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页
房里没有留下人,虽是有些难以启齿,邬夫人也隻好亲自问道:“琴儿,我问你,郑氏臀上是否有一块状似天牛的胎记?”
邬诚惊疑地向邬夫人投来目光。
琴儿战战兢兢地看看邬老爷,又看看邬夫人,想着这也瞒不住,便颤声道:“是……”
邬老爷伸手捂额,而后突然抄起茶杯就向邬诚掷去。
茶杯中的茶全数泼在邬诚衣服上,茶杯碎在地砖上。
邬诚惊了一跳,愕然地看着邬老爷:“爹?”
方才去叫人的时候,邬老爷已经把事情跟邬夫人说了,邬夫人也是不敢置信。而如今琴儿这一承认,无异于告诉他们,那是真的!如若不然,郑蔓儿私密处的胎记,外男又怎会如此清楚?
一想到自己儿子居然纳了这种人回来,邬夫人胸中也是气血翻涌,攥紧了手帕强自按捺住,抬头问一身狼狈的邬诚:“你与郑氏是如何相识的,你再说一遍。”
“我……”邬诚便是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对了,一时间竟不敢轻易开口。
“说!”邬老爷又想端茶杯掷他,一看桌上只剩了个杯盖,这才恨恨作罢。
邬诚见状不敢再拖延,忙道:“那日赵兄……靖国公府的赵桓旭,带我去找他的朋友,结果走错了门,误入郑家,讨了杯茶喝。我见蔓儿生得美貌,又与我眉目传情,便……”
邬夫人扭过脸问琴儿:“你说,郑氏和邬诚是如何相识的?”
琴儿抖如筛糠,不敢开口。
“不说就拖出去打死!来人!”邬老爷怒喝道。
“我说我说,奴婢说!”琴儿吓得跪都跪不住,差点瘫坐下去。
邬夫人挥手让来到门前的婆子退下。
“赵公子是我家姑娘的相好。”
琴儿第一句话就让邬诚瞪圆了眼珠子。
琴儿不敢看他,只看着面前三尺的青砖,继续道:“我家姑娘说想找个终身的依靠,赵公子说他家里夫人厉害,姑娘去了落不着好。但是他认识一位邬公子,邬公子的夫人性格软弱,邬公子能吃得住她,只要姑娘能拿捏住了邬公子,便是做妾,也不必受正室磋磨。
“我家姑娘应了,赵公子便引邬公子来见。姑娘见邬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官宦子弟,就决意要嫁与邬公子,问赵公子该如何做?赵公子说若是我家姑娘能怀个一儿半女,就可以此为借口让邬公子纳了她。”
邬诚抓住她话中关键,气急败坏地问:“我与郑蔓儿好了之后,他俩还有往来?”
琴儿瑟缩点头。
“那郑蔓儿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邬诚眼珠子都红了。