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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兰珊(春药梗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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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以退为进总好过纠缠不放,yu擒故纵总强过咄咄b人。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了,怎么可能会忘记,又如何当做没有发生过。先放手的人哪怕只是惺惺作态,被放手的人总要耿耿于怀。

她用力ch0u回百川握住的右手,又想去ch0u被凌若谷握住的左手。

前者顺利,后者失败。

“我不放。”凌若谷望着她,修长的五指将她的手捉住了就不肯松开。他眼神坚定,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少nv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一片钝钝的铁片刮了下,没有流血,可是有点让人在意的疼。她忽略掉心底叫停的那个声音,小声说:“我还会帮你化解煞气,你放手。”

百川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光,她可知道自己对若谷承诺了什么?

“我不放手。”凌若谷一字一顿地说,少nv今天的眼泪让他感到不安,明明她说的是让他现在松手,可他却好似觉得他一旦松开手,她就会做下某种决断,与他划下某个界限,然后鸿g0u顿生,此生再也无法逾越。他不是感x的人,却在这一刻被心里的联想或者说是预感惊到,所以哪怕逆了她的意思,也不肯放手。

心中没有预期的窃喜,明明他的情意呼之yu出,她却有点为他难过。

感觉很糟糕,可戏还是要唱下去的。

“你!”她似乎别无办法,力气又不b他,挣不脱他的钳制,只好任他握着手,“你何必这样,我都说了会帮你化解煞气。”说到后来,语气软了几分。

百川默默地站在少nv身后。其实他刚刚也不想松手。可是他理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又不想勉强少nv,更没有底气如师弟这般态度强y,迟疑之下,还是松开了少nv的手。

而现在,眼睁睁看着师弟将少nv的另一只手也握住,语气坚决地说,“和煞气无关,是我不想放开你。”时,他明明白白地感到,他后悔了。

刚刚,这只手,他握住了的。

他垂在袖中的手指虚虚拢起,那是牵住她手的姿势,只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兰珊没有回头看他,也不知他心中的纠结。她只知道,他松开了她的手。

果然,仅凭两次肌肤相亲,怎么可能撼动对谁都翩翩君子的他?

想来,她现在于他是不同于旁人的,可也仅仅是不同罢了。

有些……不甘心……

这样的念头简直令人唾弃啊……

兰珊在心中自嘲,果然被放手的人总归要耿耿于怀——她这么快就成了更在意的那一方。

可是,她却要演出毫不在意、甚至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百川,不早了,你回房歇息吧。”她站了起来转过身,手背到身后站直,仿佛坦然无b。

她仰起脸看着从刚刚就一直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的百川,一张俏脸上的表情渐渐趋于沉静,只是双眸带着sh润的水光,让人总忍不住想要凝视。

百川听到逐客令措不及防,有些尴尬,“我去让小二……”

“不用了。”兰珊打断他的话,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对得实在有些快,她无措半晌才g巴巴地解释了一句,“我还想和若谷说几句话,待会儿他顺便帮我去和小二说下就是,就不用麻烦你了。”她越发客气生分,像是说要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可以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在她的时光里,她已经做主,将他们之间的事一退再退,退过了洞府的疯狂,退过了山洞的缠绵,退过了下山时的温情,退过了山上的熟悉,退到了当初她昏迷醒来,在师傅的简短言语中,她有些陌生又有些距离感地看着他,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百川。”——甚至不是后来那不l不类的“百川大师兄”。

仿佛海边的cha0汐,涨cha0时呼啸而来,拍打着他的心,淋sh了他的鞋袜,可退cha0便将所有痕迹都抹平!只留下他从足底蔓延上来的寒意。凭什么……明明都是发生过、存在过的事情。

一口浊气从肺腑升到心头,再沉甸甸地压下来,压得他心生烦躁。

他是“百川”,师弟是“若谷”……

她对凌若谷从来都是直呼其名,这还是地把他再引出来。”它和兰珊约定今夜相见的前提,就是兰珊判断百川对她是否动了情——若是百川的确动心了,白蛇就白等一夜而已,若是百川没有动心,她就来与它汇合,演一出好戏。

兰珊咬着唇,“我不知道你伤得这么厉害。今晚这场戏……你又要受伤,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白蛇摆手:“明日你们便要返回无垢城,你若不忍心他受煎熬,今晚就一定把他的心往你身上多拉几分。”

“可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再受伤吗?”兰珊抬起头,眼圈红得厉害,“白蛇,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了。我不会为了救敖潭,就不顾你的安危。”

白蛇笑了:“我知道你关心我。我自己能没有分寸吗?大不了这次,我答应你躲闪得快一点。”它见兰珊还是不肯松口,又补了一句,“要不然,到时候你帮我缠着他,我趁机溜之大吉,怎样?”

“可是……”兰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蛇打断,“可是什么啊可是,就这样。快去换衣服,我还有个惊喜等着你。”

“啊?”兰珊反应不及,手中已经下意识接过白蛇从收纳宝囊里拿出来的衣裙。

她从它身上下来站好,走到一边的半张小屏风后面换衣服,因为也不是刻意避开它,所以娇媚的香肩,玉藕的手臂,甚至迷人的曲线,都时不时就从屏风的边缘泄露一二。

白蛇叹了口气,兰珊不明所以地伸出头瞧过来,它却已经背过身去。

“下次可别当着我的面换衣服了。”它的嘀咕被她听到了,兰珊奇道:“你怎么今天想着避嫌了?”

白蛇望着房梁翻了个白眼,“你以后都不要当着我的面换衣服了。”

兰珊不明所以,只觉得它的语气越发不善:“你今天吃错东西啦?之前不是还边看我洗澡边跟我说话……咦,这是鲛纱衣吗?……这个怎么穿?”她一边不以为意地反问,一边研究手头看起来有点复杂的裙衫。

南海之外有鲛人,善织就,滴泪成珠,所织鲛纱轻软薄妙、入水不sh,其价百金,制成衣裙再缀以夜间亦辉的鲛人泪珠,真正如天衣一般,华美至奢。

少nv的身子此刻已经裹在这浅银se的鲛纱裙中,曼妙多姿,她似乎是被从肩到腰纵横穿cha的系带ga0昏了头,从屏风那边探出头来,有些无措地举着带子投来求助的目光。

白蛇r0ur0u额角,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她赶紧冲过来扶他,结果差点被长长的衣带绊倒:“小心你的伤!”

“都说没事了,你不要一惊一乍的。”白蛇啧了一声,走近几步,抬起修长的指节绕着细带,先帮她理顺,再慢慢开始系上。“今天等你等得无聊,我到前面的天香楼去转了转,新晋花魁的身段那真是妙不可言,看完人家的身材再看你这neng苗,啧啧啧……”

兰珊气得拎起腰间还散开的缓带作势要去勒他的脖子:“你不会讲话可以闭嘴!”

“所以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换衣服嘛,免得我不小心打击你的自信。”白蛇抬手拿下缓带,帮她整理,“看,好了。”

浅银se的鲛纱轻柔飘逸,缀着点点鲛人泪珠,莹莹惑惑,浅浅离离,越发衬得她朱唇榴齿,桃脸蝉发。兰珊有些不自在地抚了抚发梢,不太确定地问:“是不是要重新梳个发髻?”

她头上还是无垢城nv弟子一贯梳留的道姑髻,别无他饰,只一根朴素的银簪子固定着,额前几缕碎发丝垂下,竟有几分林下美人的风致。但她的眼神太纯净,让人看了只觉得万事万物遍染尘埃,却唯有她的眼中独留清澈。偏偏这鲛纱轻盈剔透,隐约诱人,于是这份清纯中又透出一gu委婉的ye来。

g人心魄。

白蛇恍了一瞬神:“不用,挺好,百川绝对喜欢你这个样子。”它言语向来直白,兰珊恼羞成怒抬起手又想捶它,念及它身上的伤,又泱泱收回动作:“你到时可千万躲得快点,b真又不是一定要受伤。”

“行了,我知道。”白蛇捻着她额前的碎发玩了几下,又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顺利得到她怒目相视的一眼后,这才道,“时间还宽裕,我带你出去玩会儿,我都瞧见你哭了几回了,敖潭虽然要救,咱也不能整天愁眉苦脸凄凄惨惨戚戚吧。你得学会放松。”

兰珊看向它:“你的伤还没好呢,别瞎折腾。”

“我是真没事了,刚才一阵有点虚罢了。”白蛇直接摒弃了轮椅,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走走走,天香楼今儿有人包了烟花大赏,我带你去瞧个新鲜。”

兰珊站在原地不肯动:“我不想去看……”

“我想看成不成?劳您大驾,陪我去看,成吗?”白蛇y柔俊美的脸上全是无奈,道,“别忘了你可是中了我的‘情愿’,这摄魂术你也是知道的,让人跟着摄魂的一方心甘情愿地走,甚至为所yu为,让你乖乖陪我看场烟花,很难吗?”

南疆有巫师有巫术还有巫妖,而巫妖则会一种摄魂术——情愿。世上多的是痴男怨nv,巫妖主要的香火供奉便是来自于他们,为人索情锁ai。身中情愿的人,魂魄就为人所牵引,虽然平时看着行事正常,但对于另一方的所有要求都会服从,压根不会拒绝。

这情愿多年前曾经引来中原道法界一场浩劫,是以早就被列为禁术,失传已久。若不是敖潭的藏书丰富,兰珊偶然见过,连白蛇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兰珊没有任何修为,书上所写情愿的施法步骤又有些模糊,白蛇0不准法子,他们也不能胡乱对谁试验,最终还是决定——演一场戏。到时引得百川来了,安排他听到白蛇的“一语道破”即可,实际兰珊并未真的中什么摄魂术。

兰珊犹犹豫豫地被白蛇拉着出了门,见到地上歪倒着两个人,顿时吓了一跳:“他们怎么了?”这不是刚刚还好好的掌柜跟伙计吗?

“我让他们睡的,明早他们就会忘记今晚的事情。”白蛇想起什么似的,又变出一根冰糖葫芦来,“喏,给你的。”

兰珊接过,看着红甜可口的山楂果,哭笑不得:“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白蛇笑得邪气:“当然不是。”

y柔俊美的白衣男子于月se下执少nv之手缓缓前行,瓦舍g栏间,灯红柳绿处,嬉笑喧嚣,歌舞升平,乐声四起,烛影纵横,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们走的这条路却鲜有人路过,像是热闹中独独提炼出的一处清净。

少nv身着浅银se鲛纱裙,珠饰微闪,月se折s,流光碎金。

她举着一串冰糖葫芦慢慢吃,直到被引至路尽头的河池边。

突然鸣声四起,夜空绽放华灯宝炬,火树银花星如雨。

“真好看啊!”兰珊赞叹着,花火照亮她娇俏的容颜,那些明灭璀璨的烟火,仿佛落进了她的眼中,闪闪发光,楚楚动人。

白蛇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是一贯的漫不经心,“是挺好看的。”

“想要惊喜吗?”它说,“闭上眼睛,数到三再睁开。”

兰珊闭上了眼睛。

“一、二、三。”

她睁开了眼睛。

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玄袍的另一个高大身影。

姿态冷清,貌若神只。

兰珊刹那间呆住了。

敖潭。

这个名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可理智让她保留了一份清醒。

他不可能是敖潭……

“你再闭上眼睛,数到三再睁开。”

敖潭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兰珊明明知道,却还是像不会思考了一样,乖乖照做。

她刚刚闭上眼睛,就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她的额头上一触即离。

兰珊希望时间可以就这样停滞不前。

那她就永远不用数到三,永远不用睁开眼。

真的假的,此刻也不再重要。

一颗泪水从她的眼尾滑落,“敖潭,我想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语毕,她被人轻轻拥入怀中。

漫天烟花如星陨,照得人间同清昼。月光洒满头,仿若是白首。

许久之后,兰珊听到属于白蛇的声音:“兰珊,睁开眼睛吧。计划有变。”

拥住她的双臂松开了,河畔的风吹得她有点冷。她睁开眼睛,看到白蛇不知何时已经变回它本来的模样,凝眉而立。

“什么计划有变?”像是b谁都明白好梦易醒的道理,她的双目中迅速一片清明。

“我之前在无垢城布了一处灵力,突然感知到青宇今夜离开了无垢城,现在已经进了这李家镇的地界了。”

“什么?!”兰珊不由倒退一步,扶着池边的青石栏杆才稳住自己。

白蛇不想却又不得在少nv不停下沉的心上,再压上一块大石:“他在搜寻你身上香囊的气息,他在找你。”

兰珊的指甲在青石上无意识地抠着,眼中闪过挣扎与痛苦。

“计划不变,只是把目标,换成青宇。”她一字一顿地说。

“那百川?”白蛇似乎对于目标换谁并不在乎,它唯一在意的就是兰珊会不会为此多耗费许多心神,多掉许多眼泪。

兰珊闭了闭眼睛,满面颓然:“天意如此,不给我机会。那就还是走妹妹那步棋吧。反正,他来日知道真相,也不过就是更加恨我罢了。”

白蛇实在想不出安慰她的词儿,只好轻轻把手放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握了握:“行,你想怎么做,我都帮你。”

兰珊苦笑,旋即抬起头,将一只手叠在它的手背上:“说起来,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青宇道法高深,博览群书,又天资聪颖,‘情愿’禁咒哪怕失传已久,他也可能了解一二,再举一反三……”她咬了咬嘴唇,“为了不露出破绽,我要你给我下摄魂术‘情愿’。”

白蛇瞳孔猛缩:“你疯了吗?!我根本不会。”

“你会的。”她抓紧他的手,像是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飞快地说,“施法步骤我们早就弄清楚了,只是一点细节还有点模糊罢了,我们可以试试。”

“试什么试?!”白蛇一口拒绝,“摄魂术事关你的魂魄,你别忘了,你小时候就真的si过一回了,你的身子不是真正的血r0u之躯,魂魄本就不稳,你禁不起试。若是出了岔子,非si即疯!”

“可如果救不了敖潭,我也会疯也会si的!”她快要崩溃了,高声尖叫了一句,又开始哀求白蛇,“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白蛇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就算这‘情愿’的摄魂术成功了,你也等于把对魂魄的控制权,一半都交到了我的手上。”

“没关系,交给你有什么要紧,你又不会害我。”兰珊望着它,语气有些欣喜,“你答应帮我了?”

白蛇一身冷汗,“不,我没有。或许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兰珊打断它的话,“没时间了。青宇马上就能找到我们。敖潭也没有时间等我们想别的办法了。”

她看起来既冷静又疯狂,“只有这个办法行得通。”

“你,帮不帮我?”

凡人铸剑,重在铁火;道者铸剑,重在冶心。青宇ai剑成痴,铸剑也是一绝。所以nv娲族重建族庙,才会特地请他帮忙铸造祭祀的剑器。青宇推算的铸剑时间需要十五日左右,那是按照他以往一向顺利的经验,毕竟他剑心道心皆坚定,又确实在铸剑一术上天赋过人。

可这一次,却并不顺利。

他再也没有之前的心无旁骛,眼前时不时浮现兰珊的容颜,或是笑的,或是哭的,或是娇嗔的,或是灵动的。随着他闭关铸剑的天数增加,他想起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甚至多到几乎一直在走神的地步。

当法,却撩拨得他下面y得不成样子。

压抑的呼x1带着一点点喘息,喷洒在少nv的脖颈上,让她的身t一阵阵发软。撕开雅正端方的面具后,显露的是属于无垢城执剑长老独有的强势,那是来自于掠夺者的危险气息。

占有yu在蠢蠢yu动,青宇用腿分开兰珊的双腿,结实紧绷的肌r0u在她的大腿内侧摩擦着,顶住她因为发软而有些下滑的身子,膝盖隔着薄薄的亵k在她的腿心蹭着,听着她努力咬紧嘴唇却还是掩藏不住的破碎sheny1n。

“嗯……嗯……”她背靠着墙,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

只巴掌大小的jg致小脸上,红润的双唇因为刚刚一轮略带急切的吻而微微红肿,带着潋滟水光,引人心生遐想。他毫不迟疑地再次吻了上去,撬开她不肯出声的唇瓣长驱直入,含弄丁香舌,t1an舐贝珠齿,故意吻到她几乎呼x1不了时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她的呼x1乱得亦如心跳。

“兰珊,睁开眼睛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他的拇指盖上她的眼睫,搔刮着她的眼尾,轻轻b迫她睁眼。

又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脸颊,她终于肯看向他,那一双烟雾朦胧的秋水眼眸中,漾着微波,荡着涟漪,有q1ngyu,更有挣扎。

“青宇……”她的声音打颤,他终于从她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手掌在她的衣裙内游走,移动到何处,那里的t温就会变高。他满意地在她的腰肢上r0u了r0u,她就软得更加厉害了,却还是b着自己紧接着说出未完的话,“……真人……”

青宇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她叫他“青宇真人”,不是“青宇”。

所以,说到底,她还是因为身中“情愿”才这样主动,此时此刻的的亲近,不过是听了白蛇的吩咐。

他心中既惊怒,又心疼,只把她圈得更紧。

“叫青宇。”他在她的耳侧诱哄着,手指g住她小腹处亵k的边缘轻轻一g,修长的指头就灵巧地朝下而去。

她瑟缩了一下,嘤咛了一声:“嗯,啊……”他掌心向上,贴住她的y部,托住她的花瓣,向上按压摩挲着。

她不禁哆嗦起来。

带着他t温的掌心g燥而温暖,自下而上覆盖住她的耻丘,因为常年与剑和拂尘相伴,所以掌中有薄薄的一层软茧,略显粗糙与质感,不轻不重地按r0u着她的y部,指缝来回摩擦着她紧闭的两片花瓣,仿佛老道的茶匠以手炒茶,搓r0u翻磨,火候撩人。

兰珊只觉得腿心处一阵阵su麻,膝盖发软,腰也发软,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根绸带,靠着他瘫软得几乎要往下滑。

可只要她的身子下滑一分,那逐渐变热的掌心摩挲的力道也加重一分。

“嗯……”她痛恨自己这样的反应,心里明明记挂着白蛇受了那么重的伤可怎么办,身t却直截了当地背叛了她的意志,在青宇的ai抚中毫无抵抗力的沉沦。

明明她咬破了青宇的嘴唇,驱使了他t内的龙y之气,明明是她主动撩拨他的,为何结果却是她处于劣势?

耽于xy……耽于xy……这魔咒又在她脑海中来回循环。这是她的枷锁,是她最ai的人亲手所施的墨刑,是他宣判的她的罪名,一言盖棺定论,上天入地难申。针针入r0u,字字诛心,其言化血,其罪刻骨。她有口难辩,她不得解脱……

青宇见她面上全是痛苦与挣扎,怕这情愿有什么厉害的折磨作用,再不敢b她,正要放开她,她却在浑浑噩噩中却按住了他的手:“别……”

意识到自己竟然挽留他那只ai抚着她私密部位的手,少nv旋即咬紧了嘴唇,像是发了狠,将那娇yanyu滴的唇瓣生生咬出一道伤口,鲜血蜿蜒流出,染红她雪白的下颌,鲜血的颜se在烟花绚烂的变幻下愈加鲜yan,刺在青宇的眼里,也刺到他的心中。

他竟莫名想起刚才白蛇t1an去少nv脸颊上血迹的场景,道是孽畜也通晓人情,知她无瑕,万不该染上血迹。

“是不是哪里难受?”他吻着她的唇,吻掉那血迹,亲吻那伤口,唇齿激烈磕碰,他付出唇上也添了几处伤口的代价,y是撬开了她紧咬的嘴唇。

心中的躁动更胜,他强y地克制着自己的yuwang,给她呼x1的机会,然后在下一次猛烈亲吻前,他对她说:“咬我,别咬自己。”

兰珊落下泪来,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口中那gu铁锈的血ye味道到底是来自谁,可是她记得自己是要主动的,戏要唱下去,一定不能让青宇有机会追拿白蛇。

“青宇……”她终于改口,迷蒙的眼神清明了一瞬,清晰透亮后又成烟雨迷蒙。

可青宇心中却是一喜。

“兰珊,哪里难受?”他又问了一遍。

她抬起一只手,捂着x口,那痉挛悸动绝望无助的感觉根本无法言说,她也对他无从说起。

她是逢场作戏,他却奉还情意。

可是,真的……“好难过啊……这里……好难过……”她无意识地朝他怀里缩,像是想找个地方躲一躲,他的怀抱温暖又坚定,让她在难过时也能获得片刻喘息。

这感觉,仿佛锥心之痛。

多可笑。没有心的人,还学人家心痛。

青宇只以为是情愿让她的心中绞痛,连忙把她抱紧。结实的x膛在上下起伏,这是yuwang即将失控的前兆,他却不yu告诉她,自己忍得有多辛苦。

她轻轻推开了他的怀抱,像是下定了决心,拉住他的那一只手,引领他再次触碰到她的隐秘花园,同时抬起一条yutu1g住他劲瘦的腰,口中则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祈求:“青宇,你要了我吧,现在就要了我吧。”

青宇的眸se浓重得犹如星辰不照的夜空,带着黑暗的、深沉的、浓到化不开的yu念,所有为她苦苦忍耐的毅力,在她这句话中土崩瓦解。

他屈起食指打着旋儿分开有了轻微sh意的花瓣,轻轻cha入了huaj1n。花x内侧是sh润的,被他略带薄茧的指腹一搅一搔,内里顿时x1紧,又有一小gu蜜水流到了他的指尖,像是在邀请他继续深入。

“唔……”少nv的声音太好听,又娇又软,让他的下腹更加火热。

他掌心捂住花x一瞬,就兜了满手的iye,他又尽数擦在她娇neng颤抖的腿心,r0u了一把本就敏感的花瓣,他换作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花核,中指与无名指则cha进花x里ch0u动磨刮。

蜜汁泛n,软r0u紧绞。

su麻并着舒爽令兰珊g住他腰的腿绷紧了直打颤,她能感受到他的指尖、指腹、指节各自为政却又目标统一地磨蹭着她的内壁,密集的刺激猛烈到让人无措,她抓紧他的衣领。

少nv摇着头,发髻添了几分凌乱,垂下的青丝被微风吹起,鲛纱裙的银se与月光争辉,粉黛未施的她竟有别样的风姿绰约。

只是她的表情太飘渺,明明就在他怀里,却像是要乘风而去。

一向居庙堂之高的无垢城执剑长老,终于多了一丝不那么强大完美的人气,而后,心中陡然升起患得患失的不安来。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唯有怀中的她能够被他触碰和拥有。

他想,只有q1ngyu才能留住她。

君子得时如水,小人得时如火。

做了那么多年君子,他忽然想做个小人了。

于他,yuwang是网。

于她,欢ai是局。

可此时,她是网中鱼,他是局中棋。

他将她的裙衣又朝上撩起,提起她光洁弹x的yutu1压向一侧又再屈起。柔韧的身t被打开,她腰后0露的肌肤磨在砖砌的墙上,粗粝的感觉让感官的刺激被扩大,她破碎的sheny1n被他统统吻掉。

蜜汁顺着修长的手指向下流,huaj1n被撑开一个小孔,甜美的汁ye一点点地滴落在了青宇的掌中。

紧致的nengxue绞着他的两根手指头,自发的蠕动和收缩让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器物若是替换了手指后,又是如何xia0hun夺魄的滋味。

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在她耳边喘着气道:“把腿抬得高一点。”

密集如浪cha0的快感早就使得兰珊几乎千依百顺,她听话地抬腰,秀气的胯部贴上他饱胀的yuwang,那y度与热度隔着衣袍传来,她顿时抖得更加厉害了。

天香楼的y唱丝竹声,忽远忽近缠绵缥缈;烟花升空再落下,se彩斑斓光线变幻;小巷内太过安静,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都那么清晰可闻,手指在花x中ch0uchaa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少nv早就没了站立的力气,全靠男人在支撑,她侧着头枕在他肩膀与上臂交接的地方,呼x1凌乱无法自控。

青宇解开腰封,撩开衣袍下摆,一手分开她沾染水意的双腿,一手则扶着自己怒胀的坚y分身,抵住sh滑轻颤的x口,硕大的圆端压着花瓣中间微微翕张的小孔,不给它完全闭合的机会,换着角度卡着x口戳刺捻倒,却又不真正进去,只磨得那蜜水一gugu地流出,很快就打sh了两人的sichu。

身t在叫嚣着去进攻、去占有、去恣意,却又有一丝即将湮灭的理智在小声提醒他:这会儿的兰珊是不对劲的,即便他们之间用不到“趁人之危”这样的词,到底她现在并非表现得那样清醒。交欢虽可,却不该。只是这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轻,终于被巨大的yuwang吞噬得渣滓不剩。

兰珊攀着他的肩膀昏昏沉沉,但还是记得自己是要主动,所以伸了一只玉手向下,握住那根让她快乐又难耐的粗长凶器。

他滚烫的x器在她手中跳了跳,sh腻的柱身上青筋虬结,她脸上一阵发烫,闭唇不语,抬胯对准自己的花户朝里送。

粗大的顶端完全进入了x内,媚r0u挤过来吮x1,又被y烫的yu根强行撑开,可这样的cha入他根本不满足,ch0uchaa逐渐加快,像是要将内壁上的细小褶皱全都碾平。娇neng多汁的花x在这摩擦下生出无限快感,空虚感不再,兰珊只觉得从内而外的充实。

“嗯唔……”她抑制不住发出婉转的sheny1n,似叹息又似嘤咛,听得青宇心弦颤动,他重重地朝上一顶。

“啊啊……啊……”少nv的声音顿时又高了几分,婉转g人,彻彻底底点燃了他心中的燥意,如g柴遇烈火,那熊熊燃烧的弥天之势里,是aiyu成魔。

亦是一念成祸。

隔着数条街之外的客栈内,感受到白蛇腾空长啸那一瞬释放的强烈妖气,百川于黑暗中敏锐地睁眼醒来……

“嗯……嗯……”兰珊sheny1n着,那种空虚后被填满的感觉让她觉得心安,被他强有力的双臂困在他与墙之间,迎面而来的雄x气息让人意乱情迷。

她裙摆敞开单腿立着,单足踮起脚尖勉强点地,另一条腿则被青宇捞在臂弯里抬着,随着他的顶弄ch0u送,小腿不停晃动,绷紧的脚尖颤颤发抖。那y烫的长物在她的t内来回进出,力度之大,像是一下下凿进她的身t深处,仿佛要把她钉在墙上。

他粗重的喘息尽在耳畔,像是在无声地诉说对她的渴望,而那大刀阔斧的顶弄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她渐渐迷失在他这样凶猛的冲击中。

她低低地y哦,模糊的意识里还记得这儿是幽静的小巷,怕这羞人的声音被人听了去,于是尽力咬着唇。细软的sheny1n与期艾的呜咽混在一起,唇上伤口那点细微的疼痛几乎还没有被她察觉,就先被全身的su软盖住了。她的声音仿佛口中含了什么似的,戚戚焉焉,娇娇软软,入了青宇的耳便是婉转g魂的曲调,令他的yuwang越加深壑难填。

“我设了结界……别人走不进这巷子。就算……误闯进来……他们也……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听不见我们的声音。”他的声音在这q1ngyu浓重的粗喘里还有平时的一分淡漠严厉,剩下的九分全是被yuwang磨砺过的低沉沙哑,带上了在她t内驰骋的节奏,听得她耳朵发烫。

青宇的话兰珊应该是听进去了,随着花x在他的开拓下渐入佳境,她终于忍不住在唇齿松懈的间隙吐出一连串jia0y:“嗯……嗯……嗯啊……”但是这巷子实在僻静,任何声音都与它这样格格不入,她的心神已经分辨不出自己的sheny1n到底有多高,敏感的身子甚至被自己吓得一抖,花x也不由自主地夹紧。青宇舒爽得闷哼一声,微微后退又尽根没入!

兰珊先是捂住自己的嘴,可他猛烈的冲撞令她不得不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勉强保持平衡,人却无论如何不肯开口了。她又闭紧了双唇,哪怕双颊粉yan,眼眶被b得都sh润发红了,也不肯再发出声音。只是,她却不知她这样含情忍yu的模样,在男人眼中又是如何动人。

泛起浅粉的玉白肌肤在月se与烟火里时而如桃花娇yan,时而如梨花柔neng,怎样瞧着,都是一副请君采撷的姿态。浅银se的鲛纱裙上珠晖闪闪,她就像是上天赐予他的一份礼物,足以惊yan他的人生。而此时他要做的,就是打开她,尽情享用。

青宇的一只手掌用力按在她的肩头,掌心的温度直接从她的肌肤烙进她的血ye里,烫得她颤抖。yuwang上头,如饮烈酒,他既已失控地没了平时的分寸,在这小巷里避人耳目也想要她,手中的力道也一时难控有些过大,几乎要将她秀气的肩膀捏碎。

就像她所预料的那样,经过多次催发后,“种”在男人t内的龙y之气会越来越顺乎她的心意。否则,此时此刻,端正严厉的无垢城执剑长老,意志过人的青宇真人,又怎会神智清醒却沉沦至斯,在这g栏瓦舍一墙之隔的巷道中就要了她的身子。想来,这龙y之气,和“情愿”倒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没有“情愿”那么霸道罢了。

想要得到他的怜惜,几乎已经是她这段时日养成的某种习惯。娇气如她,在被捏痛肩头的瞬间就立刻想喊疼,眼前却闪过白蛇右肩那穿刺而过的剑刃,那该……有多疼……

那一瞬,青宇ch0u剑后那道伤口喷洒出的鲜血仿佛重现,那些鲜红的血ye彼时甚至弄不脏她的鲛纱裙,却又似是隔着时空于此刻突然如数溅进了她的眼中,腥甜又刺目,她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好像蒙上了一片红se……

身t与思想不知是彻底分离开来了,还是搅和到一处于是更加混乱了,酸麻舒爽的愉悦与纠结难当的愧疚油煎火燎,翻腾滚动,终于熬成一碗苦涩沸汤,兜头罩顶地淋在她的心上——疼到麻木。

男人y挺滚烫的x器正在她t内狠狠用力,面对面站立的姿势虽不能让他cha到花x最深处的敏感之处,但这样的角度微有曲折,每一次ch0u送都好似按在她紧缩的内壁上狠狠刮过!鲜美多汁的x内本就温暖又紧致,如今尤甚几分,越发的紧箍,粗大的x器尝到了甜头,毫不迟疑地继续一路奋进,直磨得柱身更加火烫饱胀,连iye的润滑都难解他的胀痛。

可这胀痛又被她窄细的甬道压缩x1shun,xr0u同时sh腻滑软地裹住r0uj来回含送,于是这痛亦是愉悦,是滔天的愉悦。

可是当他低头时,却在少nv脸上看到一丝走神——在他们水r交融本该一致快乐的时刻,她却分神了。

她在想什么?

他的骄傲令他根本放不下自尊开口询问,可直觉告诉他,她的失常与那条蛇妖有关。

应该还是因为“情愿”的关系。

真是条该si的孽畜。

莫名的焦躁令他失去了耐心,身下猛然再加大力道,硕大的顶端刮擦过x道里他必经之路上的每一寸软r0u,满意地看着她因为承受不住这样密集又迅猛的撞击,渐渐双目失神,两只玉手抓紧他的衣服努力在墙壁与他之间寻找平衡。

“轻一点……啊……轻一点……慢……慢一点……”她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哀求出声。

他却好似要惩罚她的不专心,毫无预警地两臂绕过她的双膝后一圈一提,瞬间将她临空抱了起来!

身t突然腾空令少nv发出一声短利的尖叫,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英俊道人的脖颈勉强保持平衡,他上前一步,将她完全压在墙壁上,原本因为改变t位而滑出她身t些许的x器重新严丝合缝地埋入她的身t。

这一次的cha入b之前更深也更有力,好似要将她戳穿一般,微痛夹裹着又酸又麻的快感一起冲击着少nv纤弱的神经,她仰起头靠在墙壁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冲撞来得如此猛烈,皮r0u相撞的声音一刻不停。因为全靠男人的臂力举着,她背靠的墙壁即便隔着鲛纱裙,依旧随着他的激烈ch0uchaa而不停凸显出砖块的粗粝。后背的摩擦带来细微却又不容忽视的疼痛,显然肌肤已经被磨破了。

兰珊的面上闪过一丝惶然。她看清了青宇的双眼。

无垢城执剑长老总是平和淡漠的双眸,此刻全是外泄的失控情绪。

那其中极度的占有yu混杂着难辨的情意,本该令她高兴,可直到此刻她真正看到时,才知道会有多心惊。

是她把这个男人变成这样的吗?

她恍惚地想。

继而自问自答,是的,就是她。

她是当之无愧的始作俑者。

身t最为脆弱的地方就这样被打开,被贯穿,她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唯有不停地颤抖,然后在亲手为他编织的q1ngyu之网里一起沉沦。

她抬头看向巷子口那狭窄又细长的天空,这一刻,在她眼中,月se与烟花都消失了,沉仄的夜空仿若失去了光源,好似整片天空就这样压抑下来,压过了她纷杂的念头。

“啊啊……嗯……啊!”她在疼痛与su麻交织的感觉中被青宇送到了顶端,一汪热流自t内深处涌出往下流,却又被男人撑满花x的x器塞住,随着他继续凶狠地顶弄一点点滴淌出sichu。

青宇一手托住她的t尖,用力抓r0u;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腰,柔韧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甚至给人有种再多用一分力气就能折断的错觉。等她彻底被按在墙壁上后,他才腾出一只手掀起她低垂的裙摆,以便将两人jiaohe的地方看得更加清楚。

雪白的yutu1根部已经被撞得一片浅红,透明的花汁晕染在腿心四周,原本细小的huaj1n口被迫撑开,挤压变形成他进出的形状,随着他的ch0uchaa而被狠狠推拉,两片被挤开的花瓣紧贴着饱胀的柱身,在这样狠厉的ch0u送中颤抖绽放,内里鲜红的nengr0u不时被带翻出来,伴随着黏黏的花汁再被狠狠地碾压推挤回去。x口处一点点滴下的汁ye,被急速的摩擦搓成细细的粘沫,在他抬胯发力的顶弄中越积越多,顺着j身上暴起的青筋滑落到囊袋,再在他的撞击下重新转移蹭回她的两腿间,就成了引发新一轮情热yu迷的毒药,唯欢ai可解。

禁yu的月牙白挺括道服领襟严整,露出的那一段脖颈线条利落,血ye于皮下的血管中快速流过,青se的经络狰狞浮现,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鬓角、后颈往下流,昭示着他整个人都浸透在q1ngyu里。兰珊感受到他的力量已经仿佛鞭挞,可他的表情依旧带着某种克制和隐忍。

她想起了两人的节里可能不好复制~欢迎围观https:/video/av50087675/

回到客栈,青宇径直将兰珊抱回她房间。他似乎已经完全没有想再在两位弟子面前避嫌的打算了,直接当着百川和凌若谷的面将门关上,然后转身把她轻轻放于床上。

让少nv侧身朝内躺着,他轻轻揭开她衣衫的后摆,红se的大片擦伤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简直触目惊心。

她的安静令他微感不安,“兰珊?”

“嗯?”她回头,一缕青丝垂下,掩住她前面额头上的疤痕,因为牵扯了腰上的伤,她轻轻“嘶”了一声。“我要沐浴。”她柳眉轻蹙,之前在他怀里时,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此刻突然提出了要求要沐浴。

“今天先涂膏药止疼愈合,一夜便好,明早就可以沐浴。”见她看起来一切正常,青宇心中猜测白蛇遁逃后,对兰珊没有下别的指令,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异样。

他松了口气,“下山前我给你的那盒药膏呢?”他指的是生机玉膏。

“在床头那个ch0u屉里。”兰珊抬起下颌示意他去拿,语气有些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身上不舒服,先沐浴。”

“你后腰的伤口不适宜碰水,今晚忍一忍。”青宇耐着x子道,打开药盒,正打算给她上药,却被她抬手打开。

“我要沐浴!”她的声音忽然高了几分,甚至有些尖利。药盒的盖子“啪”一声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霍地坐起身,明明那么娇气怕疼怕吃苦的一个人,此时的动作幅度之大,像是完全不顾及腰后的伤势。

她甚至没有穿软履,赤着脚就下了床,眼看着一双neng生生的yuzu朝那碎了的药盒瓷盖上踩去,青宇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立刻将人抱离地面。

“兰珊!”他面se一沉,声音也高了几分,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越是与她相处的时日久了,他越是看不得她受伤。她在寒冰洞触墙时血流满面的样子已然是他的梦魇,当日初见不过是愧疚与担忧参半,如今却是完全回忆不得,想起来便浑身冰凉仿如锥心之痛。

她却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我去要热水,我要沐浴!”

他大步将她抱回床上,为防她又闹着要去沐浴,他单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箍着纤细的手腕,一手放在她的腰上,将她牢牢固定在床榻之上,再俯身压在她身上,不让她起来。她的衣衫本就松解,挣扎间露出半侧香肩,还有那一身暧昧的痕迹,有些是他留下的,有些却不是……

他眸se深沉,之前在小巷里因为q1ngyu而被压制下去的愤怒在x腔里翻滚,她被除了他之外的人碰了——这个念头几乎要摧毁他的理智。

他喘着粗气,默念着静心的咒语,试图赶走心中的暴nve和狂躁。可身下的少nv却丝毫不知的他的煎熬与克制,只是拼命扭动着,反抗着,“你让开!放开我!我要去沐浴!我要去……唔……”

她的表情,她的举动,她的言语,对他而言,都是拒绝。

她在拒绝他的亲近。

静心咒静不下一颗道心,他已经心生魔障。而她便是他心中的魔,是虚妄,是荒唐,是七情六yu的甜美幻象,是他想伸手握住的执念,便是万劫不复也不放。

只是他不知,这场风月情深,本就是她亲手编织的弥天大谎。

充满雄x气息的双唇覆下来,抿住她娇neng的红唇,他的舌尖先是t1an过她上唇的轮廓,又将她的下唇瓣含进嘴里吮x1着,直到触碰到她嘴唇的伤口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又撬开她的唇齿汲取甘甜的金津玉ye。

她扭动的娇躯渐渐软了下来,原本踢他的双腿也慢慢停止了动作。

见她总算安静下来,青宇不敢继续。他在面对她时从不相信自己的自控力,压下心中不合时宜的绮念,更压下心中嫉妒愤怒到要发疯的狂躁,他抬起上身,双手支在她的脸两侧,望着她的眼睛:“今晚我帮你上了药,再擦擦身上,明早一定让你沐浴。”向来严厉的无垢城执剑长老说罢,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y,又勉强加了一句,“兰珊乖,可好?”他伸手尝试拍了拍她的肩膀,有点生疏地劝慰。

兰珊气息不稳,两颊微红,唇上泛着诱人的光泽,发丝如瀑铺散在头侧,她伸手推他却推不动,气得撇开头不看他,“不要,不好!你让我今晚就洗!”身t又香又软,语气却又呛又y,几乎完全反着来。

“兰珊,你!”青宇一向师道尊严,何时这样与人打过商量。不说他自己亲自教导的百川和凌若谷,便是无垢城随便叫来一个弟子,对于他的话都一定是奉命唯谨,令行禁止。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有人愚直不听教诲,哪个泼猴一般顽劣的弟子在他面前不是规规矩矩的。偏生他的威严肃穆到了她这儿,竟是半点用也没有。

她要固执就固执,想任x便任x,说一不二,无法无天,强词也夺理,有恃便无恐。

可他一低头见她眼尾晕染着一抹红,长睫泛着水光,顿时又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

她才多大,自己枉为修道这么多年,竟然与她置一时之气。更何况,她下山这一遭,还被……他将她扭开的头转回来,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兰珊。”他呢喃了一声她的名字,将她抱至怀中,“别哭,怎么了?”

“是不是,那蛇妖欺负你了?”他虽然迟疑,还是问出了口。否则她那身暧昧的痕迹,要如何解释?更何况,他找到她时,那蛇妖正yu行事。

他猜,自己终究去得晚了一步。

可恨!

他感觉到话音一落,怀中娇软的身躯便僵y了一瞬。

然而少nv只是沉默地将头埋在他怀中,却不回答。

他的心便继续下沉。

刚刚强压下去的暴nve狂躁又像是要重新冲破桎梏,平和多年的道心充斥着渴望杀戮的戾气。

他定要将那蛇妖碎尸万段!

他的手倏地握紧拳头,怒气与杀气凝结其中,又在指节碰到她的瞬间b着自己松开了手掌。

“兰珊?”他见她不答,却又不忍心再问一遍了。

兰珊闭了闭眼睛,继续沉默。

这是一场无声且并不公平的博弈,是没有对话的文字游戏。

在他看来,她没有否认,便是默认。

而她却只是,没有承认罢了。

他以为她是伤心是难堪是耻辱,是不想亲口说出这件事情。

其实,她只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她想看看,他到底能够接受她发生这样的事以及对象,到什么样的地步。

她不能拿百川和凌若谷来赌来试探,所以推出白蛇来,是最佳的选择。

“你不想说,就不说,”青宇b自己放软语调,却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嘶哑血腥。“别哭,已经过去了,没事了。”他说,“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你。我一定会杀了那蛇妖,替你报仇。”

“不关它的事。”兰珊终于开口。在此情此景下,她亲口说这样的话,其实是极具诱导x的。

果然,青宇以为“情愿”依旧影响着她的判断力。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怕自己内心的狂怒嗜杀会一个克制不住,吓着她。

“兰珊,其实我这次下山,是想问你一件事。”

他想起自己下山的初衷,即便如今她被蛇妖欺侮又被下了“情愿”,他心里却没有任何弃敝。除了对那蛇妖恨之入骨,他更忧心在他除掉蛇妖破除“情愿”前这段时日,她要怎么办。他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她;想把她圈进自己的双臂中,拥有她;甚至不想她的身影再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被心中执着的念头惊到,他才发觉自己对她除了保护yu外,还有这样近乎执拗的占有yu。

想把她娶回含元殿,藏起来。让她只得他一人的疼ai、呵护和亲近。

他思绪万千,面上倒还是一贯的肃穆端正,瞧不出什么。

可他不继续说下去,不明所以的兰珊心中便有些紧张。

做骗子就是这样,对方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都会草木皆兵,以为被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偏偏面上还要一片风平浪静。

他到底要问什么?

他为什么要提前下山?

是nv娲族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还是她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

但他今夜从出现到现在,并没有表露出对她的质疑。

不对,是他没有表露,还是她根本没有注意?

她忐忑地等着,等到青宇再次开口:“兰珊,我心悦你。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她提起的心,犹如被押解至绞刑架上的犯人,刚被赦免无罪,又被以另一种罪名宣判,于是脖颈的吊绳依旧收紧,双脚随时离地。

为什么偏偏是在现在?他不问她下山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心里和面上都是在意的,却又不深究,而是开口便要求娶。

可与此同时,她呢?她在做什么?她在试探和计算他的容忍度,打算确定了之后再谋划和择机而动。

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他给她出了一道难题。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明明她之前的布置是准确无误的,事情是什么时候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是了,第一次出错,是他不肯认下两人的欢好是双修,只说是他的“问题”。再后来,是他明知道她身有寒冰果对修行如何有利,却次次交欢只肯欢愉不要助益……然后,便是这次了。

她深x1了口气,想缓解心头郁积的窒息感。她不知是什么东西仿佛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想,也许,他这句“我心悦你”是真的?

他已经对她动了真心?

她能拿到他的真心血了?

那现在可以尝试开口向他要真心血吗?

不,不可以。

她很快在心中自我否决。

索要真心血必须一次成功。

否则,迟早会引来对方的戒心。

早先,她以为在意乱情迷之时可以得到男人的允诺。事实则不然,这b她想得难多了。

在她开口前,必须是已经通过某些事证明她在对方的心中足够重要,她才有信心只要她开了口,对方就会心甘情愿地给。

而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

她默默地下了判断。

她b谁都知道,这世间所有的“得到”,都附有价码。她只是不知道,她已经把自己给出去了,够不够。

游戏规则便是这样的,要想拿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做好付出额外代价的觉悟,而这代价,有时是躯t,有时是生命,有时是真心。

此时的少nv依旧太单纯,或者说太纯粹。为了救她ai的人,她舍得躯t,她舍得生命,她觉得自己无心所以无惧。

她就以为自己付得起代价。

其实不然。

“抱歉,青宇。我并不想……嫁给你。”

兰珊的拒绝令青宇沉默了一瞬。

失望自然是失望的,但他不算很意外,毕竟兰珊现在身中“情愿”,很多事情都可能身不由己。他在开口前,就已经有了这种预感,她做的决定,不会时时刻刻出自她的本心。

并且,他隐约觉得,不知是因为年轻还是因为失忆,又或者因为其他什么他尚不明了的原因,她的心似乎是漂浮的,难以捉0。即便她大多数时候眼神天真、笑容明媚、姿态娇俏,任x又可ai,可是在某些她不自知又不经意的瞬间,她的身上会有y霾。

就好像远远看去她站在正午暖yan的光辉下,连发丝都折s着光芒,可她的脚下却有很小的一片y影。

他多年清修,端正内敛,追求大道,并不擅长琢磨别人的心思,但对她的关注从开始的愧疚和担忧,已经演变成了某种深入骨髓的习惯。

他能觉察出来的不对劲,便是真的不对劲了。

只是他行事向来专注,向道是如此,习剑是如此,如今于ai她这件事情上,亦是如此。

她不知来历,身世成谜又如何,他ai的是她这个人,又并非是她的身份,更不是她的经历。不管这经历是好还是坏,他不过是为她庆幸或者心疼,却不会为此改变自己的心。

他现在开口求娶,只是想告诉她自己的态度。不管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动摇他的心意。

他不是个轻易会给出承诺的人,因为他言出必行。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他将她抱紧了些,为她掩好滑下一侧的衣肩,“我下山,便是想问你这句话。你若此时不应,他日改变了心意,我这请娶依旧有效。”

兰珊抬起头迷茫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样的他实在有些陌生。

“你真的喜欢我吗?”她没能忍住,仰着脸问。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那点期冀的由来,但是她小心地把它藏好了,一丝不露。

她的眼尾还有泪痕,青宇的手托住她的背,不去碰她后腰那片伤口。大掌带着些许安抚意味地摩挲着她纤瘦的项背,他的语气极为认真:“真的,我心悦你。”

她若有所思地低下头,青丝垂下掩住半面粉颊,从青宇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嘴角轻轻弯起一个很奇怪的弧度,似乎是想笑,但是没有成功:“哪怕我不贞、不洁、不清、不白吗?”

四个“不”像是一把刀,扎进青宇的心里,先是一道尖刃刺破肌肤,再又刀刃朝里连推带刺,划开血r0u骨骼,直到抵住心脉,鲜血淋漓。

他的心疼得一缩!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他捏住她的下巴,b她看向自己。她这样的情绪不对,他要阻止她继续沉浸下去。

她被迫昂起下颚。眼尾虽红,她的眼中却不见泪光,像是眼泪已经g涸了。

她就那样清醒又清明地看着他。

“我说的是事实。”红唇轻启,吐出的言语如刀剑加身。

这是青宇第一次在她的身上和眼中看到漠然。那是一种很疏离很平淡的情绪,与她一贯的娇俏活泼任x娇纵格格不入。

正因为疏离和平淡,所以分外令人感觉触目惊心。

他收紧了抱住她的臂弯,明明人就在他怀里,他却有种她并不真实存在的错觉,不安陡生。

他曾是无垢城战无不胜受人膜拜的执剑长老,如今却再也做不到心无忧怖,亦无挂碍。

“我没有这么看待你,也不会这么看待你,你不要妄自菲薄。”他沉声道。

她眨了眨眼睛,眼神明亮得简直有些缥缈,像是天边随时会消失的星星。

她忽然觉得“情愿”这个幌子真是绝妙。

她也是人,她也会累的啊,她终于可以有机会半真半假地说一些实话了。

“我不适合做妻子的。”她g起的唇角像是g着一张摇摇yu坠的面具,面具上是新月生晕,花树堆雪,是漂亮与生动。而他从裂缝中窥到了面具后的真容——那倦怠的、憔悴的、带着一丝挣扎的清丽面庞上,不见笑容,只有淡淡的嘲讽。

“我耽于xy……”

“不要再说了!”青宇紧皱双眉,语气漫上一gu怒火,而后却又在她的盈盈目光看过来时,哑然。

x膛起伏,气游经脉,一面是对她这番话的气恼与震惊,一面又有对白蛇的滚滚杀意,他从未在清醒的时候有过这样近乎失控的情绪!

心疼,震惊,愤怒,杀心……混合在一起在他x腔里翻滚咆哮,无处发泄!

他掌风一扫,竟是直接将房中的桌椅击得粉碎!

木材四分五裂的声音引得客栈里一阵sao动,却没有人出来查看。这一瞬,他骇人的修为完全没有收敛,客栈内暴涨的灵力让普通人都感受到无形的压制,本就有修为在身的同道更是不可能凑上前来自取其辱。

之前兰珊从客栈消失,百川与凌若谷去寻她时,没有惊动其他弟子,此刻这动静实在太大,连受伤的榆yan榆芙都打开了房门。

“大师兄,若谷师兄,发生什么事了?”榆yan见百川与凌若谷都站在走道中,联想到刚才不同寻常的巨响和如今仍然弥漫在每个角落的灵力压制,有些不安地问。

榆芙注意的却是这两位师兄面朝的方向。“咦,这不是兰珊的房间吗?”

百川解释道:“无事,是我们师傅来了。”他顿了顿,“你们回房去,今夜蛇妖出现了。”他的解释巧妙地混淆了事情的时间顺序。

榆yan榆芙双眼一亮:“执剑长老来了!”

其他弟子也jg神一震。这几日遇到蛇妖的事情弄得他们有些士气低迷,此刻一听到无垢城战力最强的青宇到了,顿时都来了jg神。虽然都很想瞧一瞧执剑长老如何斗战蛇妖,但既然大师兄发话让他们回房,大家自然遵命。

见自己的师弟师妹都一副靠山到了的表情,若是平时只怕百川会深感好笑。只不过现在他的心思都在兰珊房中。他与凌若谷并非有意偷听,而是青宇送兰珊回房后并没有设结界,所以二人的对话他们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早在兰珊发脾气摔碎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凌若谷就想要上前敲门,被他拉住制止了。

师傅与她之间亦多纠葛,他们贸然进去,只怕会让她更加为难。

师兄弟二人默默地站在房门外,听着向来严厉端肃的师傅轻声安慰兰珊,少nv对她与他们的发生的一切只字不提,任由师傅误会是白蛇碰了她的身子;再到听见师傅说心悦于她想要娶她,她立刻拒绝;最后,听到她评价自己时,那冷漠的语气与不堪的词语。

凌若谷捏紧拳头,眸光清透又偏执,他极力忍耐着内心的震动。

他从来不知道,在他眼中那么好的少nv,自我认知却是这样的。她用很淡漠地口吻谈论她自己,就好像她根本配不上任何一个美好的词。

耽于xy,她怎么能这样形容自己?!

师傅待她这样好,从带她回含元殿就一直亲自照顾,她也与师傅很亲近。他是知道有个词叫“两情相悦”的,那是一个关于两个人的词语,容不下第三人。

如果当初在寒冰洞,他没有煞气发作强要了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看待她自己了?

是他y拉着她踏上了这条,她不愿却又回不了头的路。

那她在帮他化解煞气的时候,心里又在想什么?

她是不是在想,她既然不贞不洁不清不白,不若帮他,也算成全;还是她在想,那些耳鬓厮磨的快乐,都是罪恶,都是让她更加自我厌恶的源头。

所以,那些在他看来心有灵犀的水r交融,他以为与她一起登上的极乐巅峰,她其实是越快乐就越难过?

百川看起来依旧从容,甚至能淡定地应对闻声而动的师弟师妹们,将他们遣散回房间,可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当兰珊的房间里也回归一片静谧时,他必须一手撑住旁边的墙壁才能站稳。

她从没有提到的只言片语在此刻零碎地穿cha串联起来,当藏在她灵动灿烂笑容下的难以想象的黑暗一面迎头朝他撞过来时,一瞬间,他的x口好似被掏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他想起她在寒清洞中义无反顾地寻si;想起她失忆醒来后陌生又好奇地看着他;想起她不想吃苦药时皱巴的脸,和吃到喜欢的蜜饯和糖葫芦时快乐眯起的眼睛;想起她怕高怕狗时害怕地靠着他,满脸信赖地叫他“百川大师兄”……他总以为她那么天真单纯,把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却从没有洞察她笑脸之下如此鲜血淋漓的真相。他恨不能立刻推开门大步走进去,抱起少nv,亲手抚平她话音下隐藏的颤抖和伤痕,对她说一句,“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太晚找到你,让你受苦了。”

她曾经动情的呢喃,如今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百川……哥哥……”他是百川,也是哥哥,可这两个词是在怎样的情形下从她的双唇中吐出来的?!

那些纠缠,那些亲吻,那些拥抱,那些沉沦……

他不敢再想,也不能再想。

她说她自己耽于xy!

何至于斯!

他怎么能把更加残忍的真相摊开到她面前?

他是她的哥哥这件事情,他发誓永远不会提及,否则就让他堕入十八层地狱受拔舌之刑。

这个秘密太过禁忌,只能压在他的心底,注定要变成治不了的痼疾。

房间内,青宇的爆发让兰珊安静下来,看到他被她b到这样的地步,明明应该得意于自己对他的影响力,可她一点也不开心。她很疲倦,仿佛这场戛然而止的对话耗尽了她的心力。

所以,当青宇再一次放缓声音跟她说:“今晚不沐浴,先给伤口上药。”时,她没有拒绝。

为她上好药,看着瓷片木渣一片狼藉的地面,他重新将她抱了起来。

“给你换间房。”

青宇打开房门,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依旧站在门外。

百川微微一笑,上前主动道:“师傅,夜深不便打扰店家,请您先换去我的房间吧。我和若谷挤一挤。”

凌若谷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少nv,没有说话。他真想上前仔细看她一眼,终究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动。

青宇颔首,抱着少nv转身去了百川的房间。他的心思都在兰珊身上,并没有觉得大弟子与往日有什么不同,毕竟他还是那么恭顺t贴,细致周到。

等到亲眼看着少nv被师傅抱着走进他的房间,房门被关上,百川脸上的微笑终于再也挂不住了。

他慢慢走进兰珊本来的房间,看着地上的狼藉,蹲下来用手去捡那不成形的药盒瓷盖碎片。

“若谷,你先回房休息,我把这里收拾一下。”他没有抬头,语气平常地说。

凌若谷却长腿一跨也走了进来,“大师兄,我来帮你。”他垂下头装作没有看见,他的大师兄刚刚收紧五指,亲手将那瓷片按进了掌心里,按进了今夜在祈愿树前新添的伤口中。

有些疼痛,和秘密一样,是不能说的。

只愿这世上,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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