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眉头皱紧,“咱家记得皇上已派人和王大人通了气,有关郭家父子的案子,由咱家全权负责。王大人是没听清,还是打算抗命?”
王广有恃无恐,“公公息怒,下官可不敢抗命,可这是锦衣卫的规矩,俗话说得好,无规律不成方圆。公公,你说是吧。”
“说的有道理。”杨清宁点点头,随即起身道:“既然皇上的命令还抵不过这些规矩,那咱家便没必要久留了,这就回宫,王大人的话,咱家会一五一十地禀告皇上。”
“公公,这规矩是我南凌国的开国皇帝所订,历经三代,多少仁人志士为此丢了性命,才守住这些规矩,岂能说破例就破例。即便皇上知晓,也定会支持下官。”
杨清宁不再搭理王广,在小敏子的帮助下穿好了披风,抬脚便往门外走。王广本以为他在吓唬自己,没曾想他竟说走就走,连忙跟了出去。
杨清宁刚出门,就碰到了回来的小瓶子,瞥了一眼跟出来的王广,问道:“怎么样?”
小瓶子答道:“回公公,方才王大人在一名锦衣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名锦衣卫便出了衙门,一路溜达到附近的吉祥茶馆,此事正在茶馆喝茶听书。”
杨清宁转头看向王广,冷笑着说道:“这就是王大人的规矩,咱家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杨清宁不再与他废话,抬脚就走。
王广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快步上前,想要拦下杨清宁,却被小瓶子拦住了去路。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我?”
小瓶子冷眼与他对视,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有眼无珠。”
被一个奴才鄙视,以王广的心性怎能受得住,挥起拳头就朝小瓶子打了过去。小瓶子不闪不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脑袋被砸的一歪,嘴角顿时出了血。
杨清宁一怔,以小瓶子的武功,想要闪躲轻而易举,可他竟生挨了一拳。杨清宁很快便回过神来,明白了小瓶子的意图,心中既感动又心疼,“王大人好大的威风,今日可是也要学那郭闯,一言不合就要杀咱家灭口。”
王广方才也是动作比脑子快,听杨清宁这么说,顿觉事情不妙,道:“这狗奴才不仅挡本官的路,还狗胆包天地辱骂本官,本官出手教训,有何不可?公公这般污蔑,实在令人不齿!”
“他拦王大人去路,是因王大人纠缠咱家,至于辱骂王大人,咱家并未听到。”杨清宁转头看向吴乾军,问道:“不知吴统领是否听到?”
吴乾军摇摇头,“并未听到。”
“王大人这般污蔑,实在令人不齿!”杨清宁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你们!”王广扫了两人一眼,脸色被气得铁青。
杨清宁拉开小瓶子,直面王广,道:“咱家当真不知,像你这样要脑子没脑子,要眼睛没眼睛,要胸襟没胸襟,一无是处,嫉贤妒能,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怎么能坐上镇抚使的位置。”
杨清宁一口气把话说完,气得王广又抬起了手。
杨清宁拦住想要上前的小瓶子,竟又上前了一步,脑袋还往王广的身前凑,“你打,照着这儿打,咱家若是躲,咱家跟你姓!妈的,老子给你脸了,你敢打一下,老子讹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