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勤微微一怔,瞥了一眼福禄,见他正看着自己,“你想问什么?”
杨清宁直截了当地问道:“公公因何得知秦公公是昨晚死的,而且是死在深更半夜?”
高勤神情一滞,眉头随之皱了起来,道:“昨日白天他还好好的,不是死在昨晚,还能死在何时,你这么问是何意?”
杨清宁躬了躬身子,“公公见谅,奴才也只是随口一问。”
高勤看向身旁的两人,见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微妙,顿时心生恼怒,道:“你们这么看着咱家作甚?难道怀疑是咱家杀了他?”
陈钰出声说道:“高公公言重了。”
福禄并未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看向杨清宁道:“继续说,还有何发现?”
两人的表现让高勤变了脸色,这分明是对他产生了怀疑。
“公公,您看这个灯笼。”杨清宁将树下的灯笼提了起来,道:“里面的蜡烛才刚燃烧了一小节,可见是在他死前便熄灭了蜡烛。以灯笼放置的位置,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被吊起之前,蜡烛便已被熄灭,二是他被吊起之后,有人熄灭了蜡烛。”
高勤接话道:“那不是还有一半的可能,是他自缢之前吹熄了蜡烛。”
杨清宁直接怼了回去,“敢问公公,他为何要在死之前吹熄蜡烛?怕浪费?还是怕被人发现他死了?”
高勤神情一滞,随即说道:“这只是有些可疑,谁能清楚他死之前在想些什么。你要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他是被人谋害,而不是光靠推测。”
“公公说的是。”杨清宁笑了笑,将那条被当做凶器的腰带拿了起来,“证据在这儿。”
高勤看了过去,“这腰带能证明什么?”
“一般人自缢,都是将绳索绕过物体,然后打结。”杨清宁边说,边比划着,“可这跟腰带被系成了上下两个圈,一个圈套在树上,一个圈套在秦公公脖子上。这是为何?”
高勤答道:“许是这腰带不够长。”
杨清宁没再皆是,而是直接来到树底下,一扬手将腰带抛了出去,搭在那根吊尸的树杈上,踩上一旁的石头,不仅能够到绳子的另一端,还绰绰有余。
杨清宁用实际行动打脸了高勤,让他变了脸色,“或许他就是想这么系,又不是不能达到目的。”
福禄瞥了他一眼,道:“若是这么系的话,就要上树,秦淮不会武功,难道要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