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主人可能是个闷s
第二天起床,陈岂岩感觉全身舒畅!
她一大早便沉浸在愉悦中,嘴角的弧度被牢牢定格,微笑一直挂在她的脸上。
原因也不过很简单,因为主人提出要面调。
虽然主人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表白,但他想要面调已是一种明确的暗示。
她捂住嘴角,偷偷地大笑,脑海里想着主人可能是个闷sao。
哎呀,她这样说主人,会不会被打pgu呀?
肯定会的,因为主人说要和她面调。
主人的这句话,让陈岂岩一整日都是好心情。
而且,主人还让她不必急于回应,他希望她在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后,再作决断。
没错,昨晚她已经向主人说明了自己接下来要完成的任务,其实就是16进8的正赛。
所以主人给予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而不是让她在激动之下匆忙作出答复。
主人的宽容和考虑让她倍感温暖,觉得主人真好。
尽管当时她恨不得立即答应面调,但冷静下来后,觉得需要先问问苏遥的意见。
苏遥特意请了一周的年假,只为看她后续的单打b赛。
晨光洒在咖啡馆的窗边,她们约在一起吃早餐。
陈岂岩只需在训练开始前回去就行,所以此刻能够待在外面。
苏遥见到她后,不禁感慨万千,觉得眼前的陈岂岩是一个恋ai中的小nv孩,还收获了事业的成功,真是令人yan羡。
“arian,瞧你这样儿,看来你和你主人发展得不错啊。”
虽然有些害羞,陈岂岩还是一脸认真地问她:
“su,我是不是不该对主人说‘喜欢’呀?”
苏遥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嘴角微微上扬:
“哇,我的天,你表白了?”
陈岂岩点了点头,解释说当时只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苏遥则支起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而后淡淡说道:
“没什么该不该的,毕竟你主人也没有不让说。再说了,你又不是跟他说‘我ai你’,只是‘喜欢’这种程度的表白而已,所以其实没什么所谓啦。”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轻易对主人说‘我ai你’?”
苏遥沉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的经验告诉我,不要过于沉浸在ds关系中。”
咖啡的苦涩在嘴里横冲直撞,苏遥抿了一下嘴,接着说:
“nv贝与主人之间只是各取所需。nv贝想要缓解焦虑,主人则获得了掌控感,关系只有这样才能纯粹,多余的情感只会使关系变得复杂。”
陈岂岩听到苏遥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有些心疼。
“退圈前,我见过太多nv贝轻易地ai上了主人,但她们的主人只想保持主贝关系,可能连‘喜欢’的情感都没有。你要知道,do可以很快从这样的关系中ch0u离,而陷入ai情的sub却难以自拔,往往因此而痛苦,甚至不惜让自己变得更加顺从,更加奴x,只为挽回主人的‘ai’。”
苏遥抬眼注视着陈岂岩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沉重的劝诫:
“所以arian,千万不要陷进去。喜欢可以,因为这或许能给你带来你所需要的东西,但千万别ai上。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好吗?”
这就是陈岂岩为何总喜欢找苏遥聊天的原因。
苏遥那丰富的经验和冷静的思维,总能将她从粉红泡沫中拽出来,让她重新认清灰se的现实。
但同时,陈岂岩敏锐地意识到:
“su,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苏遥的下巴从手掌中快速地抬起,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难道她的情绪暴露得如此明显?
但转瞬间,她又理解了。
因为陈岂岩在察言观se、关心他人这方面,向来敏锐得很。
“arian,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是吗?”苏遥轻叹一声,随即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其实,我之前的一个主人突然找上我,问我还要不要重新开始。”
她慢慢地讲述起最近的烦恼。
原来,这位前主人是她退圈前的最后一位,也是那个让她不由自主ai上的对象。
为了这个人,苏遥曾不惜pua自己,甚至刻意提升自己的奴x,只为了让他满意。
但后来,苏遥发现这人太渣了,竟然违背契约,在拥有她的同时,又找了其他nv贝,还不止一个。
这种背叛让她无法忍受,于是毅然退出了圈子,彻底远离那个人渣。
可万万没想到,之前为了打探圈子里的近况,竟让她的信息又重新落入那个人的视线。
于是最近他开始频频找她,试图让她重回他的掌控。
她果断拒绝了,但心情却不可避免地被搅乱。
她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在接触过的所有主人中,偏偏ai上了这个最渣的男人。
明明她之前遇到的主人,虽然也有缺点,但至少都还保有契约jg神,可她偏偏钟情于这个品行恶劣的男人。
“arian,我现在正在努力ch0u离,我也相信自己能够做到,但这过程会很漫长。哎,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沉溺其中,因为我不想你变成我这样……”
这还是陈岂岩第一次得知苏遥退圈的原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起身过去紧紧抱住苏遥,希望她能从她这里得到些许慰藉。
同时,她不仅心疼,还很难过,明白了圈子背后是满目疮痍的现实。
这其实会让她迅速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自己对brian的感情。
或许,她对brian的喜欢只是一瞬间的迷恋,只是一种名为crh的情感。
而如果真是crh,那就意味着是短暂的热恋。
这对于ds关系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她试图说服自己,短暂的关系也未尝不可。
可心底的某个角落,却本能地抗拒“短暂”这两个字。
她想,她还真是容易对亲密关系缺乏安全感,或许是因为家庭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曾被无情地拒绝过吧。
苏遥被抱了一会儿后,像从梦境中醒来一般,迅速从陈岂岩的怀抱中挣脱,告诉她自己没事,并询问她还有没有其他疑问。
陈岂岩想了想:“那我还接受面调吗?”
苏遥听后笑了,笑着r0u了r0u陈岂岩的脑袋:
“他是你的主人,想不想面调由你自己决定。”
“呜,好吧。”
其实也早有预感,甚至她也认同苏遥的观点。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如果我决定要面调的话,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呀?”
苏遥低下头,思忖了一瞬,随后轻轻抿了一口咖啡。
这时,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抬起头来确认:
“arian,你是第一次面对面实践吧?”
“嗯,是的。”
“那既然这样,我发给你一份文档,里面有一些注意事项,你可以看看先。虽然文档有点长啊,但简单来说呢,就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
陈岂岩听得点头如捣蒜,手机屏幕上出现了苏遥发来的文档,她立刻点开查看。
“你要记住,千万别太上头。毕竟你和他也就聊过几次天吧,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万一要是个矮丑男,我想你肯定当场逃跑。”
陈岂岩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心想苏遥果然了解她。
“可是主人说过,面调的时候,不会暴露彼此的样貌……他说他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哦,这样啊。”苏遥微微一笑,眉梢挑起一丝讥诮,“那我真要怀疑他是个丑男了。不过,不露脸的面调,无非就是遮挡两个人的视线,那能做的事儿也就有限了。你可以先问问他,他打算怎么c作。”
“嗯嗯,好的,我也想问的,不过还是等到b赛后再说吧。”
此时,陈岂岩已经一目十行翻完那份文档,大致了解了可以提前与主人g0u通和约定的事项。
“那就行。总之,这个圈子乱得很,千万别对人x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
苏遥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什么:
“如果你b赛后决定去的话,记得把所有信息都发给我。我会在你们面调的地点外等着,只要有一点不对劲,你随时给我发消息,我立刻报警冲进去。”
“好的,谢谢你,su。”
早餐时间很快结束,陈岂岩急匆匆赶去训练,训练中她得知了一些消息。
此次b赛的对手是老朋友了,她们之前常在赛场上对垒,几次交手有输有赢,实力相当,是她熟悉的劲敌。
也许是对自己渐渐有了信心,听闻对手与自己势均力敌,陈岂岩心中没有半分紧张,反倒生出几分兴奋。
于是,她带着一gu不容退让的斗志投入训练,挥汗如雨,直到中午时分,才稍稍停下,去食堂吃饭。
没想到会在食堂门口撞见她的混双搭档——蒋追。
“蒋追,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回国吗?”
以往每次混双b赛结束后,蒋追总会急匆匆地回国,或者跑去别处旅行。
他对b赛的态度总是轻松随意,成绩与积分在他眼中不过是附带品,他更看重的是打球过程中的那份纯粹的快乐。
因此,即便世界各地的网球巡回赛和挑战赛铺展开来,他也总是看心情选择参赛与否。
“喂!我留在这里很惊讶吗?陈岂岩,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的潜台词。”
的确是有潜台词的,因为蒋追每次急于回国,总是为了陪nv朋友。
不过,这次的混双b赛中,陈岂岩好像没有看到那位nv友的身影。
“我当然惊讶,你不是要陪nv朋友回家吗?”
蒋追挠了挠头,露出些许不情愿却又装作无所谓的矛盾神se:
“哼,我俩已经分手了。”
“哦。”
“哈?你这什么态度?我失恋了啊!”
“那我应该00你的头,表示安慰吗?”
“去你的,别来碰我。算了,不说这事。我听说你进了正赛,所以本少爷决定留下来,看看你打的b赛。”
陈岂岩故作惊讶地扬起眉梢,毕竟蒋追鲜少关注她的单打b赛。
“这么说来,你这几天都在墨尔本?”
“是啊,不想回国,g脆在这里玩几天,反正老妈也不催我回学校。”
“也可以,不过还是要报备一下,免得她担心。”
“嘁,我都要怀疑你才是我妈的孩子了。”
“不都差不多?好了,既然你要留在这里看b赛,那等会儿陪我练习吧。”
……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用餐,完全没有注意到,在陈岂岩身后的座位上,谢之白背对着他们用完了餐。
只是,那一次x筷子在他手中却不知为何折断了!
请为亖去的筷子投珠珠吧~感恩
下午的训练在蒋追的协助下,陈岂岩感到自己的击发球能力有所提升。
毕竟蒋追是个男生,虽然参赛不积极,但实力不可小觑,力量也远在她之上。
而她的对手也是个力量型选手,所以她需要这份针对x的训练,才能在赛场上与对手抗衡,增加胜利的希望。
训练很快结束,蒋追早已一脸疲惫地迅速离开了场馆,而陈岂岩的身t也像被摧毁一般疲惫,感觉身上支离破碎。
她急忙跑到医务室,去找谢之白进行治疗。
一到医务室门口,陈岂岩便感到这里的气氛有些微妙,一眼便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谢之白低沉着脸,凝视着电脑屏幕。
陈岂岩猜测他或许正沉浸在解答一个科研难题的漩涡中。
因此,她的举动也格外小心,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走进去,而是先轻轻地敲了敲门,静待他的反应。
谢之白听到那轻柔的敲门声,缓缓转过头来,发现是她时,神se稍显错愕。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她是来接受治疗的,于是迅速恢复了镇定,示意她躺到治疗床上去。
陈岂岩熟练地走到床边,却在准备趴下之前,对谢之白提醒道:
“谢医生,我今天的训练强度b平时大了些,除了按摩腰部,我可能还需要你帮我按一下胳膊和肩膀……可以吗?”
“嗯,我等会儿检查看看,如果有必要,会给你按的。”
当陈岂岩听到谢之白的回答后,就觉得刚才那严肃的气氛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因为此刻的谢之白依旧是那副一如既往的温和模样,平静的面容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疏离语气。
她不禁自嘲一笑,随即迅速卷好衣摆,趴在了床上。
谢之白也迅速走到她的身旁,开始为她处理腰部的伤痛。
腰部的治疗很快完成,谢之白接着检查她的肩颈,发现那里确实有些劳损过度。
“arian,你起身一下,坐在床沿,我给你按肩颈。”
“好的,主人。”
一句话如同一阵冷风,刮过两人的身躯,引起了无法忽视的沉默。
陈岂岩依旧伏在床上,可心乱如麻,不敢抬头,更不敢起身。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呜呜呜,难道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在治疗时想着主人,所以当她听到谢之白喊她英文名,便误以为那是主人在呼唤她?
因此,她才会下意识地回应,甚至脱口而出那个暧昧的词汇。
可是,这实在是很奇怪啊。
谢之白为什么会突然喊她英文名?
之前都没喊过的。
而且,她为什么会错听成是主人的声音?
不过说起来,声音确实有些相似。
好奇怪,太奇怪了。
陈岂岩默默回味谢之白喊的“arian”,发现他用英文说话的声腔与中文的截然不同,完全听不出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不过这并不奇怪,就好b有人说话时的声线与唱歌时的全然不同,因为发声位置和方式都不一样。
但陈岂岩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浮出水面。
正当她想要抓住那东西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谢之白被这铃声惊扰,快步上前,不敢多看一眼,只是将手机递给她,示意她先接听。
陈岂岩呆呆地接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妈妈打来的,惊喜令她的眼睛猛地睁大。
她慌忙接起电话,却没有考虑走出医务室,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再接听。
她其实还没晃过神来。
“喂,妈妈。”
陈岂岩接她母亲的电话时,声音总带着些许柔媚和甜腻,就和她跟主人嗲声嗲气地说话一样。
谢之白在一旁默默听着,无来由地想到了这一点。
“嗯,我在墨尔本……”
“是的妈妈,我有好好练习。”
“嗯,嗯,我知道。”
“妈妈,请等一下,先别挂断。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进正赛啦,你能来看看我吗?b赛就在……”
“哦,好的……妈妈,再见。”
电话很快被挂断,也就过去了两分钟。
谢之白能感受到,是电话那头的人在赶着讲完,而电话这头的陈岂岩,则在谈话的最后愈发低沉。
她很不开心,他看在眼里。
因为以谢之白对那位nv士的了解,这通电话不过是一个母亲对nv儿的每月例行关怀,就如陈岂岩在高中时常常接到的那样。
一些隐秘的、不愿回首的记忆涌来,谢之白闭眼按了按鼻梁,努力驱散心头的烦闷。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陈岂岩依旧呆滞地望着手机。
谢之白默默叹息,有一gu无奈的冲动,想要伸手抱住她。
可是,理智提醒他,作为谢之白的他,并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于是,他只能尝试用言语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到底该说些什么呢?
谢之白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岁月。
“在我小时候,半个月才能见我父母一次,我一开始会很期待他们回家。”
陈岂岩微微抬头,眼光与谢之白的视线相遇。
此时,他的目光散发出她从未见过的柔软,甚至有一丝脆弱。
“不过没过多久,我就不期待了。因为他们回到家后,除了问我的学业,就和我没什么可聊的。”
“他们不了解我,我也不怎么了解他们。我们虽然是一家人,有着血缘关系,但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b我和同学的关系还要遥远。”
医务室内突然安静下来,陈岂岩似乎闻到了一gu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还是她第一次闻到,而这味道虽然不浓烈,却在此刻显得异常刺鼻。
她想r0ur0u鼻子以缓解不适,却担心自己会因此r0u出眼泪,于是强忍着,目光继续紧盯着谢之白,等他继续说下去。
谢之白注意到她的表情,心脏微微颤动,发觉自己好像说得过多。
他并不是在寻求怜悯,只是想表达一些观点和结论:
“我有些同学的父母,会让他们身上有伤,打骂是经常有的事。”
“这是实实在在的施暴行为,我以为我没有遇到过。”
“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家里的这种冷漠相处,其实也属于一种暴力,是冷暴力。”
“但我理解我的父母。因为他们为了生存,为了养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们有他们的困境,并且难以摆脱。这些都让我明白,他们的年龄并不代表他们的成熟,父母也不过是披着岁月外衣的小孩。”
“所以,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对他们也就没有期待了。”
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也不会难过,更不会发觉自己是个情感淡漠的小孩。
并且由于情感淡漠,继而对感情b较迟钝,以致于到现在才发觉对眼前之人的喜ai。
现在回想起来,当他以主人的身份与陈岂岩对话时,他其实也提过类似的观点,他希望她能够看淡她母亲的过错。
不过当时,她对此建议并不能完全接受,只是将此事搁置一旁。
谢之白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处理这些问题时,总是狭隘地从自身角度出发,没有顾及每个人的处境不同。
而他现在说出的这些话,其实也不太合适。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觉得不妥,请当作没有听到。”
果然,谢之白看到陈岂岩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默默叹了口气,终于承认自己今天确实有些不对劲。
他大概知道自己有点烦躁,但他不知道这烦躁的源头究竟来自哪里——
是下午见到她与男搭档的练习?
还是中午听到他们的对话?
抑或是更早之前,b如昨晚的面调决定?
正当他思考之际,陈岂岩忽然开口:
“谢医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些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因为她在高中追求他的时候,对他的家庭一无所知。
谢之白从未将家事披露在外,只偶尔在她面前提过他的舅舅,说他是个不错的教练,让她好好听教练的话。
当时,她只知道他和他舅舅的关系不错,于是训练时便尽力迎合他舅舅的要求。
可从他此刻淡然的讲述中,陈岂岩并不相信他对父母真的毫无期待,也不认为他现在的平静就说明他无悲无喜。
她知道,谢之白一向擅长克制,擅长让人不担心他。
这似乎是一种压抑和逃避的信号,因为这些她都经历过。
她希望能够触及他内心的真实,期盼他能将那些隐忍的情绪释放出来,至少寻得一丝解脱。
就在这时,她猛然领悟到,这几天以来的困惑终于有了答案。
“其实之前我有一场混双b赛……”
她微微停顿,内心有点纠结,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毕竟眼前这人都已经听见了她的电话。
“我妈妈就已经失约,没来看我的b赛。”
“我很难过,就和她刚刚拒绝了来看我首场正赛时的感受一样。”
“不过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跟我妈妈说过我的感受,我总是下意识地接受她的答案,然后任由情绪打击我。”
“但其实我在想,也许我应该和她说一下……”
可真的能说出口吗?陈岂岩不是很确定。
“我知道说出这些话,或许会显得有些幼稚和任x,但我可以说得委婉一点……”
讲到这里,她心中微微自嘲,发现这件事远b她想象中复杂和难办。
可尽管如此,她想起了主人曾经的鼓励,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问题的。
但到底该怎么做呢?
其实,谢之白一直听着,已经完全理解了她的意思。
于是,他顺着她未完的话往下说:
“我们可以对父母表达我们的感受,同时也会告诉他们,我们理解他们的难处。你是这个意思吗,陈岂岩?”
陈岂岩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泪水是刚才挂完电话后而泛起的,不过此刻这些泪珠反倒显出欣喜的光芒。
“没错,谢医生,你说得对。”
谢之白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盛满了夜空的星辰,让他想要摘取。
他一直都清楚,陈岂岩非常善于思考。
曾经她提到过将母亲失约的事暂且搁置,那时他还以为她难以寻找到新的应对方法。
可是现在,她却为这一难题找到了一个令人惊叹的答案。
因为这种勇敢表达自己感受的能力,其实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很多人会怕受伤害而不敢如此坦诚。
对方可能无法理解、承接你的感受,甚至直接忽视你的感受,但一旦你选择去表达,就表明你要准备好接受这些可能x的反应。
尽管他心底藏着一丝疑虑,不确定她是否能承受这些冲击,他却坚信,她终究会站起来,因为她b他所想的强大太多,强大得,让他觉得格外耀眼。
“谢谢你,陈岂岩,我受益匪浅。”
或许谢之白终其一生也难以对父母诉说心中的真正感受,或许以他这个岁数也很难对他们有所奢求。
只是世事难料,不然他今天又怎么会突然对陈岂岩吐露那些话?
未来会遇见什么事情,还未可知。
但是提早获得一个应对之策,倒是意外的恩赐,值得感激。
所以他由衷地感谢陈岂岩,也由衷地觉得陈岂岩魅力无限。
而当陈岂岩听到他的感谢后,心中不禁浮现了一个老问题。
“谢医生,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谢之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感到困惑,但他知道这正是陈岂岩的风格,于是直接回答道:
“嗯,第一天就认出你了。”
陈岂岩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匆匆眨了几下,故作轻松地点点头。
谢之白瞧在眼里,只觉得她的表情丰富得像一场默剧,十分有趣。
其实,在走向医务室的途中,陈岂岩早已反复揣摩谢之白那天的祝贺。
他说她b以前打得好,这似乎暗示着他并不会假装不认识她,也像是在向她发出一缕友好的信号,又或者,他只是想让她别紧张?因为她还记得第一次治疗时,他就说过这话。
这些零碎的细节,如今被她拼凑起来,竟渐渐形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她明白了,谢之白从未对她有过丝毫的排斥。
反而是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老是提防着。
想通的这一刻,她觉得她或许也该表明一点态度。
她也需要以某种姿态,告诉自己已将那段往事翻篇,不再是心头的芥蒂。
这样她才能心无旁骛地、全身心地投入到与主人的关系中去。
“谢医生,我说这个问题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以前我不懂事,才对你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事,非常抱歉!”
“所以,请你不用担心,也请不要让我去找其他医生。现在就只剩下两次疗程,我想我还是在您这里完成吧。谢医生,麻烦你了。”
是谁的沉默震耳yu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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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白从几天前起便意识到,事情拖得越久,他越发无法将真相告知陈岂岩。
他原以为自己是个做事果断的人,可在陈岂岩面前,却一再拖延,就跟当年被她追求时,他那般犹疑该不该拒绝。
他苦笑,只好顺着本能,提出想要面调。
他原想,等到面调时,当面揭开真相,亲口告诉她,她的主人正是谢之白。
可她那几句澄清的话,让他当场哑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已经对谢之白再无半点执念,也不会再纠缠他,甚至还请他放心。
可是,陈岂岩,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我想要纠缠你了。
沉闷的空气在x口打了个漩涡,怎么叹也叹不出来,谢之白渐渐感到一阵荒谬的惶恐。
他知道自己不会做那样的事,至少不会以谢之白的身份去纠缠她。
因为要是她那双眼睛对他流露出厌恶,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况且,如果她赢了这一场b赛,她的征途便会继续下去,那么,不去打破她依赖的主人的形象,难道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吗?
他之所以会用那个app,成为她的主人,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帮她吗?
让她成为球场上的nv王,而不只是成为他怀里的nv孩,这难道不是他的初衷吗?
然而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自私的基因在叫嚣,不想再这样折磨自己,也无法再等待下去。
每一次网调,于他而言,是yuwang的层层叠加,内心深处那种想要触碰她、占有她的渴望,愈发浓烈,已到了无法遏制的边缘。
更何况,她还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
这句话何其熟悉!
曾几何时,她也对谢之白说过。
那时的他,却只当作小姑娘的一时冲动,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而如今,这句表白已不再属于他,而是献给她的主人,brian。
这个区别,他分得一清二楚,于是他痛恨,痛恨自己的轻率;于是他自责,自责自己的迟钝;于是他嫉妒,嫉妒自己的分身。
他知道自己心眼很小,小到甚至去嫉妒起那个与她共进午餐、一起训练的男搭档。
毕竟都八年了,他不是没想过她可能会喜欢别人,可能会与他人相恋,甚至亲密接触。
可是他仍记得,她曾说过自己目前单身。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人追她,没有人约她,没有人对她暧昧。
于是,当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她与别人暧昧的对话与互动,他才意识到,原来他的自控力如此不堪一击,脆弱得一塌糊涂。
他想要在那一刻将她带走,不容她反抗。
但也知道,他要是真这么做,她一定会觉得荒谬至极,甚至生厌。
他深知她的x子,对喜欢的人,她总是笑靥如花;对讨厌的人,就会避而不见。
所以,与其被她厌恶,倒不如维持这表面友好的医患关系。
哎,谢之白心里明白,无论他怎么设想,只要是谢之白做出出格的事,都会注定落得不好的下场。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种挫败与无助的滋味了,好像只有小时候,在那些为了生计挣扎的日子里,才感受到过。
只是没想到,如今这种滋味竟会在情感问题上t会。
也许是命运开的一场迟来的玩笑,在嘲笑他当年对她的冷漠拒绝。
他认命般地接受了现实,心里也清楚,一味地鞭笞过去毫无意义,更重要的是,从此刻起,他还能做些什么。
先履行承诺吧,如果她答应面调,那就去面调。
但是,好像有什么正在失控……
他脑海中闪过陈岂岩在治疗床上的那一声口误。
但其实是他先叫她“arian”,她才脱口而出“主人”的。
果然,在网络上以brian的形象与她接触,根本无法很好地与现实分开。
因为那些接触都不是虚假的,都是真实的互动,留下了无法抹掉的深刻记忆。
而他的身t和言行,b他的内心更为诚实。
他的大脑并不能时刻监视它们,让它们保持理智,于是凭着记忆和本能,顺势而为。
那么,这样的他,与陈岂岩面调,会让局势更加失控吗?
理智告诉他,答案是肯定的。
可他已经主动提出了面调,这本身意味着他愿意面调,而他相信,陈岂岩也同样愿意。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遵守承诺。
只要她点头答应,他便不能再后退一步。
而此刻,看着陈岂岩的16进8b赛直播,谢之白只觉得自己后退不了一点。
对手与她势均力敌,紧张的气氛从赛场上蔓延到屏幕外,谢之白看得出,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第一盘,陈岂岩凭借她强大的发球实力,占据优势。
解说员报出“81”的一发得分率,令谢之白的心脏在x腔里乱撞——她真的打得b前几年更好了。
然而,令他窒息的是,每当二发,对手的反击强势如虎,b得陈岂岩在场上不停奔跑,t力逐渐被一点点消耗。
她的滑步依旧优雅又野x,但每一次刹步,谢之白都为她的膝盖捏一把汗。
幸好,她总能赶上,奔跑、上网、挥拍,将球狠狠地击回去,一分又一分地累积,终于拿下了第一盘。
可是,第二盘风云突变。
陈岂岩的一发优势开始被对手攻破,对方似乎0透了她的球路,回球也刁钻多变,压制得她的得分率越来越低。
b分一点点被追平,形势不容乐观。
到了第六局,陈岂岩好不容易拿到一个破发点,却被对方一个极深的落点打乱了节奏。
陈岂岩失误了,没能抓住机会,拿到分数。
b赛拖到第九局的抢七,对手展开全方位的攻击,根本就是在用尽全力想要一举拿下这一盘。
最终,对手如愿以偿,b赛不得不进入第三盘决胜盘。
陈岂岩在第二盘失利后,嘴角忽然浮起一抹笑意,谢之白瞧见了,瞬间明白她看透了场上的一切。
同样作为力量型选手,陈岂岩知道保存t力的重要x,而对手为了不输掉第二盘,已然抵达t力的极限。
谢之白在想,陈岂岩此刻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模样——
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下一刻就要扑向猎物,咬碎那致命的喉咙。
狂野、血腥、惊心。
于是此刻的网球场,早已不再是那一方平地,而是一片无尽的荒原。
对手犹如迷途的羔羊,无处遁形,等待她一击之下被撕扯得粉碎。
其实何止是对手?
谢之白觉得,场上场下所有观看这场b赛的人,都已被她的神情所摄,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她的魅力之下。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他自己。
八年前如此,八年后亦然。
可谢之白内心仍有一丝不安。
他知道,陈岂岩的对手不是轻易能被击败的。
如果她无法有效应对对方那变化多端的回球,那么,即便她再有t力,也终将徒劳。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忧虑是多余的。
陈岂岩早已想到对策,她已经咬住对手,且不肯松口,一直紧咬着对手的每一个破绽,拼命地破发、保发。
来到决胜局了,陈岂岩凌厉地发出一记又一记ace球,将b分一步步b近胜利。
然而,对手也不肯轻易放弃,咬牙紧追,b赛进入白热化。
终于,来到陈岂岩的赛点,这一球,凝结了全场的呼x1。
双方在紧张的对峙中,你来我往,球在空中g出七个来回。
就在这生si一线间,陈岂岩用尽全力,迎上对方一个多变球。
她挥拍的那一刻,意识到这球可能越不过那横亘在前的球网。
感到遗憾,但下一秒,非常意外!
那一球,居然擦网而过!
得分!陈岂岩赢得了b赛!
这场b赛,耗去了将近三个小时!
陈岂岩撑过来了,赢了,挤进了八强。
她站在场上,没有泪流满面,只是先举起一只手,向对手表示歉意,再接着举起双手,迎接那cha0水般的欢呼与掌声。
随即,她鞠躬退场,神seb从前更加从容。
不过,谢之白心里清楚,她会找个无人的角落,痛快地大哭一场。
因为这场胜利对她而言,承载了太多的意义。
她的成绩和积分上升了,她的努力终于开始有了回报。
谢之白感到x口颤动不止,仿佛他的心脏与她的一同在搏动。
但他的心里,仍有挥之不去的惆怅。
作为她的医生——或者说是理疗师——他的职责已经完成。
她的后腰已恢复如初,所以今天,她才能在赛场上展现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可这也意味着,他与她的交集,几乎已经结束。
剩下的,只有作为她的主人brian时,与她面调。
而今晚,陈岂岩便会向brian表明,是否接受面调。
谢之白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只觉得颈部的大动脉,在她的掌心中流出滚烫的鲜血。
擦网而过赢下赛点的时刻,陈岂岩回到宿舍后依旧在回味。
身t止不住地颤抖、发热,幸运与惊险纠缠在她的血ye中。
因为后天要迎战8进4的b赛,苏遥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没有再次约她出去庆祝,只是在b赛结束时,疯狂地吻她,以此作为贺礼。
也好,经历了近三小时的激战,她的身t已经疲惫不堪,的确得好好休息。
此刻,泡在浴缸中的陈岂岩,脑中依旧嗡嗡作响,仿佛还站在赛场上。
她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将b分从1:1打到2:1的。
她唯一记得的,是对手的排名远在她之上,高出五十多个名次!
可她竟然赢得了胜利,尽管这其中有幸运的成分。
她猛地将头扎入水中,又迅速跃出,大口喘息着,将本该在赛场上喘的气全数在此刻释放。
大量的氧气让脑袋清醒了一些,于是她终于明白她傍晚经历的一切。
尽管有幸运的成分,但无法否认的是,她的努力终于结出了果实。
她记起在这场b赛中,几度面对逆境时,自己反倒越发冷静和坚韧。
那时,她好像听到主人在说:没关系,丢了分的球,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要把握接下来的每一球。
是主人的那份沉稳,让她也能从容面对失败。
所以即使输掉了第二盘,她也觉得无所谓;她笑了开来,因为胜利的希望依旧存在。
而最终,她真的赢了。
全场的掌声祝贺,对手的握手致敬,教练的欣慰赞赏,她都装作淡然地接受。
她知道,胜利后的镇定不过是她努力维持的外壳,仿佛主人的灵魂还附在她的身上。
但只要回到那冷清的休息室后,她的伪装便顷刻瓦解,泪水无法自抑。
就像此刻,她的泪水砸在浴缸里,与慢慢冷却的水融合。
惊起一身j皮疙瘩,她才察觉到水早就冷了,于是猛地从浴缸中站起来,内心突然涌现出强烈的冲动,想要见一见主人。
她意识到,她还没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主人呢。
胜利的喜悦让她昏了头脑,令整个夜晚在半梦半醒中度过,直到时钟的指针已悄然滑向十一点。
她急忙擦g身子,sh漉漉的头发在地板上滴水,她顾不得这些,ch11u0着身t打开手机,给主人打去了视频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给主人,而且没有预先征得主人的同意。
漫长的铃声在寂静中回荡,她的心跳在铃声停顿的间隙随之加速,隐隐担忧自己的举动是否会激起主人的不满。
于是她有些迟疑地准备挂断电话,幸而这时主人已接了起来。
屏幕那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对sh润光滑的rufang,随后传来一阵尖叫声。
“啊,主人,您接了!对不起,没有事先问您,就给您打电话了。”
屏幕那端的nv孩在匆忙间调整手机,将其架在桌上,镜头向下倾斜,她自己则跪坐在沙发上,0露的身躯尽显无遗。
她显然刚刚洗完澡,头发还sh漉漉的,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就急匆匆地给他拨了电话。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屏幕这端的谢之白嘴角微微翘起,随即又想到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平淡:
“arian,有什么事?”
啊,主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冷漠啊。
陈岂岩不由得在想,主人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才会显得这么疲惫?
那她还要和主人继续聊吗?并且说出自己的愿望?
正当她踌躇之际,主人再度开口,语气转为温和:
“arian,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想跟我分享?”
啊,这次主人的提问显得平和许多,让陈岂岩不禁怀疑,刚才是否只是错觉,以为主人疲倦无力。
她双手不自觉地撑着沙发扶手,在原地左右晃动了一下身子后,兴奋地对主人说道:
“主人,主人,我之前提到的那个重大任务,今天已经顺利地、完美地、漂亮地完成啦~我好高兴啊主人,我太开心了主人。”
话到此处,陈岂岩的泪珠已夺眶而出,如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落在光滑的大腿上。
那泪珠晶莹剔透,在屏幕的光晕中显得愈发明亮,从屏幕上方滑至下方,划出一道清晰的泪痕,就好像刻在他的心上。
“恭喜你arian,你做得很好。我和你一样感到高兴、开心。”
这次,主人率先洞悉了她的心思。
“你想要什么奖励?”
陈岂岩激动得一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轻轻按压着眼睛,努力压抑着快要喷涌而出的哭泣。
她的身t微微后仰,shangru随着呼x1的起伏而上下颤动。
屏幕那端的主人看着这幅情景,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呼x1也不由得粗重了些。
“主人,我想见你,我现在就想见你!”
主人那头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
陈岂岩感受到那片刻的沉寂中蕴藏着希望,于是继续请求道:
“主人,我想当面告诉你我是否接受面调,请您放心,我们可以在一个非常黑的地方‘见面’,不会暴露身份的。”
陈岂岩早已想好见面的场所,那是她熟悉的酒吧,恰恰位于墨尔本公园娱乐区的一个街区外。
并且通过上次聊天,她还知道主人的住处就在市中心,开车过去应该会很近。
“arian,我是否可以理解这次‘见面’是你的一次考验?你想在面调之前确认我不是一个矮小g瘪的男人,对吗?”
陈岂岩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神se,她不得不承认,好像可能存在这样一层考量。
但其实也可以在面调时直接确认,如果她对主人不满意,自然会毫不犹豫地ch0u身离去。
但此刻主人如此问她,那她自然顺势而为,毫不迟疑地承认了。
主人听到答案后,似乎陷入了沉思,又似在思考此事的可行x。
最终,他妥协了。
“arian,我可以和你‘见面’,因为我想当面向你祝贺。”
主人果然太懂她了,根本就听出她回答里的敷衍。
他问她想见面的理由是否是考验,就像试探一只傲娇的小猫咪,等她随口应了一声,他便明白,她想见他,不过是为了把心里的喜悦递到他面前,如同小猫叼着捉来的小鱼,献宝般放在主人的脚边。
没有任何复杂的动机,她想见他,就只是因为想见他,想分享她的愉悦。
谢之白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悸动,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嫉妒主人了。
陈岂岩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身t早已融化在沙发里,就像一条柔软的毛毯散落在椅背上。
她的双腿随意地伸展在地板上,如同翻着肚皮仰躺的小猫,舒展着自己的懒散与满足。
可惜主人似乎对她的肚皮无动于衷,反而发出了冷冷的警告:
“记住,我们都不可以露脸。所以arian,请把你已经想好的合适地点发给我。”
小猫咪发出一阵低低的呜咽:
“谢谢主人的同意,那,您能来这个酒吧吗?”
她在发送酒吧位置前,早已将手机的镜头转向另一面,恪守着主人的规矩,不露出一丝面容。
位置发完后,她又发了一张照片,看起来非常暗。
照片里只有一角微弱的光线映照出墙上的一幅挂画,画中是个围着红se头巾的nv人。
她将手机放回原位,将镜头转向自己已经g透却依旧泛光的ch11u0肌肤。
“主人,这个酒吧里有个小角落是我的专属位置,那里很黑,没有灯光,也不会有人打扰。您觉得这里适合‘见面’吗?”
主人的回复几乎是即时的,像是在她话音刚落时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可以的,arian。我将在二十分钟后到达。”
听起来,主人和她都怀着一份急切的心情渴望“见面”呢。
主人随即提出了一个要求:
“arian,我希望你能将头发弄g后再来见我。我不需要sh漉漉的你来提示我,你是我的arian。”
你是我的arian!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太重,如同那句“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怎么能这么不经意地对她说情话呢?
陈岂岩只觉得自己好像还泡在浴缸里,浑身上下都在随波danyan。
“主人,我好喜欢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是“你是我的nv贝”,而是“你是我的arian”。
谢之白则愣了一下,唇角微微一扯,那笑意里藏着几分自嘲。
他知道,膨胀的占有yu,正一点一点地控制他的言语。
但这感觉不错,尤其是得到陈岂岩的肯定。
而冷静下来后的陈岂岩,则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就是在那公共场所,如何才能在喧嚣的人群中辨别出他是她的主人,而她又是他的arian呢?
虽然他们约定了特定位置“见面”,但这并不意味着那里不会有不速之客的出现。
“对啦,主人,那您要怎么认出我呢?”
“arian,当你出现的时候,我就能知道是你。”
老实说,这话很让人心动,但陈岂岩的理智却提醒她,这并不现实。
主人只见过她0露的身躯和穿着睡裙的身影,未曾见过她身着外出服装的模样,再加上酒吧昏暗的灯光,主人如何能够一眼认出她?
为了保险起见,陈岂岩决定与主人约定一个暗号:
“主人,你应该会b我先到吧?那等我走到你身后的时候,我会说一个安全词,而你只要回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是主人您啦。”
安全词是这么用的吗?
主人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无奈:
“arian,你不相信我能认出你?”
陈岂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求道:
“主人,您就让我说说我的安全词嘛!~”
想想就很刺激,在公共场合对主人说安全词耶!
“也好,提前知道你的安全词,对我们之后的面调也有好处。那么arian,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医生。”
说完后,陈岂岩愣了片刻,似乎被自己的回答惊住。
不过很快,她明白自己下意识的答案,根源于与谢之白的纠葛。
因为谢之白,她走过了漫长的痛苦岁月;重逢之后,仿佛被往事的尘埃重重压住,空气中只剩下尴尬与不安。
纵然前几日鼓起勇气向他表明,她不会再纠缠他,但陈岂岩心知肚明,这几分坦率中藏着一丝微微的报复……她有时觉得,自己其实挺坏的。
所以,用“医生”——谢之白的职业身份——这个安全词,对她而言不仅是一种让主人冷静的手段,更是一种将她从那疯狂的q1ngyu中拉回理智的工具。
她渴望的安全词,必须能够让两个人都恢复清明。
因此,“医生”是她心中最合适的安全词。
主人那边沉默了许久,似乎被这一回答哽住了。
故作镇定后,主人终于开口,话语中有一丝刁难:
“那如果你误认了主人,而那人恰巧认识你,当你说出安全词后,他认出你的声音并叫你‘arian’,你该怎么办?”
这情况几乎不太可能,但主人也许是考虑到,这酒吧是她常光顾的地方,那便无法排除有人认得她,向她打个招呼。
陈岂岩虽然想要辩解,却灵机一动,巧妙地想出了一个主意:
“主人,我偷偷告诉您,我会在大腿上戴个腿环。等我说出安全词后,您来00我的大腿,只要0到腿环,就能确认我就是arian啦!~其他人是绝不会知道我戴着这个的。”
其实此时此刻,他们早已不再纠结于如何辨认出对方的问题,而完全沉浸在一场tia0q1ng的游戏之中。
谢之白长叹一声,心知已不能再拖延时间,必须尽快给她奖励,好让她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