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的脸色缓了下来,道:“既然皇上不会把杨兄如何,多加我一个又能怎样?不管杨兄怎么看我,我已把杨兄当成朋友,朋友就该共患难。”
杨清宁给严方倒了杯茶,道:“严兄喝口茶消消气。”
严方也没矫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杨清宁斟酌片刻,道:“严兄,我有个原则,不和官宦人家有牵扯,之前不知严兄的父亲是翰林院的大人,这才有了结交的心思。”
严方怔了怔,随即说道:“这是为何?”
“因为我的身份。”杨清宁解释道:“我是宦官,自古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宦官与朝臣结党,我这些年在宫中战战兢兢,从未有过越界。”
“我是白身,并没有官职,你与我结交,并不算越界。”
“单是与严兄相交确实不算越界,可一旦严兄牵涉进来,那严大人势必也会出面,到时便不是单单你我之间的事了。”
严方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所以杨兄是真心想与我相交。”
“是。”杨清宁点点头,道:“严兄放心,此事与我来说并不为难,严兄实在没必要牵涉其中。”
严方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好吧,就依杨兄所言。”
“多谢严兄体谅。”杨清宁顿了顿,接着说道:“未免那伙人又来找麻烦,只能委屈严兄先行离开了。”
严方眉头微蹙,起身说道:“那我何时还能见杨兄?”
“三日后,还在这个雅间,严兄带着你的手稿,咱们一边喝茶,一边畅聊,可好?”
“好,那就一言为定!”严方也没多话,与杨清宁说定后,便离开了雅间。
杨清宁推了推桌上的茶壶,道:“茶淡了,让小二换一壶,你们也坐下一起喝吧。”
“是,公子。”小敏子应声,走出了雅间。
杨清宁抬头看向小瓶子,感兴趣地问道:“你可认识陈大人身边的那两人?”
“虽未见过,却能猜出两人身份,年长些的是陈尚书的长子陈青云,年幼的是陈尚书的幼子陈青风。”
杨清宁点点头,感慨道:“好似我问你什么,你都答得出来,你这脑子怎能记这么多东西?”
“公子若想记,定也能记住,只是公子对这些不感兴趣。”小瓶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将来殿下要掌控南凌国,对这些都要了若指掌,公子不感兴趣,那奴才便多做些,若殿下和公子问起,也能答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