在找你呢,你快过去吧,千万别被她发现我们在这里。”
傅春聆迷惑道:“这么偷偷00的做什么?”
孔妙道:“您是柳青青的男人啊,若是被她知道我们这样……不大好。”以柳青青那个锱铢必较的x子,要是被她发现自己g搭了傅春聆,以后可别想在怡兰苑混了!还有若兰那小蹄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估计不等柳青青发话,随时都会给自己穿小鞋。
所以,今天的事不能泄露出去。
傅春聆不以为然的道:“这世间没有谁一定是属于谁的,本王只听从自己。”
孔妙道:“您不怕她吃醋?”
“荒唐,你当本王是耙耳朵吗?”傅春聆咬牙笑笑,托住她的腰,让两个人的身t紧密贴在一起,“就因为怕她,你舍得推开本王?”
孔妙转了一转眼珠子,作出一副怕的要si的样子,用指尖绞着他x前的头发,试探的说:“柳青青可是苑里的花魁,又有您这个财大气粗的金主撑腰,连妈妈都要让她三分,奴家又算什么。”
傅春聆凝视了她一会儿,有些兴味索然,身t也渐渐冷却下去:“罢了,本王不强人所难。”放开她。
孔妙心中失落,又瞥了瞥他下面:“可王爷那里还……”
傅春聆掸了掸衣摆,挥挥手道:“外头凉,待久了容易受风寒,你回房沐浴一下,早些歇息了吧。”
孔妙道:“哦。”
傅春聆皱眉道:“不要老是哦哦的,回答本王的话,要说‘是’。”
孔妙忙道:“是。”
“你弄脏的,替本王洗了。”
一件外袍兜头盖在她的头上。
“走了。”
孔妙没想到他说走就走。
“那、那洗好之后,我怎么还给您啊?”
她正想追上去,而那个瘦高身影已经出了垂花拱门,早已不见了影子。
春寒陡峭。
“啊、啊啾——”
孔妙被凉风吹得一激灵,收拾好东西,匆匆跑回房间。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g净亵衣,孔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睡,大概是刚才jiaohe时的动作太过激烈,双腿到现在仍然酸麻,她伸出一只手轻缓地按摩着。
刚刚那一场情事的余韵还在身t里回荡,孔妙闻着被窝里的沁香,又想起男人身上也有一gu淡淡的香味。
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熏的什么香,还怪好闻的。
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想到他进入自己时,俊美脸上满是q1ngyu的样子,孔妙不禁又是一阵害羞,越想越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抱着被褥在床上翻来翻去。
及至夜深疲倦了,才恋恋不舍地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
孔妙随意挽了一个发髻,背着小包裹,素面朝天的出了怡兰院。
街市上,行人车马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孔妙因为方向明确,所以丝毫不曾留意身边的热闹,径直来到一家店铺。
“掌柜的在吗?”
“来了您。”里堂的布帘一掀,一个续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姑娘要买什么首饰?”
“我不买,”孔妙把背上的小包裹解下来,笑道,“这有些品相不错的好货,您给掌掌眼?”
原本笑眯眯的脸,立马换上了一副不屑的表情,“想推销便宜货,出门左拐。”
孔妙也不在意他话里的轻蔑,将小包裹往前推了推,笑着说:“先别急着赶我啊,劳您架给瞧瞧呗。”
“没看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们百花阁可都是给贵妇小姐们提供珍宝首饰的,全部出自名师之手,就你这些小玩意儿……”
小胡子不以为然地拿起一件看了看,忽然睁大眼睛,一脸吃惊,“哟!这……”
孔妙笑了笑:“如何?”
“容我仔细看下。”
小胡子转了转小眼珠子,咳嗽一声:“既然你诚心卖,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至于价钱嘛……”
“你诚心说个数,我也不多要。”
“一百两。”
孔妙道:“一百两?有没有ga0错,光你手上这件金钗就不止这个价了!”
小胡子慢悠悠地说:“再值钱那也是二手物件了,难不成还想原价收回?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
孔妙掏出帕子,一边抛媚眼一边ch0u泣:“奴家的大掌柜,奴家的好哥哥,您就行行好,再给奴家多加一点吧,您瞧瞧我这可怜见的。”
小胡子面无表情:“嫌给的少啊,嫌少去别处,别在这里挡我生意,走走走。”
孔妙见装柔弱不管用,暗骂一声j商,把眼泪一收,拎起小包裹就要走。
将要出门时,后面传来:“再加一百两。”
“成交!”
“等着,我去拿钱。”
孔妙坐下等着,见旁边有招待客人的茶水,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边滋溜喝着,一边高兴的晃着两条细腿。
一会儿拿到钱就去买几身合适的衣裳,说起来她好些年没有买新衣服了,先前从二手店淘来的旧衣服都已经太小,尤其是x那里,勒得慌。
然后再去买几样胭脂水粉。
这时,门外进来两个人。
孔妙眨巴眨巴眼睛。
“听说这家的首饰很不错,我家大姐姐成亲时的行头都是在这儿置办的。”nv子清丽的声音,带了一丝羞涩,“池哥哥要不要进去看看?”
“嗯。”
池清修迈进店铺,身后跟着一个容貌明yan的nv子。
孔妙尴尬的低头,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池哥哥,你看这对耳环漂亮吗?”
“漂亮。”
“那你帮我戴上去吧。”
“好。”
俨然一对恩ai小夫妻。
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哟,二位好眼光,这款嵌珠耳坠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呢,由江南的大师傅纯手工打造,一等一的上乘货se啊!”
小胡子出来,见了他们一脸的谄媚讨好,转过头来面对孔妙时,不耐烦的银票扔过去,像赶苍蝇一样,“拿了快走,走走走。”
狗眼看人低。孔妙嘟囔一句,还是笑盈盈道:“多谢掌柜。”
把银票折叠好,小心翼翼揣入怀中。
出来之后她在街边叫了一碗甜薯羹,吃完之后抹抹嘴,付了钱,起身往集市走。
走到一个首饰摊前,拿起一支钗子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一两银子。”
孔妙呸呸吐出几粒籽,眼睛瞪的跟牛眼大:“一两银子?你不如去抢好了,你家这钗子是江南大师手工打造的吗?瞧瞧边角粗糙的,还有这珍珠一看就是劣质品,哎哟,上面都裂开一条缝了呢。怎么好意思狮子大开口要一两银子?”
小贩赶紧打住她:“行行行,姑娘你是行家啊,这样,你说个数。”
孔妙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文?”
“五文!”
小贩断然拒绝:“不行,五文太少了,这个价儿我进都进不来!”
孔妙道:“那我们各退一步,十文。”
小贩知道遇着人jg了,咬咬牙:“行,十文就十文,给钱!”
孔妙喜滋滋的把战利品装起来。
孔妙将前几日浣洗过的衣服一一收进来,叠整齐。
忽然,手停在一件jg工细绣的袍子上,袍脚还用金丝线绣着华美纹饰。
是那晚傅春聆留下的。
孔妙把脸贴上去,深深x1了一口气。
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之前欢好时,他一边激烈动作,一边与她低笑tia0q1ng的画面。
孔妙两耳发烫,几乎要溺毙在这个气息里。
收拾完衣服,又如往常那样到厨房觅食。
经过院子时,一阵莺声燕语的说笑声。
“……那位林公子玩过这么多nv人,居然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亏得姑娘我经验丰富,才让他又重振雄风。”若兰一脸得se。
“林公子之前玩的都是清倌儿,那些个neng雏儿哪懂什么媚招巧技,姐姐的媚骨风情,林公子怕是要知味入髓了。”
若兰用香帕掩着鼻子,说起自己的床笫之事,仿佛是什么毫无关系的事,笑的前仰后翻:“不是我说,你们别看林公子长得高高大大,其实啊……”
嘻嘻咻咻一阵低语之后,nv人们捂着帕子笑得花枝乱颤,一时间就跟进了麻雀窝似的,叽叽喳喳。
“我问他进来了吗?他说进来好一会儿了,还问我疼不疼?哈哈,笑si我了。”
“那可不就是金箍bang掉进了盘丝洞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听说男人的鼻子越高,那床上功夫就越强,那林公子正好是个塌鼻梁,想来这话没错儿!”
“照这话说,池公子一定很厉害了哦。”
“你们谁跟池公子相好过,快来说说,他厉不厉害?”
“问妙妙去,苑里就她被池公子睡过。”
“那个小蹄子,问她什么也不说,嘴巴夹得bpgu还紧!”
“别说池公子了,你们发现傅王爷的鼻子没有,那家伙又挺又直的,肯定器大活好!”
“你试过了?”
“我倒是想试,可没那机会!若真有机会,老娘定让他yu仙yi!”
“我呸,你们一个个nv中se胚,聊这些臊不臊得慌啊?”
“有什么关系,院子里就我们这群姐妹,能被谁听了去?”
“你们一个个没事g了?大白天的说这些闲言sao语。”妈妈顶着一张si白si白的脸,嘴里叼着一根用纯金打造的长烟杆,从外面走进来。
“哎呀,我的好妈妈,姐妹们就是闲着无聊,坐着一起唠唠嗑嘛。”若兰笑眯眯的迎上去。
妈妈悠悠道:“青青呢?让她来我房里一趟。”
若兰回道:“不巧,她现下不在苑里。”
“不在?”
“对呀,傅王爷一大早就过来把她接去了安华寺。”
“既是如此,”妈妈长烟杆一指,喝道,“你们赶紧散了,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该练琴的练琴,该学诗的学诗,老娘这儿不养闲人!”
“是。”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山间的银杏树分立两旁,尽头,一座恢弘的大雄宝殿矗立在其间,尽显庄严。
寺内香火鼎盛,香客不断,伴随着香烟袅袅,隐隐有梵音从远处传来。
孔妙逛了好久,然而并没有见到那个预想中的身影。
不si心又绕到后院,来回溜达了好几圈,努力装出一副从容表情,想制造一场偶遇。
但寺前寺后0了个遍,连男人的衣角都没看见。
累si了!孔妙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头上,用手作扇,来回扇着。
若兰不是说他们来了安华寺吗,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难道那蹄子骗她的?还是,她来的不是时候,傅春聆已经离开了?
“公子,老太爷的身t还没痊愈,咱们就这样出来好吗?”石头后面传来一个男童的声音。
另一道声音说:“不舒服就去找大夫,我又不会看病,天天让我待在府里,身上都快发霉了。”
孔妙抬头,看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过来。
走在前头的是一名身穿蓝白相间衣裳的年轻公子,五官相当俊秀讨喜。身边跟着个唇红齿白的童子,作小厮打扮,应该是书童或者随从之类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有您在身旁,说不定老太爷的病能好得快一些。”
“我天天在老爷子面前晃悠,我不烦,他都要嫌我烦了。反正侍疾也不一定非我不可,不是还有大哥二姐吗?让他们来就行了。本公子还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呢。”
“也是哈,老待在府里确实闷得慌,实在无聊得紧了,阿善就在院子里数树上的大枣子。”
“那你可真是有够无聊的。我不是送你一本书,让你好好认字吗?为什么不看?”
“这个,”叫阿善的男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有认真学呀,那些字我从头到尾看过好几遍了,只不过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罢了。哈哈。”
年轻公子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以后出去,不要说是我司马家的书童。”
阿善跨下小脸,十分委屈地说:“阿善错了,辜负了公子的期望,阿善回去以后一定好好读书。”
“别说废话,快走吧,傅王爷还在等我们呢。”
孔妙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且慢,前面那位俊俏郎君,可是司马公子?”
司马深深听到,自然而然地转过身来,一脸狐疑地看向nv人:“你认识我?”
孔妙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妩媚一点,扭着细腰走过去:“司马家的小公子,奴家怎会不认得?”
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跟傅春聆相交密切的世家公子,又复姓司马的,只有司马家的小公子,司马深深了。
司马深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nv人高耸的x脯上——并非是他好se,而是那个地方太过显眼,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她的脸。
孔妙道:“您这是要去见傅王爷吗,能否带奴家一起去呢?”
司马深深警惕道:“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带你去。”
说完不搭理她,就要往前走。
“哎,等等,别走啊,”孔妙赶紧往他面前一拦,“实不相瞒,其实奴家仰慕公子已久!”
司马深深确定自己是遇上疯子了,不等他有反应,阿善小j崽护食似地拦在两人中间,又伸手去推搡孔妙:“你这个疯子,从哪儿冒出来的,离我家公子远一点!”
孔妙见这招不管用,索x把话说开了:“公子英明,其实奴家是想去见傅王爷。”
司马深深这下连眼神都不给她,绕过她继续走。
这个痴心妄想的疯nv人,傅王爷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奴家见他,是去讨要p资的,他欠我一百两没给呢!”
不好意思啊傅王爷,暂时委屈你充当一下pia0j不给钱的无赖啦。
司马深深果然停下脚步,吃惊的看向她。
一旁的阿善也是同样的表情。
“傅王爷怎么会是那种人?你这nv人莫要胡说八道。”
“奴家可没胡说。”孔妙从小包袱里抖出一件玄se的华丽外袍。
“你再胡搅蛮缠,我不客气了。”司马深深嘴里说着不信,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那件外袍,不禁一愣——那的的确确是傅春聆的衣服。
这回不信也得信了。司马深深道:“傅王爷他、他怎么会欠你那种钱?”
孔妙半真半假说了起来:“那天晚上在怡兰苑,傅王爷喝醉了,si活拉着奴家不松手,哎,奴家就是g这行的,这种事怎么拒绝?所以无奈之下就顺着他的意思。我们回了房间,奴家先是帮他脱了衣服,又脱了靴子,然后我们就躺到床上,再然后我们就……”
“行了行了,这种事情你不用跟我说得这么仔细。”司马深深连忙摆了摆手。
起了头,孔妙很自然的就继续胡诌下去:“他睡了奴家就拍拍pgu走人了,司马公子,您评评理,天下哪有这便宜占?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付p资,您说是吧公子?”
司马深深00下巴,道:“你方才说,他喝醉了酒,拉着你不放?”
孔妙对着他一点头,心不跳脸不红:“是。”
司马深深道:“可是王爷他,从不喝酒啊。”
孔妙眼珠一转,笑道:“那或许是他喝了别的什么吧,不过他睡了奴家,此事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当面问问他去。”
司马深深自然不敢当面问。
长到这么大,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禁升起看好戏的想法。
“若真如你说的那样,那本公子就权当做个好人吧。”
见他同意,孔妙心下一喜,又不敢表现出来,期期艾艾道:“这钱若是不要来,万一他在奴家肚子里留了种,奴家没钱买打胎药,时间长了可就麻烦了。因此这才厚着脸皮求公子相助。”
前方苍松翠柏,遮天蔽日地掩映着一座亭台,把山水、亭榭、岸石融成一t,形成一个浑然天成的清幽环境。
入口处还有把守的士兵。
难怪她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原来在后山的树林深处。
傅春聆倒是挺会享受的,居然在这里开辟了这么一个依山傍水的幽静场所。
湖水飞泉,穿渠入亭。
亭子里隐约坐了人。
“司马公子。”守卫的人认出司马深深,恭敬地唤了一声。
跟着司马深深进去,孔妙眼尖的看见了亭子里的人——即使坐着,也依旧能感觉到那秀逸挺拔。
柳青青也在。
那张脸蛋未施粉黛,就已经美得娇yan绝l。
走近了,孔妙才发现亭子里的剑拔弩张。
柳青青暗暗咬牙,手中的筷子正不可动摇的挟着一块r0u丸。
而另一双筷子也同样不甘示弱地夹着。
筷子的主人是一名芳华少nv,约0十五六岁,一双杏眸乌黑溜圆,表情微微有些狰狞,y生生瞪成了牛眼。
两人隔着傅春聆,暗中较着劲。
司马深深走过去,风度翩翩的对柳青青笑说:“柳姑娘,让个座。”
柳青青闻言一愣,娇声不悦道:“不是还有座位吗,司马公子为何要奴让座?”
司马深深道:“因为你离王爷坐的近啊。”
柳青青看了看对面的少nv:“若说近,云裳郡主岂不是离王爷更近?”
司马深深道:“郡主金枝玉叶、身娇t贵,怎能让她动身移驾。”
柳青青噘着红唇,对傅春聆撒娇道,“王爷,司马公子太能欺负人啦,非要奴让座。”
傅春聆没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抬眼一瞥,薄唇微启:“那还不让。”
云裳郡主幸灾乐祸道:“快滚,磨磨蹭蹭地要八抬大轿来抬你吗?”
柳青青狠狠攥紧了帕子,又不敢违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另一边。
司马深深把孔妙招呼过来,然后cha秧似地把她按在空出来的座位上,冲她眨了眨眼睛,那意思仿佛在说“我够意思吧”。
孔妙顶着某人的怒视,如坐针毡:“……”那还真是谢谢你。
偷偷拿眼瞥男人,今天他穿了一身墨绿se锦衣,长发如云,用一个蝶釉黑玉冠束起,令他凭添几分清冷与高贵。
他本就是个很白净的人,肤se几乎如雪,很容易就让人联想起天山冰雪巅上的一朵濯然雪莲。
因为离得近,他身上那gu清香,又幽幽的飘了过来。
“看够了吗?”云裳郡主见她一副花痴表情,觉得一阵恶心。
对她肆无忌惮的视线,傅春聆早已察觉,端起茶抿了一口。
孔妙脸上顿时浮起红云,本想说几句客套话缓解下气氛,但因平日里说惯了马p大话,话到嘴边就成了:“不怪奴家看呆,王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连树上的小雀儿见了此般风采,也都不扑棱翅膀了呢。”
话说的甚是谄媚。
云裳郡主语气鄙夷:“马pjg。”
孔妙道:“奴家没有拍马p,是真的觉得王爷长得好看。”左右不是说给她听的,不明白她挖苦自己做什么。
“本郡主当然知道王爷生得好看!”云裳郡主小柳眉倒竖,小狗护食的道,“可他再好看,与你也没关系,不准再盯着他流口水,看着恶心!”
她流口水了吗?孔妙疑惑地用袖子擦了擦嘴。
这时,亭外传来一个爽朗笑声:“采春,我来迟啦!”
“抱歉各位,我来迟了!”来人步伐敏捷,像一只轻盈的猎豹,眨眼功夫就到了众人面前。
“阮将军大胜回师,如今贵人事忙,可是难请了。”
“哪儿的话,我这不是赶来了?”阮夜真笑眯眯,“再说你傅王爷请客,我岂有不来的理由?”
此人五官轮廓分明,大概是长年征战杀戮的缘故,眉宇间隐约带了点戾气,乍一看似乎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细看倒又年轻起来,模样其实很英俊。
傅春聆道:“你是本王宴请的主角,再晚都等,不过这杯罚酒,阮将军逃不掉了。”
阮夜真爽朗道:“自当该罚,多少杯我都领受。”
果真也不含糊,拿来酒杯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饮尽。
傅春聆抚掌笑道:“将军爽快。”
直到这时,小亭子才真正热闹起来。
转瞬之间,孔妙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平静,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
难怪她会觉得傅春聆眼熟。虽然之前就这样觉得了,可她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
一时且惊且疑,把记忆中的两个人做了对b,除了头发变长,身段变高,以及脸型变化之外,两人确实相似处颇多。
若是采春长大,俨然就是如今傅春聆的模样!
她忽而生起一gu难以抑制的喜悦,几乎要从x口破茧而出。
那厢傅春聆浑然不知她心底的惊涛骇浪。
云裳郡主cha不上话,举着筷子挑挑拣拣,似乎是没有她看得上的菜se,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
男人们应酬,孔妙最擅长应对这种场合,眼瞅着傅春聆面前的茶杯空了,便拿过瞅准时机,为他倒满。
傅春聆低头喝茶之际,若有似无地扫了她一眼。
“王爷怎么只喝茶,又不是酒不够喝。”阮夜真端起酒敬他,兴致高昂的道,“来,我敬王爷一杯。”
傅春聆抬手压住他,道:“本王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吧。”
“喝茶多没意思,男人嘛,不会喝酒可不行。”阮夜真仿佛是铁了心要灌他,低低笑了一声,“傅兄,我还没见过你喝醉酒的样子呢。”
傅春聆淡淡一笑:“本王酒品不雅,阮兄莫要强求。”
阮夜真锲而不舍的缠着:“多喝几杯就练出来了,咱们好久没聚,怎么也得喝酒助助兴。”
“阮将军,不就是喝酒嘛,跟谁喝不是喝?”孔妙拿出平日迎合客人的姿态,朝阮夜真妩媚道,“不如奴家陪您喝几杯?”
阮夜真看了看傅春聆,又看了看她,狐疑道:“你是……怡兰苑的花魁,柳青青?”
“一个不懂事的婢子,阮将军别介意。”孔妙还未及出声,傅春聆不由分说推开她,神se如常地招来柳青青。
“青青,陪将军喝几杯。”
“将军,奴陪您喝。”柳青青千娇百媚道。
阮夜真看到柳青青,眼神顿时亮了几分。
傅春聆眼角瞥了孔妙一眼,似笑非笑。
孔妙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感到颇为尴尬。然后轻轻一哂,强颜欢笑道:“傅王爷,奴家先告辞了。”
傅春聆不置可否,坐在那里并无反应。
孔妙见他没有挽留的意思,默默的退出来,缓缓向山下走去。
其实她有隐隐一丝期待,希望男人能叫住自己。
可走出老长一段路,仍不见人追上来,心里登时就不是滋味了。
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真让她自己走回去?
提起k子就翻脸不认人,这是个人能g出的事儿?
孔妙在心里把傅春聆骂了个遍。
茫然地走在林间小道上,似乎怎么走也见不到尽头。
她迷路了。
极力寻找着出口的方向,却又那么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胳膊忽然被人攥住,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走路不看道,想摔si吗?”
孔妙怔愣片刻。
“王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大白天发什么梦?”傅春聆稍一用力,将她揽到怀中。
孔妙原本受足了委屈,可一见到他,脸上立时便扫去y霾:“我就知道你会来。”
“本王不来,你就si了。”傅春聆示意了一下前方。
只见前方,赫然出现一个约两米深的大坑。
要是刚才再往前走几步,自己不si也得半残啊!
“这里怎会有这么大一个坑洞?”心有余悸地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傅春聆道:“用来捕野猪的。”
孔妙道:“是哪个缺德鬼??佛门圣地,居然行杀生之事。”
“缺德鬼”斜睨着她,似笑非笑。
孔妙讪笑道:“王爷这么看着奴家做什么?”
傅春聆唇角化出薄薄的讥诮笑意:“你大老远跑来,是来找本王要p资的?”
肯定是司马深深跟他说的。脸微微发红,笑道:“奴家跟司马公子开、开玩笑呢。”
傅春聆手上微微用力:“没记错的话,本王只睡了你一次。怎么,那些东西不够抵?”
“够够够,太够了,”孔妙连忙解释,“其实那些话都是诈司马公子的,是为了让他带奴家过来。”
“为何跟来?”见她不言语,脸上浮起一丝戏谑的笑,“想男人了?”
这话听得孔妙的脸更红了:“王爷太小瞧奴家了,除了男人,奴家没其他事可想了吗?”
“那你同本王说说,你来这儿做什么?邂逅?拉客?”
“王爷惯会说笑,哪有人在寺庙里拉客的。”
傅春聆微微眯眼,道:“方才阮将军没瞧上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孔妙道:“可惜什么,奴家又不是来找他的。”
傅春聆道:“那你来找谁?”
明知故问。
傅春聆逗猫似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不说了?”
孔妙被他弄得发痒,又不敢乱动:“王爷想听奴家说什么?”
傅春聆原本对她的印象不深,若是没见着她,恐怕早已忘到后脑勺,这会儿再看这nv人粉面桃腮的,心里不禁又起了一点心思。
从头到脚地打量她,目光缓缓地,肆无忌惮地掠过她的脸颊、脖颈,以及那令人想入非非的g0u渠。
手绕过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两人的脸只有一个拳头不到的距离:
“本王想听你叫,像那天晚上一样。”
“……”孔妙的脸立刻像是被火烧着一般通红。
“你这模样最g引人,真是可ai。”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天本王一直想着你。”
被他这么逗弄,孔妙几乎是软化在他怀里:“王爷既是想我,那方才为何这般冷淡?”
傅春聆笑着,凑到她耳边道:“小妖jg,本王多看你一眼都受不了,难道你想让本王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办了你?”
低沉的笑声人心头直发痒。
孔妙这才破涕为笑:“王爷别闹,痒。”
“哪儿痒,本王瞧瞧。”
与在人前时不一样,现下的傅春聆会逗趣,会tia0q1ng,风流慵雅。只要他愿意,足以让任何nv人为他神魂颠倒。
两人在林中野调无腔的调笑了一阵,孔妙简直眼界大开,同时被他ga0得春心大动。
傅春聆肩宽腿长,跟他接吻,孔妙要使劲踮着脚尖才能够得到他的唇。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腰,双眸半闭,等着那个吻落下。
可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吻。
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望向他。
“别这样看本王,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傅春聆看了看她迷茫的眼神,不觉低声笑。
这话说的好像她才是那个心急的人。孔妙满面赤红,忍着羞涩。
“走吧,送你回去。”傅春聆搂着她,迈步向外走去。
山脚处,停着一辆马车。
“王爷,您去哪儿了?”柳青青撩起车帘,神情着急的道。
孔妙跟在后面,小声道:“奴家还是自己回去吧,我们这样,不太好。”回去之后柳青青还不得撕碎了自己。
傅春聆不知她心中所想,便问:“哪里不好?”
见她不言语,傅春聆垂眸瞥她一眼,淡淡说道:“你觉得本王如何?”
孔妙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这个,王爷自然是很好。”
傅春聆居高临下地看她:“本王既是如此好,那你觉得是应该讨好她,还是来取悦本王?”
“……”
“想想谁对你更有好处?”
柳青青掀着车帘,看到不远处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难怪他刚才一声不吭跳下马车,原来是找这个小贱人去了。
柳青青x口怒火中烧,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但又无计可施,只能强忍着不发作。
这会儿,两人已经来到马车前。
孔妙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心虚:“王爷,我还是坐马车外面吧。”
“为何要坐外面,想抢车夫饭碗?”
“怕挤着二位。”
傅春聆道:“上去,免得有人腹诽本王不怜香惜玉。”
孔妙道:“谁、谁敢腹诽您啊?”
傅春聆双眉微挑:“难道你方才离开时,没有在心里骂过本王?”
孔妙:“……”双手攥着帕子,不敢动弹。
她是真的怕柳青青啊。
这小婢子,傅春聆暗暗咬牙,忽然上前一步,竟是把她拦腰抱起,强行送入了马车里。
孔妙惶恐,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坐好,”傅春聆低头看她,嘴角微微g起,“再不听话,本王就在这里吻你。”
孔妙麻溜爬进马车里,坐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车夫“嚯”地一挥鞭,启动马车。
马车里舒适奢华,孔妙却坐立不安。只能掀起帘子,假装看外面的景se看得津津有味。
傅春聆神情惫懒,手肘撑在椅垫处,支着下巴,身t跟着马车摇摇晃晃。
车外的yan光洒进来,光影映照出大半张侧脸轮廓,秀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分明的下颚,从孔妙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那鼻子真是相当的挺拔立t。
男人本就生得好看,再加上这样一个鼻梁,简直锦上添花。
她忽然想起今早苑里nv人讨论男人鼻子的话。
脸上不由的一阵滚烫。
“王爷,可是乏了?”柳青青眼神里的痴情几乎毫不掩饰,柔婉道,“奴给您捶一捶腿吧?”
孔妙在心里微哂,看来心动的人不止自己一个人呢。
傅春聆“嗯”了一声。
得到他的应许,柳青青立刻低眉垂首,认真地开始捶腿。
孔妙跟吃了一筐酸梅似的,心里酸溜溜的不得劲儿。
窗外的景se不断倒退。约0一盏茶后,马车进了城。
闭目养神的傅春聆忽然抬起眼帘,对柳青青道:“你去趟阮府。”
柳青青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咬着红唇道:“王爷,奴可以不去吗?”
傅春聆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是冰冷至极:“你觉得你有的选?”
柳青青脸se微微发白,道:“难道王爷不要奴了吗?”
傅春聆端坐着,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还带了两分讥讽:“你只是本王身边的一个玩意儿,谁给你的脸,觉得自己可以挑主子?”
柳青青的脸上有委屈之se,泫然yu泣道:“自从跟了王爷,奴的身子再没被其他男人碰过,求您不要把奴送出去,奴以后一定尽心侍奉。”
傅春聆道:“既要尽心,给你机会却不要?”
柳青青不si心地道:“也不用非得奴去呀,找别人不行吗?”
傅春聆冷冷道:“找谁?”
柳青青慌慌张张的,急yu找个替si鬼出来,然后她看向孔妙。
孔妙见她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动声se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柳青青气得差点呕出血来,咬牙切齿道:“你g什么缩脖子,不瞧瞧自己的德行,人家阮将军能看得上你?”
这时,马车缓缓停下,马夫道:“王爷,将军府到了。”
柳青青娇躯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再也忍不住的簌簌落下。
稍稍沉默,傅春聆g起她的下巴:“你的心意本王已经知道,可阮将军对你多有青睐,别拂了他的意思。”
“……”
“去吧。”
柳青青咬着唇道:“那王爷以后会嫌弃奴吗?”
傅春聆道:“不会。”
柳青青得了这一句,这才露出几分娇yan笑意。
傅春聆拍拍她,催促道:“快去吧。”
柳青青一脸伤心yu绝地下了马车,在临去之前,还不忘用力瞪了孔妙一眼。
于是马车里,只剩下傅春聆与孔妙两个人。
马车启程,又继续往前行驶。车轮碾压着青石板地面,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
柳青青走了,孔妙终于舒了一口气。抬起头,就见傅春聆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自己。
孔妙朝他撑出一张笑脸:“王爷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儿了?”
傅春聆淡淡开口:“你没什么要说的?”
孔妙道:“说什么?”
傅春聆:“真的没话说?”
想你。
这话算不算?
但孔妙可不想让他知道,免得让他觉得自己不知羞耻。
见她吞吞吐吐,傅春聆心中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略略沉y,道:“你该不是,有了?”
孔妙愣了愣,道:“有什么了?”
傅春聆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腹部,低低问:“那晚没有怀上吧?”
当时走的急,忘记了让她喝避子汤。
孔妙红了脸,道:“王爷放心,奴家喝过避子汤了。”
闻言傅春聆眉头微松:“如此便好。”
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孔妙忍不住开玩笑:“若奴家真怀上了,您打算如何处置?”
傅春聆瞥她一眼,反问她:“你说呢?”
“让本王给你封妃行赏,赐荣华富贵?”
孔妙:“……”
傅春聆撑住下巴,温柔地笑了笑,说出的话却十分让人寒心:“以你的身份,就算怀上本王的骨r0u,也绝无母凭子贵的可能,明白?”
孔妙咬唇:“……明白。”
傅春聆凑过来,g起她的下巴:“大点声,本王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