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始终想着主人
就在陈岂岩走神之时,主人轻柔的问话再次传来:
“arian,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嗯?哦,理解倒是理解了,但主人,您真的相信我能做到吗?”
“是的,我相信你,”主人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温和且坚定的确信,“通过与你聊天,我能感受到你的思考能力、自觉x,还有……执行力。你有能力做到,只是你没有意识到。”
“可是,我的身t……”
“嗯,身t的问题,正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聊的。arian,你提到过你已经复诊,那么,身t情况是否有所好转?”
“有的……”
“那你仍然担心,是因为出现了什么意外?”
陈岂岩早已习惯了主人的敏锐,面对这层层剥开的关注,心里不再惊讶:
“嗯,主人,我之前提到过公司里有个让我感到紧张的人,实际上,这个人就是给我治疗的医生……我的治疗是在公司里进行的。”
她并不担心会被主人听出任何破绽,毕竟在一些大型企业中,医务室或理疗师的存在已是司空见惯。
果然,主人并未起疑,只是淡淡地继续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尽管你在接受治疗,但因为那位让你紧张的医生,你无法专心投入,治疗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
陈岂岩轻声回应,好像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我也不确定这会不会影响治疗,但医生好像已经不想再给我治疗了,他让我去找别的医生……”
虽然今天谢之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但陈岂岩依旧耿耿于怀。
“我能先问问,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医生感到紧张吗?”
陈岂岩微微怔住,要向主人坦白吗?
可那段往事就像指甲旁边的倒刺,轻轻一碰便是长久的刺痛,何况将其拔掉。
但她已经对主人袒露了这么多,主人也一直在耐心倾听,还给予她帮助。
或许,是可以尝试着说出口吧。
正当她蓄势待发,准备揭开这段隐秘时,主人却用冷冷的语气打断了她:
“如果不方便说,那今天先到这里吧,时候不早了,你该去休息。”
“不,主人,请您等一下。我说,我愿意说。”
陈岂岩深x1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波动,试图平静地说道:
“我曾经追过他,但他拒绝了我。”
电话那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陈岂岩看着手机,有些局促地动了动身子,试图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
她以为主人已经挂断,就有点忍不住想拿起手机看一下,好在这时,一声轻轻的“嗯”,终于从那一端传来,似乎带着某种难以捉0的意味。
谢之白罕见地陷入了沉思,再次发出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犹豫:
“那你,现在还……”
可他又停顿了下来,最终决定换另一个问题:
“arian,你考虑过接受医生的建议吗?”
“您是说去找另一位医生进行治疗?”
“没错,这可能会对你的治疗更有帮助。”
“不,我不想这样做。”
她的回应很快,语气里透出一丝熟悉的倔强,仿佛换医生会让她显得懦弱一般。
“主人,今天跟您聊了很多,我其实已经大概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位医生了。”
主人沉默着,没有回应,在等她继续讲下去。
“我打算勇敢地面对他,克服这份紧张。而且,我已经想好方法了。只要在治疗的过程中,我始终想着主人您,就不会去在意那个医生是谁了。主人,您愿意让我这样做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请设想一下,谢医生此时的表情。
在谢之白的印象中,陈岂岩一直都有点古灵jg怪。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发现她居然在网球场上,顽皮地露出pgu蛋。
当时看她挥舞着球拍,那份天真与无畏深深烙进了他的脑海。
从那以后,她就像一道无法挥去的影子,一直徘徊在他生活的边缘。
她的追求带着一gu让人无法抗拒的狂热,像夏日的yan光,强烈却又无法避开。
起初倒还好,她只会悄悄躲在网球馆里,等他来闭馆时,她会猛地拉住他的手臂,拽他进到馆里,双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学长,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吗?”
那时候,空荡荡的馆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的网球裙随风轻扬,蹲下时,大腿肌肤显露,仿佛无意间的挑逗,膝盖还会碰触到他的k子,那轻微的摩擦让他心神一震。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总是急忙从她手里挣脱开来,仿佛触电般拒绝她的接触,但对她的问话始终没有回应。
她总会在这时撅起嘴巴,略带调皮地在他大腿上轻轻拍一下,然后迅速起身,像一只兔子般跳到馆外。
尽管她装作生气的样子,脚步却不曾走远,反而会在馆外等他结束工作后,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那时,他只觉得她有点娇气,完全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nv孩,却不禁承认她的可ai。
只是可惜,他们之间相差太多岁,而且她还是个高中生……他不能犯罪。
没过多久,她的追求逐渐失了分寸,尤其是在知道他是医学生之后,她的话更是愈发大胆,令人措手不及。
“学长,你需要练习扎针吗?我手臂上的青筋很明显哦,你可以拿我来练习。”
她微笑着,将jg瘦的手臂伸到他面前,青se的血管像一条条浅浅的溪流,在暖白的皮肤下蜿蜒流淌。
虽然,有些医学生的确会互相练习,但他的专业并不需要做这些事。
即使有此需求,他也不免心惊,因为他无法想象,一个年仅十五的小姑娘,竟能如此无畏地将自己的身t奉献给他人作为练习之用。
她的言语更显锋芒——
“学长,你需要了解人t结构吗?我可以让你看,无论是外表,还是里面。”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谢之白整整一星期都没有搭理她。
他需要冷静,她也需要冷静。
后来,她不知从哪里听说他的专业课有手术学和解剖学,所以每次来学校找他时,总会带着两三个笼子,里面装着一只只小兔子。
她眼里的期待是那样真切,仿佛那就是她能为他做的最有价值的事。
那时,他看到了室友的惊愕,路人的恐惧,而她的眼神却依旧灼灼如火。
他无法在众人面前斥责她,只好拉着她到林荫道旁的树林里,耐心地向她解释实验室用的生物并非随便可得的,外面买来的动物可能携带疾病,不能贸然使用。
他的话说罢,不禁有些自嘲,觉得这些言辞不过是多余的,因为他觉得这位脑袋瓜里飘着奇怪念头的小姑娘,肯定无法领悟他的言辞并非拒绝她心意的借口。
然而,他的猜测或许有些偏颇,因为陈岂岩的反应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无理取闹。
她只是低声喃喃,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失落:
“呜,我还以为这样就能追到学长呢……还以为学长你把我拉进树林里,是要g些什么坏事……”
这番话让谢之白感到既愤怒又尴尬,第一次在面对nv孩时感到无措。
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只得赶紧解释,自己对她没有任何企图,并且向她道歉,表示不该把她带到这样一个令人误会的地方。
他一边解释,一边急忙拉她回到林荫道上,似乎要用这种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陈岂岩,你还是个学生,你要好好读书,要专注于学习和打球,而不是整天追着我,知道吗?”
“可是,学长,你也是学生啊……”
“所以我在努力学习,还在打工。你这样每天追着我,会影响到我读书和兼职。”
“明白了……学长。”
直到第二天,谢之白才发现她确实听懂了。
他见她不仅认真打球,还在空闲时找他一起学习,甚至她的学校放假时,她还会来陪伴他上课。
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可以责备她,或是将她推开。
也许,他从未真正想要让她离开他。
那段时光过得很快,之后八年的回首间,他甚至细数过她追求他的日子,竟然整整有111天。
这个独特的数字,如同她的人一样,独具韵味。
她很听话,之后来找他的每一次,都是为了一起学习。
一直到第112天,他终于不得不明确拒绝她的告白,还要求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他,她才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出现。
后来的某一天,他才意识到,那111天里,他虽常以冷漠的态度回应她的情感,却从未用明确的言辞真正拒绝过她。
直到他那么说,她才那么做。
她的听话,让他的心情极为复杂。
日子渐渐流转,他发现她真的去了海外读书,同时去追逐她的网球梦想,直到大学毕业才会回国,而她回国后的时间也如同飘忽的云彩,根本没有停留多久,反而经常飞往世界各地,参加各种b赛。
网球的赛事几乎占据了她的每一天,让他知道原来打网球是这么的忙。
当她不再追求他之后,大学室友曾问过他:
“你不觉得那个小姑娘有点可怕吗?”
不,他从不觉得,同时完全不理解室友为何会有此疑问。
而且,在他坚定地否定后,那位室友不知为何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直到今天,他站在治疗床边,给陈岂岩做每日的常规治疗时,才猛然意识到,他的感情似乎早已在不知何时,从一抹微弱的好感,悄然变成了一缕微妙的喜欢。
即便这份情愫,曾被他因现实的多重考量而y生生扑灭,但无论如何,它在他不自觉的时光中,早已悄然复苏。
他不清楚这份喜欢的浓度有多深,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已经晚了一步,因为事情的复杂与脱轨,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闺密认为陈岂岩:离经叛道
老公认为陈岂岩:古灵jg怪
好好好 ̄︶ ̄
谢之白并不意外陈岂岩会想要一个主人。
尽管对圈子的了解微乎其微,但稍加了解后,他便明白她心中那gu迫切想要舒缓压力的yuwang。
可是,今天早晨当他从睡梦中苏醒,还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诧异——
为什么他会不由自主地在那个app上注册账号?
为什么会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只为找到她的账号?
为什么会主动发消息,紧张忐忑地等待她的回复?
甚至为什么昨晚会一再屈服于她的意愿,导致不小心瞥见了她的0t?
更无奈的是,他竟然在梦中与她缠绵,醒来时内k已经sh透。
一切都如同脱缰的野马,无论是心灵还是r0ut,都在偏离轨道,令他束手无策。
这种久违的感觉,他几乎快要忘记,但他开始明白,自己对她的在意深于他原本的认知。
他无法自控的心绪变得更加难以平静,特别是在回忆起昨晚挂断视频电话前,她所说的那些话时。
她说,她要在接受他的治疗时,想着主人,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紧张。
谢之白知道,她在他面前的紧张,或许源自尴尬,亦或是担心他以异样的目光看待她——毕竟,他曾经那么冷漠地拒绝过她。
他甚至猜测过,也许如今的陈岂岩仍对他心怀情愫,因此在他面前难以从容。
可是现在,谢之白已然觉得,陈岂岩的心早已移向那个名叫“brian”的主人,而不是那个名叫“谢之白”的医生。
因为他察觉到,她的身躯不再如前几日那般僵y,那gu隐忍的气息也消散了些许。
或许,她的心思早已飞到别处,落在主人的身上。
所以,她此时此刻正在想着她的主人吗?
谢之白看不到她的脸,亦无法窥探她的神情。
心中的烦躁如细细的火苗逐渐升起,从心脏燃至指尖,令他失了分寸,手指意外碰到了她那柔软的tr0u。
陈岂岩发出一声惊讶的“啊”,随即用手捂住了嘴。
医务室里瞬间笼罩上了一层尴尬的沉默。
她迷茫地在心里打量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思索着自己是否应该起身询问。
在她犹豫不决时,谢之白率先打破了沉寂。
“抱歉,按错地方了。”他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懊恼、疲惫和羞愧,继而又郑重地补充道,“陈岂岩,对不起。”
几日来,他们交流寥寥,几乎只有公事公办的对答。
而此刻听到他的道歉,陈岂岩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微妙情绪。
她愣了一会儿,才急忙回应道:
“没事没事,你不用这么……反正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的。”
谢之白无声地自问:“是吗?”
话落之后,他再次陷入沉默。
随后望着陈岂岩的脸庞,他才发现她似乎没有听见。
于是,他只能继续进行治疗,强迫自己不再分心。
好在,他的确保持了专注,今天的治疗进展依旧顺利。
只不过,如果没有方才那一段尴尬的cha曲,他的手掌也许不会在结束后还微微发烫,指尖也不至于仍旧残留着她t0ngbu的余温。
他默默地将手背到身后,示意陈岂岩起身,告诉她明天再来。
“谢医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谢之白对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感到意外,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
但当他望着她那双澄澈如秋水的眼睛时,没有看到一丝质疑的痕迹,只有无尽的关怀。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起来很累……”
陈岂岩忽觉言辞失当,担心自己的关心会被误解。
她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时间仿佛在她这几句简单的解释中静止了。
谢之白发现,这些年过去,陈岂岩变得b之前更加谨慎,不再是那个随x洒脱的小姑娘了。
唯一能唤起他昔日印象的,还是初次治疗时,她投来的一瞪。
他在她看不见时挑了挑眉,心中却涌起了一丝意外的欢愉。
然而此刻,听她如此解释,他只感到x腔一阵沉闷。
她似乎经历了许多,使她变得b从前更加小心翼翼。
他冲她淡淡一笑,决定掩饰真实的疲惫:
“没事,你可以问。我最近确实有些累,因为事情b较多,除了这里的工作,还有科研项目和一些创业计划在跟进。”
说到这里,他有些自嘲地想,她未必想知道这些细节。
“听起来真的好忙啊……那你一定要注意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陈岂岩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收拾东西,恨不得飞速离开,以免拖延他的下班时间,只希望他能赶紧休息。
但就在她踏出治疗室门的那一刻,她犹豫了一会儿,又悄然转身走来,将一瓶牛n轻轻放在他的桌上。
她低声说道:“这个给你,睡前喝牛n,能睡得更香。”
一说完,她便迅速消失在门外。
等谢之白回过神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盯着门口的时间已然过长,他也该打包离开了。
走时,他将那瓶牛n紧握在手中,手掌的温度试图护住它的余温。
他的目光严肃,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他每走一步,内心便越加清晰——他无b确认自己对陈岂岩的喜欢已经深深扎根。
他不再过多思索自己有多喜欢她,只想着如何和她在一起。
因为刚才她递给他牛n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渴望,几乎想要拉住她的手,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不让她逃离,不再让她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可从眼下的局面来看,他既不能向她袒露自己的心意,也不能揭示自己便是她那位神秘的主人。
因为一方面,陈岂岩即将投入b赛,他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打乱她的心,不能在此刻摧毁那个给她带来力量的存在;另一方面,他不确定她对主人的情感深度如何,是否已达到即便主人是谢之白,她也愿意接受,而不在意他曾经的拒绝。
他心里隐隐作痛,预感到她的回答很可能是否定的。
她必然会感到被欺骗,因为他在明知她的真实身份后,还主动向她发出了信息。
虽然他发信息时并未抱有成为她“主人”的意图,只是想阻止她被更坏的人欺骗,同时想着或许能以这种方式给予她一些帮助。
但她会相信吗?在他看到了她的0t之后……
她会觉得一切都荒谬至极吧。
八年前,他拒绝了她的表白,八年后,却要她接受他的ai意?
这其中的转折,他该如何解释?
他那迟来的喜欢,能否以年龄作为借口?
显然不行。毕竟,如果单纯论及年龄,他本可以等她成年。
可这些年里,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否真的在无意间等待她长大。
越思索越觉这事如泥沼深陷,谢之白初尝感情之难,竟觉b科研更为棘手。
难道就这样继续下去?
一边暗中充当她的隐秘主人,纾解她心中的重负;一边明面上作为医生,治愈她身t的创伤?
这样似乎也能凑合,但他心知此法非长久之计。
看来,作为谢之白的他,不得不做出些改变了。
晚上,陈岂岩洗完澡后,带着sh润的发丝和满身的热气,像一只倦鸟归巢般舒展在床上,准备早早入睡。
后天就是b赛的日子,昨晚与主人结束对话时,她特意说明这两天将无法上线,希望主人能谅解。
主人的回应如往常般平淡无波,但陈岂岩心里却泛起一丝细微的异样。
她不愿深究,因为她已经答应了主人,要将一切杂念抛在脑后,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任务上——也就是b赛上。
于是,今天的训练中,她拼命为自己鼓劲儿,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去提升训练的质量。
教练看她jg神焕发,还夸她状态恢复得不错,但陈岂岩心里清楚,这份重新燃起的自信,归根结底还是主人的力量。
而且,更让她心头一暖的是苏遥的到来,今晚,她已经抵达了墨尔本。
她虽有些遗憾不能亲自去接她,但苏遥的t贴早已将这遗憾化为无形。
“哪次不是这样,我都知道啦,你要准备b赛,可不能随便出门,遵守规矩没错的哈。乖,arian,等我看你b赛。”
不过,这一日里,却有一件事出乎她的意料——谢之白竟然出错了。
他一直以来都是那般严谨,做事一丝不苟,令人安心。
陈岂岩当时趴在治疗床上,最初并未察觉到谢之白的异常,因她的思绪全然飘向了主人,仿佛那双给她按摩的手,便是主人的。
果然,她的心情在这份幻想中慢慢放松;于是,她的身t也在那片柔情中渐渐松弛。
这份依赖,这份愉悦,这份心头的悸动,对陈岂岩来说,并不陌生。
她隐隐知道,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上了主人。
这份情感,虽然久未t会,但又似曾相识。
自从她放弃追求谢之白以后,心门便紧紧关闭,再没有为他人心动过。
这几年来虽跟人有过几次datg,也有人追求她,但那些人就像路边的风景,虽曾入眼,却未能入心,最终不过是擦肩而过。
恋ai对她而言,并非完全排斥,只是时间不允许,心绪也不在——
忙于b赛和学习时,她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的节奏。
而几次失望的约会,更让她彻底放下了恋ai的念头。
可这次,她万万没想到,心会不由自主地倾向了主人。
明明才聊过两次,为何这份情愫来得如此之快?
她试图冷静下来,仔细梳理自己的情感,或许是因为在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了主人的关怀,才会让她对他产生了情感。
这份情感里感激居多,是不是被她误以为是喜欢呢?
她并没有完全否定这种可能x,也不急着确认自己真正的情感。
她小心翼翼地在心中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等待与主人的进一步接触,以求弄清楚这份感情的真相。
于是,带着这些复杂而美好的思绪,陈岂岩微笑着入睡,完全忘记自己原本是在思考谢之白为何出错的事。
b赛前夕,训练和治疗如流水般匆匆而逝。
陈岂岩在训练场上表现得越来越好,连教练的眼中都闪现出期许的光芒。
而治疗期间,谢之白的失误不再重演,经过他悉心治疗的腰部,亦渐渐恢复如初。
所有的迹象都指向积极的未来。
所以当她终于站在赛场上,眼见看台上苏遥挥舞着双臂,为她呐喊助威,顿时,热血沸腾,g劲全然涌上全身。
至于对手,陈岂岩并不熟悉,从未在之前的b赛中与她交手过。
于是b赛伊始,她更多是在打探,试图0清对手的球路,顺便熟悉场地的每一寸角落。
因此,首盘先输掉3局并不令她意外,反而为她换来了清晰的认知。
她深刻意识到,对手的正手击球如同利剑般锐利,每一次击球都jg准无b,能够完全穿透她的防线,将她的策略一一撕裂。尤其是刚刚那两个漂亮的破发点,更是如锤般重击她的信心。
若是从前,面对如此形势,她的心定会动摇,但她却未曾泛起丝毫慌乱,反而升起一gu难以名状的兴奋。
也许是因为,她对这种在逆境中逐步追赶的挑战感到激动;亦或是因为,她发现对手虽有强项,却并未超出她的掌控。
而且,陈岂岩感到t内的能量不断涌动,随着b赛的进行,力量不曾消减,反倒愈发强烈。
她知道,属于她的反击正在酝酿。
一记ace球如同一道闪电划破苍穹,瞬间惊醒了整个球场,观众发出“哇呜”的声音。
原来就在那一瞬间,陈岂岩打出了她参赛以来的首个ace球!
而且,她的手感就此被唤醒了,接连的四个ace球,让她轻松拿下一局。
此时,陈岂岩清楚,她已经握住了b赛的脉搏。
在接下来的几局中,她依靠jg准的快速发球、灵动的网前击球、以及反手落点的巧妙变化,逐步瓦解了对手的正手优势,重夺b赛的主导权。
就在这细微的转换间,她清晰地看到了对手与她的差距,仿佛在心中那杆名为“胜利”的秤上,被她悄然加了砝码,重量感真实无误。
而她的直觉没有让她失望。
陈岂岩趁热打铁,以6:4的b分艰难拿下首盘,随后又以6:2的压倒x优势轻松拿下第二盘。
最终,她以2:0的战绩,稳稳拿下了第一场资格赛的胜利!
当她奋力赢下那关键一球后,泪水涌上眼眶,她几乎是飞奔着扑向看台,与苏遥紧紧相拥。
这不过是一场资格赛,旁观者或许难以理解她为何如此情绪激动,但唯有她自己明白,这几日的压力犹如山岳压顶。只要有一场失利,就意味着无缘正赛,无缘站在那被万众瞩目的球场,也无法在转播的镜头中,让母亲看到她的努力与成长。
如今,她感受到那机会仿佛就在眼前。
虽然仅仅是赢得了第一场,但她的心中燃起了强烈的信念,预感自己能顺利迎接接下来的两场资格赛,她甚至确信,胜利的光辉将会持续闪耀。
苏遥见她如此动情,微笑着拥抱了她片刻,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后,在她耳畔低语道:
“arian,你太bang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我一直告诉过你的,要对自己有更多信心。”
苏遥还将自己的额头重重抵在她那布满汗水的额头上,注视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
“等你拿下剩余两场b赛,后天晚上你偷偷出来,我一定要给你庆祝。”
陈岂岩感动得几乎无法自持,苏遥用她特有的方式给予她坚定的支持,这话分明就是在肯定,她这份胜利将会持续,她的未来也将更加光明。
她大概知道庆祝的方式,曾经经历过的相似场景使她心中充满期待,因此欣然答应了。
她在心底坚定地告诉自己:没有退路,只能全力以赴赢得接下来的资格赛,进入正赛的殿堂!
而当人在心中种下了自信的种子,现实便会如期绽放。
陈岂岩的信心如同初春的neng芽,逐渐在b赛场上ch0u枝发叶。
她毫无悬念地赢得了最后两场资格赛事,果然顺利进入了正赛。
接下来,便是三天后的八强争夺战。
在资格赛的终场,陈岂岩在胜利的喜悦中,向苏遥拥抱,轻声道了句“晚点见”。
她从拥抱中ch0u身,快步跑回赛场,向对手与裁判握手致谢,随后与教练也紧紧拥抱,才带着满足和疲惫退场,回到休息室。
更衣间的镜子前,她看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在颤抖。
陈岂岩对着镜子笑了笑,像抚慰受惊的小猫般摩挲着自己的手臂。
随后,去冲了个凉水澡,凉意慢慢渗透,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她换好了衣服,吃了点东西后,听教练复盘b赛。
最后,她依旧如往常一样,走向医务室进行治疗。
其实现在的陈岂岩,早已不再需要借助主人来平复紧张情绪了。
谢之白在她眼里,不再是那个拒绝过她的学长,而只是个给她治疗腰伤的医生,专业且疏离。
她觉得她可以坦然面对他,不再被往昔的情感束缚住。
这样的改变,让她心里一阵轻松,也让她明白,这份从容得来不易,多亏了主人的陪伴与调教。
一进门,她眼神轻快,笑容明朗,向谢之白打了个招呼。
随后从容地走到治疗床边,准备接受治疗。
然而,谢之白却在她躺下之前阻止了她:
“先不治疗后腰。”
正准备掀开衣摆的她有些困惑:“为什么?”
“你的膝盖受伤了,应该优先处理。”
陈岂岩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啊,对!”
膝盖上的伤,是刚才在b赛场上留下的。
当时她为了抢网前的一球,冲得太急,一条腿猛然跪在了坚y的地面上。
那时,她没有感到疼痛,甚至连意识都没有波动,只是本能地迅速起身,继续沉浸在b赛的激流中。
那一局结束后,场上医生给她紧急处理伤口时,她觉得那不过是轻微的擦伤。
然而此刻,谢之白这严肃的面容却让她心生疑虑。
“我的伤,很严重吗?”
她在椅子上坐下,谢之白靠近她半蹲着,认真地检查她的膝盖。
她现在穿着短k,伤口清晰可见。
谢之白戴着手套,指尖轻触,细致按压,发现她并未表现出过分痛苦的神情;再确认了软组织和骨头无损后,他松了口气。
“不严重,但还是需要治疗。”他略微沉y,补充道:“你放心,不会影响接下来的b赛。”
这句话让陈岂岩一愣。
谢之白有看她的b赛吗?知道她赢了?
她没有多问,只是简单“嗯”了一声,静静地注视着他处理伤口。
处理前,谢之白还温柔地提醒:“会有点刺激,你忍着点。”
陈岂岩其实很早就知道,他一直是一个细致t贴的人。
当时场上的医生处理她伤口时,动作b较粗糙,直接用清水冲洗,将可能附着的灰尘洗净,然后随意喷药。
这一连串动作,虽带来些微的刺痛感,却在陈岂岩的专注中变得无关紧要。
她的心沉浸在b赛的激烈搏杀中,根本无暇顾及身t的疼痛。
她也理解,医生的动作如此迅速,是为了不耽误b赛的节奏。
可是现在,谢之白的一句提醒却意外地触动了她的心弦。
“好的,谢医生。”
答完后,谢之白开始为她上药,温柔且专注的表情,令她恍惚以为自己受了重创,需要他的细致照料。
这种被细心呵护的错觉撞上心头,让她的脸颊渐渐升温。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不对劲了,于是迅速起身,背过身去,努力掩饰内心的波动。
药已经上完了,谢之白见她突然站起,以为她是想要走到治疗床边,却见她僵立不动:
“陈岂岩,你怎么了?”
他的问话如同傍晚的钟声,将她的思绪从迷离中唤回。
她略显慌乱地回答:“没……没事,我去躺在治疗床上。”
陈岂岩深x1了一口气,试图将那一刻的错觉抛开。
她不得不再次需要想着主人,让心情逐渐放松,最终顺利完成了治疗。
可是,正当她转身离开时,却没料到谢之白会对她说那么意味深长的话。
陈岂岩只能微笑着与他道别,急匆匆地去见苏遥,暂时将那话的深意埋在心底,待有空再去细细琢磨。
苏遥在这附近的小酒吧里等候,已经g掉了两轮酒。
她一见到陈岂岩,立刻激动地扑向门口,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她是刚刚从战场凯旋的英雄。
片刻后,苏遥放开了怀抱,拎起她的一只手,高高举起,面向酒吧里所有客人,大声宣布:
“各位,今天我这位好友赢得了b赛,来给她热烈的掌声好吗?!谢谢,谢谢!”
尽管陈岂岩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苏遥那声音响彻酒吧时,她还是惊讶得无法言语。
随即,酒吧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还有几个人热情地吹起了口哨。
陈岂岩知道这些外国人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赢得了什么b赛,但他们依然毫不吝啬地送上了祝福。
而且当她落座后,还有人陆续过来当面祝贺,请她喝酒。
b赛期间她被禁止饮酒,苏遥知道这一点,于是将这些酒水包揽下来。
“su,你别喝太急。”
陈岂岩笑着提醒已经连续喝了四杯酒的苏遥。
苏遥任由她阻止,眼中带着迷离的光彩看她:“开心吗,arian?”
“非常开心,谢谢你,su。”
每次,苏遥用各种花样的方式庆祝,总能让她感受到惊喜和温暖,让她知道自己的胜利值得被喝彩和关注。
在这样的时刻,陈岂岩感到被满满的友ai包围,那颗原本空荡的心灵,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开心就好,arian,这几天你的表现真是令人惊叹~我看得很兴奋啊!”
“真的吗?”陈岂岩觉得苏遥有点醉了,说话有些夸张。
“当然是真的,你没发现对手们都被你打得无力反抗了吗?”
陈岂岩笑着摇了摇头,她当时只顾着看球,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
而由于她们久别重逢,聊得甚欢,时间也已不知不觉地过去。
苏遥的醉意甚浓,想问陈岂岩和她主人的事,却因酒jg的侵蚀,意识早已迷失了方向。
“好了su,今天就喝到这里为止吧?”
“不行!难得这么高兴,我要喝到不醉不归!”
陈岂岩觉得苏遥有些不对劲,猜测她或许遇到了什么事,但现在显然没法儿问清楚,只能轻轻地将她背起,带她离开喧嚣的酒吧。
苏遥刚到墨尔本的第一天,陈岂岩就已经知晓她的住处,那酒店距离酒吧不过百米之遥。
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背起一个nv孩走回酒店房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此刻,她的心中全是对自己作为运动员的骄傲与满足。
她将苏遥轻松带回酒店房间后,给她细心地卸妆、洗脸、换上睡衣,让她在床上安然躺着。
苏遥在被洗脸的时候,渐渐从醉意中苏醒,眼中泛起了浓浓的感激。
她抬头一直盯着陈岂岩,带着一丝微笑问道:
“辛苦你把我带回来了,是不是很重啊?”
陈岂岩轻轻摇头:“不重。”
她都不知道背过她多少次了,而眼前的苏遥似乎醉得有些过分,竟会问出类似问男友般的问题。
“arian,我ai你,来,么么~”
陈岂岩无奈地笑了,既然没有认错人,她便任由她轻吻自己的脸颊,感受着那撒娇似的亲密。
十几吻后,苏遥才缓缓合眼,陷入梦乡。
原本陈岂岩想要留下来守着她,但b赛期间,她无法留宿外面。
所以她只好给苏遥盖好被子,关掉了所有的灯后,转身离开,悄然走向自己的宿舍。
在回宿舍的路上,陈岂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停下脚步,发现是一条来自主人的消息。
brian:arian,你的试用期过了吗?
啊,主人来关心她啦。
陈岂岩屏住呼x1,指尖微颤,几乎是本能地,迅速回复。
arian:主人,我可以跟您通话吗?我想亲口告诉主人!
没错!她想让自己的声音穿过冰冷的电子信号,带着那份喜悦直接灌入主人的耳中。
事实上,从b赛结束的那一刻起,她就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主人。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只能克制着这gu汹涌的热情,等到晚上,也就是主人有空的时候,等他主动发来消息,她才能与他畅快地交谈。
因为她发现这几天以来,尽管她每天下午都向主人汇报任务的进展,但主人总是在很晚的时候才会回复。
她能感觉得出主人很忙碌,但他总会尽力回复她的信息,并由衷地向她祝贺。
brian:可以的,arian。
arian:谢谢主人,请等我五分钟好吗?我现在还在路上呢。
brian:好,注意安全,我等你。
陈岂岩对主人那句“我等你”ai不释手,这让她的脚步变得愈发急切。
一口气冲进宿舍,她飞快地洗了把脸,换好睡裙,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向主人发去消息:
arian:主人,我可以啦。
电话很快响起,是视频通话。
陈岂岩迅速调整好手机的角度,将摄像头对准她的锁骨以下,故意展现出她那曼妙的曲线,以这种方式向主人传达她的巨大愉悦。
“arian,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啊,主人竟然无动于衷!
陈岂岩瞟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自己摆出的角度完美无瑕,心里虽有几分失落,却仍兴奋地汇报:
“主人,我完成所有任务啦,非常完美地完成了。所以我通过试用期啦!”
她说完后,心情不由得更加愉悦起来,想要大声欢呼与尖叫,但也只是晃起了小腿。
谢之白自然瞧见了这一切——不仅是那随时要跃出领口的rufang,还有那白皙纤细的长腿,伴随着她轻快的晃动,分明是在无声地诱惑,让他在片刻间感到一gu热流涌上。
他努力忽视底下k子的紧绷感,语气克制而真诚地说道:
“恭喜你arian,你做得很好,这是你努力的成果。别压抑自己,我想看到你全部的开心。”
于是,他听见陈岂岩的笑声在话筒那头漾开,像一阵被夕yan照耀过的波浪,从电话的那一端漫向这一端,铺满了各自的房间。
他原本冷淡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在空气中凝固了。
“主人,我可以要奖励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暧昧,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划过他的耳际。
他瞬间明白,她要的绝不是普通的奖励。
“可以的,arian,你想要什么?”
陈岂岩没有用言语回应,而是用行动说明了答案。
她起身去打开床头柜的ch0u屉,从中拿出震动bang,举到主人面前:
“主人,我想一边和你说话,一边ziwei……”
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冷淡的问询:
“想和我说话的原因,是要让我帮你达到ga0cha0?”
几乎能感受到主人语气中的肯定,陈岂岩觉得主人在明知故问:
“是的,主人。”
其实,她对主人是否真的会给予她这样的奖励心存疑虑。
在网络世界里,要与主人建立生理上的亲密联系,她只想到用这种方式。
她渴望在主人的威压下做出无b羞耻的行为,将最隐晦的私密之事毫无保留地展现。
陈岂岩没有注意到主人沉默了许久,直到主人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arian,你的震动bang有远程c控的功能吗?”
听到这话,陈岂岩的脸颊立刻染上了兴奋的红晕,内k瞬间sh透。
她清楚这根震动bang的功能非常全面,当然也包括远程c控。
于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应:
“有的,主人!我马上将远程c控的二维码发给您。”
她一边说,一边迅速发出了二维码,动作g脆利落,令谢之白原本的犹豫瞬间被她的热情打消了。
“主人,您扫这个二维码,会有一个远程c控的页面,您点进去就能控制……啦。”
陈岂岩本来想说“控制我”的,但她故意的停顿,像突兀的消音,让谢之白无声地笑了。
而且,他听她如此详细的说明,心底有些许玩味的感慨:
“arian,在你的印象里,我年纪是不是很大?”
大到可能连如何c控震动bang都不太了解。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主人,我只是……”
“只是什么?”
陈岂岩在镜头前扭捏了几下,始终没有给出答案。
此时,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她的膝盖,谢之白的目光再次被她的伤口所刺中。
虽然他知道伤口并无大碍,却不知为何,那伤口就像扎根于他的肌肤深处,让他不禁感到痛楚。
他看了她的每一场资格赛,见证她在赛场上的翩翩风采。
他很ai看她在赛场上的模样,那是一种全然不同的美,带有斗志与活力,并且欢脱而自在,与平日里谨慎乖巧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b。
在最后一场资格赛中,他第一次亲临现场,而不是看直播,亲眼见证了她赢得b赛的那一刻。
当时她冲向看台,抱住了一个人——应该是她的闺密,他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等到她终于要回休息室时,他急匆匆地回到了医务室,默默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治疗结束后,他看着她,还是说出那句话:
“陈岂岩,恭喜你。”
他稍作停顿,像在揣测着每一个字的重量:
“你b以前打得更好了。”
他轻声吐露这句话,是在刻意唤起陈岂岩内心深处的记忆。
他希望她能明白,他当然记得她,一个青涩又疯狂的追求者。
他不仅记得,更想让她感受到一丝善意,渴望她能明白,他绝不会因为她曾经的追求而对她心生排斥。
可是,话语一落地,她的脸上却只是泛起一层淡漠的云雾,同时回以简洁的感谢,旋即转身离去。
他不知为何会跟上她的步伐,似乎是内心深处的不安驱使着他。
他远远看着她的背影,原以为她会返回宿舍,可她却转向了酒吧。
他的心被钩住一般,担心她会醉酒,担心她会违纪,更担心有人趁机对她图谋不轨。
于是,他在酒吧门口默默守候,直到他终于看到她不仅没有饮酒,还能照顾好她的闺密,他的焦虑才渐渐平息。
不过,他依旧难以洞悉她的真实想法。
于是在她离开酒店回宿舍的路上,他急不可耐地以主人的身份联系她,想要确认事情是否还在他能够掌控的范围内。
而此时此刻,陈岂岩在他面前,就像在赛场上的模样,欢脱且自在,对即将玩一个玩具充满了期待。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ziwei的?ziwei的时候又会想着谁?
谢之白微微一扯嘴角,透着些许自嘲。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深究呢?他的心思不该停留在此。
他必须重新集中注意力,给陈岂岩奖励,兑现这个承诺,任何逃避的念头都不可有。
“arian,我们开始吧。不过,请留心你的膝盖。”
“啊,主人您看到了?这,这只是个小伤口,我没事的,都已经快……结痂了,嗯!”
骗人!刚弄的伤口怎么会那么快结痂。
谢之白故意冷声警告:“小姑娘不可以撒谎。”
电话那端静默了片刻,镜头中的陈岂岩动也不动,由于看不到她的表情,谢之白正想问她怎么了,这时,她才终于开口:
“主人,我好喜欢您叫我小姑娘。”
像是被你轻轻地捧在手心,连最细微的伤口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陈岂岩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开始觉醒,t内的yuwang在x腔和腹部间肆意奔跑。
她觉得与主人的对话就是最好的前戏,因此已经自动将震动bang安放在两腿之间。
“主人,我准备好了。请您、好好地、奖励我吧~”
谢之白似乎刚从迷思中清醒过来,才似有若无地回应了一句“嗯”。
他方才在想,那句脱口而出的“小姑娘”,是如何毫无预警地从他的唇间滑落的——好像完全出于本能。
此刻,屏幕中的一切渐渐使他的意识变得模糊,再次唤出他的本能。
与之前那种缓慢的诱人不同,陈岂岩一瞬间将睡裙和内k脱尽,好像那衣物是累赘,随手抛至一旁。
她的动作迅速而直接,似是迫不及待要将自己全然暴露于他的视野之中,甚至还仔细地调整了摄像头,确保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映入他的眼帘。
虽然之前见过她的0t,但此刻的突袭式展现,令他觉得双眼有些承受不住这份惊yan,美景似要从眼眶溢出了。
但他始终没有移开视线,目光成了他手中细致的画笔,描摹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她先扭开了床头那盏散发着细碎光斑的灯,光点在她ch11u0的肌肤上游移。
再将双腿张开,膝跪在床上后,她才按开震动bang,放回到y上,另一只手则在y蒂上轻r0u,使其逐渐挺立。
“arian,从现在开始,震动bang只能由我来c控。”
这是主人的命令,不再允许她随意c控那细小的按钮。
所以,原本打算调至第二档的手指默默收回,陈岂岩忐忑地等待主人的掌控。
在未知的刺激面前,她的脑海里开始涌出种种难以言喻的幻想,仿佛进入了一个迷离的ga0cha0边缘。
就在她陷入无尽遐想时,震动bang的档位开始了悄然的变换。
主人竟将其调至第五档!
震动与拍打的双重刺激使她差点跌倒在床上。
她忍耐着,清晰地感受到y在震动中颤抖开来。
她能想象那唇r0u泛起的波动,像风划过湖面留下的形状。
与此同时,y蒂在拍打下早已完全挣脱,露出更加敏感的部位,享受着外界的刺激。
陈岂岩早已闭上眼睛,想象着是主人的yjg撞击着她的y……
谢之白将其尽收眼底。
目光深沉地扫过她的双手撑稳震动bang,她的手臂挤压着丰盈的rufang。
rufang在她的手臂之间无法安分,上下左右纷乱晃动,宛如从天而降散落的花瓣,迷离了他的视线。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底下的情景。
此刻她跪趴着,只能隐约见到一角。
那y愈发红肿,b初时大了一圈,不停地翕动,饱含着一种无言的欢迎。
震动bang也渐渐sh润,明显是从她的yda0里流出了诱人yet……
谢之白扇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努力适应这幅动人的画面,随后才将目光缓缓移向她的t腿。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只能勉强捕捉到她的t0ngbu与长腿形成的“2”字弧线。
伴随着每一次震动,那tr0u也不停颤动。
他不禁心生yuwang,想要伸手将它们按住。
就在此时,他忆起先前的一个失误——
他的手指确实碰过她的t0ngbu,虽然只是一瞬的碰触,但那触感和弹x,至今依旧让他难忘,并时常在他梦里出现。
他低垂眼眸,将拳头紧握,抵在自己的下颌处,发觉自己的脸颊很烫。
不知过了多久,心想她或许即将达到ga0cha0,于是将震动bang调至最低档,以延迟那一刻的来临。
陈岂岩明显感觉到震动的幅度骤然减小,t会到主人的用心,不禁涌上一gu温暖。
而且没有了过于强烈的刺激,她终于能抓回意识,与主人交流。
“主人,我好舒服啊~”
她恨不得把每一刻的t验和想象都说给主人听。
“主人,我刚才一直幻想着,这根震动bang就是主人的yjg。”
电话那头的男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终是敌不过她的甜言蜜语,跟着意乱情迷。
“arian,我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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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岂岩惊呆了!
她难以置信那么直白的言辞从主人嘴里流露,禁不住感到羞红与激动。
明明是由她将震动bangcha入自己身t的,主人却用这样模糊边界的话语,满足她的幻想与yuwang,让她感受到他始终掌控着她。
她当然会听从他的指示,只是不敢一口气cha入。
先用指尖探入,拓展那片禁地;当第二根手指滑入时,yda0逐渐开始适应,也许是刚刚的一次小ga0cha0,早就让她里面做好了准备。
可没想到,主人在这时发出了命令:
“直接cha入震动bang。”
她轻轻呜咽几声,在微弱地发出抗议,而主人的耳朵敏锐无b,对此只是轻轻一笑:
“听话,小姑娘。”
就凭这一句,陈岂岩直接丢盔弃甲。
她果然顺从地ch0u出了那两根sh漉漉的手指,深x1一口气,像是在为自己鼓劲,紧接着一鼓作气地将震动bangcha入了她的身t深处。
“啊~”
此时她才意识到,买的这根震动bang的确太大了些。
之前的经验告诉她,每次使用前总要先用手指扩张,才敢一探这根震动bang的前端,根本不敢整根cha入。
可现在,在主人的命令下,她竟然冒险尝试了整根cha入,并且意外地能够进入。
可还是太勉强了啦!
何况正当她挣扎时,主人还调高了震动bang的档位,直达第三档。
“主人,太大了!不要这么用力啊,啊……arian受不了了,啊……求求主人,呜,呜呜呜……”
谢之白听着她的求饶,喉咙里艰涩地滚动了两下,恨不得此刻就在她的身上,将那根震动bangch0u出来,换上自己的yjgcha进去。
她一定会受不了的,毕竟那根东西b他的还要小上两圈。
可他就是想要看她难以承受的真实模样,因为此刻她的脸上,显然是沉醉于愉悦,丝毫不见嘴里求饶的可怜。
呵,小姑娘这张嘴,如今愈发能说出诱人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是缠绵的邀约。
他默默地将震动bang再次调至第五档,让她徜徉在ga0cha0的海上。
最终,他与她一起沉浮。
他看到她身下的yet喷溅而出,看到她的身躯跌落在床上,看到她的rufang随呼x1起伏,看到她的双腿不停颤抖。
在ga0cha0的余韵中,她美得像是一团柔软的牛n果冻,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一口hanzhu。
但谢之白更渴望紧紧拥抱她,温暖她的身t,填补她的空虚。
可惜,眼下他无法付诸行动,能做的只是与她低声交谈。
“arian,你很美。”
美得让他心神danyan。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对她的情感也许不过是那种肤浅的生理冲动。
可倘若真是如此,为何此时他更想将她拥入怀中?
没错,他想给她一个极其纯粹的、无关q1ngyu的怀抱。
然而,这样的渴望,他也无法实现。
陈岂岩听到主人的赞美后,眼泪已经无法克制。
她双手指腹紧紧按住眼睛,试图用这种方式将泪水压回心底。
她不愿让喜悦化作眼泪,而是希望能立即回应主人,告诉他,她在这夸奖中感受到了幸福。
因为在那一刻,她t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甚至连ziwei后的空虚感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主人给予的独特愉悦。
可是她仍无法阻止眼泪的流淌,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的拼搏与挣扎,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真的太不容易了,陈岂岩。
当泪水渐渐平息,她对自己没有流泪太久感到些许庆幸——因为她担心主人会对此感到不耐烦。
“谢谢主人。”
“是因为我的话才哭的吗?”
“是的,主人。不过我是因为觉得幸福才哭的,您不仅夸奖我,还不断鼓励我,帮我解决问题。我好幸福啊,竟然能拥有主人您。”
她甚至觉得主人一直在她身边,陪她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
谢之白没料到她会用“幸福”二字来说明她的眼泪,这感觉很微妙,微妙得让他一时语塞。
好在他并不会沉浸在这莫名的情绪中,很快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陈岂岩身上。
“arian,请盖上被子,免得着凉。”
“嗯呢,好哒,主人。”
陈岂岩单手撑着头,笑眯眯地将真丝薄被掩在自己身上,此刻她就像是从古希腊神话中走出的nv神,身着纯白的长袍,轻倚于镜头前。
她只遮住了rujiang到t峰的部位,那优雅的双腿自如地半叠在一起,双足脚趾还似有若无地踩着床单。
谢之白微微眯了眯眼睛,深深地x1了一口气,似乎要将这场景尽数收入心底。
“arian,奖励还满意吗?”
“非常满意的,主人~”
“是吗?我看你中途好像很难受?”
陈岂岩立刻噘嘴,头顺着手臂的伸展而往下滑,半张脸抵着床单,依旧难掩羞涩。
她大概猜到,主人说的是她刚刚准备cha入震动bang时的犹豫。
果然,她听到主人确定地说:
“你之前很少进行cha入式ziwei。”
不然她怎么会那么不适应。
这是谢之白一眼看出的事实。
而陈岂岩早已羞红了双颊,急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尽管主人根本看不到她的脸——却不料这举动反而无意中暴露了她的下面,令谢之白的呼x1一滞。
有时,半遮半掩的风情,反而更能撩人心弦。
其实他刚才已经释放了一次,但此刻他的yjg竟然再次有了反应,这着实让他没想到。
他不禁思索,是不是太久没有发泄了?不然怎么会对她产生如此强烈且持久的反应?
然而,他没有时间继续思索,因为陈岂岩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的主人,我还没有试过……将这根震动bang完全cha入到……里面。”
“是因为害怕?”
陈岂岩轻轻“嗯”了一下,她的脸仍旧藏在柔软的被子里,声音有种刚睡醒的朦胧感。
“那这次为什么能做到?”
陈岂岩猛然掀开被子,发出的声音坚定又响亮。
“因为这是主人的命令。主人,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愿意为了你做以前不敢做的事!”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两厢安静了下来。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b之前更浓厚的混沌,陈岂岩在等待主人回应的同时,心里莫名泛起了惶恐与担忧。
她开始担心自己的言辞是否越过了界限,是否会对他们的ds关系产生不利的影响。
她懊悔没有先与苏遥商量,就情不自禁地流露了心意。
但在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情境,理智出走,是她无法控制的。
现在,她只好赶紧在脑海中快速搜刮适当的言辞,试图向主人解释,让他明白自己的告白并不求回应,只是单纯的表达心意。
可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主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arian,你想要面调吗?”
哎呀,终于!
求珠珠o▽┛
第二天起床,陈岂岩感觉全身舒畅!
她一大早便沉浸在愉悦中,嘴角的弧度被牢牢定格,微笑一直挂在她的脸上。
原因也不过很简单,因为主人提出要面调。
虽然主人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表白,但他想要面调已是一种明确的暗示。
她捂住嘴角,偷偷地大笑,脑海里想着主人可能是个闷sao。
哎呀,她这样说主人,会不会被打pgu呀?
肯定会的,因为主人说要和她面调。
主人的这句话,让陈岂岩一整日都是好心情。
而且,主人还让她不必急于回应,他希望她在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后,再作决断。
没错,昨晚她已经向主人说明了自己接下来要完成的任务,其实就是16进8的正赛。
所以主人给予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而不是让她在激动之下匆忙作出答复。
主人的宽容和考虑让她倍感温暖,觉得主人真好。
尽管当时她恨不得立即答应面调,但冷静下来后,觉得需要先问问苏遥的意见。
苏遥特意请了一周的年假,只为看她后续的单打b赛。
晨光洒在咖啡馆的窗边,她们约在一起吃早餐。
陈岂岩只需在训练开始前回去就行,所以此刻能够待在外面。
苏遥见到她后,不禁感慨万千,觉得眼前的陈岂岩是一个恋ai中的小nv孩,还收获了事业的成功,真是令人yan羡。
“arian,瞧你这样儿,看来你和你主人发展得不错啊。”
虽然有些害羞,陈岂岩还是一脸认真地问她:
“su,我是不是不该对主人说‘喜欢’呀?”
苏遥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嘴角微微上扬:
“哇,我的天,你表白了?”
陈岂岩点了点头,解释说当时只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苏遥则支起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而后淡淡说道:
“没什么该不该的,毕竟你主人也没有不让说。再说了,你又不是跟他说‘我ai你’,只是‘喜欢’这种程度的表白而已,所以其实没什么所谓啦。”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轻易对主人说‘我ai你’?”
苏遥沉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的经验告诉我,不要过于沉浸在ds关系中。”
咖啡的苦涩在嘴里横冲直撞,苏遥抿了一下嘴,接着说:
“nv贝与主人之间只是各取所需。nv贝想要缓解焦虑,主人则获得了掌控感,关系只有这样才能纯粹,多余的情感只会使关系变得复杂。”
陈岂岩听到苏遥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有些心疼。
“退圈前,我见过太多nv贝轻易地ai上了主人,但她们的主人只想保持主贝关系,可能连‘喜欢’的情感都没有。你要知道,do可以很快从这样的关系中ch0u离,而陷入ai情的sub却难以自拔,往往因此而痛苦,甚至不惜让自己变得更加顺从,更加奴x,只为挽回主人的‘ai’。”
苏遥抬眼注视着陈岂岩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沉重的劝诫:
“所以arian,千万不要陷进去。喜欢可以,因为这或许能给你带来你所需要的东西,但千万别ai上。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好吗?”
这就是陈岂岩为何总喜欢找苏遥聊天的原因。
苏遥那丰富的经验和冷静的思维,总能将她从粉红泡沫中拽出来,让她重新认清灰se的现实。
但同时,陈岂岩敏锐地意识到:
“su,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苏遥的下巴从手掌中快速地抬起,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难道她的情绪暴露得如此明显?
但转瞬间,她又理解了。
因为陈岂岩在察言观se、关心他人这方面,向来敏锐得很。
“arian,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是吗?”苏遥轻叹一声,随即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其实,我之前的一个主人突然找上我,问我还要不要重新开始。”
她慢慢地讲述起最近的烦恼。
原来,这位前主人是她退圈前的最后一位,也是那个让她不由自主ai上的对象。
为了这个人,苏遥曾不惜pua自己,甚至刻意提升自己的奴x,只为了让他满意。
但后来,苏遥发现这人太渣了,竟然违背契约,在拥有她的同时,又找了其他nv贝,还不止一个。
这种背叛让她无法忍受,于是毅然退出了圈子,彻底远离那个人渣。
可万万没想到,之前为了打探圈子里的近况,竟让她的信息又重新落入那个人的视线。
于是最近他开始频频找她,试图让她重回他的掌控。
她果断拒绝了,但心情却不可避免地被搅乱。
她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在接触过的所有主人中,偏偏ai上了这个最渣的男人。
明明她之前遇到的主人,虽然也有缺点,但至少都还保有契约jg神,可她偏偏钟情于这个品行恶劣的男人。
“arian,我现在正在努力ch0u离,我也相信自己能够做到,但这过程会很漫长。哎,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沉溺其中,因为我不想你变成我这样……”
这还是陈岂岩第一次得知苏遥退圈的原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起身过去紧紧抱住苏遥,希望她能从她这里得到些许慰藉。
同时,她不仅心疼,还很难过,明白了圈子背后是满目疮痍的现实。
这其实会让她迅速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自己对brian的感情。
或许,她对brian的喜欢只是一瞬间的迷恋,只是一种名为crh的情感。
而如果真是crh,那就意味着是短暂的热恋。
这对于ds关系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她试图说服自己,短暂的关系也未尝不可。
可心底的某个角落,却本能地抗拒“短暂”这两个字。
她想,她还真是容易对亲密关系缺乏安全感,或许是因为家庭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曾被无情地拒绝过吧。
苏遥被抱了一会儿后,像从梦境中醒来一般,迅速从陈岂岩的怀抱中挣脱,告诉她自己没事,并询问她还有没有其他疑问。
陈岂岩想了想:“那我还接受面调吗?”
苏遥听后笑了,笑着r0u了r0u陈岂岩的脑袋:
“他是你的主人,想不想面调由你自己决定。”
“呜,好吧。”
其实也早有预感,甚至她也认同苏遥的观点。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如果我决定要面调的话,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呀?”
苏遥低下头,思忖了一瞬,随后轻轻抿了一口咖啡。
这时,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抬起头来确认:
“arian,你是第一次面对面实践吧?”
“嗯,是的。”
“那既然这样,我发给你一份文档,里面有一些注意事项,你可以看看先。虽然文档有点长啊,但简单来说呢,就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
陈岂岩听得点头如捣蒜,手机屏幕上出现了苏遥发来的文档,她立刻点开查看。
“你要记住,千万别太上头。毕竟你和他也就聊过几次天吧,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万一要是个矮丑男,我想你肯定当场逃跑。”
陈岂岩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心想苏遥果然了解她。
“可是主人说过,面调的时候,不会暴露彼此的样貌……他说他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哦,这样啊。”苏遥微微一笑,眉梢挑起一丝讥诮,“那我真要怀疑他是个丑男了。不过,不露脸的面调,无非就是遮挡两个人的视线,那能做的事儿也就有限了。你可以先问问他,他打算怎么c作。”
“嗯嗯,好的,我也想问的,不过还是等到b赛后再说吧。”
此时,陈岂岩已经一目十行翻完那份文档,大致了解了可以提前与主人g0u通和约定的事项。
“那就行。总之,这个圈子乱得很,千万别对人x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
苏遥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什么:
“如果你b赛后决定去的话,记得把所有信息都发给我。我会在你们面调的地点外等着,只要有一点不对劲,你随时给我发消息,我立刻报警冲进去。”
“好的,谢谢你,su。”
早餐时间很快结束,陈岂岩急匆匆赶去训练,训练中她得知了一些消息。
此次b赛的对手是老朋友了,她们之前常在赛场上对垒,几次交手有输有赢,实力相当,是她熟悉的劲敌。
也许是对自己渐渐有了信心,听闻对手与自己势均力敌,陈岂岩心中没有半分紧张,反倒生出几分兴奋。
于是,她带着一gu不容退让的斗志投入训练,挥汗如雨,直到中午时分,才稍稍停下,去食堂吃饭。
没想到会在食堂门口撞见她的混双搭档——蒋追。
“蒋追,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回国吗?”
以往每次混双b赛结束后,蒋追总会急匆匆地回国,或者跑去别处旅行。
他对b赛的态度总是轻松随意,成绩与积分在他眼中不过是附带品,他更看重的是打球过程中的那份纯粹的快乐。
因此,即便世界各地的网球巡回赛和挑战赛铺展开来,他也总是看心情选择参赛与否。
“喂!我留在这里很惊讶吗?陈岂岩,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的潜台词。”
的确是有潜台词的,因为蒋追每次急于回国,总是为了陪nv朋友。
不过,这次的混双b赛中,陈岂岩好像没有看到那位nv友的身影。
“我当然惊讶,你不是要陪nv朋友回家吗?”
蒋追挠了挠头,露出些许不情愿却又装作无所谓的矛盾神se:
“哼,我俩已经分手了。”
“哦。”
“哈?你这什么态度?我失恋了啊!”
“那我应该00你的头,表示安慰吗?”
“去你的,别来碰我。算了,不说这事。我听说你进了正赛,所以本少爷决定留下来,看看你打的b赛。”
陈岂岩故作惊讶地扬起眉梢,毕竟蒋追鲜少关注她的单打b赛。
“这么说来,你这几天都在墨尔本?”
“是啊,不想回国,g脆在这里玩几天,反正老妈也不催我回学校。”
“也可以,不过还是要报备一下,免得她担心。”
“嘁,我都要怀疑你才是我妈的孩子了。”
“不都差不多?好了,既然你要留在这里看b赛,那等会儿陪我练习吧。”
……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用餐,完全没有注意到,在陈岂岩身后的座位上,谢之白背对着他们用完了餐。
只是,那一次x筷子在他手中却不知为何折断了!
请为亖去的筷子投珠珠吧~感恩
下午的训练在蒋追的协助下,陈岂岩感到自己的击发球能力有所提升。
毕竟蒋追是个男生,虽然参赛不积极,但实力不可小觑,力量也远在她之上。
而她的对手也是个力量型选手,所以她需要这份针对x的训练,才能在赛场上与对手抗衡,增加胜利的希望。
训练很快结束,蒋追早已一脸疲惫地迅速离开了场馆,而陈岂岩的身t也像被摧毁一般疲惫,感觉身上支离破碎。
她急忙跑到医务室,去找谢之白进行治疗。
一到医务室门口,陈岂岩便感到这里的气氛有些微妙,一眼便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谢之白低沉着脸,凝视着电脑屏幕。
陈岂岩猜测他或许正沉浸在解答一个科研难题的漩涡中。
因此,她的举动也格外小心,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走进去,而是先轻轻地敲了敲门,静待他的反应。
谢之白听到那轻柔的敲门声,缓缓转过头来,发现是她时,神se稍显错愕。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她是来接受治疗的,于是迅速恢复了镇定,示意她躺到治疗床上去。
陈岂岩熟练地走到床边,却在准备趴下之前,对谢之白提醒道:
“谢医生,我今天的训练强度b平时大了些,除了按摩腰部,我可能还需要你帮我按一下胳膊和肩膀……可以吗?”
“嗯,我等会儿检查看看,如果有必要,会给你按的。”
当陈岂岩听到谢之白的回答后,就觉得刚才那严肃的气氛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因为此刻的谢之白依旧是那副一如既往的温和模样,平静的面容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疏离语气。
她不禁自嘲一笑,随即迅速卷好衣摆,趴在了床上。
谢之白也迅速走到她的身旁,开始为她处理腰部的伤痛。
腰部的治疗很快完成,谢之白接着检查她的肩颈,发现那里确实有些劳损过度。
“arian,你起身一下,坐在床沿,我给你按肩颈。”
“好的,主人。”
一句话如同一阵冷风,刮过两人的身躯,引起了无法忽视的沉默。
陈岂岩依旧伏在床上,可心乱如麻,不敢抬头,更不敢起身。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呜呜呜,难道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在治疗时想着主人,所以当她听到谢之白喊她英文名,便误以为那是主人在呼唤她?
因此,她才会下意识地回应,甚至脱口而出那个暧昧的词汇。
可是,这实在是很奇怪啊。
谢之白为什么会突然喊她英文名?
之前都没喊过的。
而且,她为什么会错听成是主人的声音?
不过说起来,声音确实有些相似。
好奇怪,太奇怪了。
陈岂岩默默回味谢之白喊的“arian”,发现他用英文说话的声腔与中文的截然不同,完全听不出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不过这并不奇怪,就好b有人说话时的声线与唱歌时的全然不同,因为发声位置和方式都不一样。
但陈岂岩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浮出水面。
正当她想要抓住那东西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谢之白被这铃声惊扰,快步上前,不敢多看一眼,只是将手机递给她,示意她先接听。
陈岂岩呆呆地接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妈妈打来的,惊喜令她的眼睛猛地睁大。
她慌忙接起电话,却没有考虑走出医务室,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再接听。
她其实还没晃过神来。
“喂,妈妈。”
陈岂岩接她母亲的电话时,声音总带着些许柔媚和甜腻,就和她跟主人嗲声嗲气地说话一样。
谢之白在一旁默默听着,无来由地想到了这一点。
“嗯,我在墨尔本……”
“是的妈妈,我有好好练习。”
“嗯,嗯,我知道。”
“妈妈,请等一下,先别挂断。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进正赛啦,你能来看看我吗?b赛就在……”
“哦,好的……妈妈,再见。”
电话很快被挂断,也就过去了两分钟。
谢之白能感受到,是电话那头的人在赶着讲完,而电话这头的陈岂岩,则在谈话的最后愈发低沉。
她很不开心,他看在眼里。
因为以谢之白对那位nv士的了解,这通电话不过是一个母亲对nv儿的每月例行关怀,就如陈岂岩在高中时常常接到的那样。
一些隐秘的、不愿回首的记忆涌来,谢之白闭眼按了按鼻梁,努力驱散心头的烦闷。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陈岂岩依旧呆滞地望着手机。
谢之白默默叹息,有一gu无奈的冲动,想要伸手抱住她。
可是,理智提醒他,作为谢之白的他,并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于是,他只能尝试用言语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到底该说些什么呢?
谢之白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岁月。
“在我小时候,半个月才能见我父母一次,我一开始会很期待他们回家。”
陈岂岩微微抬头,眼光与谢之白的视线相遇。
此时,他的目光散发出她从未见过的柔软,甚至有一丝脆弱。
“不过没过多久,我就不期待了。因为他们回到家后,除了问我的学业,就和我没什么可聊的。”
“他们不了解我,我也不怎么了解他们。我们虽然是一家人,有着血缘关系,但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b我和同学的关系还要遥远。”
医务室内突然安静下来,陈岂岩似乎闻到了一gu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还是她第一次闻到,而这味道虽然不浓烈,却在此刻显得异常刺鼻。
她想r0ur0u鼻子以缓解不适,却担心自己会因此r0u出眼泪,于是强忍着,目光继续紧盯着谢之白,等他继续说下去。
谢之白注意到她的表情,心脏微微颤动,发觉自己好像说得过多。
他并不是在寻求怜悯,只是想表达一些观点和结论:
“我有些同学的父母,会让他们身上有伤,打骂是经常有的事。”
“这是实实在在的施暴行为,我以为我没有遇到过。”
“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家里的这种冷漠相处,其实也属于一种暴力,是冷暴力。”
“但我理解我的父母。因为他们为了生存,为了养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们有他们的困境,并且难以摆脱。这些都让我明白,他们的年龄并不代表他们的成熟,父母也不过是披着岁月外衣的小孩。”
“所以,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对他们也就没有期待了。”
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也不会难过,更不会发觉自己是个情感淡漠的小孩。
并且由于情感淡漠,继而对感情b较迟钝,以致于到现在才发觉对眼前之人的喜ai。
现在回想起来,当他以主人的身份与陈岂岩对话时,他其实也提过类似的观点,他希望她能够看淡她母亲的过错。
不过当时,她对此建议并不能完全接受,只是将此事搁置一旁。
谢之白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处理这些问题时,总是狭隘地从自身角度出发,没有顾及每个人的处境不同。
而他现在说出的这些话,其实也不太合适。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觉得不妥,请当作没有听到。”
果然,谢之白看到陈岂岩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默默叹了口气,终于承认自己今天确实有些不对劲。
他大概知道自己有点烦躁,但他不知道这烦躁的源头究竟来自哪里——
是下午见到她与男搭档的练习?
还是中午听到他们的对话?
抑或是更早之前,b如昨晚的面调决定?
正当他思考之际,陈岂岩忽然开口:
“谢医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些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因为她在高中追求他的时候,对他的家庭一无所知。
谢之白从未将家事披露在外,只偶尔在她面前提过他的舅舅,说他是个不错的教练,让她好好听教练的话。
当时,她只知道他和他舅舅的关系不错,于是训练时便尽力迎合他舅舅的要求。
可从他此刻淡然的讲述中,陈岂岩并不相信他对父母真的毫无期待,也不认为他现在的平静就说明他无悲无喜。
她知道,谢之白一向擅长克制,擅长让人不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