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那年,她被姐姐带着第一次参加年度赛马,那个人一上场,几乎所有人都被他深深的惊艳。
那时候的他喜欢穿一袭黑色的骑马装,身高腿长,蓝色的眼眸淡淡的扫视过来,她的心跳就好像就停止了跳动。
强悍的力量,飒爽的英姿,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庞,每当比赛枪响,他的身影和身下那匹矫健的黑马就像一根离弦的箭,总是冲在了第一位,
此后,每一场赛马她都会去看,那时候兰斯菲德正年少,他似乎也很喜欢赛马运动,偶尔两人照面,因为家族关系,也会偶尔寒暄几句。
他一定不知道,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每一次对话。
直到姨夫去世。
兰斯菲德再也不会出现在赛马比赛上。
她从前就凑不到他跟前,又有什么资格假装熟稔,去问候他一声,你还好吗?
秦墨提醒道:“长官,我们可以走了吗?”
凯瑟琳从回忆里清醒,冷冷的看着他,转身的时候,那金色卷发几乎要甩到他的脸上。
秦墨为凯瑟琳撑开一把黑色的大伞,她傲慢的抱着手臂,似乎不打算自己打伞。雨下的并不大,于是他便为她撑着伞,自己吹着斜风细雨。
这位年轻的“冰雪小姐”似乎不像传说中那样冷若冰霜,恰恰相反,她的喜怒哀乐几乎摆在脸上能轻易被人察觉。
或许是因为牵扯到兰斯菲德,她格外敏感,情绪外露。
秦墨在心中觉得好笑,她那般残忍冷酷的男人,知不知道自己被这样一位怀春少女暗恋着?
想必是知道的。
兰斯菲德是一个目的性很明确的人,秦墨很明显的看出来,兰斯菲德对凯瑟琳并无兴趣,那就是她身上还有值得的利用价值。
兰斯菲德一大早就同霍尔顿出门去了,并没有带上他,也没有说何时回来。
秦墨本想趁此机会,收集一下玛卡杜邦的线索,菲利斯曾说过,玛卡手上有兰斯菲德违法犯罪的证据。
凯瑟琳突然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秦墨只好跟着驻足。
他们面前正开着一大片艳丽动人的红玫瑰,花瓣在微雨中散发出独特的芳香。
“你想要什么?”
凯瑟琳似乎恢复了冷静,绿色的眼像一块凝固的湖泊。
“自由?金钱?权力?”凯瑟琳抬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英俊青年,他的心思看起来比外表更为成熟,不容小觑。
“长官,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秦墨叫她长官的语气尾音有些上扬,在凯瑟琳耳中,这似乎不大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