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顿菲斯
兰斯菲德的卧室布置的舒适而奢靡,柔软的巨大床铺上挂着华丽的床幔,床的四角还各自挂着一颗紫色的琉璃珠,被褥上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
床榻下是一张纯黑的地毯,此刻兰斯菲德正裹着柔软的浴衣,慵懒的躺在秦墨结实有力的大腿上,眼微微眯起,神情餍足,好似一只要打瞌睡的猫。
秦墨修长的手指梳理着他柔滑的长发,房内一片静谧。
门突兀的被扣响。
兰斯菲德睁开眼,靠在秦墨的怀中稍稍坐直。
门外传来一个温和悦耳的男性声音:“兰斯菲德,你睡下了吗。”
被人惊扰了休息,兰斯菲德难得的没有发怒,只是维持着姿势没有动,懒洋洋应道:“霍尔顿,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
霍尔顿难道是程温口中的那个人?
秦墨的目光转向门口。
门打开了,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俊美男人站在玄关,他的镜片反射一片雪亮的光,一张薄薄的唇轻启:“唔,看来我不小心打扰你的好事了。”
兰斯菲德无所谓的笑笑,站了起来,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浴衣:“是不是香林市传来了新的情报。”
霍尔顿摇了摇头:“你就天天盯着香林市,那个市长是个老顽固,我们还得多费一些功夫。”
他哼着调子,熟门熟路地从红木壁橱里挑了一瓶包装精美的白葡萄酒,倒在高脚杯中,悠哉品尝。
秦墨站在兰斯菲德身后,悄悄观察霍尔顿:只见他一头黑色卷发,五官长相凌厉,却被金边眼镜的遮挡,模糊了些攻击性。这人虽然生了一张薄唇,但天生嘴角上扬,似乎总做出一番温柔绅士般的伪装。
“你似乎很喜欢他。”霍尔顿很敏感的察觉了秦墨的视线,他暧昧不明在兰斯菲德和秦墨的脸上打着转,轻声笑道:“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心急,我刚刚从玫瑰花园里回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哈哈,估计凯瑟琳小姐今夜要伤心了。”
兰斯菲德侧头看着身旁的青年,青年脸皮薄,耳垂已经一片通红。
“没错,他是我在帝国第一监狱里最大的收获了。”兰斯菲德眯起了眼,愉悦的说。
霍尔顿微微挑眉,端着葡萄酒走近了,仔细的端详着这张东方面孔,评价道:“我不喜欢东方男人,因为你总是猜不透他们这双该死的黑眼睛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墨也抬眸与霍尔顿对视,发现他的镜框下是一双灰色的瞳孔,不笑的时候,那双灰色眼睛总是透露出一种冰冷的审视意味,让看上去冷酷而不近人情。
兰斯菲德站在一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