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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2)

 

在万人敬仰的目光前,裴顾微微颔首,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怀中的无字书灵力波动越来越强烈。

就像当日遇见魔尊时一样。

思及此处,裴顾心里越发愉悦,但面上不显。

苏州北满怀仰慕地偷偷瞄着仙尊,突然,裴顾的脚步停在他面前,苏州北屏住呼吸,紧张感油然而生。

他心里微微生出一丝期待。

“掌门,仙尊这是……”大长老传音说到。

“师弟自有深意。”楚远注视着裴顾温柔地说。

“你可愿拜我为师。”

这一句话像一声惊雷,大家纷纷望向仙尊面前的人。

他衣衫褴褛,认识他的人知道他是前几日被发现捡回来的孤儿。

众人羡煞他的好运气,不由叹息和嫉妒。

“弟子愿意。”

那人低着头说着。

“名字。”裴顾冷冷地说

“弟子名叫沈卿。”

裴顾感觉到天书的灵力波动,他暗暗压下心里的激动,思绪万千。

这么多年来他确实运气不加,而运势对一个修仙者来说,说白了就是天命和气运。

十分重要,这些年他不知因此错失多少机遇。

而对大气运者如何用,他也寻到了方法。

一是献祭,可是这太大动干戈并且不易掩人耳目,并且需要献祭者心甘情愿。

二是类似于潜移默化的渗透,这种十分温和,就是在日常中利用无字书潜移默化地引运,但是太少太少,裴顾被排斥的力度越来越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三是夺运,此法需要捣碎被夺运者的灵魂,借助无字书夺运。

而裴顾就打算夺运,他轻轻扫了一眼这个新收的徒弟,不带感情地想到。

等到他元婴时便是最好的夺运时期,他会好好培养他的。

那时候随便找了跟魔道有关的借口杀了夺运

裴顾冷冷地想。

而沈卿的心里也不平静,他确实死了。但那不过是他计划的一环。

他早料到他有一劫难要度过,此劫难凶险无比,他以为是死劫,于是接势死去。

他钻了规则的漏洞,理当死劫已然度过,可是他分明感觉到他的劫还没有度过。

而他炼制的一副躯壳用来重生,却不知道怎么的到了正道这一边,还被清天宗的人给捡到了。

而此时,裴顾收他为徒确实是在他意料之外,但是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一个彻底摧毁正道的机会。

短短几瞬,两人思绪万千。

等到裴顾将沈卿带回云清峰之后,在竹林里,裴顾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痛感。

很显然,天道对他的排斥越来越强了,无字书也微微释放灵力护住他的心脉。

而沈卿也隐隐有所察觉,他渡劫期的神魂能够微妙地感觉到裴顾的变化。

仙尊裴顾,确实天赋异禀,十九岁大乘,可惜这些年停留在大乘后期多少年了。

他虽然对外是大乘前期,可是早已达到了渡劫期。

呵,正道迟早是他囊中之物罢了。

而在很多人眼里,沈卿确实是个废物,孤儿,幸运这些词频繁地出现。

并且在仙尊裴顾第二次收徒之后达到了高峰。

苏家的小少爷苏州北被仙尊收为了弟子

裴顾的额头有点冷汗,桃花落在他的发丝上,有人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轻轻贴在他的发丝上,源源不断的灵力传输到裴顾的身上。

是他的师兄,也是飘渺宗的掌门,楚远。

楚远温柔地问裴顾“师弟,怎么回事。”

裴顾有些虚弱:“没事的,师兄。”

楚远叹息道:“小顾,你从小到大什么事情我没帮过你,不用瞒着师兄。”

裴顾微微忍耐着被排斥的感觉,他的师兄楚远无字书曾经跟他说过,楚远确实是大气运者,可是重重考虑下,裴顾并不想杀了楚远夺运。

太麻烦了,飘渺宗的掌门死了可不是一件小事,况且楚远也是他到这个世界直至现在永远包容他的人,他自愿为了裴顾做了太多事情,即使是违反他原则的。

即使裴顾知道,即使他说要捣碎楚远的灵魂,楚远也会答应。

裴顾的脸上有点绯红,他看起来有些虚弱的白,这张被称为冷美人的脸上久违地露出些许迟疑。

“师兄……”即使裴顾心狠手辣,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也是很少涉足的。“我想和你……神交。”

料是楚远也愣了一刻。

神交确实是除了灭去灵魂夺运之外最有效的方法。

裴顾微微低下头,手指微微勾着楚远的衣袖。

“没事,无论小顾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不过小顾了解神交吗。”

裴顾微微一愣。

“唉,以后小顾不要对除了师兄之外的人说起这个词。”

楚远低下头注视着面色潮红的裴顾,微微地吻上去,然后缓缓释放自己的神魂。

沈卿的神识刚刚放出去就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收回神识。

给自己再算了一卦,奇怪的一卦。

大劫难仍然在,可是却蒙上了一层虚无缥缈的雾。

他长叹一口气,却说人定胜天。

后来又几日,修仙世家苏家的人找了上来,世家和宗门不同,但是世家未必逊色于宗门,并且世家与宗门往往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而最大的世家苏家的家主亲自找来了自,还姿态放的很低,所求也只有一件不算麻烦的事情。

请仙尊裴顾收了家主唯一的孩子,未来苏家的继承人苏州北为徒。

据说那苏州北收徒大会一日见了仙尊的真容,十分仰慕,归家之后硬是要拜仙尊为徒,无论何种手段都不改变他的意思。

苏家家主没办法,只好亲自带着那逆子去飘渺宗。

苏州北站在一侧,却眼神不住地偷偷看着裴顾。

裴顾淡淡的说:“可。”

苏州北简直欣喜若狂,但是忍着没有表露。

他一定会比师尊收的那个废物徒弟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在跟着裴顾去云清峰的路上,苏州北难言激动,叫了好几声师尊。

裴顾没有理他。

苏州北小心翼翼地问:“那师尊,以后弟子可以伺候师尊日常起居吗。”

裴顾说:“你是苏家的未来继承人,本尊也并不缺奴仆,只是喜欢清净,不喜欢有人打扰才没有添设。”

苏州北有些懊恼:“没事的师尊,反正继承人我也不想当,我只想陪着师尊!”

“以后师尊的一切事务都可以交给我,我一定会把师尊打理地好好的。”

“随你。”裴顾说

“弟子多谢师尊!”

苏州北细细地挽着裴顾的青丝,在裴顾身后时不时地看着裴顾,苏州北有时不小心触碰到了裴顾白皙的肌肤,他惊的赶紧收回去。

心里密密麻麻地涌起一些情绪。

苏州北小心地望着铜镜中裴顾的容颜,他想着,师尊真是他见过天底下最美的人了,虽然修仙界都暗地里说师尊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是却无人敢在师尊面前提起这个称号。

毕竟他太冷了,虽然不修无情道但却胜似无情道。

苏州北小心翼翼地问:“弟子来此地已有几日,承蒙师尊关照,只是弟子想随师尊修炼同一道法,不知师尊修的是何道。”

“逍遥道。”裴顾淡淡的说。

“不过不适合你,你自己去踏寻自己的道吧。”

“多谢师尊”苏州北低低地垂下头。

苏州北有些犹豫地说:“不知师兄师尊打算如何呢”

这句话刚好提醒了裴顾,他自从收了苏州北为徒之后,苏州北常常过来侍奉他,这几日舒服的让他快忘了沈卿了。

“本尊明白。”

依照裴顾看,苏州北生于处于巅峰的修仙世家苏家,一生顺遂,虽然天赋异禀,但是到底太过天真。

看到他的表情,裴顾不难猜到是沈卿受了什么委屈或者被排挤了。苏州北心里的善意发作才说出那句话。

到底太年轻,沈卿不过是个他养着玩到时候夺运的玩意,何必太在意。

不过,他身为大气运者天道会如何做,他倒是觉得有些有趣。

裴顾隐去身形,他冷静地看着沈卿的处境。

“还什么云清峰收徒,仙尊大人的大徒弟,我看你就是个废物吧!”为首的几个内门弟子看着沈卿的目光满是厌恶。

“呵,听说这几日仙尊大人根本就没有教导过你,苏家的小少爷倒是常常侍奉在仙尊左右。”

“我看仙尊只是因为可怜你才收你的,你就是个废物。”

被众人层层围住的沈卿心里有些烦躁,要不是考虑到他现在什么法术都没学的现状,如果用什么目前的他根本无法接触的手段,他早就把这些人给碎尸八段了。

“呵,阁下说的再好听,再冠冕堂皇说白了就是嫉妒我被仙尊收为了首徒,即使我再废物,可是仙尊即使收了我这个你瞧不起的废物为徒,也没有收你为徒呢。”沈卿冷笑到。

那几个内门弟子恼羞成怒,纷纷用了法力。

而裴顾不打算帮忙,他冷眼看着沈卿,心里说:不死就行。

在他们的围攻下,沈卿看似十分狼狈,但是处处都是皮外伤。

沈卿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突然大批妖兽涌来,那几个内门弟子为了欺负沈卿特意把地点选在宗门外。

这批妖兽还都是高等妖兽,那几个内门弟子根本不是对手,他们咬咬牙赶紧施了一个法术走了。

裴顾有点兴味,他这个大徒弟似乎……有点意思。

妖兽却对沈卿很亲和甚至有点惧怕。它们呜呜地低吼着,把头颅低下。

沈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沉声说:“谁!”

裴顾不信一个什么法力都没有的小子会看破他的隐身。

可是沈卿直接让妖兽冲向他的位置。

裴顾很快解除了隐身术,他瞬移到沈卿面前,施加了一个蚀骨咒。

如愿看到沈卿冒着冷汗的神色。

他低低地对着沈卿说,这个角度,沈卿刚好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脖颈。

“本尊也不在乎你是谁,你的过去是怎么样,只是来到我这云清峰。”

“你就只能听我的。”

沈卿没有说话。

呵,原来万人敬仰的仙尊大人也不是那么正道吗。

不过,究竟是谁服从于谁,谁又知道呢。

仙尊大人说的这番话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上的自信,

而沈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仙尊震惊的样子了

瞬移过后,裴顾掐住沈卿的脖颈,清冷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沈卿。

“呵,相比阁下是夺舍的大能。”

沈卿不置可否。

“不过,以阁下目前的样子,我倒是不大放在眼里。”裴顾冷冷地说。

沈卿在心里微微嗤笑,仙尊大人,到底鹿死谁手到最后谁能说呢。

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沈卿,裴顾心里有个恶劣的想法。

他端坐在床榻上,一袭白衣风华无双,青丝散落,清冷的脸上此时确实饶有兴味的表情。

“那就请阁下来伺候本尊吧。”

看着有些愣住的沈卿,裴顾甚至贴心地加了一句:“先为本尊脱靴吧。”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沈卿的表情,“阁下的未来就掌握在我手里呢。”

沈卿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裴顾白玉般的脚踝渐渐露出,沈卿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摩挲着脚踝,手下细腻的触感让沈卿暗下双眼。

裴顾挑挑眉,“天色已晚,阁下日后作为弟子兼奴仆也要为本尊更衣。”

沈卿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真的去做了。

沈卿在裴顾身后微微虚揽着他的腰,双手解着腰带。

就像拥裴顾入怀一样。

这个角度可以看清楚他白皙的脖颈和耳垂。

以及低低垂下的眼角,都是如玉般的,仿佛他整个人是玉做的

裴顾已经解衣端坐在床榻上,他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对沈卿说:“阁下可曾满意。”

他睁开眼睛,眼神锋利:“我只希望阁下认清自己的地位。”

“是,师尊。”

第二日苏州北满怀欢喜地走到裴顾身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师尊,今日弟子可以侍奉您吗。”

裴顾淡淡的说:“不必了,往后这些琐事你的师兄沈卿来做就可以了。”

苏州北有些错愕,但还是应下了。

他的手掌微微攥紧,心里涌起莫名的混杂着失落的情绪。

他看着裴顾背后的沈卿,有些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谨遵师尊命令。”

楚远轻轻抚摸着裴顾的头发,温柔地看着他。

“小顾,最近……可是有心事。”

裴顾抿了口茶,淡淡的说:“无事……师兄多虑了。”

楚远叹了口气,“小顾,无论是什么事情,师兄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楚远温和地笑着,玉扇被他搁置在楠木桌上,他身着青衣,上面绣着松竹。

裴顾说:“如果是违背正道的事情呢,师兄也会吗。”

楚远不假思索地说:“我信小顾,无论何时何地,我心永远向着小顾。”

楚远轻轻抚摸着裴顾的鬓发,裴顾微微睁大了双眼,睫毛上落着柳絮,就像雪一样。

裴顾闭上眼睛:“我要杀一人夺魂。”

楚远怀抱着裴顾,温柔又坚定地说:“我心如磐石,不可动摇,小顾所做一切,我都全力相助。”

裴顾微微抓着楚远的衣袖,把头埋进楚远怀中。

“小顾,又难受了吗……”

“师兄……是的……”

楚远缓缓释放了自己的神魂。

他低头吻着裴顾,手托着他腰。

花月或者说是日月,也许用这些形容一个人不恰当,但是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日月若此人。

或许就应该如此形容云知意。

云知意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出现了裴顾的身影,他只身着青衣,带着沈白烟送给他的玉佩,却让人觉得他身上应该绣有松竹和春花秋菊。

他单薄地坐在楠木椅上,看起来仿佛要远去一样。

“小顾,你来了。”

裴顾只微微颔首,云知意却早已懂了他,云知意抿了口茶。

他虚弱地咳嗽几声,说:“小顾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裴顾却说:“知意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云知意却笑着说:“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何必多在意。”

裴顾叹口气:“知意,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我所忧的也是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

云知意攥紧了茶杯,“可是……你想说我和白烟。”

“知意,你和她明明互相都有意,你却为什么迟迟不肯……”

云知意放下青花瓷杯,他微微仰起头,温柔浅浅的日光照着他微微青色的眼睛。

他不再隐藏他那仿若半妖般的眼睛:“小顾,这就是答案。”

“你何必如此卑微,将自己放得那么低,何必在乎如此。”

裴顾有些揪心,他和云知意是知己,是生死之交,他明明如此懂云知意,却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你明明知道沈白烟压根不在乎这些。”

“小顾,不止啊,不止。”

沈卿知道裴顾已经远去,他在云清峰上,颇为无聊地想着裴顾的去向。

他的师兄楚远?不太可能。

去找苏家的小少爷苏州北了?不太像。

找那个传闻中的沈白烟,裴顾之下第二人?除非是因为云知意,不然没什么交集。

那应该就是去找云知意了。

云知意,这名字如此飘逸,他这个人吗……沈卿想着。

太易碎的感觉,又是坚韧的感觉。

半妖之躯,生来就是家族的耻辱,后来家族被灭了,他却活了下来,虽然天赋过人。

可是却有着内心深处的谦卑,或者说是卑微比较合适。

却是为数不多的……裴顾的至交。

想起裴顾,不知为何,沈卿总是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突然几声吼叫打断了他的思绪,沈卿皱了皱眉。

为首的几个弟子笑着说:“听闻云清仙尊收了徒,我等斗胆请您赐教。”

沈卿倒是笑了笑,有趣极了,至少比上次的几个人有点聪明劲,至少知道找个冠冕堂皇的话。

不过作为一个废物,他是不应该在入门几天后就比几个金丹期强的。

“不必了,我学艺不精。”

那几个弟子接着说:“您是看不起我们,所以才不愿赐教吗,还是……,您实在是怕自己担不起这个首徒的身份。”

飘渺宗弟子的目光聚集在这边,许多人早已不满。

这时苏州北却说:“照你这么说,我也算仙尊的徒弟,那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指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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