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子笃定地说道:“那是自然。”
“你想得太简单了!”杨清宁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地吐了出来,道:“且不说我现在根本不确定我对他的感情。就算我也爱慕于他,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小瓶子颇为不解,“为何?”
“我这人心眼很小,我爱的人必须只爱我一个,只有我一个伴侣,而他是皇上,即便我们排除万难走在了一起,他能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个人吗?若只守着我,那便不会再有子嗣,你觉得他能为我做到这一步吗?那些大臣容许这种事发生吗?”
小瓶子沉默地看着杨清宁,过了好半晌,才出声说道:“那就走吧,离开这里,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
杨清宁苦笑地看着他,“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既然明知是条死路,那就果断回头。天下那么大,总会遇到一个老爷喜欢,又肯为老爷放弃一切的人。”
“走啊……”杨清宁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
见他神色间犹豫不定,小瓶子出声说道:“若此时不走,待皇上追来,老爷想要脱身,怕是难了。”
“皇上孝期未满,暂时不会来,我们还有些时间,你容我想想吧。”
小瓶子点点头,问道:“那铺面还找吗?”
杨清宁想了想,“不找了。等我打定了主意,再另做打算。”
“好。”
午后,杨清宁正打算午睡,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好似有人在哭。他转头看向窗前坐着的小瓶子,道:“长平,你去瞧瞧发生了何事?”
小瓶子应声,转身离开了卧房。
杨府门外,一群人围在大门口指指点点,一名老妇人坐在门前的空地上大声地嚎啕着,“我的儿啊,冤枉啊,我的儿……”
孙喜站在老妇人身旁,眉头紧锁,道:“你这是作甚,要哭一边哭去,在我们杨府门前哭什么?”
老妇人大声嚷道:“我儿没杀人,他是被你们冤枉的!若我儿有个好歹,老婆子撞死在你们杨府门前。”
孙喜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话说的,你儿子谁啊,他杀没杀人,跟我们有何关系?你在我们门前又哭又闹,与那泼皮无赖有何区别?”
“我儿子是豆腐坊的掌柜,那个不守妇道的贱妇死了,定是那奸夫杀的,跟我儿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抓走我儿?”
孙喜算是听明白了,道:“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家老爷病了,好几日未曾出门,刘捕头是吃了闭门羹走的,连我家老爷的面儿都没见着,你儿子被抓,跟我家老爷有何关系,你要哭也该去衙门哭,来我们杨府作甚?”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出声说道:“是啊是啊,我可是亲眼看见刘捕头吃了闭门羹,你这老虔婆不去衙门哭,却来杨府门前闹,是欺负杨老爷心善,想捞点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