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信你会动手谋害老国公。”杨清宁再次开口说道:“你应该是察觉到一丝端倪,猜到谋害老国公的人是谁,而这个人与你来说很重要,你不忍心将他供出来,便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老国公已经死了,即便抓到了凶手,他也活不过来,所以你选择隐瞒。”
说到这儿,杨清宁抬头看向陈志方,径直问道:“大人,陈忠可有亲眷跟随他去了西南?”
陈志方微微一怔,随即答道:“有,他们去西南的第五年,他的妻女便追随他去了西南,三年前他妻子去世,他身边只剩下一个女儿。”
“这次回京,他女儿可在队伍当中?”
“不在!”陈忠抬头看向杨清宁,道:“你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我女儿并未跟随队伍回京。”
杨清宁平静地与他对视,道:“老国公病重回京,他带去的那些人,只要没有官职的,都已跟随回京,你女儿为何未跟着?你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西南?”
陈忠神情一滞,紧接着说道:“她母亲葬在西南,她不忍心留她一个人在那边,便决定留下来,待我安顿好后,再去接她和她母亲一并回来。”
陈志方这下算是明白了,脸色越发难看,扬声说道:“来人。”
候在门外的管家听到召唤,急忙走了进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问问此次随行的人,陈忠的女儿陈怡是否随行?一个一个去问。”
管家看了陈忠一眼,道:“是,大人。”
陈青云插话道:“父亲,我随他一起去吧。”
“好。”
“青云公子稍待。”见陈青云要走,杨清宁出声阻止,道:“公子最好问问,陈怡与曹营的关系。”
凌南玉一怔,随即说道:“阿宁是怀疑幕后真凶是曹营,那陈怡是被他利用。”
“陈怡是女子,又是国公府的家奴,她没有理由谋害老国公。若我推测不错,能让她出卖老国公的,只有对她极为重要之人,我能想到的就是她被情所困。而方才陈忠一直在引导我们怀疑曹营,明显是对曹营心存怨恨,能让陈忠心存怨恨的事,大概就是曹营利用陈怡谋害了老国公。
还有老国公之所以没有上书参奏曹营,多半是陈忠在老国公面前为曹营求过情,老国公顾念二十多年的主仆情,这才对曹营多有隐忍。刚才我问陈忠的问题,他躲躲闪闪不肯回答,应该也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