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在宫中一日,本宫就一日无法安寝,怎能不心急?”
福禄跟随张明华多年,明白她心里在意什么,道:“娘娘,就算这次抓到了陈钰,只要陈钰不开口,咱们也拿丽妃没办法,还不如抓他们个现行,让他们就算死,也背负着骂名。”
听福禄这么说,张明华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许,“如今蛇惊了,要想再抓到难上加难。”
“娘娘,一个好的猎人总要多几分耐性,才能将猎物一举拿下,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这些年若没有福禄的谋划,以张明华急躁的性子,不会走到今日。
张明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事到如今,本宫也就只能等了。”
就算她再不甘也没用,如今也只能从长计议。
福禄眉头微蹙,“娘娘,奴才有些担忧小宁子。”
“小宁子?”张明华也随之蹙起了眉。
福禄提醒道:“陈钰是个聪明人,定能猜到个中缘由,是小宁子算计了他,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小宁子的处境怕是十分危险。”
“那就多派些好手去东宫,务必确保玉儿和小宁子的安全。”不说凌南玉如今在张明华心中地位,就是陈钰与徐珍儿的关系,张明华也绝不会让他们如了意。
“娘娘,小瓶子与小宁子相熟,明面上派他去东宫最合适,您看……”
张明华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在为他求情?”
“是,什么都逃不过娘娘的法眼。”福禄奉承了一句,接着说道:“娘娘,小瓶子的性子如何,奴才最为清楚,他对娘娘绝对忠心,有他在东宫,娘娘也能放心不是。”
张明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松了口,“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多谢娘娘,奴才这就去办。”福禄悄悄松了口气。
午时,凌南玉醒了过来,杨清宁忙吩咐人准备了吃食,喂他喝了一碗燕窝粥,又吃了些小菜,见他精神还不错,便让他靠坐在床上,陪着他聊天。
“殿下,感觉如何?”
“嗓子疼。”凌南玉伸出小手指了指,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杨清宁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递给凌南玉,道:“奴才差点忘了,这是奴才跟王太医要的润喉糖,殿下含上一颗,嗓子会舒服许多。”
凌南玉伸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清爽微凉的感觉,确实让嗓子舒服了许多,于是笑眯眯地说道:“好吃!”
杨清宁闻言急忙说道:“殿下这是含化的,不要嚼!”
“没嚼,你看。”凌南玉伸出粉嫩的舌头,让杨清宁看上面完整的糖。
杨清宁笑着夸奖道:“殿下真棒!”
两人正说话,小五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说道:“殿下,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