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年轻美貌的女子走到哪都是吸引目光的,何况她身上总有冰雪般不可亵渎的高贵气质,的确让人着迷。
“凯瑟琳小姐,您看起来像有心事的样子,我非常愿意做您的倾听者呢。”
凯瑟琳赫胥黎无情的拒绝:“你愿意听,不代表我乐意说。”
戴着昂贵手表的男士摸摸鼻子,识趣的离开。
一个身影在暗处静静观察她很久,等到凯瑟琳身边清静了,这人才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他的镜框两边垂下细细的金色链条,显得他温文尔雅,富有书卷气。
“小姐,您看起来似乎在等待着谁?”他走向前,站在凯瑟琳身边却保持了一段距离,彬彬有礼的向她询问。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凯瑟琳如寒冰般的目光在那张无懈可击的温柔形象下扫了一圈,稍稍柔和些许。
她冷哼一声:“是啊,我在等一个,把我扔在这里的混蛋!”凯瑟琳仰头,冷冷的喝了一口酒,碧绿的眼里反射着莹润的光泽,忿忿不平:之前兰斯菲德一直陪着她,突然看了看窗外,就对她说有事先离开。本以为今晚表哥会陪着她聊聊天,毕竟久别重逢,也是应该联络感情,没想到他居然把她一个人晾在这喝闷酒!
凯瑟琳心情烦闷,见面前的心情有多期待,现在的心情就有多糟糕。
只见那男子点了点头,温声问:“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陪您喝一杯如何?”
也许是他身上没有任何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他举止得体,到现在也没有令人厌恶的男性凝视,凯瑟琳对他的印象不坏,于是轻轻一笑,说:“好吧。”
“非常荣幸”,他对调酒师说:“先生,来一杯黑麦威士忌。”
灯光下的那张脸俊秀斯文,半明半暗间,那侧脸的轮廓清晰而利落,无疑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凯瑟琳心情好转些许,冰霜似的低气压终于融化了。
他对她举起酒杯,她也还他一笑。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庄园里的灯光亮起,玫瑰丝绒般的花瓣在橘黄色的光晕下显得更加柔软,秦墨摘下一片红色花瓣,轻轻一嗅,放入口中咀嚼。
苦涩又带着一缕香气,莫名地让他想起了和兰斯菲德的初吻。
那是一个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又有些情色意味的吻。
黑色的海浪在拍打着海岸,有一抹雪白的身影在沙滩边行走。站在扶梯上远远望下去,看不真切那人的面孔,只能从身材和行走的姿态判断,似乎是个身形柔弱的女子。
会是谁?秦墨不免有些好奇。
“那是我的母亲。”
秦墨回头,只见兰斯菲德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他的脸上没有笑容,眼神浓重黑暗,如同没有星星的夜空。晚风微凉,他穿着正红色的真丝睡袍,衬的皮肤格外白净,衣领微微敞开,精致的锁骨上戴着一条金色的贝壳项链。
“不用管她,回去吧。”兰斯菲德的声音显得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