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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既然你不悔,那便且不论这些。你将掌心伸出,我来叫你渡让修为之法。”
这般生硬的转场其间分明极其容易叫人嗅出点不对劲的气息,然而燕巍然一听见“渡让修为”四个字便将本就不多的那点疑虑抛之脑后了。
“你记清我所作法决,日后想为师姐渡让修为时便起决搭桥便可。”
齐珩生手上动作连续不断,但顾虑着眼前人,还是稍稍放缓了速度。这一道法决并不短,饶是齐珩生初次练习时,也不是一下便能记住的,因而他结束一遍之后,也并未马上收手,而是看着燕巍然,问他可有哪一处没能跟上。
起先燕巍然还有几分拘谨,但没学会的部分实在太多,接连发问几次之后,那点拘谨便渐渐散了。
齐珩生难得悉心,陪着燕巍然一点点将法决理顺,才松了口气。
只是这法决才刚学完,燕巍然的视线一下又落到沅陵身上去了。齐珩生瞧着他那分明有贼心却没贼胆,束手束脚的模样,忽地又起了蛊惑的心思。
他盯着视线炽热,却连指尖都不敢向床边伸的人,刻意压低声线,轻语道:“虽说你师姐已经定契,可此处没有旁人,纵使你做了些什么,也没人会知道。”
“若是不方便,我也可以先行……”
齐珩生话未说完,便见眼前人怔了怔,眸光一闪,似乎当真心动,于是便勾起唇角,退开几步,避到一边,想看看壮胆后的燕巍然能做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然后他便看见燕巍然用带颤的手极轻地拉起被角,然后迅速将沅陵露在外边的指尖向内一塞,盖得严严实实,又飞快收回了手,做贼心虚一般地看向了他。
齐珩生暗叹口气,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