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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彻底被透/悔不当初

 

李景年说完以后,单手钳住陈生生,整个人压着陈生生,迫使对方贴着墙壁站好。

他胯下的那根鸡巴已经鼓胀到了极致,硕大的一根,直直打在陈生生的大腿根部。

李景年右手握着那根性器,试图往陈生生的逼里塞。

李景年的鸡巴太大了,又粗又长,猩红的柱身鼓胀,上面遍布突起的淡色青筋,看着实在吓人。

那个圆鼓鼓的阴户实在太过于青涩,又没有做好润滑,鸡巴进入的很是吃力,李景年只能打消立马操进去的心思。

粗壮健硕的阴茎对准那个小小的肉壶,红润的龟头在入口处,随意打着圈摩擦。

陈生生双手贴着墙壁,头顶的水流砸在他的脸上,他闭着眼睛,清澈的水珠凝结在他的脸颊,鼻头都是透明的水液,乌黑浓密的睫毛猛烈抖动。

他是真的害怕。

以这个姿势,李景年能够从侧面清楚地看见陈生生发白的脸色,感受到对方因为恐惧而紧闭双眼。

他莫名的,心情十分愉悦,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在陈生生的腰侧,固定住陈生生的身体。

硕大红润的龟头在小逼穴口浅浅戳弄,紧致的肉逼第一次接触这根东西,透明的水液飞溅,肉道渐渐放松,软红的逼穴蠕动,分泌出一点透明的水液。

陈生生被身后的男人顶着,脸颊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他的脸又很烫,下面那两条腿又白又直,膝盖顶在墙壁瓷砖上,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腿挨着冰凉的瓷砖,蹭了几下,膝盖蹭得泛红。

以一个后入的姿势,李景年掐着陈生生腰的那条手臂上面肌肉绷紧,淡色的青筋突起,挺胯直入。

第一次尝试,只塞进去一个龟头。

里面又热又紧,娇嫩的逼肉被龟头捅开,尝到滋味的鸡巴胀得可怕,奋力往里面挤,恨不得就这样将整根阴茎全都塞进去。

白嫩敏感阴户的初次开苞,居然会在这样一个公共澡堂。

头顶的花洒还在喷洒热水,狭小的隔间内热气腾腾,纯白的瓷砖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又热又湿,潮气上涌。

陈生生脑袋都是木的,他抿了抿嘴巴,在混乱之中睁开眼,遭受莫大的耻辱,眼眶微红,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颧骨流落,头发已经被完全浸湿,漆黑凌乱的发丝沾了水液,黏在光滑细腻的脖颈。

天花板上的大灯明晃晃的打在他们头顶。

陈生生眼眶泛着红,被迫接纳对方的撞击,他的双腿随着身后人的动作而颤抖,无意识张开唇,舌尖伸出来一点。

舔到了一点温热的水液。

眼眸中满是茫然。

好脆弱。

李景年嘴角上扬,那张冷酷至极的脸上突兀地露出一个笑容,像是大型猛兽猎食后的得意,或许用炫耀这个词更为贴切。

霎时间,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握住陈生生的一只手腕,另外一只手钳住腰侧的软肉,腰背弓起身形,猛烈地摆胯挺动。

瘦弱的男大学生就这样臣服在他的身下,胯骨撞击的声音在隔间内响起,又湮灭于水流声下。

李景年每一下都撞得很用力,粗大的性器顺着湿软的逼道,猛地操进去,又小又浅的逼腔几乎要被撑满。

青年平坦白皙的小腹微微鼓起,透明的水流顺着脊背滑落。

李景年低下头,伸手去捏陈生生的下颚,强迫他转过头,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若有其事的评价:

“骚死了,老是勾引我。”

这句话一下点燃了陈生生的怒火,原本苍白的脸色霎时气血上涌,明亮的眼眸中染上了愤怒的色彩。

“你胡说什么!我他妈什么时候——”

下一秒,李景年含住了他的唇,剩余的字眼堵在喉咙间,怎么也说不出口,挣扎之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陈生生觉得李景年简直不讲道理,自己什么时候勾引他了,明明是他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自己才对他没有设防。

想到这里,陈生生又觉得自己真是傻逼,蠢的要命。

要是换了李景年长了逼邀请自己去澡堂洗澡,自己虽然不至于强上,但总归也会多看几眼。

当时自己怎么就相信了他,觉得李景年会帮自己保守秘密呢?

对方分明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真的是脑子坏了。

又蠢又傻逼。

陈生生无声咒骂,眼瞳中蒙上一层水雾,花洒还开着,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眼泪。

两人的体型和力量悬殊巨大,以至于陈生生一直被李景年压着,动弹不得,更别提反抗。

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真的张嘴骂李景年,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陈生生真的觉得,辱骂只会让李景年更加兴奋。

李景年一手摸奶子,一手揉逼,直到小逼流出了点水,感觉到陈生生的肉穴放松了些,又挺腰把鸡巴往里送。

陈生生双腿分开,腿肚子都在颤抖,他算是明白了,今天自己肯定逃不过,只能被迫接受陈生生李景年的强奸。

尽管他心里已经操到李景年祖宗十八代了,嘴上却是很小声的,请求着对方:“啊……你轻一点,年哥……疼……”

声音很小,像是被捏住命运后颈的小土狗,只能发出嘤嘤唧唧的哭声,祈求得到命运之神的垂怜。

李景年“嗯”了一声,神色收敛,他的动作放慢了些,竟然含着一点温柔的意味。

那根红润的大鸡巴在小逼里,慢慢抽动,他单手抓着陈生生的乳房,随意揉捏,用刻意用手指去搓弄透着粉意的乳头。

渐渐的,陈生生得到了一点趣味,细密的快感席卷,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

紧致逼穴里骚肉不停地挤压蠕动,敏感的肉道分泌出骚水,整个小逼的肉道变得湿滑,透明的水液濡湿整个殷红的穴道。

逐渐松弛的肉道,已经能够接受鸡巴的完全插入。

陈生生也在快感驱使下,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息着,从喉咙间蹦出来的字节,声音细弱,像极了性爱时助兴的呻吟。

真正沦落到这个地步,陈生生才发现以往看的那些黄片全都是骗人的。

这场性爱谈不上毫无快感,但是那种上来就被操得欲生欲死的状态,根本不存在。

小腹间胀得厉害,下面被塞进去一根那么大的东西,又胀又热,他的脑子一片浆糊。

蛮横、激烈、重复机械性的性交,逐渐让他招架不住。

偏偏李景年这个狗逼操得又深又有力,陈生生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他的身下,接受这激烈的操干。

“唔……”

细碎的呻吟,犹如发情的小兽。

陈生生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下身那个敏感的小逼被塞得很满,里面的软肉都被操开了,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会被李景年操烂的错觉。

李景年一边干他,一边伸手到前面去,单手握住他的小鸡巴撸动,指尖剥开包皮,随意抚摸鸡巴柱身。

粗糙的指腹抚慰敏感的肉柱,陈生生的鸡巴实在不争气,在这种情况下,都很快硬起来,滚烫的一根,龟头前沿流着腥味的液体。

没过几分钟,陈生生的鸡巴就率先喷出了精液。

白浊的精液射在白瓷砖墙壁上,很快就被水流冲走,还有一些浓白的精水顺着红润龟头滴落,留到了李景年手掌心。

李景年有些诧异地说了句:“这么快。”

其实他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感叹一句,但当这句话落在陈生生的耳朵里,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对方在嘲笑他的性能力。

陈生生原本就自卑自己的性器小,现在被嘲讽,他的脸涨得通红,想骂人又怕挨打,支支吾吾半天蹦出一句:“我还是处,我们处男都这样……”

“是吗?”

被那句处男取悦到了,李景年轻笑了一声,他没再说话,转而将双手放在陈生生的胯骨位置,让人双手抵在墙上,继续挺腰操干。

猩红的鸡巴一次又一次肏进那个窄小的肉逼里,李景年用得劲不小,身体撞击陈生生的臀肉,白嫩的臀肉被撞得泛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景年终于有了射精的欲望,他低头,一口咬在陈生生的肩膀,力度不大,将那块白嫩的皮肤咬得呈现出一种嫩红色。

然后健壮有力的狗公腰往上用力一顶,狰狞滚烫的肉屌整根没入湿热的逼腔内部,龟头碾压过敏感点,李景年的喘息声沉重,喉结滚动几下。

硕大的肉屌彻底在陈生生的体内释放出来。

陈生生被干得失神,也达到了高潮。

第一次体会到了女穴高潮的感觉,腿心湿腻的一片,小腹鼓胀得厉害,全都是李景年射进去的精液,量太多了。

陈生生都怀疑李景年这个贱人是不是八百年没弄过了。

完事后,陈生生腿肚子都在打颤,他贴着墙壁站着,脸颊贴着冰凉的墙面,狼狈地喘着气。

李景年要帮他清理干净,他死活不让,刚刚叫得欢,现在又害羞了。

陈生生把李景年推出去,他要自己清理身体。

见陈生生现在还能动,李景年也没强求,说了句在外面等他,就利落的出了澡堂。

独留陈生生一人在里面清理身体。

空荡安静的浴室内,陈生生自己掰开穴导精,伸手指进去抠出那些脏东西,心里委屈得要命,明亮的眼瞳覆盖了一层水雾。

他真的被李景年操了,像个女人一样被压在墙壁上被对方强暴。

这样的场景他只有在小黄片里见过,往日他看见这种黄片,都会兴奋的不行。

脑容量本就贫瘠的大脑被最原始纯粹的欲望驱使,恨不得自己上阵。

但是现在轮到他,所有的兴奋都变成无力。

他现在都没处说理去,他去报警,说不定还会上新闻。

那些无良媒体肯定会取什么“震惊!高校男大学生竟是双性人被室友按在公共澡堂侵犯!”的标题,然后一堆人对他指指点点。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身份信息泄露那么严重,说不定还会传到网上去。

他的名字、长相、学校……通通都会被曝光。

他就没办法做人了。

狗媒体也不会在乎我的感受的,标题肯定比这还要劲爆。

我还是双性人,说不定警察叔叔还不受理这个案子呢。

陈生生这样想着,脸皱成一团,委屈的要命,眼泪控制不住哗哗流,又被洗澡水带走。

光是平复情绪就花了十多分钟,陈生生想了半天,决定硬气一回,去跟李景年讲清楚。

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他就要去告李景年强奸,大不了大家一起没学上,沦为没有毕业证的可怜虫。

以后都只能拿着高中文凭去工地搬砖,去电子厂打螺丝。

陈生生打定主意,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出去,李景年就守在澡堂门口,旁边站了个阿姨。

一见他出来,李景年就对着阿姨说:“您看,我没骗你吧,我室友确实在里面洗澡。”

阿姨看了陈生生一眼,发现确实有人在里面,心里还有点不高兴,她提醒了一句:“你也要有时间观念,阿姨也是要下班的,平时11点准时关门,你这都11点半了。”

陈生生和李景年连连点头道歉,见他们态度良好,阿姨又问他们东西拿全了没,拿全了就赶紧回宿舍楼,马上就要关寝室门了。

陈生生和李景年就这样回去了,学校内的路灯都关了,一路上仅仅靠一点微弱的月光照亮道路。

陈生生看着身边人高马大的李景年,愣是没有把那就“再这样我就告你强奸”说出口。

刚进宿舍门,灯是暗的,陈生生去开灯,房间里的灯一亮,坐在门口的孟怀洋把陈生生吓了一跳。

孟怀洋的椅子就对着门口,他本来就是靠床的位置,他也没玩手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冷着一张帅脸,看着跟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一样。

真晦气啊。

陈生生下意识就要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当他看见孟怀洋的眼神时,又把这句话硬生生咽回去了。

他真的怕孟怀洋打他,再加上他今天实在太累了。

今天就不和你这个傻逼计较。

陈生生在心里找了个借口,便把洗漱用品放回原位,自己蹭蹭地上床,床帘一拉就准备睡觉。

陈生生脑袋刚沾枕头就陷入深度睡眠,寝室里诡异的氛围和他全然无关。

李景年就在寝室里换了睡衣,胸膛和后背的抓痕十分显眼,那是陈生生刚刚在澡堂一边哭一边抓的。

李景年的身材实在好,胸肌和腹肌块块分明,肌肉健硕,只是乳头旁边的红色抓痕实在惹眼。

尽管李景年不在意这点伤带来的痛感,更不在意陈生生留下痕迹,身旁毫不掩饰的窥探目光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感觉被目光冒犯的李景年,眉峰微皱。

一旁的孟怀洋盯着李景年,终于忍不住,问:“你跟他去干嘛了?”

李景年眼皮撩了一下,他觉得孟怀洋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

他指了指陈生生的脸盆,那里面还有陈生生换下来的脏衣服,面色坦然:“去澡堂洗澡了啊,还能干嘛?”

见李景年说话坦荡,也没有对陈生生有恶意,孟怀洋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得罪你了。”

得罪?

李景年看向陈生生的床铺,床帐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里面的场景。

李景年语气平淡:“他哪里敢啊。”

确实,相处两年,所有人都知道陈生生就是一个怂逼,哪里敢得罪人。

孟怀洋点头,眉头微挑,对着李景年那些暧昧的伤痕,调侃道:“交女朋友了?这么辣。”

李景年脸色不变,“嗯,谈恋爱了。”

还是那样平淡的语气,却有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感觉。

落在孟怀洋耳中,自然就是对方承认交女朋友了,他心情莫名放松了些,他和李景年关系一般,谈不上好兄弟的地步,但好歹大家一块住了两年,面上交情还是过得去的。

孟怀洋笑着:“什么时候带出来一块吃饭,让我看看什么样的美女能拿下你啊。”

美女吗?李景年那种异常冷峻的脸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小幅度的点头,道:“下次有机会。”

得到回复后,孟怀洋没再问其他问题,也上床睡觉了。

李景年看了一下群里消息,没着急上床睡觉,他把寝室里的灯关了,自己开了盏小灯,在电脑前面忙了好一阵才把作业上交。

十一点四十,寝室里很安静。

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睡梦中的人呼吸声。

李景年再次看了一眼那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帘,没听见他的任何动静。

睡这么早?

以前可是会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很久的。

陈生生第二天早上猛然惊醒,寝室里已经没人了,他一看手机,已经到了九点。

今天是补考的日子,九点二十分开考,陈生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连忙下床换了衣服鞋子,

冲到阳台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从宿舍楼一路狂奔到补考的教学楼。

他们男寝本身就离教学楼远,平时走路要走半小时,陈生生一路狂跑过去,刚好赶上了一班电梯,顺利卡点进了教室。

代价就是,到了发卷的时间他还在激烈的喘息,满头大汗。

一看就知道是睡过头了。

前座的女生注意到了以后,好心的给了他一包卫生纸,让他擦擦汗。

陈生生看了她一眼,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补考试卷发下来,陈生生才发现自己忘了带笔了,他无地自容,过来补考还没带笔,光是这个态度,这个出了名严苛的教授肯定又不让他过了。

该死的李景年,早不搞晚不搞,偏偏选在昨晚搞。

害自己连闹钟都忘了定,又他妈睡过头。

没爹妈的东西,狗比李景年。

陈生生只敢在心里骂骂,也不敢真的骂出声,更不敢打扰别人答题。

直到讲台上的教授注意到了他一直未动笔,以及他过于苍白的脸色。

教授慢慢从讲台走到他旁边,低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陈生生一跳,他一抬头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样子。

是学校里那位出了名好看的教授——白酌。

白酌这个名字,不光是代表好看,上课更是严格,同系的学生只要上他的课,别说逃课了,连请假都少有。

他确实适合当老师,上课幽默风趣,言之有物,很少有学生不喜欢他,大家反而都很爱上他的课,甚至还有外院的过来蹭课,就是为了近距离欣赏一下他那张脸。

年轻、好看、多金、教授,这些字眼排列组成,成为一个白酌。

年少有为的程度已经突破陈生生想象的极限了,有一次他出去兼职打工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白酌开车出去,很明显是豪车,只不过陈生生见识少,当时他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在网上一查,两百万起步。

陈生生以前就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有钱人,但是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到真实的有些人。

他私下没少揣测这位教授肯定家境很好。

没靠关系能升这么快?打死陈生生,他都不相信。

不管私下怎么不屑,轮到真的近距离接触对方的时候,陈生生眼睛都不敢和教授对视,声如蚊呐:“我,忘记带笔了。”

害怕得跟只鹌鹑一样。

白教授微抿了一下唇,闻言很是无奈,“你这是不想要这门课的学分了?”

完了。

老子真要挂科重修了。

陈生生低下头,没说话,脸色难看至极,像是认命一般。

过了一会,教授就从他身边离开了,陈生生不甘心翻开桌面上的试卷,琢磨一会发觉自己会做这些题目,就差个笔了。

“给。”教授言简意赅。

安静的考场内,声音特别明显。

陈生生茫然抬眼。

一支黑色的中性笔落在他的桌面上,是教授给的。

陈生生拿起来笔,连忙说谢谢。

教授点头,没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分严肃。

陈生生大概花了40多分钟写完了这张补考卷子,抬头一看,他的视力很好,坐在坐后排也能清楚看见黑板上面悬挂的时钟。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多分钟,又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埋头奋笔疾书,把陈生生整得不自信了。

难道我理解错误了?这题目有那么难,需要写这么久?怎么大家都没写完啊……

陈生生又翻看了几遍试卷,仔仔细细看了题目,深觉得自己写的没什么问题。

不枉老子这阵子看书那么用功。我果然是天才,别人听那么久课,我都没听,随便看几天书就能写得这么好。

努力是不会骗人的,陈生生美滋滋地上去交卷,把笔还给了教授,还很有礼貌的再次道谢了,离开了教室。

年轻的教授坐在讲台,看着这第一张提前交卷的试卷,翻看了半天,陷入了沉思。

陈生生考完试已经快将近十一点,他早上醒的晚,当时因为补考快迟到,顾不上其他,他直接奔教室去了,还没吃早餐。

这会肚子饿了,跑去食堂买了份包子和豆浆,思想来去,不是很想回宿舍,觉得自己可以在学校内溜达下。

他一边叼着包子吃,一边在学校里面瞎逛,顺着人潮走到体育馆附近。

明明是星期六,体育馆里面人声沸腾。

又有比赛啊,我去看看热闹。

陈生生这样想着,他啃完了包子,此时端着杯豆浆正在喝。

到篮球馆内,里面人特别多,大半个场馆都坐满了,陈生生找了个空位置地方坐下。

陈生生其实不怎么喜欢篮球,现在只是单纯的看个热闹而已。

此时,球队下场休息,篮球馆内人特别多,也特别吵。

旁边女同学很热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大声说话:“同学,你也是东大的吗?”

东大就是陈生生的本校,他点了点头。

在看到陈生生点头,确认是自己人以后,女同学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她把旁边多的手掌加油拍子塞了一个到陈生生怀里。

因为现场实在太吵了,女同学只得扯着嗓子跟陈生生说话:“同学,待会记得给校队加油啊,今天咱们校队打隔壁体校,输人不输阵啊。”

陈生生当着同学面点了点头,表面是热心维护学校荣誉的好同学,其实心里在想,校队那些人敢跟专业的打,真是自不量力,人家都是国家运动员起步。

中场休息结束,双方队友又上场,看着两边上来的两队篮球队,陈生生突然想起来了,李景年也是篮球校队的。

以前大一的时候,他们宿舍还集体去看过他的比赛。

果不其然,陈生生很快就在队伍中发现了李景年。

篮球队的成员普遍都很高,长得也不赖,即便如此,李景年在一众帅哥中还是显得极为突出。

李景年个头高,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穿着篮球背心,两臂肌肉结实,他正侧过脸同身旁的队友说话,五官俊朗,凌厉流畅的下颌绷紧,神情凝重。

陈生生早就从学校论坛上知道他很受女生欢迎,但是时隔这么久,再一次来看比赛,李景年好像人气更高了。

现场不停的加油呐喊,陈生生都能听到好几个妹子都在喊李景年。

陈生生摇了摇手中的手掌拍子,心里嫉妒得不行,妈的,这群女的到底怎么想的?李景年有什么好啊?一个强奸犯,变态男。

陈生生越想越气,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景年。

老子倒要看看,这傻逼能进几个球。

……

盯了大概半小时,陈生生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狗比,居然进了两个球,还是全场拿分最多的。

陈生生虽然不怎么喜欢篮球,但是基本计分规则还是知道的,再加上上半场的得分比,本校和隔壁体校的分居然相差不大。

旁边的女同学说那句熟人不输阵就是以为本校输定了,只希望别输的太难看罢了,此时看见比分差不多,更是激动的扯着嗓子大喊加油。

特别努力,特别热血。

但凡场上没有李景年,陈生生高低也会喊几嗓子加油,毕竟出于学校荣誉,可偏偏人就在场上。

陈生生阴暗的想,最好李景年这个贱人马上摔跤被换下场。

此时,队友把球传给了李景和,李景和的动作行云流水,跑到临近白线,双臂高举,一投。

又是一记三分球。

篮球馆内一片沸腾,不断有人在喊牛逼。

操,又被这个傻逼装到了。

陈生生恨得牙痒痒,又烦又气,直接把妹子塞给他的道具放座椅上,转头离开了。

陈生生也没地方去,出去玩他舍不得花钱,学习也没劲,只能继续回宿舍打游戏。

一进门,就发现之前请假回家的室友林哲远回来了,宿舍内还多了两个大人,男的在帮室友换被套和床单,女的在整理东西,看样子像是林哲远的父母。

自己的室友林哲远则站在一旁。

一见到陈生生,那个中年女人就开口打招呼:“同学你好啊,你是小哲的室友吧。”

陈生生愣了一下,心想平时林哲远挺人模狗样的,怎么爸妈一来就变成残废了,自己一动不动的,看不出来,还是个爹妈宝。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腹诽,自然不会说出来,面上还是乖乖地跟女人打招呼:“阿姨好。”

“哎,好孩子。”

女人笑了笑,从旁边的零食里随便拿了几件,“来,你拿去吃,吃完了再找小哲要啊,阿姨特意买了很多,就是带给你们吃的。”

陈生生先是客气客气推脱说不用,随后在对方的坚持下,只能收下了。

陈生生拿着小零食一看,好家伙都是进口货,上面的都是一些外文,还不是英文,他都看不懂。

随手拆了个巧克力吃了,发现确实不错,甜度适中。

吃人嘴短,陈生生起身去打了壶水,又从自己柜子里拿了一次性杯子和茶叶,给人泡了茶。

这罐茶叶还是他从老家带来的,平时他一般都喝饮料喝开水,没泡过几回。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那对中年夫妇接过茶之后,倒是一脸动容,特别是那个女人,一脸欣慰地拉着陈生生的手,“好孩子,谢谢你给阿姨叔叔倒茶,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生生,生命的生。”陈生生回答。

女人从口袋里掏了掏,又掏出来一个红包,非要塞给陈生生,让他去买东西吃。

“我们小哲有你这样的室友,我们就放心了,生生,阿姨想请你帮个忙,你以后多照顾一下小哲,吃饭,出去玩都带着他一点。”

非亲非故的,陈生生哪里肯要红包啊,一直不肯收,“阿姨,我不要红包,我们宿舍关系都挺好的,你放心吧,我们室友都挺照顾彼此的。”

彼此照顾个屁。

林哲远这小子孤僻死了,像个社恐一样,当了两年室友,从头到尾说话不超过十句。

女人很显然也知道自己孩子什么样,于是就更加高兴了,心想:多好的孩子啊,还知道在自己面前说小哲的好话。

于是非得塞红包给陈生生,边塞还说:“阿姨不光给你呢,连其他人都准备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陈生生一听连孟怀洋和李景和这两个傻逼都有,就没怎么推辞了,只是接过红包放进口袋,他冲林哲远爸妈笑的很开心,“那好吧,谢谢阿姨。”

陈生生转头又对林哲远说了句:“林哲远你爸妈对你真好啊。”

旁边的林哲远听到这句话,突然转过身,面色难看,瞪了陈生生一眼。

干嘛?有爹妈在了不起啊。

陈生生被瞪得莫名其妙的。

只看见旁边的女人面色一顿,她解释道:“生生,我是小哲的小姨,这是他姨夫。”

原来是自己认错了,陈生生有些尴尬说:“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他爸妈呢,我说怎么这么年轻呢。”

也就是认错人而已,林哲远发这么大火干嘛,陈生生心里不忿。

女人冲着陈生生歉意地笑了笑,她一手拉着林哲远的手,去教育他,“小哲,你同学又不知道,别发那么大脾气,你一定要跟同学们好好相处啊,不然小姨肯定不放心的,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小姨跟姨夫要赶飞机了,妹妹还在家呢,你有事一定要跟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林哲远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

女人又掏出来另外两个红包塞给林哲远,“这个你等下给你另外两个室友,就说小姨给他们的,让他们去买点零食吃,知道了吗?”

林哲远应了一声。

女人指着地上的垃圾袋什么,对着林哲远说道:

“好了,你自己把垃圾收一收,准备送我们出去。”

趁着林哲远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姨冲着陈生生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

陈生生跟着对方到了阳台上,把玻璃门关上,隔绝大部分声音。

陈哲远的小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生生啊,我们家小哲我知道,不爱说话,从小就不爱跟人玩,性格不好,但他其实是个好孩子,特别重感情,以后还要你们多照顾他,这次他回家呢,是因为我姐姐过世了。”

陈生生原本一直敷衍的点头,心想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就试图叫过他一块玩了,他都不搭理,别说一块玩了,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你的。

结果听到最后那句话,陈生生愣住了。

阿姨的姐姐……过世?

那不就是林哲远的妈妈吗?

陈生生愣了愣,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的脸色苍白,眉宇间满是忧郁:“阿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拜托你,就是如果你发现小哲的状态不对,立刻拦下他,给阿姨打电话好吗!”

“小哲从小就父母离异,当时他爸爸条件很好,我们家条件差,小哲宁愿跟着我们吃苦,也不要他爸爸。现在我姐姐去了,他回家以后,好多天都没说话,我怕他做傻事。”

陈生生突然听到了一堆关于林哲远的家事,脑子里乱的很,但是当着人阿姨的面,还是重重点了点头,用手机记了小姨的手机号。

“阿姨,你放心,我肯定看着他,不会让他死的。”

小姨笑了一声,“谢谢你。”

陈生生跟着林哲远,一块送了小姨跟小姨父走,其实也就是送到宿舍楼下而已,在看着他们两坐上车以后,他两上楼返回宿舍。

陈生生一边上楼,一边琢磨怎么安慰林哲远两句,又觉得很尴尬不好开口。

毕竟他们之前又不是很熟。

想着想着,愣是没说出一句话,两人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宿舍门口。

伸手握住门把手,刚推开门。

里面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男声——

“真稀奇啊,陈生生居然跟着林哲远回来了。”

阴阳怪气说话的人是孟怀洋,他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电脑开着,屏幕上显示正在游戏大厅界面,还没进去局内。

陈生生没忍住,立刻回嘴:“你有病啊!”

孟怀洋顿时一愣,他没想到陈生生居然敢回嘴。

要知道陈生生在他面前已经当怂包好多回了,自从当初闹掰以后,陈生生就怕他怕得要命,躲了好多回,每次都跟鹌鹑一样,根本不敢起冲突。

孟怀洋站起来,凌厉的眉眼挑高,道:“你说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再质问陈生生的时候,显得也没有那么凶了。

所以罕见的,陈生生这次脾气也上来了,他生出了一点勇气,又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你有病。”

说完,他见孟怀洋想要上前来抓他,立刻躲到了林哲远的身后。

怂得特别快。

孟怀洋抓不到他,脸色难看,怒瞪陈生生一眼。

又对着林哲远,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有些人就是贱,今天看似跟着你,再往前两天,还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当舔狗呢。”

很明显在骂陈生生是舔狗,陈生生顿时就炸了,脑子里都是懵的,脆弱的雄性自尊心碎成一地。

陈生生觉得耻辱万分,觉得孟怀洋这个贱屌还在记恨自己,再加上以往老是被欺负,新仇旧恨,不共戴天,恨不得现在找孟怀洋拼命。

陈生生口中骂道:“你他妈瞎说什么呢!”

孟怀洋:“我说谁谁心里清楚,今天还去体育馆当拉拉队呢。”

体育馆?这傻逼怎么知道我去了?

陈生生眼睛转了一圈,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对方的把柄:“你跟踪我?”

孟怀洋冷笑一声,俊秀的脸上表情十分冷淡,他抿了抿唇,微微抬着下巴,冷冷地注视陈生生:“谁他妈稀罕跟踪你啊,傻逼,老子是学生会主席,今天活动就是我负责的。”

“就你他妈还当主席,你这个恶心的变态,死gay……”

陈生生一边骂,一边就扑上去想要打孟怀洋。

由于身高差距,和力量悬殊太大,还没真打到人就被孟怀洋按下了。

如果说刚才孟怀洋的脸色叫难看,此时他的脸色就是想要杀人了。

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陈生生,他满脑子怒火:“你他妈再说一遍?”

陈生生被对方的眼神吓得一瑟,不敢再开口,只是脸色很臭,很明显还不服气。

孟怀洋捏着他手臂的手十分用力,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了。

陈生生的手疼得厉害,脸色苍白,又不挣脱不开,顿时心生懊悔,刚才就不该搭理这个傻逼的。

林哲远就在一旁看着两人,面无表情,好像两个室友打起来跟他无关。

他掏了掏口袋,离这两人远了点,把小姨交给他的红包分别扔在了孟怀洋和李景年的桌上。

“你们干嘛?”

两人僵持之际,好在李景年及时出现,他蹙着眉,看着一脸吃痛的陈生生,他伸出手抓着孟怀洋的手腕。

对方还不肯让步,李景和脸色变得凝重,宽大的手掌用力,肌肉绷紧,愣是把孟怀洋的手掰开了。

陈生生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除了小时候被塞到农村养,严格意义上也没有受过多大苦,甚至因为是爷爷奶奶身边唯一的小辈,老头老太太简直把他当小皇帝一样宠爱。

宠着惯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别说劈柴烧饭做农活了。

他做过最难的事情,就是跟着爷爷背后一块去捡柴火,爷爷还担心东西太重了,压得他长不高。

把筐里的木柴减了又减,才肯叫他背,没走多远就要停下来歇一歇那种。

即便是后面不读书被爹妈、大哥、老师教训,也是打手心居多,从来没跟外人真打过架。

因此孟怀洋这一下,确实把他弄得很疼,陈生生很没出息的眼睛红了,生理性的泪水充斥眼眶。

他赶紧低头,生怕这三个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殊不知落在别人的视线里,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景年一眼就看见陈生生眼眶都是红的,他就没见过这么怂,又这么娇气的人。

孟怀洋的为人,李景年还是知道的,他想都不用想,就肯定是陈生生又说了什么垃圾话惹到孟怀洋了,才会让他那么生气,恨不得把人骨头拆了一样。

寝室僵持的氛围实在不算愉快,李景年思来想去决定自己来调停,他看了一眼孟怀洋,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怎么了,但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以后别打架,传出去让人笑话。”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搞得好像他李景年是老大一样。

陈生生听到这话,心里愤愤不平,在心中暗骂:李景年狗比东西,明明是老子挨打,你还护着孟怀洋。

但是没办法,一个孟怀洋都能把他打残,再加一个李景年,他真的会被打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陈生生瘪着嘴巴,忍住泪水,率先应了一声。

“嗯。”

他带着哭腔,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他别来招我。”

依照陈生生对李景年的猜测,这个死官迷,大一就去竞选班长,分个寝室也要主动当宿舍长。

一直都是隔壁系辅导员的心头好,肯定不喜欢别人反驳自己。

所以,他主动示好,先扞卫李景年的威信。

以求猥琐发育,争取下一次再打架,李景年多站在他那边一点。

果不如其然,陈生生说话以后,李景年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点,只转头看向孟怀洋,等待他的回答。

孟怀洋看着他们两个那副狗样子,心里气愤不已,心想:这傻逼陈生生舔了姓李的这么久,姓李的也没多照顾他啊,陈生生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当舔狗也不选个好一点的主舔?

但其实孟怀洋也知道今天是自己先挑事,刚才一气之下直接上手,他其实也没想真的弄伤陈生生,只不过是看不惯而已。

现在有人出面调停,也不好不给李景年面子,于是这位大少爷收敛了脾气,轻声应了一声。

意思是他也接受这个处理方案了。

宿舍内的又一次纠纷到此平息。

晚上九点不到,陈生生就早早的上了床,准备睡觉,他今天又是去补考,又是去体育馆无意中看到李景年装大杯。

那么多妹子都喜欢他,心里恨得牙痒痒,嫉妒的要命。

还有那个孟怀洋,真的太让人讨厌了,怎么会有他这么招人嫌的人?

陈生生躺在床上想。

这个世界对我真的太不友好了。

寝室里其他人都在下面,孟怀洋开了电脑在打游戏,李景年在和家里人视频,陈哲远那边很安静,没传来什么动静。

因为今天实在太累了,陈生生很快就睡着了。

进入梦乡的陈生生没发现,在他上床没几分钟,下面敲键盘的声音就消失不见,李景年也拿着手机去了走廊打电话。

半夜醒来,寝室内已经是漆黑的一片,陈生生只觉得口干舌燥,他爬起来喝了杯水,又打开了手机,发现今天补考的那门教授通过班级群,给了他发了条信息。

「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草,这是干嘛?

不会我考试没过吧。

陈生生有些害怕,半撑着栏杆,翻阅手机群聊记录,没发现有同学说被叫办公室喝茶这件事。

又因为太晚了,也不好私聊别人。

只能先上床睡觉,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陈生生就起床了,认真洗漱过后,换了身衣服就食堂去买早餐,买了两份,他自己吃一份。

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件事后,姓李的就没资格享用他的专属送餐服务了,剩下那一份陈生生是要给林哲远的。

结果他从食堂打个来回的功夫,宿舍里就看不见人影了。

陈生生看了一眼还在阳台刷牙的孟怀洋,决定把手里的早餐留着当午饭。

吃完早餐,又顺着班级群,找了同是补考的同学旁敲侧击一下。

得到的结果是,除他以外,没有人被教授请去喝茶。

陈生生皱着眉头,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及时行乐。

他心安理得的窝在宿舍内打游戏。

到了十点半,才磨磨蹭蹭给教授发了条消息。

「老师,您现在在办公室吗」

对方秒回:

「在。」

陈生生:「好的老师,我这就来办公室找您」

不得不说陈生生在外人面前,装的还是挺人模狗样的,都会礼貌用语了。

该来的总会来,在宿舍赖着也不是个事。

陈生生做足了心理准备,去教学楼找教授。

敲了办公室门,教授喊了进,他正坐在电脑桌前,高挺的鼻梁架着眼镜,键盘敲击的声音清脆。

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进门后,陈生生乖乖站好:“老师,您找我什么事啊?”

白酌这才停下手里的工作,他单手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陈生生,这次的题目你觉得难吗?”

陈生生偷偷瞄了教授几眼,实在没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犹犹豫豫的开口:“我觉得……还可以吧……”

白酌表情冷淡,他从旁边的试卷中抽出最上面的一张:“补考的总共十七个同学,大部分都是80分以上,只有一个人是卷面分不及格……”

陈生生一听,心下一喜,心想这哪个傻逼这都不会做,十七个只有一个没过,说出去不得丢脸死。

紧接着白教授就说出了后面的话。

“那个不及格的人就是你,陈生生。”

白教授被气得不轻,扶了扶额角:“考前我也给你们画了重点,你没有听吗?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陈生生犹如晴空霹雳,顿时呆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个不及格的就是你——陈生生。

许久,他才呐呐开口:“不应该吧,老师,是不是改错了卷子啊……”

白教授瞪他一眼:“所有试卷都是我改的。”

陈生生大受打击,脑袋发麻,他木木的看向教授:“那老师我是不是要重修了……我……”

教授半眯着眼,很是无语。

“这还用说吗,全系就你一个人没考过,今年没有挂科指标,你都给我创造出来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白酌向来是全院脾气最好的教授,温文尔雅出名,虽然教学上要求十分严格,不允许学生随便请假,但是期末还是很宽容,会给学生画重点,只要认真背诵重点,过及格线并不难。

因为有一副好相貌,学校里不少学生都在追求他,刚开始是一些女生,后面教授坦白自己是同性恋以后,那些女生才罢休。

但是很快就有一些大胆的男生开始追求他。

白教授坚守底线,一律拒绝。

但是面对陈生生这种不爱学习的顽固分子,泥人也有了三分脾气。

白教授一脸不悦地看向陈生生。

陈生生已经完全被重修的结局击垮,缓了好久才回答:“没有啊,老师您讲课特别好,我一直都很喜欢您的,我可能是那天考试太紧张了,老师你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教授不客气下了逐客令:“好了,我今天叫你来就是通知你这个事情,你回去吧。”

陈生生满脸哀怨,他还想挣扎一手:

“老师你真的要挂我啊……我不想重修啊……”

“出去。”

见教授表情冷漠,丝毫不动摇,陈生生这才乖乖听话出去了,一出办公室的门就开始疯狂在内心吐槽:

我操,什么破教授,那么多人就挂我一个人,我真的是日了狗……妈的……

陈生生边走边骂,感觉这个世界都他妈是灰色的。

他这个年纪,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即便平时不爱学习,总是能够低分飘过,但是重修……

真的要烦死了。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连补考都没过,不应该啊,明明感觉题目不是很难的。

人总是这样,不满的结局一旦达成以后,大脑便控制不住的复盘,脑子里面开始不断回忆考试前后发生的事情。

最终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背锅侠——李景年。

如果不是这个男的在澡堂做的事,他就不会受影响,他下面也不会疼,也不会那么早就睡觉,说不定还会复习几题知识点。

写卷子的时候再耐心一点……

陈生生苦着一张脸,站在学校绿化花坛旁边,发泄般的揪着叶子。

“再弄下去,都要被你弄秃了。”

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男声。

陈生生转过头去看,是李景年,这人不知何时就过来站在他旁边了。

他现在的心情看见狗都烦,更别提这个强奸犯了。

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又害怕真打架,对方打死自己,陈生生只好忍着气,停下揪叶子的手。

李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罕见地关心他,问了句:“心情不好?”

陈生生对李景年当然没有好脸色,也不说话,只是侧过脸,不去搭理对方。

“挂科重修了?”

李景年说话的声音像是带着笑似的。

我操这个逼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生生向上抬眼,瞥了一眼李景年,见他脸上没有笑,不像是嘲笑自己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

李景和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走吧,带你出去吃饭。”

捏脸这个动作太暧昧了,陈生生立马被吓到,抬手打了他手背一巴掌。

“别动手动脚的。”

又见李景年不吱声,陈生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弄得好像自己特别怂,因为被搞了一次就怕了对方一样。

他顿了顿,又说:“现在都没到十一点啊,吃什么饭?”

李景年也没生气,只是问他:“去外面吃,我请客,你去不去?”

有白嫖的饭肯定要去吃啊。

只是这人……

不太像好人的样子。

陈生生狐疑地看李景年一眼,有些怀疑地说道:“你该不会要把我带去哪里卖了吧?先说好,我真没钱。”

李景和嗤笑一声,立马回了句:“把你卖了值几个钱?”

他的目光又停留在陈生生的下身,那张英俊的脸带着笑,调侃似的:

“哦,我忘了,像你这样的,好像确实很值钱。”

陈生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里暗骂李景年不是人,愤愤地想:傻逼你现在就得意吧,等你长出来批,老子日死你。

“不开玩笑了,你到底去不去?袁记的私房菜,我预约了半个月才约上。”

虽然没听过这个饭店的名字,但是陈生生这个土狗好歹也知道,李景年平常消费水平不低,特别是这饭店,吃顿饭还要预约半个月,一听就很牛逼。

他脑子转了转,心想着:既然李景年要在自己面前装阔佬,让自己白嫖吃饭,为什么不去?

不光要去,还要狠狠宰对方一顿,最好能把这个贱人吃破产。

陈生生想通关节点,脸上挤出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很是狗腿的语气:

“去去去,年哥你请客,我肯定要捧场啊。”

私房菜饭店的位置很偏,李景年开车,陈生生本来还有点犹豫,不敢坐副驾驶的位置,心怀忐忑地坐上去,一路上十分警觉,时刻准备给李景年一巴掌。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李景年一路上都规规矩矩的开车,没有半点僭越。

想象中的车内刺激震撼画面没有发生。

陈生生松了口之余,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也许人李景年改邪归正,根本没那个意思呢。

仅仅是短暂的反省两秒,陈生生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谁让李景年有前科呢,如果不是他那么变态,自己怎么可能补考又不及格?

饭店的大门特别气派,进门后,是个古色古香的庭院,宽敞的院子里有个亭子,精心设计的池塘、假山、花草,搞的跟拍古装电视剧一样,十分讲究,一看就造价不菲。

穿到回廊,立马有穿着长衫的年轻男生过来带路。

陈生生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表现的还有些拘谨,直到进了包厢,那股子兴奋劲才一点点褪去,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归于平静。

只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主人的心情,但这已经是陈生生尽最大的努力,装出最平静的样子了。

他实在没见过什么世面,出过最远的门,就是自己义无反顾报的这个大学。

包厢里也很有古韵,檀木的圆桌,墙上挂着水墨画,画的是一对鱼,屋里还摆了个屏风,前面的矮桌放了个香炉,里面的香正燃着,从镂空的盖子上面,隐约可以看见橙色的火星,蜿蜒上升的烟云袅袅,闻着倒是味道不大,一点都不冲。

确实是来对了,陈生生心里得意,他没啥艺术细胞,认不出那些东西到底好不好,只觉得这些东西都是附庸风雅,抬升逼格的。

陈生生满心想着待会点菜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往贵里挑。

结果两人在包厢里干坐半天,不见有人拿菜单来,在陈生生第五次无聊到看手机时间的时候,终于有人推开了包厢的房门。

一连串的服务员,跟宫廷剧摆宴席一样,一盘又一盘端上来,菜式看着精美,漂亮的像艺术品。

没要服务员讲解,包厢里就他们两人,李景年特别照顾他,每道菜都让陈生生先尝。

不愧是李景年预订了半个月的饭店,做菜的手艺确实是一绝,这顿饭陈生生吃的很高兴很满足。

特别是,这一切建立在这顿饭还是白嫖的。

格外的香。

香得陈生生单方面觉得,李景年这个狗逼比之前顺眼了一点。

不过很快,这点好感在李景年把手放到他腿上的时候,就消失殆尽了。

人高马大的男大学生,表情严肃的压着陈生生,宽大的手掌伸在那双腿中间,隔着裤子盖住了敏感部位,掌心覆盖在陈生生的鸡巴上面,随意至极的揉捏。

陈生生的那根东西实在不争气,被别的男人随便摸了几下,立马就有了生理反应,鸡巴翘了起来,顶着裤子。

李景年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笑他:“你之前说过你恐同?”

陈生生有些恼怒,瞪他一眼,他抓着李景年的手,试图把人推开。

他可算学聪明了,知道这时候跟李景年讲道理没用,打也打不过,干脆放弃交流,直接尝试推开这个傻逼,自己再偷偷溜走。

努力一番,手都要废了,人李景年愣是动都没动。

有些硬的布料被按在陈生生的鸡巴上,内裤的布料勒住阴茎,更有下面一点布料被手指按进了那个女穴里。

对方的掌心很烫,烫得陈生生不知所措。

裤子被解开以后,大手摸到陈生生的双腿间,拉下内裤,握住那根颜色很浅的肉屌,用指腹揉捏那根有了一点硬度的肉屌,又沿着柱身往下,指尖摸到那道肉缝。

那个小逼又软,里面的肉又多,阴唇紧紧闭合着,含着里面的软肉,三角区域圆鼓鼓的,看着像个饱满紧致的小肉壶。

经常打球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粗糙,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指尖顺着那道小小的逼缝插进去,在逼肉里面搅动,软嫩的阴肉咬着手指,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下面有感觉,陈生生一下就慌了,口不择言地谩骂:

“操你妈,李景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你爹个废物不教好的教出来你一个强奸犯,李景年,老子真的要报警了……你个该死的强奸犯……死变态啊……别碰我……”

被人破口大骂一顿,李景年面色如常,一点也不带生气的,俊朗的眉眼间充斥着了然的情绪,他早就看透了陈生生。

在看见他那个异于常人的身体之前,李景年其实不曾把这人放在眼里,他们两个原本就没什么交集。

只是偶尔见过几次陈生生和孟怀洋吵架的场景,刚开学那阵,陈生生老爱跟着孟怀洋后面,一口一个哥叫个不停,跟屁虫一样,黏人又腻歪。

李景年很烦这种性格的人,特别是在见到不知道多少次,因为一点小事,陈生生就发脾气要和孟怀洋绝交。

臭着脸跟个弱智小学生一样,用被子盖住头,孟怀洋那小子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也不生气,就爬上去坐在他床头,好声好气哄着他。

那架势跟哄小女朋友没什么两样。

李景年当即就蹙眉,想说什么,有碍于身份没说话。

陈生生就是他挺看不上的那种人。

幼稚、弱小、色厉内荏,所有的污言秽语不过是他愤怒却又无法反抗的回击。

弱小的就像是一只老鼠。

是的,李景年用老鼠来这样形容陈生生。

对比李景年的身材,陈生生堪称是瘦小,一天到晚苦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什么都不顺眼,灰不溜秋的,可不就是下水道的灰色皮毛老鼠。

只不过有一天,这小老鼠面对他,居然敢翻过身,对着他露出柔软的腹部,一副信任,毫无攻击性可言的状态。

一个古怪的念头涌上心头。

……

这里的私密性完全不用担心,非常安全,不会有不识趣的人闯进来,房间内也没有摄像头。

李景年心情十分不错,陈生生被他一下顶到餐桌上,餐桌被撞得移位,桌面上的餐碟磕碰,一阵哗啦的声响。

李景年欺身上来,整个人压着陈生生,腿间的高高耸立的帐篷抵着他的下半身,鼓胀的双腿间,存在感特别强烈。

隔着黑色布料,陈生生都能感受到热意,他彻底怕了,语气又放软:“年哥……你别在这里,别搞……刚才是我不对……”

没有丝毫动摇,李景年十分冷酷,解开自己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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