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谋初现四
那一剑。只是那轻轻的一剑，就让我的思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我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两个画面，左边的是那一剑狠狠的刺进了高力德叔叔的胸膛，右边的，却是一个女人无力地倒在我的怀里，那绝美的眼神，让我的心如同被狠狠抓了一下，面对着那张凄美的脸，我的心在告诉我，我爱她！我忽然明白了，我曾经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倒在自己的胸前，我看到的那一瞬间，仿佛在眼前定格了，我似乎知道了什么，可转眼却发现原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两个画面渐渐在我眼前重合，高力德叔叔那张惨白的脸，慈祥的面容也在我的眼中定格了。两个画面，无论是哪个，都足以让我疯狂。看着那张渐渐失去血色的脸，我感觉到熄灭的怒火开始再一次在我的胸膛燃烧。而仙人似乎却没有发觉我的异常，他缓缓地将剑从高力德叔叔的胸前抽了出来，扭曲的脸上，发出几近疯狂的怪笑声，披散的长发在空中四处张扬，空气中充满了妖异。他抬起赤红的双眼看着，怪笑道：“看到了吗？我是没有感情的，啊哈哈！感情是个累赘，你应该像我一样，没有感情，这样你才能成仙！”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仙人的表演，胸中的怒火不断得在膨胀，膨胀到快要爆发的临界点，可我知道，这还不够，这些力量还不足以用来对付眼前这个几近疯癫的仙人，我需要更多的仇恨，更大的力量，我知道仇恨可以使我的力量增长，而我需要那力量，那个我只动用过一次的力量，那次我降临到这世上的力量。“把神之瞳交出来！”他似乎还没有忘记要回神之瞳。我冷冷地看着他，将玉佛珠从乾坤袋中取了出来，拿在手中，道：“你要的就是它吗？”那仙人见到玉佛珠，浑浊地眼神里眼中迸发出奇异的色彩，大喜道：“拿来，交给我你就不用死了。”我看了看手中闪着流光的玉佛珠，默然道：“就为了这个小珠子，需要死这么多人吗？你的仙长死了，高力德叔叔也死了，难道真的值得吗？”“值得！”仙人兴奋道：“当然值得，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快些把神之瞳交给我。”说着忍不住向我走了几步。我玩弄了一会玉佛珠，然后将它悄悄地收进乾坤袋中。仙人干巴巴地眼瞅着我收起玉佛珠，怒道：“交出来！不然你会和他一样死的很难看！”说着他用间指了一下以无声息的高力德叔叔。看见安详地如同睡着一般的高力德叔叔，我的心再一次纠了起来，我压抑着情绪，冷道：“想拿？杀了我！”“哼！你以为我不敢吗？一只小鬼就敢在我面前张狂！”仙人看着我狂笑着：“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握住强光的右手一散，顿时无数流光闪着异彩，从仙人的手中暴射而出，铺天盖地的向我飞驰迩来，四周的赤红的雷芒都被这突然间爆发的流光照得暗淡下去。我默默地子着那越拉越近的流光，任凭它们照亮我的身影。眼前的光束多得不可想象，我睁着眼睛仔细地看着它们，美，实在是很美，每一束光束都是那样与众不同，美得让人眩目。也不知道是哪一束流光先落在我的灵体上，我只是感觉到很疼，还没等我思考，空中的流光便如暴风骤雨一样地落了下来。“恩！”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身体纠了起来，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不行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难道还是不行吗？为什么力量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究竟少了什么？疼痛渐渐让我忘记了怎样思考，在绚丽的流光中我的身体显得越来越模糊，思想也越来越混乱。恍惚中，我仿佛看见了一滴泪，一滴黑色的泪，我看着那泪缓缓地从空中落下，击打在地上，带起一阵涟漪，在涟漪中，我看到自己的怀里抱着一个已经失去血色的女孩，那女呵那么的美，美得让人心痛，不！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心里的一根弦被拉动了，我看着那女孩苍白的面色，是那么熟悉，看着她的脸，我的心痛得不能自己，心痛的感觉弥漫在我的全身，那些流光异彩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我在自己的记忆中仔细得寻找着点点滴滴，可却依然一无所获。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幻觉也将消失。看着怀中的女孩那娇美的身躯渐渐地开始变得模糊，我的心里不安分地害怕起来。害怕她再一次消失在我的面前，可任凭我怎样挽留，那个女孩的身影都毫不留情地慢慢逝去。就在那女孩彻底消失地时候，我心口如被锤猛击了一下，七夜，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再一次浮现在我脑海，虽然除了名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这就足够了。我看着空空如荡的双手，撕裂心肺的痛冲向心口。“七夜，对不起！”巨大的伤痛如山崩一样向下塌了下来，一滴黑色的泪水悄悄地从我的眼角滑落，我默默地跪在地上，任那伤痛如海一样的清洗着我的身体，滴答，我的泪无言的落在了地上。伴随着那一滴泪，空中的流光都停住了，仿佛它们也感觉我的伤悲，停留在空中久久不肯移动。随着那黑色的泪，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我知道，自己成功了，降临在这世上的力量又将再一次回到我身上，可是我却没有半份喜悦，我的心很痛很痛。我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得如实质一般，轻轻的一弹手，整个天地都为之一动，厚实的大地也因为承载不了我的力量，开始慢慢地向两边裂开，这才是我真正的力量。对面的仙人早就傻了一般的看着我，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不动，我也不动，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任由风迎面吹过，任由脚下的山石不断地崩塌，不知道过了多久，仙人似乎是忍受不住这样压抑的气氛，狂吼一声，大喊着向我冲来。我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死物，在我眼里他只不过是在作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就像我刚降临到这世上时，那些动物对着我全部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只是靠着本能在反抗。我怜悯得看着这个仙人，他也和那些动物一样，在极度的恐惧下，忘记了自己还会法术，刚才的嚣张跋扈早已被惊恐所替代，我看着他，无奈地想着，难道，我现在真得这么可怕吗？伸手，只是一个平常的动作，但当我将手伸进仙人的心脏时，他还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是的，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自然，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我迎着他的眼神，冷冷道：“没有感情的心，已经不再是心，它只是在维持着一个个像你一样的行尸走肉而已。”说着，我的手稍微紧了一紧。
仙人忍不住干嚎了一声，眼角处流露出一丝丝哀求，但，现在已经晚了，对待这样的人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手软，在这里力量就是一切，对待自己的猎物不能有半分同情，我看着仙人的身体渐渐在我怀里失去了温度，慢慢地瘫倒在地上，我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切都是这样简单，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就算是仙人，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很庆幸实力站在我这边，我冷冷得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慢慢地转过身，将高力德叔叔抱了起来，向早已残缺不全的山峰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滴一次血，承载这力量的后果就是那无尽的心痛，如果可以，我宁愿放弃这力量，换取心灵上的安慰，但这可能吗？我站在高高的山顶处，默默地看着远方，七夜，多么凄美的名字，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虽然我对她的记忆只是那一张脸和那一双无尽的眼神，但这已经足够了，我已经从那眼神中读出无尽的不舍，在心痛中了解自己对她的迷恋。我看着空中的流云，不停地在想，或许在以前，我只是盲目的变强，总是想战胜对手，可是我却缺乏一个理由，一个变强的理由，但，现在我知道是为什么了，是为了她，这个让我心痛的女人，我要变强，强大到可以扭转过去，我不能失去她，哪怕她已经逝去，为了她，我要改变这个世界。山顶处的暖风夹杂着沙砾吹过我的身躯，力量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身体又开始变得透明起来，呵！我在心里轻笑了一下，这力量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总是这样，我渐渐感觉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知道，自己又该陷入昏迷了，该昏迷多久？我不知道，对于时间，我并没有太多的概念，但，我清楚，在我的心里有个愿望，总会有一天，我会足够的强，强到可以让这力量稳定下来，不，要比这力量更加强大，强到不能再强，强到足以保护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在失去知觉前，我仿佛看到高力德叔叔那张面带笑容的脸，我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叔叔。”然后重重地后倒了下去。山峰处，一切都回到原点，四周不时得传来飞禽走兽的欢鸣，风依然是那么轻快，烈日照样将大地烤得炽热，流沙还是那样默默的流淌，如果不是那破损得峰壁，裂开的大地，还有横躺着的一具尸体，也许谁都不会相信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惨烈的战斗。就在这安详中，山峰上突然传来不安分的瑟瑟声，闻声看去，只见那具尸体上开始冒出了阵阵白烟，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缓缓地从那具已经没有半分生机的尸体上跳了出来，细看去，那眉目竟然长得和尸体一模一样，小鼻小眼，模样十分可爱，只见他在山峰处左顾右盼了半天，似乎确定了周围没有危险，然后围着尸体走了几圈，不住地唉声叹气，看样子甚是舍不得，最后对着尸体重重地点了下头，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然后化做一道惊鸿向空中飞去，速度快得吓人，将空中的鸟儿吓得四处躲闪。随着他的消失，四周又再一次恢复了宁静，受惊的鸟儿也开始安详地在空中嬉戏，可是那些嬉戏的鸟儿却不知道，在它们的上空已经有个巨大的身影已经子了好久了，它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将它们一网打尽的机会。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耸立着神迹一般的宫殿，朴实的外表，却掩饰不住那令人叹服的工艺，完美的构造，没有一处不显得典雅却又不失自然，仿佛这宫殿天生一般，若非宫殿四处的八百金甲，也许人们会以为来到了梦境。在这神迹的顶端，在那高耸入云的地方，此刻正传来几声轻语，似乎有人在轻声谈论着什么。“报告仙帝，一切都按计划实施，完全都没任何差错！”说话的人毕恭毕谨，仔细看去，他赫然是天界八大战将中的狂神，而在他的面前却只是一堆闪着耀眼白芒的精火，但奇怪的是，在这高耸入云之处，四周并无屏障，即使周围风再大，可这灼眼的精火却不为所动，依然照着自己的规律舞动着。“恩！很好。”忽然间一个声音自那精火中传出，听声音似乎对狂神的报告显得十分满意，那精火停了一会，威严的声音继续传出：“如果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魔界就会永远地在这世界消失。”“仙帝圣明！”狂傲不羁的狂神竟然对着那团精火跪了下来。“哈哈哈哈。”伴随着几声大笑，那精火的颜色变得更加刺眼，四周的温度瞬间提高，不知觉中，狂神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等笑声过后，精火忽然问道：“光臣现在如何了？”狂神恭谨地回答道：“他现在正在前线督战，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了。”“恩！”精火满意地闪烁了几下。“仙帝，只是”狂神似乎有事要说，但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并且开始闪烁其词。“说！”狂神想了半天，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是关于神之瞳的事。”“哦？”精火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是派了十个散仙去追查了吗？”“是！”狂神小心翼翼地说道：“已经查出下落了，可是没想到半路被人劫持。”“有这等事？”精火显得十分吃惊。狂神不敢抬头，继续低着头道：“而且，十个散仙全部阵亡，但是据其中一个逃出来的元婴说，对手是个灵体，而且力量强的吓人，就连他也没有还手之力！”说完，便蒙着头不敢做声。精火听完，身上的火焰猛得窜了两下，本来晴朗的天空，竟然随着这火焰的窜动，突然暴出两声炸雷，整座宫殿似乎都抖动起来，半晌，那精火才用威严的声音道：“你不是说天鬼在上次战斗中已经消亡了吗？”狂神此刻背后早已大汗淋漓，他硬着头皮答道：“回仙帝，的确是消失了，是我们八大战将亲眼所见。”“哦？”精火听后，火焰稍微弱了一些：“那就是说那灵体不是天鬼了。”狂神任由汗水顺着脸角滑落，也不敢伸手去擦，只是恭谨得答道：“应该不是。”“恩。”精火沉吟良久，才说道：“神之瞳的事就暂时别管了，等灭了魔界，成大事后，这神之瞳还不是囊中之物吗。”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但，那灵体不得不防，以防日后成了变数！”“我知道了！”狂神喏喏地答到。“恩！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就先下去吧。”伴随着狂神一声仙帝英明，那团精火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中，似乎根本就不曾在这出现过一样。等精火消失了很久，狂神才敢微微得太起头来，往着那精火消失处，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