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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对兰春那充满粉红泡泡的回答充耳不闻,白板铁着一张脸继续追问:
「兰春,你来自哪里?你父母是谁?家族中拥有过的最高军阶是哪一级?」
「我、我吗?」兰春吓了一跳,但还是如实回答:
「我……其实我来自孤儿院,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你没有父母?」
「对,属下其实……和长官们都不同,并没有家世背景。」
兰春的声音越来越小,貌似是对自己的身世感到了自卑。
尽管眼前难过的美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白板丝毫没有要怜香惜玉、出言安慰的意思。他眼se一沉,有些粗鲁的推开了兰春,快步朝着竹夏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咦?长官,你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吗?」
白板没有搭理困惑的兰春,只自顾自的笔直向前,将那有些惊慌的美男子抛在身後。他走到了竹夏办公室那厚重的铁门前,立正站好,毕恭毕敬的敲响了门。
「报告长官,属下有事情忘记禀报。」白板说,语气一如既往了无生气。
「进来吧。」
听见竹夏的命令,白板推开那厚重的铁门,看到竹夏以後,二话不说朝着他的要害连开数枪。
「……!」
中枪的竹夏身上并未见血,而是被某种针状物cha进了皮肤。在竹夏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白板已朝着他冲过去,单手一撑一跳,翻越隔在两人之间的办公桌,狠狠将他给扑倒在地,并用自己的两只脚sisi的锁住对方的喉咙。
「属下好奇,」白板喘着气说。竹夏双手双脚还在挥舞挣扎,尽管对手越发疲软无力,但白板还是得卯足了全力才能压制住对方。
「长官,您是怎麽知道属下携带了武器进您房间的?」
「你……杀了我……世界会……瓦解……的……」被勒住脖子的竹夏艰难的说。
竹夏已逐渐失去力气,但白板仍旧不放心,千辛万苦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个针筒,朝着他的脖子注shej1n了高剂量的麻醉剂。
「……这把改造枪,也是来自菊秋、是非穿书者不易察觉的特殊道具。属下忘了禀报此事,真是抱歉。」
竹夏终於整个人瘫软在地,完全失去了意识。确认对方再无反抗之力後,汗流浃背的白板才站起了身,立刻用无线电连络了维安部队的条子们。
「这、这……?」
来不及关上的那扇厚重大铁门外,站着的是一脸茫然的兰春。白板一把拽过竹夏的头发,绕过那碍事的办公桌,将人粗鲁的拖到兰春面前。
「竹夏!」
看见失去意识的竹夏,兰春花容失se,几乎是立刻抛下了手中的报告书,跪在竹夏身边。
「……身为一领地的最高领导者,不可能、也不应该擅自任用一个身分与家世不明的人为贴身秘书。这不仅仅是将自身的安全至於未知之中,更是把整个领地的未来当成儿戏。若有什麽特殊理由得留下你,以他的权力,也大可为你伪造一份让众人心服口服的来历。」
白板的口气冷静到不像是刚打完一场架。
「除非,这个人亦认为世界不过是一部。只要能达成剧情目的,做出没有逻辑、违背自身与群t利益的事情也无所谓。」
兰春抬起头来看着冷酷的白板,额头正好抵上了他的枪口。
「我被误导了。根据前一位穿书者提供的资讯,我认为这世界是一本军事政治间谍。但也许,并不是对每一个穿书者来说都是如此。」
「拜托、拜托你,」兰春眼眶含泪,用颤抖的声音开口乞求。他手里紧紧抱着失去意识的竹夏,生怕会被人抢走似的。
「拜托你不要杀了竹夏……」
「我之所以第一时间不杀竹夏,是因为系统的存在,会导致杀一个穿书者的成本过高。我跟穿书者单挑简直可说是毫无胜算。」白板说,抵在额头的枪口从兰春的那张美丽的脸庞滑过,来到了他的下颔,b迫美人抬起了头。
「我发现了,系统得判断穿书者没有立即的生命危险,我才有可能一个人将其制伏。」
兰春闭上眼睛,点缀着泪痣的眼角滑过一滴眼泪,令人心痛万分。
「拜托你,我什麽都愿意做,只求你不要杀了竹夏……」
白板冷冷地看着兰春,那真挚而无知的样子不像是演的。
「是了,於竹夏而言,这世界可能并不是一部军事政治间谍。竹夏是穿书者,你应该是第二男主角,而我则是心怀怨恨、心生嫉妒且不近人情,却意外对你产生了好感的反派。」
白板顿了顿,观察着兰春的反应。但兰春似乎完全不理解白板在说些什麽,心思全都在牺牲自己拯救竹夏身上。
「於竹夏来说,这世界是一部玛莉苏男同x恋无脑恋ai。」
白板朝着兰春的颈动脉也开了一枪,不到一秒钟,兰春便也瘫软在地,趴卧在了竹夏身上。
「很抱歉,我还是判断方舟计画成本过高、收益甚少,实在是过於不切实际,不应该冒然执行。」
白板收起了枪,此时他底下的特殊部队也正好赶到。低头看了眼疲软的两具身t,白板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般说着:
「於我来说,世界的未来不能是你们ga0浪漫、谈恋ai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