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没……咳咳……”
“宁哥哥!”凌南玉哭喊道:“老吴快来,宁哥哥吐血了!”
吴乾军闻言神色一变,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地上了马车。
张财趁他掀开帘子的瞬间,看清了马车里的情况,杨清宁面色惨白地倒在凌南玉怀里,嘴角还带着一抹血迹。凌南玉则是一脸慌张,眼眶中有眼泪在打转。
“老吴,快救宁哥哥,他……他方才吐血了。”
“二少爷莫慌,小人这就给少爷把脉。”
随后,吴乾军又掀开帘子的一角,看向车旁的张财,道:“劳烦张老爷继续带路,我们必须马上找到落脚的地方。”
“好,好,我们走。”
小瓶子看向张财,道:“张老爷坐上来吧,你只需说往哪走便可,这样能节省时间。”
张财犹豫了一瞬,随即应声,坐在了车辕上,不过坐在了车辕的边边上,尽量与小瓶子拉开距离。
小瓶子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地架着车,在张财的指引下往前走,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了一座红砖青瓦的宅院,光是看大门的修葺,便知道这并非一般人家。
终于到了地方,张财连忙跳下车,让人打开侧门,让小瓶子直接将马车赶了进去,径直进了一处院子。
张财笑着说道:“这里是落梅园,院子里常年都有下人打扫,几位便先在这里留宿吧。”
“大恩不言谢!”小瓶子拱手行了一礼。
张财摆摆手,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都是应该的。”
“少爷,咱们到了。”
里面没人应声,车外的人不知情况,只能等在原地。
“怎么样?老吴,宁哥哥没事吧?”车里传来凌南玉的声音。
又听吴乾军叹了口气,道:“二少爷,大少爷的病来势汹汹,怕是不能再舟车劳顿了,咱们还是先下车安置,为大少爷熬制汤药吧。”
“好,听你的,你定要确保宁哥哥安然无恙!”
凌南玉的话音落下,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车帘被掀开,两眼通红的凌南玉率先走了出来,站在一旁打着帘子,随后便看到吴乾军抱着杨清宁走了出来,只是杨清宁被斗篷罩着,看不清模样。
吴乾军朝张财点了点头,在凌南玉的招呼下,快步走向正房。张财先吩咐人将炉子点上,又让人准备茶水,跟着忙前忙后,殷切的程度就好似他们是亲戚一样。杨清宁被安置在床上,身上盖了两床棉被,他两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着青色,呼吸微弱,一看就是病弱膏肓之相。
张财站在床边看得真切,试探地问道:“老吴,你们家少爷这是得的什么病?”
吴乾军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家夫人怀少爷时,不慎跌了一跤,以致怀孕八月就生了。人都说七成八不成,少爷虽保住了一条命,却自小体弱多病,五脏孱弱,这些年全靠喝药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