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还得去了才知道。小宁子,你可知那个宁远县距离京都有多远?”
“三千多里。若是乘车,要到宁远,需一个月才能到。”
“三千多里?”杨清宁不禁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若是放在现代,有高铁,有飞机,三千多里也就几个小时就能到,而在交通不便的古代,却要走上一个月。
“锦衣卫就没派人去宁远走一趟?”
“去了,还没回来,不过是否有传讯回来,奴才也没多问。”小瓶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公公若是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为何不向皇上毛遂自荐?”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就我这身子骨连东宫都出不去,又怎么可能去得了数千里之外的宁远。不说皇上,就算是殿下那一关都过不了。”
小瓶子眉头微蹙,道:“公公都没试过,怎知会不行?”
“这伙儿人有多穷凶极恶,从他们毫不犹豫对郭家父子下手,便可窥得一二。又怎会允许有人前往宁远,势必会派人半路截杀。就我这样的身体,打,打不了,跑,跑不了,去就是送人头。”杨清宁也想去,只是他有自知之明,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我们多带些人,总能保护公公安全。”
“我是想去帮忙,而不是去添乱。”杨清宁果断地摇摇头,“殿下最近忙于朝政,已经够累了,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小瓶子提议道:“公公不去宁远也可,奴才替您去,您就安安稳稳地待在京都,等奴才的传信儿便可。”
“你说的也有道理。”杨清宁沉吟片刻,道:“我对郭义很感兴趣,待殿下回来,我便与他商量商量。”
“好,听公公的。”
小瓶子之所以这般坚持,就是看透了杨清宁的心思,虽然他和谁都有说有笑,但他敏感的察觉到杨清宁对生的欲望并不强烈,根本无法与之前相比,他想杨清宁做自己感兴趣的事,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渴望。
午时,正如小瓶子所说,凌南玉回了东宫,陪杨清宁用膳。
思量再三,杨清宁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渴望,开口说道:“殿下,郭义父子的案子可有进展?”
凌南玉闻言停下了筷子,叹息一声道:“没有任何进展。对了,我忘记说,郭闯在被押进诏狱的当晚便死了,死因是中毒。”
“这个小瓶子跟奴才提起过。”杨清宁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殿下,您能否禀告皇上,让奴才参与这起案子。”
“小宁子想查案?”凌南玉眉头微蹙,担忧道:“可小宁子的身子弱,不能到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