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明显的潜台词。
陆芸说:“我听出来了,这是嫌我了?”
徐瑾曼说:“妈,没事你早点睡吧,明天让周沛送你回去。”
陆芸看了她一会儿,女儿的脸还是那张脸,性情却变了很多,虽然精神不再像以前那么暴躁多变,可总觉得这个女儿……有些陌生。
走过去,看了眼屏幕,是关于抑制剂三大品牌销售的数据:“曼曼,你这是对抑制剂研发有兴趣吗?”
“随便看看。”
“你真是长大了。”
她都26了,能不长大吗。
有下午的对话,徐瑾曼能猜到话题会往哪儿去,她关上电脑,揉了下脖子。“妈,你早点睡吧,我也睡了。”
徐瑾曼到门口下意识想敲门,但能感觉到陆芸还看着她,便直接开门进去。
门一开,雪白的一片在她眼底晃了一下。
徐瑾曼:“……抱歉。”
沈姝快速拉下长裙:“你怎么不敲门?”
徐瑾曼调整呼吸,背过身解释理由,说:“没想到你刚好换衣服。”
“下次你锁门。”
沈姝没说话,刚才徐瑾曼一直在沙发,她也没想到徐瑾曼刚好进来。
徐瑾曼说:“你换吧,我不看。”
沈姝的卧室带有一个小阳台,帘子隔着,但玻璃落地窗没有关上,偶尔能听到小区外微弱的车鸣。
徐瑾曼背着身,听着身后衣物细碎的响动,抓了下发痒的耳朵。
-
毛毯确实很薄。
“……”
徐瑾曼毛毯压在身下,小一半搭在心口,整个身体只有靠在枕头的脑袋是有温度的。
更没有半点困意。
反而越发精神起来,她忽然伸手摸了下后颈。
她腺体里面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呲呲麻麻的,心跳有些快,可皮肤又没什么异样。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总有缕缕甜香的气息窜进她鼻子里,徐瑾曼呼吸没那么平顺了,隔了几秒钟,她深吸一下。
睁开眼睛。
缓缓伸手把毛毯凑到鼻尖,上面沾着沈姝香草蜂蜜的信息素。
…
晚上十点,屋里顶灯熄灭,小台灯将白顶照出一点冷色。
寂静的空间只余下偶尔的翻阅声。
沈姝侧过脸看着床下的女人。
她背对着,一如既往穿着睡裙,套着蓝灰色的丝绸外套,两条长腿略显委屈的缩在一米五的毛毯上。
怎么好像是在欺负她似得?沈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