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钰脸上的表情,陈慧微微怔了怔,不禁开始自我反省,他以前到底是有多不正经,才能让陈钰听到自己的话后,露出这副表情。由此,他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既然我已经进了禁卫军,就要做好分内事,以后轮值、操练,我都和他们一样,不要再搞特殊化。”
陈钰沉默了一瞬,随即问道:“五弟,你告诉我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陈慧摇摇头,“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也该好好找个事做,而且要做出名堂来,这样以后你们若是遇到什么难事,我也能做你们的靠山。”
陈钰对陈慧的反常心生警惕,面上却是一副欣慰的表情,伸手拍了拍陈慧的肩膀,道:“五弟长大了,为兄十分高兴。”
前几日,陈诉见过陈慧,旁敲侧击地打听有关杨清宁的消息,陈慧不清楚陈诉到底要做什么,却不自觉地生出抵触情绪,便半真半假地应付着。这是他第一次真心想与人相交,自然不希望其中掺杂利益关系,也不想家里人掺和进来。所以当陈钰问起今日发生的事,他下意识地回避,并未将他和杨清宁争吵的事说出来。
想到这儿,陈慧怔了怔,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杨清宁突然改变对他的态度,莫非与陈诉之前的反常问话有关?这中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多谢兄长。”陈慧犹豫了片刻,出声问道:“哥,上次小宁子去侯府,是为了秦流被害一事,这和你有何关系?”
之前他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陈钰的回答只是配合调查,当时他并未多想,可现在想想显然没那么简单,否则陈诉不会突然改变对陈钰的态度。
陈钰闻言心里一紧,佯装若无其事地说道:“配合调查啊。你上次不是问过了么?为何今日又突然想起这事?”
依旧是同样的回答,让陈慧有些失望,随口说道:“秦淮不是也死在梅林嘛,我就在想杀害秦淮的凶手,是否就是杀害秦流的凶手。”
“有这种可能,不过最有可能得是有人栽赃陷害。”
陈慧好奇地问道:“哥为何这般说?”
“凶手将尸体挂在秦流被埋尸的现场,栽赃的目的十分明显。”陈钰几乎没有思考的随口说道。
陈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那哥是否知晓杀害秦流的凶手是谁?他杀害秦流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知。”陈钰试探地说道:“这事你得去问小宁子,这起案子是由他负责。”
“这段日子他一直躲在东宫,能知道才怪。”提到杨清宁,陈慧的语气就变了。
陈钰奖状大概明白了他反常的原因,“五弟今日去了东宫?”
陈慧神情一滞,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不说这个。哥,秦淮的事交给了锦衣卫,你这边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没有。”陈钰苦笑着说道:“锦衣卫和东厂一样,与我们禁卫军不对付,他们怎么会透露消息给我们。五弟为何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