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杨清宁与西楚桓的博弈,陈青风就忍不住兴奋,道:“你们不知,宁公公实在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化解了西楚的阴谋……”
陈青风将方才杨清宁与西楚桓的对话,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随即皱着眉头说道:“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宁公公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的?那个广桓王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绽,明明我也在场,为何什么都想不出?”
陈志方和陈青云也是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半晌,陈志方才出声说道:“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啊!”
陈青云忍不住出声问道:“父亲,若换成您,是否能察觉其中有诈?”
陈志方苦笑着摇摇头,道:“我做不到。”
“怪不得别人破不了的案子,到他手里能轻易侦破,有这样的智谋,什么案子破不了。”
陈志方忍不住叹息道:“智珠在握,近乎于妖,这样的人才百年难遇,只可惜……”
陈青风原本正为杨清宁感到自豪,突然听到陈志方话音一转,忍不住问道:“可惜什么?父亲不会也和那些愚人一样,嫌弃宁公公的身份吧?”
陈青云清楚陈志方在想什么,道:“父亲是在担忧宁公公的身子?”
陈志方瞥了陈青风一眼,道:“听闻他常年缠绵病榻,这也是他极少出宫的缘由,这样的身子怕是无法长寿,这大概就是古人常说的慧极必伤吧。”
“方才宁公公晕倒只是假装的,我看他身体好得很,哪有你们说得那般孱弱。”陈青风不想杨清宁出事,下意识地嘴硬道。
陈青云没有搭理陈青风,问道:“父亲,方才宁公公并未去窗口处,是否也是在他的算计内?”
陈志方点点头,道:“殿下前往城门时,看到了茶楼上的他,若回来并未看到,只看到了他身边的侍从,殿下定会有所怀疑,以他和殿下的关系,势必会派人上楼,这样便能帮他解围。”
“他假装昏倒,是为了配合吴统领所说的,西楚人在南凌国私自扣押南凌官员?”
陈志方再次点了点头,道:“他的身子本就孱弱,就算西楚国的人派太医给他诊治,也看不出什么,也就由他说了。”
陈青云忍不住感叹道:“这还真是一环扣一环,宁公公果真智谋无双啊!”
“那当然,这可是我崇拜的人!”
陈青云见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道:“今日出来,你最得意,不仅见了想见的人,还参与其中,真是让人羡慕啊!”
“嘿嘿。”陈青风得意地笑了两声,随后又垮下了脸,道:“原本我还能进宫看戏,都被你搅和了。”
“到现在也没人来寻你,说明你在其中的作用可有可无,就不必再埋怨了。”
陈青风争辩道:“若兄长不拦我,就算我可有可无,也能进宫看戏。现在可好,想知道后续,还得等宫中传信儿出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哪有身在其中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