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郭闯,就连杨清宁都被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
郭闯顿时慌了神,转头看向郭义,郭义示意他,照他们商量好的说。郭闯被吓得大脑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求饶道:“皇上饶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
“这般说来,当街杀人一事,你是认了。”
郭义听到这儿,不得不开口,“皇上,他虽然意气用事,好在并未伤到人,还请皇上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命。”
“他今年几岁?”
郭义神情一滞,随即答道:“二十有五。”
“二十过五,你跟朕说他年幼无知?”
即便郭义脸皮再厚,也被问得脸上一热,急忙说道:“皇上恕罪,臣知错。”
“郭义,朕方才可曾问你话?”凌璋显然不想恕罪。
郭义身子一僵,随即匍匐在地,“臣知罪。”
“朕便看在你为国效力多年的份儿上,暂且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别怪朕不讲情面。”
“谢皇上恩典。”
凌璋看向郭闯,重复道:“当街杀人一事,你可认了?”
有了方才郭义的打岔,郭闯脑袋恢复了运转,道:“皇上,草民是意气用事,并未伤到人,还请皇上看在爹为国效力多年的份上,饶草民一命。”
“皇上,若非吴统领出手帮忙,奴才已经死了。还有,大理寺是三法司之一,是国法伸张之重地,是为百姓鸣冤昭雪之所在,却在青天白日当街杀人,此事一出,势必在民间造成严重影响,有损朝廷声誉。奴才以为应当从严从重处罚。”
郭闯只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再一点一点往下落,他不想死,便转向了杨清宁,求饶道:“宁公公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求宁公公饶命!”
郭闯贪生怕死,眼看着杨清宁揪着他不放,转头给杨清宁跪拜求饶,却让杨清宁变了脸色。
杨清宁是个宦官,虽然不怎么管事,但身份在这儿放着,如今一个官二代,被逼着朝他磕头求饶,这很容易引起当权人的警惕,就好似凌璋。
郭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拿眼偷瞧凌璋的反应,果然见他变了脸色,心中不由一阵欣喜。只要凌璋厌恶了杨清宁,他们脱身可能就大了许多。
“咳咳……”杨清宁想要说话,喉咙突然有些痒,不禁咳了起来,且越咳越严重,一时竟收不住声。
见凌璋的眉头越皱越紧,郭义出声说道:“公公,您千万保重身体,当年您冒死救下太子,功在社稷,我等理应铭感五内。我儿有眼无珠,竟与公公起了冲突,实在是该死!”
郭义这话无异是火上浇油,自古功高盖主的人就每一个好下场,他就是想置杨清宁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