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绝对不和男同多说一句话
进来的正是陈生生的室友,李景年,北方人,学校篮球队的,长得人高马大,一头利索的黑色短发,李景年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五官轮廓硬朗,剑眉星目,他刚从篮球场回来,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手臂上的肌肉发达。
他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午饭,推开门的瞬间看见脱光的陈生生,表情一怔。
那张平日里冷酷到极致的脸罕见冒出来一点茫然之色,显然是被陈生生的裸体冲击了,他本来愣在原地,又听到走廊外路过的同学说话声,立刻进来把门关上了。
陈生生也呆住了,现在的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脑袋完全宕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样站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李景年看着陈生生,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酷,仿佛刚才的失神并不存在,他沉默了半天说了句:“要不,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听到这句话陈生生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上衣服,实在不怪他,他整个人被吓到脑子都木的。
只是机械性的拿起先前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快速穿上,陈生生也不敢说话,他背对着李景年,过了很久,像是死机的电脑,终于反应过来,陈生生的整张脸涨得通红。
陈生生转过身,扭捏半天,才敢开口去和李景年商量,那张白嫩的脸上全是讨好的意味:“那个,年哥,你能不能别说出去……”
不说还好,这一提起,李景年满脑子都是陈生生刚刚赤身裸体的样子,他进来的时候陈生生正弯着腰,全身上下都很白,胸口处刚刚发育不久的乳房,小小的,看着一只手就能裹住,还有下面那根鸡巴,尺寸也小,再下面就是那个粉粉的小批。
其实刚刚只是一晃眼,李景年就反应过来,立马侧过脸不去看,给足了陈生生的面子。
这事最好的处理方案就是冷处理。
大家都避而不谈,心知肚明就行。
可陈生生不敢赌啊,他和李景年虽然是室友,也就大一刚开学那会,大家都是五湖四海来这里读书,因着礼貌的缘故,四个人一块出去吃过几回饭。
后面大家渐渐都交了朋友,就没怎么约过的,非常有默契的各玩各的,交情自然也就那样。
对于李景年会不会帮自己保守秘密。
陈生生持怀疑态度。
李景年心想:难怪陈生生和谁都不亲近,原来他是个双性人……
陈生生一看李景年不说话,也着急了,忙说:“年哥,我给你带饭行不行,你以后的饭我都包了,我还给你钱,我有钱的,你不是很想买那个有签名的篮球,我买给你……”
陈生生这人有个攒钱的习惯,又考上了大学,按照他老家那边习俗,摆了升学宴,他收了不少红包,叛逆少年考上大学,虽然不是他爸妈理想中的学校,但是顾及陈生生离家那么远,他爸妈还是舍不得儿子受苦,给了不少红包。
农村里面爷爷奶奶更是偏疼他,知道他要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生怕他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使劲塞了不少钱,恨不得把自个的棺材本都掏出来。
他哥陈斯礼在大学的时候就和别人搞创业,毕业后工资特别高,以后逢年过节就在他们家的小群里发红包,靠着他哥指甲缝里流出来的钱,陈生生也攒了不少,他还特意开了张银行卡,把这些钱都存了起来,跟个守财奴一样,一分没花。
陈生生这边说着话,寝室的门又开了。
“陈生生,你这是有什么把柄捏人手里呢?跟个舔狗一样。”
说话的是跟陈生生不太对付的室友,孟怀洋,人是个富二代,长得帅不说,出手也大方,对室友也很好。
刚开始陈生生跟他关系还不错,人前人后都喊他哥。
孟怀洋是独生子,同龄男生大多都想做彼此的爸爸,哪里见过陈生生这种一口一个哥的,刚开始就对陈生生印象不错,孟怀洋就对陈生生照顾一些,两人年龄相近,一样都喜欢打游戏,能玩到一块去,那段时间的孟怀洋对陈生生好的没话说。
自己出去玩还不忘带陈生生一块去,陈生生卖惨说没生活费,他就全包,吃什么都不忘带陈生生的一份。
不过,那是大一限定的兄弟情,大二的某一天,陈生生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自己最好的兄弟孟怀洋居然是个gay。
直男陈生生被恶心的不行,当即迅速和对方划清界限,连说话都不说了。
在陈生生眼里,男同好像是什么传染病一样,跟gay说了话就会变成gay。
孟怀洋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为了兄弟情义,还过来低声下气求和好过,后面搞清楚了陈生生跟他闹掰的原因,又气又笑的质问陈生生:“我对你哪里不好?就因为我的性向你就这样?”
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绝不跟男同多说一句话。
面对孟怀洋的质问,陈生生闭口不言。
被孟怀洋逼急了就口出狂言:“你们gay多脏啊,我可不想跟你待一块,染上性病。”
孟怀洋当时眼睛就红了,他是gay没错,可他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和人交往过,别说染上性病了,他连男人的嘴都没亲过,他知道gay不招人待见,主要是一些gay不守男德,到处乱搞。
可他没有啊,他跟陈生生那么好的关系,他只是没有想瞒着陈生生而已,结果就被陈生生这样的对待。
陈生生看着孟怀洋双目赤红的样子也被吓得不清,当时就后悔了,生怕自己挨打。
就自己那个体格,放哪都是挨揍的份,孟怀洋还说过他以前练过拳击。
陈生生牢牢闭嘴,不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孟怀洋真的动手打他。
结果孟怀洋的反应出乎陈生生的意料。
他不仅没有动手,反而直勾勾地盯着陈生生,问:“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乱搞的人?”
陈生生刚想说也不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想再和孟怀洋打交道,万一孟怀洋喜欢上自己,多膈应人啊。
脑回路比直肠还直的直男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了。
之后他们这对寝室好兄弟就掰了,之前哥俩好到约定去对方家乡玩,一块打游戏一块上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对方,到后面一句话都不说,再到孟怀洋时不时阴阳怪气刺陈生生几句,陈生生也不还嘴。
不还嘴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陈生生不敢惹孟怀洋,对方的体格明晃晃摆在那里,陈生生怕自己顶一句嘴,下一秒就被孟怀洋一拳干趴下。
这次也不意外,孟怀洋讥讽他像舔狗,他就立刻闭嘴了,不敢多说一句话。
偷偷在一旁,只用眼神示意李景年,央求对方帮自己保守住秘密。
李景年没说话,他的午饭放在桌上,这会也没心思吃,只是看见陈生生哀求的眼神,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陈生生立刻高兴的不得了,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握住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他打开软件给李景年发了一条谢谢。
也是可怜,变成双性的烦恼还没解决,马上又被室友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陈生生只觉得生活真的好难,头顶上悬了一把摇摇欲坠的利剑。
不知何时,那柄剑就会哐当一声掉下来,扎自己一头血。
李景年倒是很快回了陈生生的微信。
很冷淡的两个字——没事。
陈生生拧着眉思考,自己到底能不信任李景年。
以己度人,换作李景年变成双性人的话……
反正自己是不一定能保守秘密的。
又想起来,之前有段时间李景年疯狂迷恋那个篮球明星,还想去收有球星签名的篮球,好像收了很久,还没收到。
要不然就用这个赌住李景年的嘴吧。
陈生生一咬牙从自己的金库里给李景年转了一万,说是买那个篮球的钱。
谁知道李景年立刻把钱退回来了,压根没要他的钱。
对方这视金钱为粪土的操作,让陈生生心下一紧,他的神情忐忑不安,生怕对方是嫌弃钱少。
手机微微震动,对方又发了消息过来:
【不用给钱,我会保守秘密的,放心。】
陈生生当下就热泪盈眶了,就差没抱着李景年的腿喊爸爸了,他其实藏了心思,人李景年想要的签名篮球,他当时听了一嘴,就去网上查了一下价格,起码要两万,他现在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转点钱给李景年,只要李景年收了钱就好说了。
结果人非但不收钱,还承诺保守秘密。
依陈生生这两年对李景年的观察,好吧,陈生生其实没怎么观察,他跟李景年虽然两年室友,但是压根没怎么说过话。
因为陈生生对李景年,全身心的嫉妒。
李景年身材好,身高有一米九,长的就是特别正气的那种,夏天的时候,陈生生也看过他光着上半身的样子,身材精壮,身上全是肌肉,人鱼线和腹肌都有,偏偏又不是那种特别夸张的肌肉男。
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以前就经常有人夸李景年身材好,男模身材。
毫不夸张的来说,孟怀洋打他可以把他打趴下,但是李景年一拳下来,他可能会死。
所以刚才是李景年撞见他裸体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犹豫,选择了哀求,而没有想过使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陈生生想了半天,又觉得心里不踏实,又打字说:【年哥,你之后的早午晚三餐,我都包了吧。】
李景年看到消息刚想回复不用,又看到陈生生发过来第二条消息:
【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李景年犹豫了一下,回复两个字:【行吧】
陈生生就开启了给室友打饭的日子,每一天提前问好李景年想吃什么,然后早起去给他买早餐,就算是没课,也照送不误。
他是真害怕自己这个秘密被李景年说出去,每天勤勤恳恳的,打饭送水,连李景年去球场,他也跟着去。
这一举动自然就陈生生到了孟怀洋的关注,陈生生平时懒得不行,有时候宁愿吃泡面也懒得去食堂挤,而现在每天把饭送到李景年的桌上,显然很反常,但是没人去问到底怎么了。
这天,宿舍临时检修,全栋停水,要洗澡只能去公共的澡堂,停水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其他人都拿了洗漱用品去排队了,而陈生生在寝室里端着脸盆犹豫不决。
他们学校的公共澡堂是可以拉上帘子的,但是一个位置会安装两个淋浴头,现在全栋都要去洗澡,陈生生害怕自己去洗的时候,正好有别人进来,继而发现他身体的异常。
陈生生思索再三,决定晚一点再去,公共澡堂是11点停止营业,他十点五十再进去,那时候一定没什么人,他短头发,洗澡也快,十分钟足够了。
可是这样也不是很保险,他正琢磨着怎么办。
正巧这时候,李景年打完球回来,今天校队训练,强度很大,李景年练了下一午,出了一身汗。
陈生生一看他回来,眼前一亮,他自认为这段时间给李景年打饭,让他们的感情增进不少,李景年对他态度也挺好的,原本很怵李景年的,这会深觉李景年是个好人。
陈生生屁颠颠凑上去,把想要对方陪自己一块去澡堂的事情一说。
李景年扫了陈生生一眼,答应了,然后找了衣服和毛巾,拿了脸盆准备去出门。
陈生生连忙叫住他,说不是现在去,现在人太多了。
李景年解释道:“我先去洗个澡,晚点再陪你去不就得了。”他刚打球输了,语气有点燥。
陈生生一听见对方语气中的不耐便讪讪地笑,点头如捣蒜,忙说谢谢。
等到晚上十点半,陈生生才拿着脸盆要去洗澡,走到李景年身边小声提醒:“我们去吧。”
碍于寝室里还有人,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小。
李景年点头。
李景年先出去,陈生生紧随其后,寝室里的就剩下孟怀洋,另一位室友家里有事请假了,至今未归。
寝室门关上,孟怀洋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总觉得不对劲,又联想到这段时间陈生生拼命讨好李景年的样子,孟怀洋心想,八成是陈生生嘴贱惹到了李景年,然后被李景年那家伙揍了一顿,看来姓李的下手挺重的。
否则的话,陈生生怎么会跟个哈巴狗一样讨好他。
孟怀洋想着,不经意间蹙着眉。他和李景年打交道的地方多,知道对方脾气不好,下手又黑。
该不会真把陈生生脑子打坏了吧?
学校男澡堂离宿舍很远,陈生生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洗澡,他赶紧拉上门帘,李景年也进去了,站在旁边。
这也是陈生生要求的,毕竟李景年穿着衣服站在外面守着也太引人注目了。
旁边路过的人本来没注意这里有人,但凡看到了李景年也会感觉奇怪的多看几眼。
陈生生一边脱衣服,一边小心地去瞄外面的动静,生怕有人来。
自从他的身体变了以后,他就对陌生人非常敏感,生怕有人发现他的不正常,有时候别人多看他几眼,他都忍不住心颤。
但是对于站在旁边看他的李景年,他却没胆子让对方转过头,别看自己。
没办法,李景年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
插上水卡,头顶的花洒打开,热水喷涌而出,陈生生站在水流之下,先是快速冲了一遍身体,又关掉开关,沐浴露被打成泡沫涂抹在他的身上。
陈生生只想着快点洗完早点回去,他低着头,认真细致的清洗自己的身体。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很热。
这对陈生生而言,无异于惊悚片,他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李景年盯着陈生生看了半天,下身的鸡巴胀得不行,自从那天的他看了陈生生的身体以后,他当天晚上就在寝室里偷偷打了两次手枪,今天又被这个骚货邀请着一块洗澡。
在他眼里,陈生生就是在勾引他。
陈生生:“年哥,你这是干嘛啊?”
陈生生怕李景年怕得不行,就算是现在被占便宜,也不敢厉声呵斥,只敢低声细语的说话,寄希望于李景年良心发现,主动停下来动作。
结果当然是痴心妄想。
李景年不光用手摸他的腰,还一步步地往上摸到了他的胸口,然后用一只手摸到了陈生生前几天才拥有的刚发育的乳房。
男人的掌心很大,越发显得陈生生的奶子小,那小奶子才发育不久,正是疼得时候,李景年揉了几下,陈生生就吃痛,眼泪下来了。
“年哥,你别……”
陈生生细声细气地求饶,李景年却不耐烦,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闭嘴!”
陈生生被吓住了,生怕李景年发怒打他,一动也不动,紧接就被按住墙壁上,李景年的鸡巴从裤子掏出来,粗长的鸡巴抵着陈生生的股沟磨了几下。
陈生生感受到了那东西的炙热,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年哥,你放过我吧,你这么大,我受不了的……”
李景年却说:“你就让我爽爽,你又不亏。”
陈生生心里暗骂:什么叫不吃亏,老子现在长了逼被你干肯定是我吃亏啊!就算是没有长,也是被你按着操,我又不是自愿的!肏你妈的李景年,狗畜牲,我看错了你,等你长了逼,老子一定把你操烂……
但是陈生生也只敢在心里骂一骂,真正对李景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低声下气地求饶:“年哥,你别,你想要妹子吗?我给你钱你去找妹子吧,我不是女人……”
下一秒李景年就把陈生生压着,一手去摸他的屁股,顺着股沟摸到了前面那个小逼,温热的手指摸了摸那个柔软的地方。
李景年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女人又不跟你一样长了个鸡巴。”
李景年说着还伸手握了握陈生生的小鸡巴,陈生生的性器说小,其实尺寸还行,但是在李景年的鸡巴衬托下完全不够看。
陈生生听到这句话,又萌生一点希望,连忙说:“是啊,年哥,我还有鸡巴的,你用肯定不爽……”
“没事。”
李景年语气平静,“我又不用你这根东西。”
他说着,手指在陈生生的肉逼上搓了几下,紧接着很粗暴地将手指插进去阴道里去,那个小嫩逼本来就窄小,手指硬生生地戳进去,在炙热的阴肉里面快速插弄。
李景年的手指插进去了!
大脑内思绪混乱,陈生生下面又酸又胀,第一次承受异物的入侵。
那个地方,我自己都没摸过!
陈生生眼睛瞪大,他整个人气得不行,神色变幻,又恨又恼,张口就骂:“李景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不搞女人,来搞男人,你个恶心的同性恋,你脑子进水了,我操你妈逼的……”
李景年冷笑,顿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巴掌打在陈生生挺翘浑圆的屁股上,“啪”的一声响,李景年常年运动,手劲特别大,这一巴掌本来就存了教训陈生生的心思,一点力都没收,硬是在白腻的臀肉上留下了鲜红的指印。
犹觉得不够,精瘦有力的手臂上肌肉盘虬,颜色淡青的青筋,手臂上蕴含着蓬勃的爆发力,宽且大的手掌高高扬起,然后重重落下,接连几巴掌都扇在陈生生的屁股上。
好疼。
陈生生被打疼了,又惊又怕,嘴里的污言秽语倒是停住了。
花洒的热水还在喷洒,热水冲得陈生生脑袋发晕,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是自己这个身体变态,还是李景年这个傻逼更变态。
只听见李景年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声传入他的耳朵。
“女人可没有你这么下贱,挺着个骚逼和奶子在寝室里给我看,还让我看你这个贱货全裸洗澡,你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李景年说完以后,单手钳住陈生生,整个人压着陈生生,迫使对方贴着墙壁站好。
他胯下的那根鸡巴已经鼓胀到了极致,硕大的一根,直直打在陈生生的大腿根部。
李景年右手握着那根性器,试图往陈生生的逼里塞。
李景年的鸡巴太大了,又粗又长,猩红的柱身鼓胀,上面遍布突起的淡色青筋,看着实在吓人。
那个圆鼓鼓的阴户实在太过于青涩,又没有做好润滑,鸡巴进入的很是吃力,李景年只能打消立马操进去的心思。
粗壮健硕的阴茎对准那个小小的肉壶,红润的龟头在入口处,随意打着圈摩擦。
陈生生双手贴着墙壁,头顶的水流砸在他的脸上,他闭着眼睛,清澈的水珠凝结在他的脸颊,鼻头都是透明的水液,乌黑浓密的睫毛猛烈抖动。
他是真的害怕。
以这个姿势,李景年能够从侧面清楚地看见陈生生发白的脸色,感受到对方因为恐惧而紧闭双眼。
他莫名的,心情十分愉悦,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在陈生生的腰侧,固定住陈生生的身体。
硕大红润的龟头在小逼穴口浅浅戳弄,紧致的肉逼第一次接触这根东西,透明的水液飞溅,肉道渐渐放松,软红的逼穴蠕动,分泌出一点透明的水液。
陈生生被身后的男人顶着,脸颊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他的脸又很烫,下面那两条腿又白又直,膝盖顶在墙壁瓷砖上,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腿挨着冰凉的瓷砖,蹭了几下,膝盖蹭得泛红。
以一个后入的姿势,李景年掐着陈生生腰的那条手臂上面肌肉绷紧,淡色的青筋突起,挺胯直入。
第一次尝试,只塞进去一个龟头。
里面又热又紧,娇嫩的逼肉被龟头捅开,尝到滋味的鸡巴胀得可怕,奋力往里面挤,恨不得就这样将整根阴茎全都塞进去。
白嫩敏感阴户的初次开苞,居然会在这样一个公共澡堂。
头顶的花洒还在喷洒热水,狭小的隔间内热气腾腾,纯白的瓷砖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又热又湿,潮气上涌。
陈生生脑袋都是木的,他抿了抿嘴巴,在混乱之中睁开眼,遭受莫大的耻辱,眼眶微红,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颧骨流落,头发已经被完全浸湿,漆黑凌乱的发丝沾了水液,黏在光滑细腻的脖颈。
天花板上的大灯明晃晃的打在他们头顶。
陈生生眼眶泛着红,被迫接纳对方的撞击,他的双腿随着身后人的动作而颤抖,无意识张开唇,舌尖伸出来一点。
舔到了一点温热的水液。
眼眸中满是茫然。
好脆弱。
李景年嘴角上扬,那张冷酷至极的脸上突兀地露出一个笑容,像是大型猛兽猎食后的得意,或许用炫耀这个词更为贴切。
霎时间,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握住陈生生的一只手腕,另外一只手钳住腰侧的软肉,腰背弓起身形,猛烈地摆胯挺动。
瘦弱的男大学生就这样臣服在他的身下,胯骨撞击的声音在隔间内响起,又湮灭于水流声下。
李景年每一下都撞得很用力,粗大的性器顺着湿软的逼道,猛地操进去,又小又浅的逼腔几乎要被撑满。
青年平坦白皙的小腹微微鼓起,透明的水流顺着脊背滑落。
李景年低下头,伸手去捏陈生生的下颚,强迫他转过头,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若有其事的评价:
“骚死了,老是勾引我。”
这句话一下点燃了陈生生的怒火,原本苍白的脸色霎时气血上涌,明亮的眼眸中染上了愤怒的色彩。
“你胡说什么!我他妈什么时候——”
下一秒,李景年含住了他的唇,剩余的字眼堵在喉咙间,怎么也说不出口,挣扎之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陈生生觉得李景年简直不讲道理,自己什么时候勾引他了,明明是他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自己才对他没有设防。
想到这里,陈生生又觉得自己真是傻逼,蠢的要命。
要是换了李景年长了逼邀请自己去澡堂洗澡,自己虽然不至于强上,但总归也会多看几眼。
当时自己怎么就相信了他,觉得李景年会帮自己保守秘密呢?
对方分明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真的是脑子坏了。
又蠢又傻逼。
陈生生无声咒骂,眼瞳中蒙上一层水雾,花洒还开着,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眼泪。
两人的体型和力量悬殊巨大,以至于陈生生一直被李景年压着,动弹不得,更别提反抗。
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真的张嘴骂李景年,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陈生生真的觉得,辱骂只会让李景年更加兴奋。
李景年一手摸奶子,一手揉逼,直到小逼流出了点水,感觉到陈生生的肉穴放松了些,又挺腰把鸡巴往里送。
陈生生双腿分开,腿肚子都在颤抖,他算是明白了,今天自己肯定逃不过,只能被迫接受陈生生李景年的强奸。
尽管他心里已经操到李景年祖宗十八代了,嘴上却是很小声的,请求着对方:“啊……你轻一点,年哥……疼……”
声音很小,像是被捏住命运后颈的小土狗,只能发出嘤嘤唧唧的哭声,祈求得到命运之神的垂怜。
李景年“嗯”了一声,神色收敛,他的动作放慢了些,竟然含着一点温柔的意味。
那根红润的大鸡巴在小逼里,慢慢抽动,他单手抓着陈生生的乳房,随意揉捏,用刻意用手指去搓弄透着粉意的乳头。
渐渐的,陈生生得到了一点趣味,细密的快感席卷,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
紧致逼穴里骚肉不停地挤压蠕动,敏感的肉道分泌出骚水,整个小逼的肉道变得湿滑,透明的水液濡湿整个殷红的穴道。
逐渐松弛的肉道,已经能够接受鸡巴的完全插入。
陈生生也在快感驱使下,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息着,从喉咙间蹦出来的字节,声音细弱,像极了性爱时助兴的呻吟。
真正沦落到这个地步,陈生生才发现以往看的那些黄片全都是骗人的。
这场性爱谈不上毫无快感,但是那种上来就被操得欲生欲死的状态,根本不存在。
小腹间胀得厉害,下面被塞进去一根那么大的东西,又胀又热,他的脑子一片浆糊。
蛮横、激烈、重复机械性的性交,逐渐让他招架不住。
偏偏李景年这个狗逼操得又深又有力,陈生生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他的身下,接受这激烈的操干。
“唔……”
细碎的呻吟,犹如发情的小兽。
陈生生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下身那个敏感的小逼被塞得很满,里面的软肉都被操开了,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会被李景年操烂的错觉。
李景年一边干他,一边伸手到前面去,单手握住他的小鸡巴撸动,指尖剥开包皮,随意抚摸鸡巴柱身。
粗糙的指腹抚慰敏感的肉柱,陈生生的鸡巴实在不争气,在这种情况下,都很快硬起来,滚烫的一根,龟头前沿流着腥味的液体。
没过几分钟,陈生生的鸡巴就率先喷出了精液。
白浊的精液射在白瓷砖墙壁上,很快就被水流冲走,还有一些浓白的精水顺着红润龟头滴落,留到了李景年手掌心。
李景年有些诧异地说了句:“这么快。”
其实他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感叹一句,但当这句话落在陈生生的耳朵里,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对方在嘲笑他的性能力。
陈生生原本就自卑自己的性器小,现在被嘲讽,他的脸涨得通红,想骂人又怕挨打,支支吾吾半天蹦出一句:“我还是处,我们处男都这样……”
“是吗?”
被那句处男取悦到了,李景年轻笑了一声,他没再说话,转而将双手放在陈生生的胯骨位置,让人双手抵在墙上,继续挺腰操干。
猩红的鸡巴一次又一次肏进那个窄小的肉逼里,李景年用得劲不小,身体撞击陈生生的臀肉,白嫩的臀肉被撞得泛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景年终于有了射精的欲望,他低头,一口咬在陈生生的肩膀,力度不大,将那块白嫩的皮肤咬得呈现出一种嫩红色。
然后健壮有力的狗公腰往上用力一顶,狰狞滚烫的肉屌整根没入湿热的逼腔内部,龟头碾压过敏感点,李景年的喘息声沉重,喉结滚动几下。
硕大的肉屌彻底在陈生生的体内释放出来。
陈生生被干得失神,也达到了高潮。
第一次体会到了女穴高潮的感觉,腿心湿腻的一片,小腹鼓胀得厉害,全都是李景年射进去的精液,量太多了。
陈生生都怀疑李景年这个贱人是不是八百年没弄过了。
完事后,陈生生腿肚子都在打颤,他贴着墙壁站着,脸颊贴着冰凉的墙面,狼狈地喘着气。
李景年要帮他清理干净,他死活不让,刚刚叫得欢,现在又害羞了。
陈生生把李景年推出去,他要自己清理身体。
见陈生生现在还能动,李景年也没强求,说了句在外面等他,就利落的出了澡堂。
独留陈生生一人在里面清理身体。
空荡安静的浴室内,陈生生自己掰开穴导精,伸手指进去抠出那些脏东西,心里委屈得要命,明亮的眼瞳覆盖了一层水雾。
他真的被李景年操了,像个女人一样被压在墙壁上被对方强暴。
这样的场景他只有在小黄片里见过,往日他看见这种黄片,都会兴奋的不行。
脑容量本就贫瘠的大脑被最原始纯粹的欲望驱使,恨不得自己上阵。
但是现在轮到他,所有的兴奋都变成无力。
他现在都没处说理去,他去报警,说不定还会上新闻。
那些无良媒体肯定会取什么“震惊!高校男大学生竟是双性人被室友按在公共澡堂侵犯!”的标题,然后一堆人对他指指点点。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身份信息泄露那么严重,说不定还会传到网上去。
他的名字、长相、学校……通通都会被曝光。
他就没办法做人了。
狗媒体也不会在乎我的感受的,标题肯定比这还要劲爆。
我还是双性人,说不定警察叔叔还不受理这个案子呢。
陈生生这样想着,脸皱成一团,委屈的要命,眼泪控制不住哗哗流,又被洗澡水带走。
光是平复情绪就花了十多分钟,陈生生想了半天,决定硬气一回,去跟李景年讲清楚。
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他就要去告李景年强奸,大不了大家一起没学上,沦为没有毕业证的可怜虫。
以后都只能拿着高中文凭去工地搬砖,去电子厂打螺丝。
陈生生打定主意,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出去,李景年就守在澡堂门口,旁边站了个阿姨。
一见他出来,李景年就对着阿姨说:“您看,我没骗你吧,我室友确实在里面洗澡。”
阿姨看了陈生生一眼,发现确实有人在里面,心里还有点不高兴,她提醒了一句:“你也要有时间观念,阿姨也是要下班的,平时11点准时关门,你这都11点半了。”
陈生生和李景年连连点头道歉,见他们态度良好,阿姨又问他们东西拿全了没,拿全了就赶紧回宿舍楼,马上就要关寝室门了。
陈生生和李景年就这样回去了,学校内的路灯都关了,一路上仅仅靠一点微弱的月光照亮道路。
陈生生看着身边人高马大的李景年,愣是没有把那就“再这样我就告你强奸”说出口。
刚进宿舍门,灯是暗的,陈生生去开灯,房间里的灯一亮,坐在门口的孟怀洋把陈生生吓了一跳。
孟怀洋的椅子就对着门口,他本来就是靠床的位置,他也没玩手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冷着一张帅脸,看着跟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一样。
真晦气啊。
陈生生下意识就要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当他看见孟怀洋的眼神时,又把这句话硬生生咽回去了。
他真的怕孟怀洋打他,再加上他今天实在太累了。
今天就不和你这个傻逼计较。
陈生生在心里找了个借口,便把洗漱用品放回原位,自己蹭蹭地上床,床帘一拉就准备睡觉。
陈生生脑袋刚沾枕头就陷入深度睡眠,寝室里诡异的氛围和他全然无关。
李景年就在寝室里换了睡衣,胸膛和后背的抓痕十分显眼,那是陈生生刚刚在澡堂一边哭一边抓的。
李景年的身材实在好,胸肌和腹肌块块分明,肌肉健硕,只是乳头旁边的红色抓痕实在惹眼。
尽管李景年不在意这点伤带来的痛感,更不在意陈生生留下痕迹,身旁毫不掩饰的窥探目光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感觉被目光冒犯的李景年,眉峰微皱。
一旁的孟怀洋盯着李景年,终于忍不住,问:“你跟他去干嘛了?”
李景年眼皮撩了一下,他觉得孟怀洋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
他指了指陈生生的脸盆,那里面还有陈生生换下来的脏衣服,面色坦然:“去澡堂洗澡了啊,还能干嘛?”
见李景年说话坦荡,也没有对陈生生有恶意,孟怀洋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得罪你了。”
得罪?
李景年看向陈生生的床铺,床帐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里面的场景。
李景年语气平淡:“他哪里敢啊。”
确实,相处两年,所有人都知道陈生生就是一个怂逼,哪里敢得罪人。
孟怀洋点头,眉头微挑,对着李景年那些暧昧的伤痕,调侃道:“交女朋友了?这么辣。”
李景年脸色不变,“嗯,谈恋爱了。”
还是那样平淡的语气,却有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感觉。
落在孟怀洋耳中,自然就是对方承认交女朋友了,他心情莫名放松了些,他和李景年关系一般,谈不上好兄弟的地步,但好歹大家一块住了两年,面上交情还是过得去的。
孟怀洋笑着:“什么时候带出来一块吃饭,让我看看什么样的美女能拿下你啊。”
美女吗?李景年那种异常冷峻的脸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小幅度的点头,道:“下次有机会。”
得到回复后,孟怀洋没再问其他问题,也上床睡觉了。
李景年看了一下群里消息,没着急上床睡觉,他把寝室里的灯关了,自己开了盏小灯,在电脑前面忙了好一阵才把作业上交。
十一点四十,寝室里很安静。
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睡梦中的人呼吸声。
李景年再次看了一眼那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帘,没听见他的任何动静。
睡这么早?
以前可是会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很久的。
陈生生第二天早上猛然惊醒,寝室里已经没人了,他一看手机,已经到了九点。
今天是补考的日子,九点二十分开考,陈生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连忙下床换了衣服鞋子,
冲到阳台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从宿舍楼一路狂奔到补考的教学楼。
他们男寝本身就离教学楼远,平时走路要走半小时,陈生生一路狂跑过去,刚好赶上了一班电梯,顺利卡点进了教室。
代价就是,到了发卷的时间他还在激烈的喘息,满头大汗。
一看就知道是睡过头了。
前座的女生注意到了以后,好心的给了他一包卫生纸,让他擦擦汗。
陈生生看了她一眼,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补考试卷发下来,陈生生才发现自己忘了带笔了,他无地自容,过来补考还没带笔,光是这个态度,这个出了名严苛的教授肯定又不让他过了。
该死的李景年,早不搞晚不搞,偏偏选在昨晚搞。
害自己连闹钟都忘了定,又他妈睡过头。
没爹妈的东西,狗比李景年。
陈生生只敢在心里骂骂,也不敢真的骂出声,更不敢打扰别人答题。
直到讲台上的教授注意到了他一直未动笔,以及他过于苍白的脸色。
教授慢慢从讲台走到他旁边,低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陈生生一跳,他一抬头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样子。
是学校里那位出了名好看的教授——白酌。
白酌这个名字,不光是代表好看,上课更是严格,同系的学生只要上他的课,别说逃课了,连请假都少有。
他确实适合当老师,上课幽默风趣,言之有物,很少有学生不喜欢他,大家反而都很爱上他的课,甚至还有外院的过来蹭课,就是为了近距离欣赏一下他那张脸。
年轻、好看、多金、教授,这些字眼排列组成,成为一个白酌。
年少有为的程度已经突破陈生生想象的极限了,有一次他出去兼职打工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白酌开车出去,很明显是豪车,只不过陈生生见识少,当时他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在网上一查,两百万起步。
陈生生以前就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有钱人,但是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到真实的有些人。
他私下没少揣测这位教授肯定家境很好。
没靠关系能升这么快?打死陈生生,他都不相信。
不管私下怎么不屑,轮到真的近距离接触对方的时候,陈生生眼睛都不敢和教授对视,声如蚊呐:“我,忘记带笔了。”
害怕得跟只鹌鹑一样。
白教授微抿了一下唇,闻言很是无奈,“你这是不想要这门课的学分了?”
完了。
老子真要挂科重修了。
陈生生低下头,没说话,脸色难看至极,像是认命一般。
过了一会,教授就从他身边离开了,陈生生不甘心翻开桌面上的试卷,琢磨一会发觉自己会做这些题目,就差个笔了。
“给。”教授言简意赅。
安静的考场内,声音特别明显。
陈生生茫然抬眼。
一支黑色的中性笔落在他的桌面上,是教授给的。
陈生生拿起来笔,连忙说谢谢。
教授点头,没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分严肃。
陈生生大概花了40多分钟写完了这张补考卷子,抬头一看,他的视力很好,坐在坐后排也能清楚看见黑板上面悬挂的时钟。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多分钟,又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埋头奋笔疾书,把陈生生整得不自信了。
难道我理解错误了?这题目有那么难,需要写这么久?怎么大家都没写完啊……
陈生生又翻看了几遍试卷,仔仔细细看了题目,深觉得自己写的没什么问题。
不枉老子这阵子看书那么用功。我果然是天才,别人听那么久课,我都没听,随便看几天书就能写得这么好。
努力是不会骗人的,陈生生美滋滋地上去交卷,把笔还给了教授,还很有礼貌的再次道谢了,离开了教室。
年轻的教授坐在讲台,看着这第一张提前交卷的试卷,翻看了半天,陷入了沉思。
陈生生考完试已经快将近十一点,他早上醒的晚,当时因为补考快迟到,顾不上其他,他直接奔教室去了,还没吃早餐。
这会肚子饿了,跑去食堂买了份包子和豆浆,思想来去,不是很想回宿舍,觉得自己可以在学校内溜达下。
他一边叼着包子吃,一边在学校里面瞎逛,顺着人潮走到体育馆附近。
明明是星期六,体育馆里面人声沸腾。
又有比赛啊,我去看看热闹。
陈生生这样想着,他啃完了包子,此时端着杯豆浆正在喝。
到篮球馆内,里面人特别多,大半个场馆都坐满了,陈生生找了个空位置地方坐下。
陈生生其实不怎么喜欢篮球,现在只是单纯的看个热闹而已。
此时,球队下场休息,篮球馆内人特别多,也特别吵。
旁边女同学很热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大声说话:“同学,你也是东大的吗?”
东大就是陈生生的本校,他点了点头。
在看到陈生生点头,确认是自己人以后,女同学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她把旁边多的手掌加油拍子塞了一个到陈生生怀里。
因为现场实在太吵了,女同学只得扯着嗓子跟陈生生说话:“同学,待会记得给校队加油啊,今天咱们校队打隔壁体校,输人不输阵啊。”
陈生生当着同学面点了点头,表面是热心维护学校荣誉的好同学,其实心里在想,校队那些人敢跟专业的打,真是自不量力,人家都是国家运动员起步。
中场休息结束,双方队友又上场,看着两边上来的两队篮球队,陈生生突然想起来了,李景年也是篮球校队的。
以前大一的时候,他们宿舍还集体去看过他的比赛。
果不其然,陈生生很快就在队伍中发现了李景年。
篮球队的成员普遍都很高,长得也不赖,即便如此,李景年在一众帅哥中还是显得极为突出。
李景年个头高,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穿着篮球背心,两臂肌肉结实,他正侧过脸同身旁的队友说话,五官俊朗,凌厉流畅的下颌绷紧,神情凝重。
陈生生早就从学校论坛上知道他很受女生欢迎,但是时隔这么久,再一次来看比赛,李景年好像人气更高了。
现场不停的加油呐喊,陈生生都能听到好几个妹子都在喊李景年。
陈生生摇了摇手中的手掌拍子,心里嫉妒得不行,妈的,这群女的到底怎么想的?李景年有什么好啊?一个强奸犯,变态男。
陈生生越想越气,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景年。
老子倒要看看,这傻逼能进几个球。
……
盯了大概半小时,陈生生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狗比,居然进了两个球,还是全场拿分最多的。
陈生生虽然不怎么喜欢篮球,但是基本计分规则还是知道的,再加上上半场的得分比,本校和隔壁体校的分居然相差不大。
旁边的女同学说那句熟人不输阵就是以为本校输定了,只希望别输的太难看罢了,此时看见比分差不多,更是激动的扯着嗓子大喊加油。
特别努力,特别热血。
但凡场上没有李景年,陈生生高低也会喊几嗓子加油,毕竟出于学校荣誉,可偏偏人就在场上。
陈生生阴暗的想,最好李景年这个贱人马上摔跤被换下场。
此时,队友把球传给了李景和,李景和的动作行云流水,跑到临近白线,双臂高举,一投。
又是一记三分球。
篮球馆内一片沸腾,不断有人在喊牛逼。
操,又被这个傻逼装到了。
陈生生恨得牙痒痒,又烦又气,直接把妹子塞给他的道具放座椅上,转头离开了。
陈生生也没地方去,出去玩他舍不得花钱,学习也没劲,只能继续回宿舍打游戏。
一进门,就发现之前请假回家的室友林哲远回来了,宿舍内还多了两个大人,男的在帮室友换被套和床单,女的在整理东西,看样子像是林哲远的父母。
自己的室友林哲远则站在一旁。
一见到陈生生,那个中年女人就开口打招呼:“同学你好啊,你是小哲的室友吧。”
陈生生愣了一下,心想平时林哲远挺人模狗样的,怎么爸妈一来就变成残废了,自己一动不动的,看不出来,还是个爹妈宝。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腹诽,自然不会说出来,面上还是乖乖地跟女人打招呼:“阿姨好。”
“哎,好孩子。”
女人笑了笑,从旁边的零食里随便拿了几件,“来,你拿去吃,吃完了再找小哲要啊,阿姨特意买了很多,就是带给你们吃的。”
陈生生先是客气客气推脱说不用,随后在对方的坚持下,只能收下了。
陈生生拿着小零食一看,好家伙都是进口货,上面的都是一些外文,还不是英文,他都看不懂。
随手拆了个巧克力吃了,发现确实不错,甜度适中。
吃人嘴短,陈生生起身去打了壶水,又从自己柜子里拿了一次性杯子和茶叶,给人泡了茶。
这罐茶叶还是他从老家带来的,平时他一般都喝饮料喝开水,没泡过几回。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那对中年夫妇接过茶之后,倒是一脸动容,特别是那个女人,一脸欣慰地拉着陈生生的手,“好孩子,谢谢你给阿姨叔叔倒茶,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生生,生命的生。”陈生生回答。
女人从口袋里掏了掏,又掏出来一个红包,非要塞给陈生生,让他去买东西吃。
“我们小哲有你这样的室友,我们就放心了,生生,阿姨想请你帮个忙,你以后多照顾一下小哲,吃饭,出去玩都带着他一点。”
非亲非故的,陈生生哪里肯要红包啊,一直不肯收,“阿姨,我不要红包,我们宿舍关系都挺好的,你放心吧,我们室友都挺照顾彼此的。”
彼此照顾个屁。
林哲远这小子孤僻死了,像个社恐一样,当了两年室友,从头到尾说话不超过十句。
女人很显然也知道自己孩子什么样,于是就更加高兴了,心想:多好的孩子啊,还知道在自己面前说小哲的好话。
于是非得塞红包给陈生生,边塞还说:“阿姨不光给你呢,连其他人都准备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陈生生一听连孟怀洋和李景和这两个傻逼都有,就没怎么推辞了,只是接过红包放进口袋,他冲林哲远爸妈笑的很开心,“那好吧,谢谢阿姨。”
陈生生转头又对林哲远说了句:“林哲远你爸妈对你真好啊。”
旁边的林哲远听到这句话,突然转过身,面色难看,瞪了陈生生一眼。
干嘛?有爹妈在了不起啊。
陈生生被瞪得莫名其妙的。
只看见旁边的女人面色一顿,她解释道:“生生,我是小哲的小姨,这是他姨夫。”
原来是自己认错了,陈生生有些尴尬说:“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他爸妈呢,我说怎么这么年轻呢。”
也就是认错人而已,林哲远发这么大火干嘛,陈生生心里不忿。
女人冲着陈生生歉意地笑了笑,她一手拉着林哲远的手,去教育他,“小哲,你同学又不知道,别发那么大脾气,你一定要跟同学们好好相处啊,不然小姨肯定不放心的,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小姨跟姨夫要赶飞机了,妹妹还在家呢,你有事一定要跟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林哲远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
女人又掏出来另外两个红包塞给林哲远,“这个你等下给你另外两个室友,就说小姨给他们的,让他们去买点零食吃,知道了吗?”
林哲远应了一声。
女人指着地上的垃圾袋什么,对着林哲远说道:
“好了,你自己把垃圾收一收,准备送我们出去。”
趁着林哲远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姨冲着陈生生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
陈生生跟着对方到了阳台上,把玻璃门关上,隔绝大部分声音。
陈哲远的小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生生啊,我们家小哲我知道,不爱说话,从小就不爱跟人玩,性格不好,但他其实是个好孩子,特别重感情,以后还要你们多照顾他,这次他回家呢,是因为我姐姐过世了。”
陈生生原本一直敷衍的点头,心想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就试图叫过他一块玩了,他都不搭理,别说一块玩了,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你的。
结果听到最后那句话,陈生生愣住了。
阿姨的姐姐……过世?
那不就是林哲远的妈妈吗?
陈生生愣了愣,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的脸色苍白,眉宇间满是忧郁:“阿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拜托你,就是如果你发现小哲的状态不对,立刻拦下他,给阿姨打电话好吗!”
“小哲从小就父母离异,当时他爸爸条件很好,我们家条件差,小哲宁愿跟着我们吃苦,也不要他爸爸。现在我姐姐去了,他回家以后,好多天都没说话,我怕他做傻事。”
陈生生突然听到了一堆关于林哲远的家事,脑子里乱的很,但是当着人阿姨的面,还是重重点了点头,用手机记了小姨的手机号。
“阿姨,你放心,我肯定看着他,不会让他死的。”
小姨笑了一声,“谢谢你。”
陈生生跟着林哲远,一块送了小姨跟小姨父走,其实也就是送到宿舍楼下而已,在看着他们两坐上车以后,他两上楼返回宿舍。
陈生生一边上楼,一边琢磨怎么安慰林哲远两句,又觉得很尴尬不好开口。
毕竟他们之前又不是很熟。
想着想着,愣是没说出一句话,两人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宿舍门口。
伸手握住门把手,刚推开门。
里面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男声——
“真稀奇啊,陈生生居然跟着林哲远回来了。”
阴阳怪气说话的人是孟怀洋,他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电脑开着,屏幕上显示正在游戏大厅界面,还没进去局内。
陈生生没忍住,立刻回嘴:“你有病啊!”
孟怀洋顿时一愣,他没想到陈生生居然敢回嘴。
要知道陈生生在他面前已经当怂包好多回了,自从当初闹掰以后,陈生生就怕他怕得要命,躲了好多回,每次都跟鹌鹑一样,根本不敢起冲突。
孟怀洋站起来,凌厉的眉眼挑高,道:“你说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再质问陈生生的时候,显得也没有那么凶了。
所以罕见的,陈生生这次脾气也上来了,他生出了一点勇气,又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你有病。”
说完,他见孟怀洋想要上前来抓他,立刻躲到了林哲远的身后。
怂得特别快。
孟怀洋抓不到他,脸色难看,怒瞪陈生生一眼。
又对着林哲远,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有些人就是贱,今天看似跟着你,再往前两天,还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当舔狗呢。”
很明显在骂陈生生是舔狗,陈生生顿时就炸了,脑子里都是懵的,脆弱的雄性自尊心碎成一地。
陈生生觉得耻辱万分,觉得孟怀洋这个贱屌还在记恨自己,再加上以往老是被欺负,新仇旧恨,不共戴天,恨不得现在找孟怀洋拼命。
陈生生口中骂道:“你他妈瞎说什么呢!”
孟怀洋:“我说谁谁心里清楚,今天还去体育馆当拉拉队呢。”
体育馆?这傻逼怎么知道我去了?
陈生生眼睛转了一圈,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对方的把柄:“你跟踪我?”
孟怀洋冷笑一声,俊秀的脸上表情十分冷淡,他抿了抿唇,微微抬着下巴,冷冷地注视陈生生:“谁他妈稀罕跟踪你啊,傻逼,老子是学生会主席,今天活动就是我负责的。”
“就你他妈还当主席,你这个恶心的变态,死gay……”
陈生生一边骂,一边就扑上去想要打孟怀洋。
由于身高差距,和力量悬殊太大,还没真打到人就被孟怀洋按下了。
如果说刚才孟怀洋的脸色叫难看,此时他的脸色就是想要杀人了。
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陈生生,他满脑子怒火:“你他妈再说一遍?”
陈生生被对方的眼神吓得一瑟,不敢再开口,只是脸色很臭,很明显还不服气。
孟怀洋捏着他手臂的手十分用力,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了。
陈生生的手疼得厉害,脸色苍白,又不挣脱不开,顿时心生懊悔,刚才就不该搭理这个傻逼的。
林哲远就在一旁看着两人,面无表情,好像两个室友打起来跟他无关。
他掏了掏口袋,离这两人远了点,把小姨交给他的红包分别扔在了孟怀洋和李景年的桌上。
“你们干嘛?”
两人僵持之际,好在李景年及时出现,他蹙着眉,看着一脸吃痛的陈生生,他伸出手抓着孟怀洋的手腕。
对方还不肯让步,李景和脸色变得凝重,宽大的手掌用力,肌肉绷紧,愣是把孟怀洋的手掰开了。
陈生生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除了小时候被塞到农村养,严格意义上也没有受过多大苦,甚至因为是爷爷奶奶身边唯一的小辈,老头老太太简直把他当小皇帝一样宠爱。
宠着惯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别说劈柴烧饭做农活了。
他做过最难的事情,就是跟着爷爷背后一块去捡柴火,爷爷还担心东西太重了,压得他长不高。
把筐里的木柴减了又减,才肯叫他背,没走多远就要停下来歇一歇那种。
即便是后面不读书被爹妈、大哥、老师教训,也是打手心居多,从来没跟外人真打过架。
因此孟怀洋这一下,确实把他弄得很疼,陈生生很没出息的眼睛红了,生理性的泪水充斥眼眶。
他赶紧低头,生怕这三个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殊不知落在别人的视线里,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景年一眼就看见陈生生眼眶都是红的,他就没见过这么怂,又这么娇气的人。
孟怀洋的为人,李景年还是知道的,他想都不用想,就肯定是陈生生又说了什么垃圾话惹到孟怀洋了,才会让他那么生气,恨不得把人骨头拆了一样。
寝室僵持的氛围实在不算愉快,李景年思来想去决定自己来调停,他看了一眼孟怀洋,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怎么了,但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以后别打架,传出去让人笑话。”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搞得好像他李景年是老大一样。
陈生生听到这话,心里愤愤不平,在心中暗骂:李景年狗比东西,明明是老子挨打,你还护着孟怀洋。
但是没办法,一个孟怀洋都能把他打残,再加一个李景年,他真的会被打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陈生生瘪着嘴巴,忍住泪水,率先应了一声。
“嗯。”
他带着哭腔,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他别来招我。”
依照陈生生对李景年的猜测,这个死官迷,大一就去竞选班长,分个寝室也要主动当宿舍长。
一直都是隔壁系辅导员的心头好,肯定不喜欢别人反驳自己。
所以,他主动示好,先扞卫李景年的威信。
以求猥琐发育,争取下一次再打架,李景年多站在他那边一点。
果不如其然,陈生生说话以后,李景年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点,只转头看向孟怀洋,等待他的回答。
孟怀洋看着他们两个那副狗样子,心里气愤不已,心想:这傻逼陈生生舔了姓李的这么久,姓李的也没多照顾他啊,陈生生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当舔狗也不选个好一点的主舔?
但其实孟怀洋也知道今天是自己先挑事,刚才一气之下直接上手,他其实也没想真的弄伤陈生生,只不过是看不惯而已。
现在有人出面调停,也不好不给李景年面子,于是这位大少爷收敛了脾气,轻声应了一声。
意思是他也接受这个处理方案了。
宿舍内的又一次纠纷到此平息。
晚上九点不到,陈生生就早早的上了床,准备睡觉,他今天又是去补考,又是去体育馆无意中看到李景年装大杯。
那么多妹子都喜欢他,心里恨得牙痒痒,嫉妒的要命。
还有那个孟怀洋,真的太让人讨厌了,怎么会有他这么招人嫌的人?
陈生生躺在床上想。
这个世界对我真的太不友好了。
寝室里其他人都在下面,孟怀洋开了电脑在打游戏,李景年在和家里人视频,陈哲远那边很安静,没传来什么动静。
因为今天实在太累了,陈生生很快就睡着了。
进入梦乡的陈生生没发现,在他上床没几分钟,下面敲键盘的声音就消失不见,李景年也拿着手机去了走廊打电话。
半夜醒来,寝室内已经是漆黑的一片,陈生生只觉得口干舌燥,他爬起来喝了杯水,又打开了手机,发现今天补考的那门教授通过班级群,给了他发了条信息。
「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草,这是干嘛?
不会我考试没过吧。
陈生生有些害怕,半撑着栏杆,翻阅手机群聊记录,没发现有同学说被叫办公室喝茶这件事。
又因为太晚了,也不好私聊别人。
只能先上床睡觉,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陈生生就起床了,认真洗漱过后,换了身衣服就食堂去买早餐,买了两份,他自己吃一份。
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件事后,姓李的就没资格享用他的专属送餐服务了,剩下那一份陈生生是要给林哲远的。
结果他从食堂打个来回的功夫,宿舍里就看不见人影了。
陈生生看了一眼还在阳台刷牙的孟怀洋,决定把手里的早餐留着当午饭。
吃完早餐,又顺着班级群,找了同是补考的同学旁敲侧击一下。
得到的结果是,除他以外,没有人被教授请去喝茶。
陈生生皱着眉头,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及时行乐。
他心安理得的窝在宿舍内打游戏。
到了十点半,才磨磨蹭蹭给教授发了条消息。
「老师,您现在在办公室吗」
对方秒回:
「在。」
陈生生:「好的老师,我这就来办公室找您」
不得不说陈生生在外人面前,装的还是挺人模狗样的,都会礼貌用语了。
该来的总会来,在宿舍赖着也不是个事。
陈生生做足了心理准备,去教学楼找教授。
敲了办公室门,教授喊了进,他正坐在电脑桌前,高挺的鼻梁架着眼镜,键盘敲击的声音清脆。
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进门后,陈生生乖乖站好:“老师,您找我什么事啊?”
白酌这才停下手里的工作,他单手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陈生生,这次的题目你觉得难吗?”
陈生生偷偷瞄了教授几眼,实在没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犹犹豫豫的开口:“我觉得……还可以吧……”
白酌表情冷淡,他从旁边的试卷中抽出最上面的一张:“补考的总共十七个同学,大部分都是80分以上,只有一个人是卷面分不及格……”
陈生生一听,心下一喜,心想这哪个傻逼这都不会做,十七个只有一个没过,说出去不得丢脸死。
紧接着白教授就说出了后面的话。
“那个不及格的人就是你,陈生生。”
白教授被气得不轻,扶了扶额角:“考前我也给你们画了重点,你没有听吗?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陈生生犹如晴空霹雳,顿时呆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个不及格的就是你——陈生生。
许久,他才呐呐开口:“不应该吧,老师,是不是改错了卷子啊……”
白教授瞪他一眼:“所有试卷都是我改的。”
陈生生大受打击,脑袋发麻,他木木的看向教授:“那老师我是不是要重修了……我……”
教授半眯着眼,很是无语。
“这还用说吗,全系就你一个人没考过,今年没有挂科指标,你都给我创造出来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白酌向来是全院脾气最好的教授,温文尔雅出名,虽然教学上要求十分严格,不允许学生随便请假,但是期末还是很宽容,会给学生画重点,只要认真背诵重点,过及格线并不难。
因为有一副好相貌,学校里不少学生都在追求他,刚开始是一些女生,后面教授坦白自己是同性恋以后,那些女生才罢休。
但是很快就有一些大胆的男生开始追求他。
白教授坚守底线,一律拒绝。
但是面对陈生生这种不爱学习的顽固分子,泥人也有了三分脾气。
白教授一脸不悦地看向陈生生。
陈生生已经完全被重修的结局击垮,缓了好久才回答:“没有啊,老师您讲课特别好,我一直都很喜欢您的,我可能是那天考试太紧张了,老师你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教授不客气下了逐客令:“好了,我今天叫你来就是通知你这个事情,你回去吧。”
陈生生满脸哀怨,他还想挣扎一手:
“老师你真的要挂我啊……我不想重修啊……”
“出去。”
见教授表情冷漠,丝毫不动摇,陈生生这才乖乖听话出去了,一出办公室的门就开始疯狂在内心吐槽:
我操,什么破教授,那么多人就挂我一个人,我真的是日了狗……妈的……
陈生生边走边骂,感觉这个世界都他妈是灰色的。
他这个年纪,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即便平时不爱学习,总是能够低分飘过,但是重修……
真的要烦死了。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连补考都没过,不应该啊,明明感觉题目不是很难的。
人总是这样,不满的结局一旦达成以后,大脑便控制不住的复盘,脑子里面开始不断回忆考试前后发生的事情。
最终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背锅侠——李景年。
如果不是这个男的在澡堂做的事,他就不会受影响,他下面也不会疼,也不会那么早就睡觉,说不定还会复习几题知识点。
写卷子的时候再耐心一点……
陈生生苦着一张脸,站在学校绿化花坛旁边,发泄般的揪着叶子。
“再弄下去,都要被你弄秃了。”
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男声。
陈生生转过头去看,是李景年,这人不知何时就过来站在他旁边了。
他现在的心情看见狗都烦,更别提这个强奸犯了。
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又害怕真打架,对方打死自己,陈生生只好忍着气,停下揪叶子的手。
李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罕见地关心他,问了句:“心情不好?”
陈生生对李景年当然没有好脸色,也不说话,只是侧过脸,不去搭理对方。
“挂科重修了?”
李景年说话的声音像是带着笑似的。
我操这个逼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生生向上抬眼,瞥了一眼李景年,见他脸上没有笑,不像是嘲笑自己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
李景和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走吧,带你出去吃饭。”
捏脸这个动作太暧昧了,陈生生立马被吓到,抬手打了他手背一巴掌。
“别动手动脚的。”
又见李景年不吱声,陈生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弄得好像自己特别怂,因为被搞了一次就怕了对方一样。
他顿了顿,又说:“现在都没到十一点啊,吃什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