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争执不休,于准出声说道:“不妨这样,我们便再等一等,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解药又来不及送来时,再采用这个方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默认了这个说法。
凌南玉握紧杨清宁的手,吩咐道:“小顺子,再去拿床被子来,小宁子的手凉,应是冷了。”
小顺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小敏子制止,道:“奴才这就去。”
小顺子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杨清宁不是冷了,而是身上的生机在逐渐流逝所致。
一众太医纷纷看向凌南玉,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贵为皇子,却守在一个奴才身边,足见两人感情深厚。若杨清宁能挺过这个坎儿,将来定有滔天的富贵等着他。
时间转瞬即逝,眼看着一天就要过去,杨清宁也变得气若游丝,可派去的人依旧没有音讯。
王秀春见胡练把完脉,出声说道:“院正,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不行动,怕是要来不及了。”
胡练转头看向凌南玉,询问道:“殿下,您意下如何?”
凌南玉抬头看了看他们,“不管你们怎么做,我只要小宁子活着,否则……”
他们谁也没把凌南玉的威胁放在心上,在他们想来,一个五六岁的娃娃不能将他们如何,真正决定他们生死的是凌璋。
王秀春焦急地说道:“院正,时间来不及了!”
胡练看看杨清宁泛着青色的脸,沉吟片刻,道:“好,就按你说的做。”
“那就劳烦院正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
胡练点点头,取出银针,而其他太医则帮着将杨清宁的上衣扯开,露出胸膛。
胡练的针灸之术举世闻名,不说南凌国,就是四国之内也无人能出其右,很快他便用银针封住了杨清宁的心脉。
王秀春急忙走到桌前,打开自己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通体雪白的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捏住杨清宁的下巴,给他喂了下去。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杨清宁,等待接下来地反应。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杨清宁突然抽搐了起来,眼睛随之睁开,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小宁子!”凌南玉怔怔地看着杨清宁,大眼睛中尽是惊恐之色。
胡练急忙上前为他把脉,过了许久他才收回手,道:“确实起作用了,至少能多撑一两日,希望他们能在及时拿来解药。”
众人闻言纷纷松了口气,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至少能证明他们努力了,到时候就算凌璋问罪,也不至于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