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一早。
薄砚川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他的指节攥紧被子又松开,薄砚川恍然发觉,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那他的床…
薄砚川翻开被子,脸色当即黑了下去。
床上已经惨不忍睹,薄砚川耳根不由得红了。
他都这么大人了,还弄出这么尴尬的事,薄砚川悄悄将床单卷起来,准备趁大早上其他人没起床给丢掉。
原本狗狗祟祟的薄砚川,快走出客厅时,忽然想起来,薄书白昨天留言说他住在实验室里,而小弟现在在国外没回来。
那家里,岂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既然如此,他还是偷偷洗掉吧,省的家政阿姨来他家的时候,发现床单换了,询问他他也尴尬。
想到这,薄砚川挺直了腰板,将弄脏的床单展开,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卧室。
走到客厅后,薄砚川眸子微缩,刚好和客厅里窝在沙发上啃苹果的少年对上眼。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还是时言率先打破了气氛,打招呼道:“砚川哥,早啊。”
反应过来后,薄砚川脸色微变,“时言,你怎么在这?”
如果时言细看,就能发现,他现在脸色微烫,喉口也不自然的滚了滚。
时言停下啃苹果的动作,甜甜说道:“砚川哥,我妈今天不在家,她让我早上上你家蹭饭。”
那他总不能告诉薄砚川,自己是想来看看造梦药水,效果好不好吧。
薄砚川:“……”
薄家和时家一直是邻居,感情很好,所以时言是有他家里的钥匙的。
忽然,时言的眼睛弯的跟小狐狸一样,他打量着薄砚川手中的床单,目光怪异又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
少年欲言又止:“砚川哥,你居然…”
薄砚川这才恍然发觉自己手上还拿着床单,而依照时言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上面的污渍。
薄砚川耳根更烫了。
他抿紧了唇瓣,赶紧卷好床单,那张俊美过分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冷硬的不自然:“这…这是…”
他还没说完,时言就打断他,他俏皮的眨了眨眼:“我懂的,砚川哥已经是大人了,这些事正常的,我们这些小孩不该管砚川哥的。”
听到他自称“小孩”,薄砚川蹙了蹙眉。
这么一听,他昨晚还挺禽兽的。
下一秒,时言八卦兮兮的发问:“砚川哥是不是梦到喜欢的人了?”
薄砚川:???
时言眼角弯弯,笑的跟昨天梦里一样,他瞄了一眼床单:“不是喜欢的人,怎么会这样?”
薄砚川深呼吸一口气,才明白时言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