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玉瞥了一眼梅林的方向,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她能保住嫔位,已经是父皇开恩了。”
杨清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难道这里面另有内情?”
见凌南玉要回答,杨清宁出声打断,小声说道:“殿下别说,让奴才猜猜,这内情可与皇后夺权有关?”
凌南玉点点头,笑着说道:“小宁子聪明绝顶,无人能及!”
杨清宁连忙制止,小声说道:“殿下慎言,这是在宫外,让人听了去,又是一桩是非。”
“那咱们赶快回宫,在外面做什么都觉得不安心。”
两人没再逗留,径直回了东宫,在杨清宁的卧房坐了下来。
凌南玉握住杨清宁的手,一边搓着,一边哈着热气,好看的眉头皱起,道:“怎么拿着手炉,手还这么凉?”
“身子虚,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凉,拿不拿手炉都一样。”杨清宁无奈地抽了抽手,道:“殿下,奴才喝杯热茶就好了,若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这屋里就咱们两个,谁能看得到。”凌南玉非但没松手,还紧了紧,道:“况且,以前小宁子就是这般帮我暖手的。”
“那时殿下还小,奴才这般为你暖手,并无不妥。可奴才一个大男人,殿下为奴才这般做,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况且,殿下的手还在伤着。”
“伤的手指,我用手心,不碍事。”
“这是碍事不碍事的问题吗?”杨清宁哭笑不得地抽回手,道:“殿下快坐吧,待会儿小敏子进来上茶,看到了不好。”
“他又不会传出去。”凌南玉虽是这么说,却也没再纠缠,坐到了杨清宁的上首。
见他坐好,杨清宁便继续方才的话题,道:“皇后膝下无子,又对殿下心生怨恨,所以便打算夺权后,扶植六皇子做个傀儡皇帝,而她则垂帘听政。那这般说来,这个庆嫔定也知道皇后的计划,甚至是参与其中,皇上竟没发落她,还真是格外开恩了。”
“庆嫔的出身虽然不高,却有个世代经商的母家,据说他们家世代积累下的财产,竟能赶得上国库,可见一斑。”
“这么有钱?”杨清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说道:“难道庆嫔没被发落,是她母家花钱买的?”
凌南玉笑着点点头,道:“小宁子聪明绝顶,没人比得过!”
“那殿下可知他们花了多少钱,才保住了庆嫔的地位?”
凌南玉小声说道:“具体数额我也不知,不过父皇说现在国库充盈,待来年春日,让人去辽东溜达溜达。”
“去辽东溜达?”
辽东那边素来不太平,经常有蛮人抢掠,凌璋这是想扩张领土,拿蛮人开刀。杨清宁忍不住感慨道:“皇上这是赚得盆满钵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