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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青远

 

因为昨天徐溪的问题?

还是自己看不清的心?

他现在很乱。

“你怎么想的?”徐溪一把拉住他,“抑制剂一般六个小时后就会失效,你现在因为发情期高热,药效挥发更快,时间也就四个小时,你等着葬送自己的演艺事业了?”

“不会的。”祁佑侧脸看向人群外的陈苏素,“我心里有数。”

“你最好是。”

陈苏素被经纪人叫到一边,经纪人脸色不太好,刚才听到祁佑发情,他都吓傻了,这和之前祁佑发情的时间完全不一样,他们根本都没有准备,好在徐溪带了抑制剂,才躲过一劫。

“你在搞什么?你应该知道把你留下来的原因吧,你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好就趁早给我滚蛋!”

“一会儿借我车用一下。”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陈苏素没理会经纪人的暴怒,她陷入了困惑里。

祁佑到底为什么这样?

以及她的腺体为什么又没有反应了?

这俩个问题光凭自己是无解的,陈苏素熬到他们结束拍摄,一个箭步冲上前把走出人群的祁佑抓走。

“陈苏素!”徐溪在背后叫住了她,陈苏素扭头,眼神有点不耐烦。

“如果你今天不行,那明天就我来。”

“做梦。”

陈苏素冷哼一声,把祁佑拽上车。

祁佑的药劲逐渐褪去,他的发情期征兆越来越明显,只是把他先关到车里,等陈苏素再打开车门上车时,车厢内居然就已经充满了他的信息素。

甜的让人发晕。

陈苏素一脚踩下油门,引擎轰鸣,越野车飞驰而去。

“这是要去哪?”祁佑脑袋昏昏沉沉,却还把着门把手,“我要下车。”

“下不了车,在我停车之前,告诉我拒绝标记的原因。”陈苏素又是一脚油门,速度表猛升上80迈。

“你疯了?”祁佑看着窗外飞快移动的景物,“快降速!”

“回答我。”陈苏素并没减速,甚至她很冷静,完全没有因为高速行驶或者oga信息素的侵扰表现出一丝异样。

“你真是疯子。”祁佑抓着车顶的扶手,咬牙切齿道。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陈苏素是为了忍易感期的痛苦,敢在手上划口子的人,只要她想坚持,就没人动的了她。

“我没有拒绝……我只是想冷静一下。”

车速慢慢降了下来。

“为什么?”陈苏素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因为我觉得我好像对你……对你……”祁佑难受地蜷起身子,内裤已经湿透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感觉要喘不过气。

陈苏素没再追问,车子平稳地在路上行驶,最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海边,海风呼啸,她钻进后车厢。

信息素浓度太高了,必须要赶紧解决了。

“如果脑子想不明白,可以试试用身体,也许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她解开祁佑的衣服,这次祁佑没有拒绝。为了好穿脱,拍戏时祁佑的衣服大部分是开衫,拉锁一拉到底,白皙的身体一览无余,薄薄的胸肌,劲瘦的腰,清晰可见的人鱼线延伸向下,裤子也从善如流地被脱了下来,连着湿透的内裤,被随意丢到一旁。

祁佑的手动了动,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椅子被放倒了,他仰倒在椅子上,昏黄的车灯下,狐狸眼湿润迷蒙,虽然知道是因为发情,但看上去却像是勾引。

陈苏素想起之前看有个对祁佑的评价,说他是什么“清纯的妖精”。

当时她还嗤之以鼻地想这种用来形容男人太夸张了,但现在看来的确很贴切。

现在这个妖精要来吸干她了。

祁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她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皱了皱眉,抬手勾住陈苏素的脖子把她往下压,直到尝到她的嘴唇。

好干,好渴。

祁佑的舌尖挤进陈苏素的齿缝,他的呼吸滚烫急促,唇齿不断磕碰,但他毫不在意,甚至想要贴的更紧。

陈苏素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脸,回应他激烈的渴求,她噙咬着他的唇瓣,细细地吮吻,像是慰藉,又像是安抚。

只是车内空间两个人都挤在一起,明显是不够的,祁佑的腿紧紧盘在陈苏素的腰上,淋漓的汁水把她的衣服也一并弄湿。

海洋乌木的信息素在有限的车内空间勃发奔涌。

陈苏素一边吻着他,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她额前的刘海被细汗沾湿,贴在脸侧,尽管她已经开了空调,但根本止不住的热。

发情期的祁佑打开她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她的手滑下去,握住他怒张的茎体,摩挲着饱满的茎头,祁佑仰头哼了一声。

在强烈的刺激下,祁佑感觉身体已经要不是自己的了,延伸至全身的酥麻让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不知什么时候,他成了防守的那方,侵入的舌头灵活地在他口腔内游走,渴望所求更深。

那他的渴望呢?

他渴望什么?

祁佑脖子后倾,湿红的嘴唇拉出来的银丝淫荡旖旎,他起身把陈苏素反压在身下,不小心碰到了顶灯,车内霎时一片漆黑。

陈苏素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我自己来。”

夜更深了,海风擦着车边呼啸,湿热的空气在车窗凝结成水雾。

祁佑扶着驾驶座的皮质椅背,他的腰已经没有力气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动了多久,但身下火热柔软的内壁仍旧紧紧包裹着进入体内的硬物,如饥似渴地吸附。

“不要夹这么紧,我动不了。”陈苏素轻轻拍了拍他的臀侧,他不够放松,这样会受伤的。

她又放了一些信息素,把脱力的祁佑揽到自己身上,他的头垂在她的颈边,她含吻着他的耳垂,细细地舔舐。

祁佑压抑的喘息急促了起来。

“来,放松。”陈苏素哄着他躺回椅子上,分开他的双腿,oga分泌的爱液足够润滑,他只是太紧绷而已。

她把他修长的腿架到肩上,掐着他的腿根再次进入了那隐秘的通道,之前被压在身下时很难动作,现在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

被点燃的alpha本身就情难自控,一旦食髓知味就更容易失去理性,只是遵从本能。

祁佑的头随着猛烈地撞击几次都撞到了车门上,他的身体被彻底撑开,甚至好几次都顶到了生殖腔的入口,他终于受不住,喉咙里发出了细碎的呻吟。

“不要了……啊……”

汗水顺着陈苏素的额头滴到祁佑的唇角,他无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幽暗的空间看不太清楚表情,只能看见潋滟水光的唇舌。

埋在他体内的性器进出的更加凶悍,碰撞出令人羞耻的水声,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滚烫缠绵,他根本不是对手,只能缴械投降。

陈苏素吻着他高挺精致的鼻梁,红肿湿润的嘴唇,然后向下带过微微长出胡茬的下巴,最后落在他的脖子上。

没有犹豫地,犬齿刺入皮肤,带起信息素的风暴。

“啊……!”

祁佑抓着车顶扶手的手筋脉暴起,上面是信息素的注入,下面是近乎疯狂的交合,他挺起身子,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这是本能带来的无尽极乐。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他房间的床上了,他的身体很清爽,睡衣也穿的很妥帖。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祁佑盯着天花板,心中的雾气渐渐散开,他确定了一些事情。

虽然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他的确是喜欢陈苏素的。

这是身体给他的答案。

“看来昨天我的威胁还是很有成效啊。”徐溪凑近祁佑,刚闻一下就赶紧躲开了,果然是令她讨厌的同类信息素。

“你现在应该离我远点。”祁佑皱着眉看了她一眼,他不能发情期一直请假,所以只能晚上疏解早上再打针抑制剂正常出工,只是他的身体就会比较虚,对非标记alpha的外人排斥感也很大。

徐溪知趣地退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什么:“但今天……咱俩有吻戏,你能行吗?”

真是够巧的。

祁佑压了压不知是愤怒还是发情的燥热,叹气道:“不行也得行啊。”

他没把这件事告诉陈苏素,开拍前又加了两片抑制剂,今天的吻戏是奶油吻,祁佑要把徐溪嘴上的奶油吃掉,本来是很甜的戏份,但真的碰到徐溪的时候祁佑还是打了个寒战,胃里也一阵阵反酸。

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抗拒另一个alpha的接触。

不过好在两个人都足够专业,亲密戏基本一条就过了,祁佑除了略有恶心之外其他的身体状况都还好,他如释重负地坐在旁边喝了好几口水,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

陈苏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摄影导演旁边,她没什么表情,但是祁佑心里却忽然产生了大事不妙的想法。

她一定都看到了。

“看到了就看到了呗。”徐溪走到他旁边,“工作需要,她能理解的。”

她能理解……?

那可是易感期的alpha。

祁佑看着陈苏素紧抿的嘴唇,总觉得好像不会像徐溪说的那么容易。

事实确如他所想,不能低估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

雪白的床单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祁佑被压在身下,急促猛烈地顶撞让他不停摇头推拒,但都没能让陈苏素慢下来。

她要把这个人身上其他人的味道全部清掉。

“啊……不行了……慢点……”

祁佑觉得自己会被这泛滥的欲望吞没,在这个女人的身下被捣成泥,化成水,但他的身体分明很享受,湿润的肠壁不断绞紧,和被单摩擦的性器仍旧硬的发痛。

不想停下……

但陈苏素却忽然抽离了他的身体,翻身下床直奔放包的地方。

尽管身后的穴口因为突然的空虚不住地收缩,但祁佑终于可以暂时从欲海中解脱出来,他翻过身,勉强用胳膊支撑起身体,不明所以地看向陈苏素。

很快,陈苏素就回来了,一看她手里的东西,祁佑就愣了。

居然是……今天拍戏时用的奶油!

“你干什么……”

“我把它拿来了。”陈苏素神态自若,仿佛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接下来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控。

陈苏素把他抱坐在自己胯间,一边密实地顶撞一边吮吸着他的乳尖,刚才涂在周围的奶油被她舔掉了,乳粒也被吸的红艳湿润,在白皙的胸膛上淫靡非常。

“你不,不能能……”祁佑被撞的说话只能断断续续,“拍,拍戏时没有这里……”

“那这里?”陈苏素把他仰面压下,抬手把奶油挤到他的肚脐,然后舌头顺势就舔了上去。

灵活的舌尖在肚脐眼不停打转,祁佑感觉自己身下的水越出越多,他的手抓着陈苏素的头发,想要阻止:“不,不是……”

“还是这里?”一坨奶油被挤到挺立的性器上,然后被温暖的口腔包围了。

“啊……不可以……”祁佑在下体被人含住的瞬间,身体就像过电流一样从头麻到脚趾,他的性器被人舔吸,茎头不受控制地流出晶莹的液滴。

“也不是这里的话,那是这里?”陈苏素吐出他的性器,把奶油抹到他湿热的后穴,她的指尖刚戳进去就被柔嫩的肠壁迫不及待地裹住,在她浅浅的抽插下不停收缩。

祁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回过神来,他的嘴唇又再度被陈苏素夺去。

似乎不满意他没有回答,陈苏素吻的很凶,她舔咬着他的唇瓣,她的唇上有残余的奶油,蹭到他的嘴唇上又很快被吸走,只留下淡淡的甜香。

再一次的顶入仍旧是失控的,疾风暴雨的抽送不断把祁佑送上云端,他的身体被奶油抹的乱七八糟,身下的床单更是混合着各种液体,黏腻不堪。

但他却不知饕足,渴望更多。

疯了。

一切都。

如此炽热缱绻的一晚后,第二天徐溪自然而然闻到了祁佑身上更浓烈的信息素味道。

“你们……”徐溪捂了捂鼻子,嫌弃道,“你贴个抑制贴吧,臭死了。”

“我贴了,”祁佑因为昨天出声太多,嗓子有点哑,“但是好像不是特别管用。”

“我给你拿一个,”徐溪赶紧让助理拿了一个抑制贴过来,“我这个专门给alpha用的,遮味的效果非常好,你赶紧贴上,不然你这很快就得被人发现。”

“谢了。”祁佑找了个角落把自己的抑制贴摘下来,贴上徐溪给的,还没来及处理之前的抑制贴,就正好看到陈苏素像徐溪走过去。

她要干什么?

祁佑因为昨天做的太久,腿软的不行,根本没办法快走,只能看着陈苏素和徐溪说话,但是却不知道说了什么,等他走到时,俩人也结束了对话。

“你们说了什么?”祁佑拦住陈苏素。

“你们要开始拍戏了。”陈苏素轻轻搂了一下他的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走了。

“她和你说了什么?”祁佑又去问徐溪,徐溪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回答了他。

“她就问问一般我抑制贴扔哪,毕竟乱扔垃圾也不好。”

祁佑挑了一下眉,深表怀疑,“就这么简单?”

“那不然你以为?”徐溪笑笑,“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弟弟。”

是他想的复杂了?

祁佑回想了一下,刚才俩人好像倒是也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情况,便慢慢放下心来,两个alpha能够和平相处没什么可奇怪的,他可能太杞人忧天了。

而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他用过的抑制贴被人悄悄拿走了。

祁佑大概是被人盯上了。

因为陈苏素不出意外地,又没有找见他丢掉的抑制贴。

其实发现这个事情有点偶然,那天她怀疑祁佑发情的时候打算去找他的抑制贴看看有没有异样,结果却发现祁佑上一分钟扔掉的抑制贴不翼而飞,大部分人不会注意到抑制贴这种垃圾,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涉及祁佑身份,陈苏素为了以防万一,在之后几天的时间她都第一时间去找祁佑扔掉的抑制贴,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翼而飞。

于是陈苏素去问徐溪,假装问她抑制贴的牌子,顺便打听一下她有没有抑制贴被偷,但徐溪却说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果然。

已经有人怀疑祁佑的身份了。

徐溪收工后一般喜欢去健身房锻炼,娱乐圈对女演员要求高,她必须时刻保持身材。

她刚走上跑步机,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有时间吗?”陈苏素从旁边的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等我?”徐溪有点意外,她和陈苏素虽然算不上什么敌人,但的确也算不上朋友。

“是,因为有事情想问你。”陈苏素一如即往地话不多,但却都开门见山。

“那说吧。”徐溪没从跑步机上下来,准备一边跑一边听。

“不太方便,能不能借一步?”陈苏素环顾四周,“这里认识人太多。”

这个健身房因为离拍摄地近,所以相关人员的确不少,徐溪看了她一眼,把跑步机摁停。

影视基地周围比较荒芜,就几株桃花树零星地开着,淡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

“你是说有人在试探祁佑的身份?”徐溪惊讶道。

陈苏素点头,“我不确定……只是他发情期才刚过,我总感觉太巧了。”

“也是,但你为什么找我?”徐溪有些奇怪,“你不应该去找祁佑的经纪人吗,毕竟我是一个外人。”

“外人?”陈苏素摇了摇头,她掏出手机,给徐溪展示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上了徐溪的房车。

“这个人就是偷了祁佑抑制贴的小偷。”

“你可不是外人。”

徐溪的眼神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其实很好奇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你就问我和祁佑做没做,剧组我们去了不少,和祁佑搭戏的人也很多,alpha不是没有,但一般贴了抑制贴就都闻不太出来,可你第一次见面就问我这个问题,可见你不仅知道祁佑是oga,你还知道他信息素的味道,我说的没错吧?”

徐溪没有接话,陈苏素就继续道:“发现我生病之后你故意拿信息素激我,我想是为了让祁佑能加快发情的过程,因为有标记的关系的oga很难短时间发情,所以你通过标记他的alpha下手,可以很好的影响他,不过应该也没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于是你又趁着拍摄的间隙用信息素催发了祁佑的发情,目的就是拿到他是oga的证据,但很有意思的是,你其实并不觊觎祁佑,我观察过你,你们拍戏的时候你从来没有逾矩的举动,所以我推测,真正想要祁佑的应该是你背后的人,也就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之一,卫大通。”

听到这个名字,徐溪努力保持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你怎么会……”

“想要查谁和你有重合点的话应该不是很困难吧,”陈苏素敲了敲手机,“娱乐圈的项目,大部分互联网上都有记录的,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巧合,前几年大火的那部青远的成名作,你们都在,不过那时候你是个配角,青远走了而你现在今非昔比,看来你和卫大通的确……”

“少把我和那种人渣混为一谈,我的目标不是祁佑,是那个人渣,只要能把那个人渣搞下来,我在所不惜,”徐溪垂下眼睛,声音里充斥着压抑的痛苦,“什么今非昔比,什么名声、财富,对我来说都算个屁,他要是能回来,我就全都给他,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可是他回不来,他永远回不来了……”

“他是……”陈苏素心中一惊,难道……

“青远是我的恋人。”

她抬起头看向陈苏素,满是恨意的脸把她的美扭曲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不受控制地涌出,陈苏素在片场看过徐溪的哭戏,她的眼泪总是很漂亮地滑落,可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人如此心痛。

“我真的,好想他啊。”

青远竟然是徐溪的oga。

发情期之后,祁佑发现,陈苏素好像变忙了,除了偶尔在剧组远远地见到,甚至还有好几次她都是来找徐溪的。

本来他想找个机会把心意挑明,但是居然一直见不到人,问经纪人就说请假,但是具体也不清楚。

打的电话不接,发的消息不回。

陈苏素究竟去哪了呢?

不会真的要离职走了?

那也不能不说一声就忽然离开吧……

祁佑心事重重地回到酒店,一推门就看到那个心心念念好几天的人坐在他的床上若有所思,手里还不停抛着一个圆滚滚的苹果。

“你!”祁佑心里的火气一瞬间就达到了顶峰,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陈苏素面前,正要发作,却听她“啊”了一声,扔掉手中的苹果就扑到他的怀里。

海洋木调的信息素席卷而来。

祁佑被她这个极不常见的动作搞蒙了,心里的火气竟是被硬生生地灭了一大半,“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陈苏素埋在他的胸前,声音闷闷的,祁佑大概进屋前就摘掉了抑制贴,清甜的花果香在她海洋木香的纠缠下异常浓郁。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的话从木头桩子嘴里说出来太罕见了,祁佑把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问道。

“没什么啊,”陈苏素想了想,“可能就觉得我的确很喜欢你吧。”

她没办法告诉他徐溪和青远的事,徐溪想借卫大通对祁佑的兴趣引他承认自己曾经对青远的暴行,好将卫大通绳之以法,她知道只要告诉祁佑,祁佑就一定会同意,他对青远的负罪感和愧疚感会冲昏他的头脑,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她绝不能让祁佑知道。

“你怎么每句话都让人出其不意,”祁佑轻笑一声,蹲下来看着陈苏素,“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喜欢我?”

“对,”祁佑又重复了一遍,他拉过陈苏素的手,“我喜欢你。”

陈苏素感觉很不真实,徐溪和青远的事情让她沉重,但现在她却仿佛要漂浮起来。

好像是想要扑火的飞蛾忽然发现那团光不过是一盏温暖的灯,它可以和这束温暖长久地活下去。

她看着祁佑覆上来的手,想起自己和徐溪说的话:“不管你想用祁佑做什么,都到此为止了,我同情你的遭遇,所以我可以尽其所能帮你,但你不能动祁佑,我也不会让你把祁佑送入危险的。”

他们的过去,不会发生,也不能发生在祁佑身上。

她决不允许。

陈苏素反握住祁佑的手,认真地看着他,她的眼睛很亮,也很坚定,“我会保护你的。”

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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